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嫵被摁了兩個小時的冷水,身體裡的欲望終於被壓制住。
她冷得直打哆嗦。
就算是練了武功的,可是那麼多冰塊,她沒冷死都是體質好的了。
「好冷。」她顫抖著嘴唇,臉都白了。
喬璽白一臉的心疼和憐惜,拿來浴巾,把她包裹起來,抱到臥室這邊,打開空調,「等一下,我去給你找衣服。」
君嫵繼續哆嗦。
模糊的視線里,男人打開衣櫃,糾結地在選衣服。
「陸藺臣,你為什麼淹我?」她很記仇,哆嗦之餘,還不忘質問男人。
喬璽白拿著衣服的手一抖,隨後嘆了口氣。
當真是被控制了理智,都糊塗了!
他解開她身上的浴巾,開始動手解她的衣服扣子。
君嫵躲了一下,可身後就是床,她直接倒在了床上,顫抖著手拉過被子,蓋住自己:「今晚不要!我好冷,好累,會扛不住的!」
她這是真把喬璽白當陸藺臣了,說話都這麼直接。
喬璽白站定,高大的身影覆蓋著她,一股子強烈的怒氣席捲而來,君嫵繼續哆嗦,嘴硬:「反正我不要,你淹我,還想睡我,太厚顏無恥了吧。你趕緊出去,我自己換衣服!」
天知道這男人給她換衣服,會不會趁機把她吃干抹淨。
她都這麼可憐了!
「過來,我給你換衣服!」
就她現在這哆嗦的樣子,能自己換才怪。
喬璽白咬咬牙,準備直接把她給拎起來,強行換了,再不換衣服,會生病的!
他的手剛抓住君嫵,君嫵就尖叫起來。
「啊啊啊,我不要!快放開我!」
砰!
一襲寒氣和殺意的陸藺臣衝進來。
二話不說就揍了喬璽白一拳。
「喬璽白,你特麼是個禽獸!你連她的主意都打!」
「陸藺臣?」
喬璽白莫名其妙被打了一拳,手裡拿著君嫵的睡衣,眼底泛起陣陣火焰!
「虧得她把你當朋友,你就是這麼當人朋友的?」
「禽獸不如!」
「混蛋!」
陸藺臣氣得厲害,壓根沒注意到君嫵的不對勁,直接和喬璽白動了手。
臥室里,很快狼藉一片。
君嫵縮著身體,臉色漸漸通紅起來,她暈乎乎道:「兩個陸藺臣?別打架了,我好難受。」
兩個男人同時住手。
喬璽白有點猶豫,要不要去抱她,陸藺臣比他動作利落,已經抱住了君嫵,摸了摸她的額頭:「發燒了?」
他森寒地盯著喬璽白,「你對她做了什麼?」
「陸藺臣我好冷,你別來了好不好?讓我睡個覺。」
陸藺臣額間冒出無數黑線,這女人,在臆想什麼呢。
「你好暖和呀。」
她蜷縮進男人的懷裡。
身上的衣服還濕漉漉的,頭髮也在滴水,狼狽又柔弱,看得陸藺臣一肚子火。
「回頭我再跟你算帳!現在,立刻,滾!」
喬璽白捏緊了拳頭!
阿嫵很依賴陸藺臣,他照顧她,她能恢復更快吧。
只是陸藺臣、我不會放過你的!
他深深看了眼君嫵,一字一句道:「她喝了那種酒,這是唯一的辦法。」
話落,離開。
陸藺臣臉色一黑,什麼酒?
本能地以為是喬璽白給君嫵下的套子,可仔細一想,如果真是他幹的,君嫵不會這麼狼狽。
他會直接帶著君嫵去酒店,或者、他看到的就不是喬璽白給君嫵換衣服,而是——
陸藺臣又不是傻子!
「我會查清楚!」他抱著君嫵進浴室的同時,衝著客廳大聲說道。
君嫵一進浴室就怕。
兩隻手緊緊地摟住陸藺臣的脖子。
「不要,不要淹我了,好冷!」
「我給你洗個熱水澡,然後帶你去醫院,乖一點,不然我就把你吃掉。」
他的嗓音很溫柔耐心,滿滿都是誘哄的味道。
君嫵緊張兮兮地看著他,「你每次都威脅我,實在是太壞了。」
「你知道嗎,這個樣子的你,可愛到爆。」
往日那驕傲熱烈的小太陽,變成了一隻萌萌噠的小貓咪,很有趣!
陸藺臣耐心地給她洗了澡,換了乾淨清爽的衣服,開始給她吹頭髮。
君嫵仿佛變成了他的女兒,被他寵著愛著照顧著。
她的頭很痛,坐在椅子上吹頭髮,吹著吹著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陸藺臣摸摸她的額頭,太燙了,必須去醫院!
他抱著睡著的君嫵下了樓,開車去醫院,直到君嫵輸了液,陸藺臣才騰出手來調查今晚的事情。
「高鹿,去溝通一下那家餐廳的老闆,調監控。」
「馬上!」
高特助出馬,即便是深夜,餐廳的老闆也得老老實實配合調查。
陸藺臣握著君嫵的手,腦子裡不自覺地浮現出回到家看到的那一幕。
喬璽白正在解她的扣子。
如果晚一點回去,會發生什麼?
喬璽白對她的心意昭然若揭,她知道嗎?
看著女人酡紅的臉頰,陸藺臣心頭憋悶,他親了親她的嘴角,「君嫵,記住,你是我的女人,不准和別的男人曖昧,一點點也不行。」
親了一下,覺得不夠,他繼續親。
此刻的陸藺臣像個吃醋的小孩兒,只有不停地親吻自己的所屬,才能找到點安全感和愉悅感。
君嫵頭暈腦漲,夢裡都還被人按著親,整個人都不好了!
「走開。難受。」
她掙扎了幾下,陸藺臣停住動作。
「陸藺臣你是個大壞蛋。我一點也不想嫁給你。」
「離婚,我要跟你離婚。」
他居然把自己摁進浴缸里,一次次用冷水沖自己,實在是太過分了。
「我知道你就是想弄死我,然後讓蘇綠茶上位。你做夢。」
「本女俠要甩了你,讓你當個棄夫。」
陸藺臣聽著女人昏迷中的言語,眼神多出幾分冷厲。
他捏著女人的下巴:「再說一次。」
君嫵兩隻手不停地揮舞著:「離婚!離婚!離婚!重要的事情說三次,陸渣男,我要跟你離婚!」
陸藺臣氣得臉都猙獰了!
兩隻手捧著君嫵的臉,他跟一個昏迷的女人置氣,怒道:「沒我同意,離婚?做夢!君嫵,你這輩子都逃不出我的手心!」
眼看一個清醒理智的男人就要跟一個昏迷委屈的女人幹上,程咬金很及時地敲門。
「誰?」
「總裁,是我。」
「說!」
來人打開一個小門縫,對著裡頭報告:「夫人出事的消息不知被誰傳到了陸宅,老爺子要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