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鵬問道:「柱子叔,你要女人不要?」
老柱子猥瑣一笑。
一輩子沒碰過女人,
說不想那是假的。
雖然生理上已經退化到只剩下百分之一的功能,
但精神上還是好奇女人是個什麼滋味?
可惜都這把年紀了,
哪個女人看得上一個孤寡老頭?
老柱子笑道:「阿桂,你莫不是皮痒痒了,被打得還不夠,又來取笑我。」
「我跟你說真的。鄒七嫂怎麼樣?」
鄒七嫂和吳媽平時就是老柱子和阿Q的精神慰藉,
二人喝了點小酒就喜歡對這兩個孤孀評頭論足。
鄒七嫂雖然已經四十多歲,但長得還算體面。
鄒七嫂和吳媽都是趙太爺家的長工。
鄒七嫂比吳媽這個人更會趨炎附勢,
就是封建社會中典型的精明人。
在原片中也是因為鄒七嫂話多,
用便宜價格買了阿Q從縣城偷來的衣服,
還跟趙太爺告狀說阿Q的東西來路不正,而引起趙太爺的構陷,將阿Q送入牢獄。
趙長鵬對鄒七嫂這個女人十分的厭惡。
你說她人壞吧,她也壞不到哪裡去,反而是村里人人都稱頌的對象。
做事勤快,腦子活絡,人情往來滴水不漏。
但你說她好吧,絕對不是好人。
永遠站在勢力權貴一邊,做有錢人的狗腿子。
一想到乾淨利落的鄒七嫂和老柱子這樣的邋遢老頭配成一對,
趙長鵬心裡就有一股惡趣味的快意。
老柱子笑道:「鄒七嫂當然好啊,八面玲瓏,模樣板正。」
趙長鵬看了一眼土地公的神像說道:「我剛剛做了一個夢,土地公說要把鄒七嫂許配給你。」
「阿桂,你莫不是被打傻了,敢拿土地公開玩笑,小心天老爺收拾你。」
說時老柱子還給土地公和土地婆上了一炷香,磕頭謝罪。
趙長鵬舉起右手發誓道:「真的。柱子叔,土地公真的跟我說了。他說老柱子伺候我三十幾年,盡心盡力,我要許他一樁姻緣。」
封建社會。
人們對神明還是比較敬畏的。
被趙長鵬這樣一說,
老柱子反而有點將信將疑了。
自己這麼多年打掃土谷祠確實沒有絲毫怠慢,
土地公賞他一個女人那也是應該的。
憑什麼土地公就有土地婆,
他老柱子就不能有一個女人。
老柱子激動地追問道:「土地公具體怎麼說的?」
「具體沒說,他就說時機成熟,自然會撮合你跟鄒七嫂。」
老柱子趕緊拿了一塊抹布,
給土地公和土地婆的神像擦拭了一遍。
滿臉希冀的神色。
子夜,
老柱子摸著花白的鬍鬚去了內堂。
而阿Q則是睡在土谷祠的大殿之中。
在靠窗的位置擺了一張床。
既來之則安之吧,
趙長鵬吹滅了蠟燭。
心中默念道:
「使用根骨塑造。」
【根骨塑造正式開啟……】
一句機械音過後,
一股暖流流向趙長鵬的四肢百骸。
明顯感覺到身體的肌肉在收縮,
同時又在生長。
頭頂的癩痢也在脫落,
伴隨著新的毛髮也在增長。
就連身上的傷勢都在癒合,
疼痛感也慢慢消失。
骨頭也發出「嘎……嘎……」的聲音。
床單上溢出了黑色的液體。
……
翌日清晨。
雞才剛打完鳴。
老柱子輕輕地搖晃著趙長鵬。
「阿桂,阿桂。「
「柱子叔,讓我再睡會。「
作為一個現代人,
趙長鵬可沒有早起的習慣。
「阿桂,阿桂,你醒醒。」
老柱子滿眼都是激動的神色,
一夜之間,
阿桂身上的傷都不見了,
昨夜明明還是一副豬頭樣,
現在整個人都白淨了,
看上去要比先前年輕好幾歲。
草蓆都被一股黑色的液體浸濕。
趙長鵬慵懶地爬了起來,
揉了揉腥紅的雙眼問道:
「柱子叔,什麼事啊,起這麼早?」
老柱子顫抖地說道:「阿桂,你變了,你變了,你身上的傷都好了。怪哉,怪哉。」
現在的阿Q比先前要高出五六厘米。
雖然五官沒有大的變化,但立體了。
就像用了美圖秀秀的一鍵修圖。
「哦,是嗎?」
趙長鵬假的意說了聲。
昨晚在根骨的改造過程中,
由於太舒服睡著了,
還沒來得及觀看自己的容貌。
「昨晚土地公託夢給我,說要給我治療傷勢。」趙長鵬樂呵呵地說道,「想不到是真的。」
「土地公顯靈了,土地公顯靈了。」
老柱子對著土地公不停的磕頭。
轉身去屋內拿了一個餅子遞給趙長鵬問道:「土地公還說其他的沒有?」
老柱子現在是越來越相信趙長鵬的話了。
要不然怎麼解釋一個豬頭一夜之間年輕好幾歲,
而且身上的傷都不見了。
昨晚他可是親眼所見阿Q被打得就剩一口氣,
而現在整個人龍精猛虎。
趙長鵬也知道老柱子激動的原因。
說道:
「土地公問我老柱子是否滿意鄒七嫂?」
「滿意,滿意,一千個滿意,一萬個滿意。」
這玩意兒還能挑嗎?
縱使是有挑的機會,
老柱子也覺得人要知足。
「嗯,土地公說這件事交給我了,下一步聽他安排。」
為了防止老柱子再囉嗦了,
趙長鵬指著屋頂說道:
「放心,上天註定的姻緣,誰也阻止不了。」
原片中被這個女人多嘴丟了性命,
現在趙長鵬來了,
多少也要討點利息。
老柱子快步走進內屋,
一陣翻箱倒櫃,
窸窸窣窣的聲音過後,
老柱子拿出來一個褡褳,
從裡面拿出四吊包漿的銅幣,
哆哆嗦嗦的遞到趙長鵬手上:
「我就這些錢了,你看可以嗎?」
在古代,
就算是有女人願意嫁給你,
你也得準備一份聘禮。
在原片中,
老柱子是有些微薄積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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