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似有些為難,最終還是說道:「皇兄有所不知,當初那妙音閣都傳遍了,聽得臣弟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妙音閣是青樓,可是瑞王的第二個家。
凡事找不到他,必能在妙音閣尋到他那爛醉如泥的身影。
皇上罵過他幾次,見瑞王還是死性不改,也就任他放縱了。
聞言,皇上顧德祥臉色有些微妙:「哦?竟連妙音閣都有所傳言,她們是如何傳的?也像琳琅郡主所言嗎?」
瑞王顧德瑞飲了一口酒,「臣弟原本對這話還存疑,只是沒過多久,太子殿下便從玄清觀回京,臣弟這才信了此話。如若楚三公子沒有此等威嚴,又如何能驅走太子殿下的病患?」
這話,等於承認了顧琳琅所言非虛。
【呵呵呵!我就知道女主出現的地方准沒好事!】
【誰人不知皇上多疑,再說太子還在這呢,說我是真龍之命,這不是給我拉仇恨麼?】
楚一一不爽的聲音響起。
楚家人又如何不知這瑞王沒好心思。
楚天明這才沒坐多久,又趕緊跪了下來,「瑞王言重了,太子殿下吉人天相,能康健歸京乃是莫爵爺的功勞,臣不敢居功。」
工部尚書林正道冷笑:「瑞王怕是喝多了吧,皇上才是真龍,楚三公子不過一個開襠小兒,也能與皇上相提並論?!」
林正道為人清廉,看不慣不正經的瑞王,也不信奉玄學,與楚家也不交好。
他說出此言,皇上的臉色果然好看許多。
瑞王聳聳肩,舉杯對顧德祥道,「琳琅久居鄉下,不懂宮中規矩,若是衝撞了國師,還請海涵。」
【好傢夥,這哪是道歉,這是直接將我架在火上烤呀!】
【一句「久居鄉下,不懂宮中規矩」不止洗清了顧琳琅誣陷我的嫌疑,還讓皇上知曉我的「真龍之命」連偏遠鄉村都知道了!】
【瑞王果然心機深沉!】
偏偏說到此處,皇后娘娘也來了興致,頗為高興的道:
「雖說楚三公子年紀尚小,不過今日本宮抱起楚三公子的時候,確實感覺精神爽利了許多,足足一刻鐘都不覺得累。」皇后娘娘笑意盈盈。
皇上掃了眼她容光煥發的臉,笑意有些淡了,「是麼?這麼說來,這楚三公子倒真有些氣運了,抱過來——」
「父皇,不如讓兒子抱一抱楚三公子,也沾沾這氣運如何?」一直沉默的太子突然說道。
皇上語氣一頓,自然沒有和兒子搶臣子孩子的道理,便揮了揮手。
任如意將楚一一遞給宮人,宮人便將她抱到了太子面前。
一張放大的俊美容顏就這麼出現在眼前,楚一一差點暈倒。
【不行了不行了,我要暈了……】
楚家人頓時全都緊張起來:什麼?!一一要暈倒了?!
【顧庭燁真的只有八歲嗎?咋長得這麼帥,我要被他迷暈了。】
楚家人:……
【尿在這麼帥的人身上一定很爽吧!】
楚家人:??一一不會又想在太子殿下懷裡撒尿吧?
楚一戒都有些緊張了,如果顧庭燁發飆,他必定先護住一一,再向太子請罪!
此時,殿上所有人都望著太子的懷中小兒。
……顧庭燁許久未抱楚一一,當「他」入了自己懷中,熟悉的沁人心脾氣的舒適感覺再次涌動全身。
他低首望向楚一一。
發現楚一一也瞪著大眼睛看著他,目光十分崇拜迷戀,顧庭燁嘴角有些鬆動,下一刻,神情卻是僵了。
他感覺到衣袖一片濕熱……
身邊宮人慌忙跪地,「太子殿下恕罪!楚三公子,三公子他小溺了……」
皇上皺眉,「什麼?」
皇后娘娘也有些驚訝。
太子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看向皇上:「父皇,兒臣猶記得太傅講過,父皇當年不足一周歲,便敢立於猛虎面前,昂首立威,嚇得猛虎嗚咽臣服,這楚家三公子不過是被兒臣一抱,便嚇得尿了褲子,真龍之命若是此等膽識,怕是貽笑大方。」
「哈哈哈哈!朕的幼年趣事,太傅倒是記得頗深!」皇上目光從楚一一身上移開,「坊間傳不得當真,瑞王,你以後還是少去妙音閣那種地方吧!沒得失了分寸!」
瑞王舉杯,「皇兄,臣弟自罰三杯!」
「楚愛卿,你也別跪著了,今日元宵夜宴,眾愛卿只當平常家宴便可!」皇上揮了揮手,「有些規矩,能免則免!」
「謝皇上隆恩!」眾臣說道。
「皇上大龍天威,猛虎也要俯首稱臣!」常遠舉杯起身,「臣敬皇上一杯!」
「臣等敬皇上一杯!」
眾臣皆舉杯暢飲,氣氛重新熱絡起來。
另一邊,皇后娘娘一直關注著太子。
「庭燁,快快下去更衣,天寒地凍別染了風寒。你自小身體就弱,吹個風都要病個大半月……都怪本宮身子不爭氣,沒給你一個好身體。」
皇后娘娘說著,眼圈便紅了。
看此情形,楚一一疑竇叢生,她注意到,皇后娘娘的玉牌不見了,而是換成了代表尊貴身份的紅寶石。
【玉牌的佩戴與否似乎不影響皇后娘娘對其他人的態度,但卻對其與顧庭燁的母子之情影響巨大。】
【瑞王妃為何要處心積慮挑撥皇后娘娘與太子的關係?】
【看顧庭燁的表情,似乎也習慣皇后如此反覆了?】
【若是能去趟長春宮就好了!怎麼也要將那玉牌毀掉才行!】
看著皇后的關心之態,顧庭燁臉色隱有動容,很快又平復下去,「母后放心,兒臣這便帶著楚三公子去更衣。」
皇后娘娘道:「長春宮離得近,本宮那還有你兒時的衣衫,楚三公子應該用得上,青衫,快帶太子前去更衣!」
【我去,想什麼來什麼,真是天助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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