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早早聚到一起,準備著東西。所有男人都穿著樓蘭的服飾,而女生們則都是紗裙。
沈尋還讓阿里普給阿史那帶去了信件,活脫脫把一隻老鷹用成了信鴿。
「我上哪匹馬呀?」
阿娜爾問著沈尋,她一早就聽沈尋同自己說,要假裝不會騎馬!
沈尋收到信號,轉身對已經上馬的武金說到:「阿娜爾就交給你了!」
武金一怔,看了看蕭界已經帶著蘇奴了,也就下馬,扶著阿娜爾上馬,自己則小心翼翼的在她身後。
此時女孩子們臉上都露出了隱隱地笑意,而雲祁和淮初則一下就看明白了。
幾人騎著馬,慢悠悠地向城外去。雖然這一行人多,還都是俊男美女,好在樓蘭本身就各地人多,也就沒有太引起注意。
雲祁在沈尋的一側,靜靜地看著她,嘴角上揚著,可眼神竟有一絲說不出來的傷感。
這一路,最為難的就屬武金了,他一直身體向後傾斜,避免跟阿娜爾有身體接觸。但阿娜爾可不是那種害羞的小女孩了,武金向後仰一分,她就向後仰一分。
「老闆娘,這…」
「我害怕摔下去,你就抱我一下唄!」
阿娜爾的聲音有一點點大,惹的眾人同時看向他們。武金被眾人的眼光投射的臉紅脖子粗,自己堂堂一個將軍,跟了雲祁後的差事一點不比在軍營輕鬆。
「阿娜爾,要不咱倆換換?」
沈尋打趣著,阿娜爾也隨口應著:「好啊。」
「你…會騎馬?」
武金才反應過來自己被戲弄了,但是阿娜爾還真就下馬了。不是因為別的,就是想讓武金輕鬆一點。
沈尋倒是沒想到,但是看阿娜爾都走過來了,便硬著頭皮下馬,準備朝武金那裡走去。
「你想什麼呢?」
淮初剛想開口,卻被雲祁搶了先。雲祁下馬,走到沈尋面前,一把抱起她,讓她上了自己的馬。
一個帥氣上馬,雲祁輕輕攬上她的腰:「架」兩腿一夾馬腹,走在眾人前面。
淮初有些落寞,但是沒有說什麼。其實有些人,有些事,都很明白,只是不想留遺憾吧。
沈尋沒想到給阿娜爾製造機會的,最後竟是自己同雲祁一起。不過她也不反感,身後結實的胸膛讓她很有安全感。
「前夫哥,我了解的雲祁,應該不是個紈絝子弟吧。」
沈尋正好有話跟雲祁聊,平時都沒法認真聊天,這次兩人一匹馬,也算是個機會吧。
「前夫哥算是愛稱嗎?」
「愛稱算不上,但肯定是獨一份的。」
「你喜歡我叫你什麼?你最聰明,也想一個獨一份的稱呼。」
「前妻肯定不行,你搞不好以後會有很多前妻。你就叫…baby吧!」
沈尋憋著笑意,她昨晚自己想了很久,自己對雲祁,本身就沒有放下,兩人就跟情侶間的吵架一樣。雖然這個架有點大,但都扯平了。
自己對雲祁,是不是可以稍微好一點點。
「卑鄙?」
雲祁被沈尋搞的一頭霧水。
他一個古代人,自然是不懂英語的,只是這獨一份的稱呼是卑鄙,是不是不太好聽?
沈尋抿嘴笑著:「哈,當然不是那個卑鄙,你不懂的,反正你就叫baby就好了。我愛聽…」
雲祁也不知道沈尋說的baby是哪種意思,只要沈尋喜歡,那他就這麼叫她。
「baby!」
雲祁學著沈尋的語調喚著她。
「嗯,不錯,發音很標準前夫哥。」
沈尋今天心情大好,好到都沒有發現雲祁和淮初今天有一絲不一樣。
今天的天格外的藍,阿里普送信回來,在沈尋的上空盤旋著,像是在告訴她,信已準確送到。
沈尋在河邊的樹林旁,選了一塊好地方,鋪著毯子,把準備好的食物擺好。
阿史那也趕來了,跟他一起的還有麗昂。
「姐姐,你終於回來了。」
阿史那說著,眼睛卻看向了雲祁。自己第一次見這個男人,瞧他也挨著沈尋,估摸著不會又是一個姐姐的追求者吧。
「對呀,原來麗昂也在啊,快來坐下。」
「姐姐,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什麼好消息?」
沈尋一邊回著阿史那的話,一邊拿出了一個茶壺,倒了一杯,遞給雲祁。
「這是給你熬的,五紅湯,多喝點。」
這五紅湯最是補氣血,是她一大早起來親自熬的。因為聽了阿娜爾說的,她忍不住的想關心他。
雲祁開心的喝著,就算沈尋跟他說這是五毒湯,他可能也會笑嘻嘻的喝下。
「麗昂的父汗,應該是同意我們了。」
阿史那接過沈尋倒的湯,說著今日麗昂告訴自己的好消息。
「真的啊?那太好了!」
沈尋沒想到這個事情會這麼順利,想來一個做父親的,最主要還是自己的女兒幸福就好。
「我們的小王子,到時候不知道我可否有幸吃個喜宴啊?」
阿娜爾也為他們高興,想著有情人終成眷屬,真是羨煞旁人啊。
「當然沒問題,到時候你們都來。」
麗昂看著阿史那高興的樣子,心中暗下決心,父汗交給自己的事情,一定要做到。
眾人有說有笑,阿史那卻發現淮初今日格外安靜。其實自己覺得淮初當姐夫的話,應該不錯,另一個男子嘛,還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
阿史那坐到淮初身邊,悄悄的詢問:「淮初哥哥,那個是你的情敵吧?」
淮初抬眼看了一下雲祁:「你小子還真是聰明啊。」
「既然是情敵,你怎麼還老實的坐著,還不趕緊想辦法。」
阿史那想著之前淮初可不是這樣的,怎得一段時間不見,這麼慫了?
「無妨,他也沒多少時間了,今日就隨他吧。」
「是個病秧子?」
阿史那仔細瞧著雲祁,也不像一個將死之人啊,難不成是自己理解錯了?
淮初輕笑一聲,沒有回答。
昨夜淮初在雲朝的線人傳來密報,見事關重大,怕雲祁不知道,便想著找個辦法既能讓他知道,還能讓自己不暴露。
可誰成想,雲祁已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