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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袁紹露出堅毅的眼神!

2024-08-07 15:43:15 作者: 三天四包
  「咱們燒了烏巢幾十萬石糧草,難道主公不會看此功績嗎?」典韋有些奇異,這般震動人心,且足以讓大局顛覆的功績,肯定會被赦免很多罪責的。

  張韓坐得穩當,人還是樂呵的笑著,好像是在幸災樂禍一樣,「那只能免死罪,懂吧。」

  「至於活罪那就是真的難逃了,咱們這功勞名震天下,越是如此就越要懲治,來彰顯賞罰分明。」

  「哦……」典韋恍然大悟,「那我們就算是,撞到刀口上了是吧?所以為何要繼續孤軍深入呢?焚燒了烏巢糧草之後,直接回去不就好了?」

  張郃的追兵,此前已經兩次追上了黑袍騎,這次到了鄴城之外,東五十里,但是也只能止步於此了。

  袁紹的家底,深不可測,這麼多兵馬去了前線,但是他依然還有大軍守在鄴城,黑袍騎無能為力。

  他們只能野戰奔襲,若說攻堅拔寨,那就不太可能了。

  張韓嘆了口氣,道:「便是拖延張郃大軍的步伐而已。」

  「拖延他做什麼?」

  「哈哈,」張韓輕輕點頭,神情略有深思,「反正我們也能跑,冀州地形也熟悉,他們的包圍圈也包錯了,若是不利用起來調集袁熙和張郃的大軍,那豈不是太可惜了。」

  「我們這一跑,從延津開始,到武安,接近威脅邯鄲,把張郃的大軍牽扯在後,如今奔到鄴城東,又可去林縣,而後再回河內。」

  「張郃的騎兵也已經疲乏了,袁熙的大軍肯定也在各處設防,封堵我們回去的道路。」

  「嗯,再去一次武安!」張韓來了興致,當即起身準備出發,但是因為蹲久了腿麻,忽然呲牙咧嘴。

  「你都這樣了,就不要去了嘛!」典韋人都麻了,他現在才明白殺人如麻這個詞是什麼意思。

  這段時間,殺人殺得手麻,戟把都快握不動了,他現在根本不想再談什麼遠大志向、復興漢室,他只想去找荀令君辯經。

  張韓活動了幾下之後,毅然決然的翻身上馬,率領所部再次出發,「已經沒有時間猶豫了,我們往武安去!」

  「走!」典韋吆喝了一聲,高順連忙拍手呼喝,直往後走,兩千人翻身上馬,拖著疲憊身軀再次前行,每個人的馬鞍兩旁都懸掛了包袱,裡面是當地士紳自願給與的特產。

  而現在,他們已經不會再叨擾老鄉了,準備爹二次奔赴武安,而後在武安附近轉而繞行,逃出生天。

  這一條拉扯的路線,主要是給另一位張韓極其信任的人提供時間。

  關雲長。

  這信任不光是對他的人品,更是對他能力的信任,即便是只剩八千精兵,他也能拿下延津縣。

  只要此縣跨過去,之後就能威脅到袁軍後方,從而讓張郃不得不退回來駐守。

  ……

  延津縣,黃河渡口北岸,關羽在此建立的大營已經駐紮多日,經過十日努力,終於完全丟失了張韓的去向。

  現在誰也不知道他跑哪裡去了。

  急得徐晃天天夜夜來問,想要請戰攻城,而關羽看延津縣城門上的守將越發的少,旗幟卻越來越多,他估算乃是疑兵之計,恐怕城內的守軍都去追逐張韓去了。

  也動了全力攻城的心思,於是近幾日,已下令讓將士加緊運送攻城器械,全數送往北岸大營來。


  「這仗到底是怎麼打的?竟然如此混亂,到現在連伯常去向都已找不到了。」

  關羽一向沉穩,而今這個局面,他除卻先相信之外,好似卻也拿不出什麼辦法來。

  「如果是出事了,袁軍那邊應該也早就傳來消息,以此打擊軍心了,伯常定然無事,」徐晃說完這話,詫異了片刻。

  怎麼我還勸起雲長來了。

  說完,他又立刻改口道:「可是,近乎十日過去了,他們黑袍騎兩千餘人,兩千匹戰馬,又如何解決糧食問題呢?」

  「搶。」

  關羽自問頗為了解張韓的性情,對自家子民好,對敵軍治下的百姓或者豪紳,一般不會當做人口,只當做牲口。

  「伯常如果無事,肯定還在奔逃牽扯之中,最差他還可以躲進山里,」關羽面色平靜,收起了一卷桌案上的軍令,道:「白馬津已經大勝,丞相率軍追殺袁紹所部,直至黃河岸邊,在袁軍爭強渡河時又追趕殺之,斬獲無數,袁紹已潰不成軍,難成氣候。」

  「青州,則是鮑公進軍,快到北海之下。」

  「眼下就是我們這了,此兩處的軍情,都能讓袁軍方寸大亂,調走大量兵力,我料定他們不能留下重兵把守延津縣。」

  「但是雲長,」徐晃知道他要說什麼,忙打斷道:「此地原本是酸棗盟軍駐軍之地,堅城之上城牆高築,恐怕只需一千人,也能抵擋許久,更何況我們現在不知城中虛實。」

  「無妨,」關羽眼神微微一虛,輕撫鬍鬚,一順到胸前,而後嘴角上揚,道:「我明白了。」

  「伯常在等我們拿下延津,好讓袁紹首尾難顧,此刻局勢是混亂的,冀州境內亂成了一鍋糊粥,攪和都快攪不動了,怎麼還會有重兵在延津縣把守呢?」

  關羽咧嘴一笑,「酸棗故地,關某再熟悉不過了,當初作戰便在此地,成名亦是在此地,與丞相相識,同樣也是在此地,或許,此地也是關某的福地。」

  「那就出兵!」徐晃早就急壞了,張韓說好的燒了烏巢就會來,誰知道一去就沒有了蹤影,現在還不知他去了何處。

  ……

  鄴城。

  袁紹急行軍回來,發現鄴城大亂、人心惶惶之後,直接氣得病倒在床,只能下令各地兵馬駐守北海、黎陽、以及林縣的太行山關口。

  如此可以保住境內不被曹軍攻入,再便是嚴查鄴城內送往許都的各類信件,他擔心有人會在此時心思動搖,轉而投敵。

  又密切注意著張韓的動向,幾次軍報得知了張韓所在後,都增派騎軍去追殺,可是每次損失都很大,於是袁紹也只能分派兵馬保護要地。

  可他發現,張韓其實也只是在鄴城之外閒逛,找軟柿子隨時威脅,只要去追逐他就往太行山鑽。

  他的兵馬,不光是鐵騎,在山地里身手也十分了得,把戰馬安置在某個隱秘之地,然後就可以不斷翻越山林設伏,貿然追進去只會折損兵力。

  可他反正出不來,袁紹見此狀,也就懶得花費大心思去管他了。

  畢竟,現在是在穩固後方人心的階段,也許還要遭遇并州、幽州的許多叛亂,這些是袁紹需要防備之事,唯有固本守土,才有機會繼續對峙。

  大病一場,已經把他的頭腦燒得清晰了許多,也不再有雜念。


  有條不紊的安排起退守收縮,意圖止損,但是在雪片般的軍報之中,他又看到了一條讓他瞬間勃然大怒的消息。

  「許攸何在?」

  辰時,袁紹問訊了崔琰。

  而崔琰的回答卻讓他更加氣憤。

  「將軍令他關押一月之後,可放其回家,在七日前,許攸已經黯然離開了鄴城,不知去向,但他的家人卻還在,他向友人說,想出去散散心。」

  「放屁!」袁紹推翻了案牘,那些卷宗情報嘩啦啦的翻在了地上,一地的狼藉。

  袁紹快步走下台階來,手中拿著布匹遞到崔琰面前,雙目發紅的盯著他,「你看見了沒有,張韓燒毀烏巢的時候,曾大笑多虧了鄴城先生相助,不愧為丞相舊友!」

  崔琰眉頭微皺,回想起了和許攸見面的那些場景,沉默片刻後,搖頭卻篤定的道:「這是曹操的計策,許攸雖然貪橫財、好小利,可是他不是背棄將軍的人,畢竟是追隨了將軍十餘年的人。」

  「我不信他,」袁紹直接虛了虛眼,崔琰的話並沒有起到作用。

  他背著手慢慢直起腰來,神情已經鐵青得可怕,但面龐卻可見略作掙扎,只是在掙扎片刻後,袁紹還是眼神逐漸堅定。

  「不能姑息,寧可錯殺也不能姑息,此戰大敗,烏巢糧草付之一炬,境內各地都會缺糧,今年秋收甚至連全境溫飽都難,此,都是許攸賊人暗通曹操所致,我還與他講什麼情義?我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

  「將他在鄴城的家人全部抓來處死,縊死在鬧市之中,懸吊於城門之上。」

  袁紹的話,讓崔琰如墜冰窖,覺得太過絕情,想要再勸上幾句,但是卻又覺得嘴巴被人堵住,不知怎麼回答。

  身旁,辛評、辛毗已經暗中對視,知曉對方的心意,兩兄弟都已明白了袁紹的意思,站出來附議道:「此戰之敗,乃是因主公錯信了賊人所致。」

  「許攸,生性貪婪,包藏禍心,恐怕要將其黨羽連根拔起,方才能平復如今亂世,掃清禍亂之黨,而後還堂前清朗。」

  「嗯……」袁紹看了看他們,深思考量著這番話,慢慢的又走回到了位置上,緩緩坐下,嘆道:「好吧,依諸位之見,的確應當如此,那就請各位徹底嚴查,找出許攸黨羽,將他們一網打盡。」

  「唯。」

  散議之後,崔琰獨自走著,神色有些不太好看,本來就已皺紋深刻,特別是法令紋,因為多日抿嘴、苦愁,加上消瘦許久,讓兩條線已如雕刻紋路一般的深。

  他正在走著,頭戴冠帽,八字鬍,笑容和善的辛評走來,微微躬身,在一旁攀談道:「崔君難道沒聽出來,主公的意思嗎?他是想要以此,用許攸之名,來背上戰敗之因。」

  「如此,方還可挽回境內人心,否則人心散盡,則再想要如之前那般得到人心擁戴或許就難了。」

  「哼,」崔琰瞥了他一眼,「我敬你兄弟是名士,當秉承清流之悟,我不論所謂局勢,只知許攸乃是舊臣,因敵人一計離間禍亂,而順勢斬己臂膀,不仁也。」

  「戰敗之時還失其仁,不智也,如此只會讓人心更快喪失,諸位落井下石之舉,更是無清掃之相,上下皆有心思,不似共難之舉,我看,難成大事也!」

  崔琰直到現在,才不得不承認,袁紹並非明主,或可得勢招搖,威望於世,可卻沒有扭轉乾坤的能力。


  如今頹勢,他的確可以有才能穩住當下之敗亂,但卻都是飲鴆止渴,於未來長遠不利。

  麾下名流,也均有爭權奪利之感,不是大仁大義的智者。

  可悲,可嘆!

  辛評被罵,心中頗有怨怒,但是崔琰名聲在外,當世清流,他不會表露出來,只能識趣的躬身行禮,等待崔琰走遠之後,又才笑著和別人起行。

  三日之內。

  審配、郭圖領人在鄴城嚴查許攸黨羽,並且將其家人送至鬧市處決,又懸掛屍首於城門,一時間人心惶惶,但是在騷亂之後,卻讓城中商賈、百姓都明白了事情原委。

  於是,滔天如風浪的罵聲,幾乎是淹沒了城郭,均是在怒罵許攸小人,貪污腐化不說,還背主求榮,導致大敗!

  讓鄴城的收成存糧銳減,令稅收大增。

  這些消息,不到半日傳遍全城,又大肆派人傳揚,直至全境之外,在郊外散心的許攸,在某一日知道了消息後。

  於山頭大哭一日夜,哭得仿佛天崩地裂,昏倒在山野路邊,所幸無人經過,方才倖免於難,否則必然將他拿回衙署受罰。

  待醒來時,許攸已心如死灰,只有怨恨,聰慧如他,一生弄權無數,怎會不明白當下情況,定然是有人暗害,而主公則是趁勢用他來穩住人心。

  將戰敗之因,全數推到了他許攸的頭上。

  其結果便是……

  「我許攸,遺臭萬年,受世代嘲諷唾罵,愧對列祖列宗。」

  「他袁紹,仁義均在,只是錯信了舊臣,因此戰場失利,好計量呀,當真是……無情也!」

  「然,憂亦非無能之人,希望那些舊友能逃過此劫,再聚於外吧……」

  又過幾日,在武安附近的張韓聽聞了消息,笑得合不攏嘴。

  「哈哈哈!!我當世就是隨口一說,沒想到他還真信了!」

  「別笑了……」典韋在一旁露出了嫌棄的眼神,「先別管人家,咱們現在怎麼回去?」

  「俺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我們是不是陪你到這太行山脈之中,來落草來了?!

  最近打家劫舍的營生干多了,騎隊裡的幾個兄弟說好像回到了當年……(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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