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陸藺臣的女人,不需要向別人道歉!」
他霸道的口吻,護短的強悍,無比讓君嫵心裡泛起古怪。
有種被他保護的錯覺。
「餓了?」聽到她的肚子在叫囂,陸藺臣握著她的手,「吃東西。」
「去哪兒吃?」
「情侶餐廳。」
來都來了,不吃頓好的,對不住她今晚的折騰。
吃飽了,才有力氣回家造娃。
君嫵沒陸藺臣想得那麼多,她在琢磨謝如故。
陸藺臣是個傲嬌男,輕易不跟人做朋友,他能認可謝如故,說明這人約莫也是人中龍鳳,沒這麼糟糕。
但是風流……
好吧,豪門子弟多風流。
那麼問題來了,謝如故在追多樂,陸藺臣會不會插手?
「想吃什麼?」
君嫵回過神來,已經被陸藺臣帶著坐在了餐廳的VIP包間裡。
「都行。」
陸藺臣照著她的口味點了幾樣。
「在想謝如故跟喬多樂?」
「你又知道?」
陸藺臣一副得意的神色,「問吧。」
有個百事通,不用白不用。
「謝如故什麼來頭?」
「謝如故,男,27歲,風流卻不下流,有著超強的計算機天賦。北洲四大豪門之一的謝家獨子。」
「他女朋友多嗎?」
「上趕著的算嗎?」
君嫵白了他一眼。
「人品怎麼樣?」
「至少不會欺騙別人。」
謝如故閱人無數,但每次分手,都給一筆可觀的分手費,還不止,戀愛期間對女友也很大方。
不喜歡了,就直說。
女友有新對象了,他也能灑脫地說再見。
「喬多樂若能馴服他……」
「我家多樂不喜歡這種人。」
桃花男一個,誰看上誰倒霉。
陸藺臣微微挑眉,只好道:「謝如故跟喬多樂的事,我不插手。」
「等的就是陸總這句話。」
餐廳的後勤辦公室里,一個穿著服務員制服的女人看到手機里的銀行收款信息,眼中溢滿了欣喜。
她立刻發了條信息:
【蘇小姐放心,我馬上把東西送去!】
她把早就準備好的東西放進了起泡酒中,另拿了一杯果汁,開始給VIP的客人送餐。
君嫵詫異的看著果汁,「你居然給我點果汁?不要,我想喝酒。」
「懷孕需要養生,以後不能再喝酒。」
就她這酒品,嗤。
君嫵會意,「行啊,那你也別喝了,影響jing子質量。」
「好,不喝了。」他眼底,流轉著對她的寵溺。
君嫵盯著那杯酒,趁著陸藺臣去接電話的當口,偷摸著端起這杯加了料的起泡酒,啄了一小口。
味道怪怪的。
「吃飽了嗎?」
「飽了。」
「回家。」
陸藺臣送君嫵回到南堤湖畔,沒上樓,直接去了公司。
君嫵不疑有他,反正他工作忙,出差半年都正常。
喬璽白把自己落在月亮谷的東西送了來,君嫵熱情地給他泡了茶。
「阿嫵。」
喬璽白突然叫了一聲「阿嫵」,給君嫵嚇得嘴唇抖了抖,「你叫我什麼?」
喬璽白低沉道:「你真喜歡上陸藺臣了?」
「你開什麼玩笑呢。」
「沒喜歡上他最好,你並不關心商界的事情,陸藺臣的名聲、不太好。」
君嫵端著果盤,坐下:「怎麼個不太好?」
「一年前他為了收購一家百貨公司,不惜將那家公司的老闆逼得跳樓,留下一妻一女,靠親戚接濟過日子。」
「怎麼會!」
陸藺臣做生意還是有點原則的吧,而且他每年都會捐錢給慈善基金會。
當然,這些都是陸母告訴她的。
「那女人後來承受不住壓力,瘋了,沒多久就死了。」
喬璽白緊緊鎖定著君嫵酡紅精緻的臉,「陸藺臣間接害死了兩個人,害慘了一個無辜的孩子。」
「阿嫵。」
「他不是好人。」
「別喜歡上他。」
「早日離開他。」
「阿嫵,你是一張潔淨善良的白紙,不該被陸藺臣這樣污濁之人沾染,明白嗎?」
喬璽白苦口婆心,卻很有分寸。
他喝了口茶,假裝自己沒有說過這些話,提起另一件事。
「既然你把我當朋友,今後我便叫你阿嫵。你放心,我不會讓你覺得有壓力,我只是……」
把喜歡藏在心底。
做你的騎士。
君嫵皺著秀眉,本來想跟喬璽白把話說得再坦蕩一點,結果身體就開始發熱。
從餐廳回來她就覺得不對勁了,以為是自己這兩日沒休息好,宿醉的後遺症,可現在、體內的熱量比火山岩漿更加兇猛炙熱。
她暗道不好!
遭算計了!
是陸藺臣的那杯酒?或者、那杯果汁?
難不成陸藺臣故意讓她吃了什麼東西,想要占她便宜?
不,不會是他。
他們都準備造娃了,他不會用這麼齷齪的手段。
完蛋!
「喬璽白,我不太舒服,要不你先走吧。」
熱量突然爆發,她的呼吸都變得喘了起來。
這種時候肯定不能留喬璽白在這兒!
孤男寡女,她又是這麼個情況,喬璽白又是那麼個心思。
喬璽白好歹是個商界精英,見了太多仙人跳,君嫵身體出現異樣,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我送你去醫院!」他沉聲道。
「現在去醫院根本來不及。」君嫵推了推他,「你趕緊走!」
喬璽白看著心愛的女人媚眼如絲、精緻絕艷的模樣,心頭狠狠一震。
君嫵不受控制地靠近了他。
她眯起了眼。
霧蒙蒙的眼底,流淌著魅意。
「好難受。」
她咕噥著。
撫摸著喬璽白的胸膛。
這種高度數奇幻酒用得很妙,發作之前不會太大反應,令人不易察覺。
一旦時間到了,就會讓人徹底失去理智,甚至是產生幻覺。
君嫵感覺自己身處火山岩漿之中,渾身的熱意,淹沒了她的理智!
她本能地喊著陸藺臣的名字。
「陸藺臣,我不舒服。」
「陸藺臣,你別推開我,好不好?」
喬璽白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陰沉二字形容了。
他一隻手拎著君嫵,一隻手拿著電話。
「如果女人誤喝了那種酒,要如何解決?」
電話那頭先是驚呼,隨後不解:「你不就是男人嘛?最快最好的法子,就是男人。」
「滾!」
「不願趁人之危,那只能送醫院?」
「離醫院太遠,來不及了!」
喬璽白的嗓音越發的沙啞,性感。
喉嚨滾動了好幾下。
他自制力驚人,換了別人,被君嫵這麼個尤物纏上,還不得馬上繳械投降。
「那只能放一缸冷水,摁進去。如果還不行,就多丟點冰塊進去,肯定能壓制住,只是你可能要衝冷水澡了。」
不理會電話那頭的調侃,喬璽白掙脫君嫵的手,立刻去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