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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他身上還帶著別人送的定情信物

2024-08-07 15:48:02 作者: 上玖殿下
  我愣在他的身下。

  他抬手捏了捏我的耳珠,深眸內柔情似潮水,磁性嗓音低啞誘人:「本王惹夫人不開心了,給夫人賠罪。」

  我握著熱牛奶杯,呼吸微急地不樂意皺眉,「所以你就靠出賣色相賠罪?」

  他取走我手裡礙事的杯子,捉住我的手腕,帶著我的手往他胸口處按:

  「我想不到其他更好的辦法,只能勉強一試,誰讓夫人就吃這一套呢?」

  吐出一口灼熱的氣息,他掐著我的腰將我按在牆上,低頭還要來親我:

  「小漓兒這麼嬌氣,本王可要好好養著小漓兒,本王雖然不知道小漓兒究竟在氣什麼,但千錯萬錯都是本王的錯,是本王讓小漓兒委屈了,本王,向漓兒賠罪。」

  說得好聽,可這哪裡是他在賠罪,分明是他趁機占我便宜。

  不行,不能什麼好事都讓他碰上了!

  既然是賠罪……那也該我占便宜才對。

  我趁他正要親下來,鼓起勇氣伸出手臂抱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主動湊上去吻住了他的唇——

  趙青陽說得對,因是他種下的,結出什麼果也是他一個人的責任。

  是他答應娶我的,不是我逼他的。

  自己老公的嘴,不親留給別人占便宜嗎?

  就算九蒼他真對那朵小蓮花有意思……

  初吻也是我的!

  誰讓他先招惹我!

  我越發膽大的往他懷裡趴,學著他的樣子,唇瓣研磨著他的唇,主動出擊,把他摟得很緊……

  他眸眼噙笑得眯了眯,把我按在牆上的力度更重了些,大手在我腰上不安分地揉捏,引得我一陣腿軟,頭皮發麻。

  可惜我的吻技在他面前始終是小巫見大巫,才囂張沒兩分鐘,就被他順理成章地搶走了主導權。

  舌尖交纏抵死纏綿,我主動的樣子反而像是取悅了他,他越吻呼吸越沉,涼軟的舌在我口腔里橫衝直撞,舌頂掃過上顎,吻得我身上發酥,頭腦發昏……

  然而即便這樣他也不滿足,攬著我的腰突然將我壓在了旁邊桌子上,俯身瘋狂向我索取——

  手指被他扣住,與他十指交叉,掌心相抵的那一刻,我清楚感覺到,他的大掌被汗濕一片。

  我愈發覺得自己的魂要飄,他的吻技日漸高超,我對他的吻,也越來越沒有抵抗力……

  不行,該被懲罰的是他,憑什麼又讓他如願了!

  我清醒了幾分,抬手按住他的後腦勺,撒氣似的往他唇上用力咬了口。

  他怔住,停下所有動作,眼神恢復清明。

  只是,即便我將他咬疼了,他也沒有推開我的打算。

  而是等我發泄完,又吻了起來。

  但這次的吻,不再像先前那樣疾風驟雨,一個勁索取了……

  這回,有點像細雨綿綿,柔情無限中,夾雜著無聲的安撫。

  好幾分鐘後,他才依依不捨地放開我。

  大手撫摸著我紅潤的臉頰,耐心放輕聲哄道:「咬過就不生氣了,好不好?」

  我羞窘地低頭,從桌子上爬起來,「你……都不知道我在生什麼氣!」

  他大度說:「不管夫人生什麼氣,都是我的錯。」

  我賭氣嘟囔:「……算你有良心!」

  他被我生悶氣的樣子逗笑,靠過來給我揉腰:「今天還疼嗎?」

  我點頭:「疼,但稍微好受一些了。」

  「給你燉了烏雞湯,去嘗嘗。」

  「哦。」

  礙於執法堂的堂口被神秘兇手給毀了,堂子裡的仙家們需要靜養,所以不但趙青陽一時半會不能回去了,連那位執法堂的堂主也要來我們家借住。

  吃午飯的時候趙青陽不好意思的和我提起這件事,我聽完二話沒說就答應了。

  家裡人多點,也挺好。

  可讓我意料不到的是,下午那位堂主就找人把我家的老家電老家具全給重新換了一遍——

  彼時我站在雙開門的大冰箱前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趙青陽卻一副早就習以為常的模樣,靠在冰箱上雙手插胸道:「我師父說了,這是對你同意他暫住在這的報答!」

  「報答……」我驚得合不攏嘴:「有錢人的報答方式都這麼樸實無華嗎?」

  趙青陽打了個彈指:「不止這些呢,廚房裡的東西也給你換掉,這水瓢,這水龍頭,這灶具……」

  我激動:「灶、灶具我去年才換的!」

  趙青陽大手一揮:「九爺說了油煙太重會嗆到你,也給你一起換了。」

  「可是這幾天一直都是九爺在做飯……」

  「也許是、九爺為了以防萬一!總之全都清掉。」

  趙青陽那貨一點也不心疼的兵兵乓乓把我家廚房東西全都給丟進了紙箱子——

  「噯那是我的鍋!」我及時撲上去護住了我心愛的不粘鍋。

  趙青陽冷酷無情的虎著臉:「舊了,這鍋都用一年了,撒手,給你換新的。」

  「不要不要……」

  奈何任憑我如何阻止,都沒能改變那鍋進垃圾箱的命運。

  「怎麼還有個平底鍋?」

  「啊?」

  我都沒來得及發表意見,死趙青陽就無情地將平底鍋順著窗戶口扔了出去——

  「哐——」

  「啊!靠!」

  「什麼聲音?」我耳尖地捕捉到窗外動靜,驚訝問趙青陽:「你砸到誰了?」

  趙青陽呆住,下一秒趕緊衝到窗台前俯身往下看,「沒有人啊……你剛才聽見什麼聲音了嗎?」

  我點頭,「好像是誰被砸到了!」

  趙青陽深吸一口氣:

  「嘶,不可能啊,九爺在樓上澆花呢,師父還沒過來,那些仙家們現在都藏進菩提珠內休養生息了,誰會被我的鍋砸到?

  而且外面什麼東西都沒有……會不會是野貓?叫聲比較奇怪所以咱們聽著才誤以為是人的聲音?」

  我贊同點頭:「有可能,家附近是有挺多隻野貓的。」

  「那先不管了,我把這些舊東西拿出去賣掉,晚點會有工人上門來安新廚具。」


  「我幫你。」

  「不用,你去旁邊歇著,體力活我來弄就行……」

  ……

  趙青陽幫忙幹活去了,我還是覺得不對勁,就去廚房側面的窗戶下面又仔細檢查了一遍。

  扒開窗戶下的雜草堆,果然看見了一簇動物身上的白毛。

  還真是小野貓。

  我捏著軟乎乎的貓毛看了一陣,正發著呆呢,門外突然傳來了快遞小哥嘹亮的一聲吼:「祝妹子,你的快遞——」

  「來啦!」我連忙丟了貓毛跑出去,從快遞小哥那接過一個紙盒子。

  奇怪,我最近沒有網上購物啊。

  但低頭仔細看快遞單上的信息,收貨人的確是我的名字。

  唯一不對勁的,是我經常用的快遞信息上收件人名字絕不會寫真名。

  除了比較重要的合同文件之外,我很少收到寫自己真名的快遞。

  在快遞面單上籤完字,我抱著箱子回家。

  快遞單上的地址,是團圓縣。

  這不是我老家嗎?

  寄件人是……送你歸西。

  這年頭誰用這個名字寄快遞啊!

  老家那邊,除了我爸,還有誰會給我寄東西……

  我把快遞箱放在樹蔭下,拿個剪子打開快遞。

  裡面的東西被泡泡紙左一層右一層地包裹住,我拆了半天,才見到那東西的廬山真面目。

  竟然是一隻相貌怪異的彩陶獅子。

  獅子旁邊還放著一隻粉紅兔子玩偶。

  像給孩子寄的小玩意兒。

  我伸手想要拿起兔子,誰知道手指剛碰到玩偶,就被一根沒合好的曲別針給扎流血了……

  我縮回刺痛的指尖,連忙送到唇邊吹吹。

  無奈地把小兔子身上粘著蝴蝶結的曲別針整理好,拿著東西回屋。

  本想擺在電視機上的,可我的小玩偶小擺件有點多,電視機旁沒空位了,我就只好把東西塞進了抽屜里。

  拿出手機給我爸發信息再確認一遍:

  「爸,你最近沒有給我寄快遞吧,今天收到了老家寄來的一個快遞,裡面是兩個小玩偶,收件人用的是網名,預留的手機號那一欄空著沒填。」

  幾分鐘後,我爸回了消息:「沒有,可能是你在這邊的同學,前幾天你小學同學燕子來找我要了你的快遞地址。」

  這就說得通了。

  但是,我和那些小學同學好多年都沒見著了,燕子這個名字我也是想了很久才記起來她的模樣。

  我們倆小學期間除了在一個班之外,根本沒有過多交集,壓根不熟。

  幹嘛突然送我小玩偶……

  難道是要結婚了通知我回去出份子錢?

  晚點等趙青陽忙完後我還特意問了下他知不知道許燕的近況。

  不巧的是,趙青陽當年離開得早,連這個名字都一點印象也沒有了。

  執法堂那位堂主搬過來住在了趙青陽隔壁,嚇得趙青陽半夜根本不敢開直播給人鑒寶。


  晚上我趴在床上看漫畫,九蒼在更換花瓶里的玫瑰花,一朵鮮花插進了青色瓷瓶內,頭頂突然傳來一陣雜物倒塌的聲音……

  緊接著外面響起幾聲野貓的嘶叫。

  我無奈嘆氣:「快到冬天了,這些小東西一點也不安生。」

  九蒼抬眸,看著窗外的漆黑夜幕,敏銳擰眉:「家附近竟然還有狐狸的氣息。」

  我打了個哈欠:「可能是那隻受傷的小白狐狸還沒走吧。」

  他想了想,道:「也許。」

  入夜,關燈,他倒是越來越把我的家當成他家,我的床當成他的床了。

  沒收走我懷裡的漫畫書,他輕敲了下我的腦門:「睡覺。」

  我抗議:「就差兩頁這一話就看完了,你把書給我,讓我再瞧一眼……」

  他抱我躺下:「誘她深陷?你喜歡看男女主親熱?」

  突然摟住我的腰,曖昧氣息頃刻覆壓上來,「為夫在這,還需要看書?」

  我頓時臉紅,提起戒備迅速一巴掌抵住他胸膛,結結巴巴辯解:「我看的、又不是親熱畫面,我看的是劇情!」

  「劇情不就是,翻雲覆雨麼?」

  他厚顏無恥地湊上來吻了下我的臉頰,扣著我的手把我壓在床上不安好意地挑逗:

  「在本王剛化形那個時代,新婚的姑娘都會在枕邊放上一本帶圖的畫冊子,夫人,本王懂。」

  我:「……你懂什麼啊,我看的是正經漫畫!」

  他仍自顧自地調戲我:「不過夫人,你如今不方便,你我夫妻,不急一時。」

  我抽了抽嘴角,欲哭無淚:「行吧,我睡覺行了吧!」

  他目的得逞摟著我,神秘兮兮地附在我耳邊笑道:「以後想嘗試,本王隨時可以……」

  我瞬間就秒懂他的意思了,敢情他掃一眼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了漫畫上的親熱畫面了!

  等等……

  我剛才看的那頁……

  男女主,在衛生間、的浴缸里……

  尺度確實有些大哈。

  不過那是一場女主為了報復男主而設下的局,後面是要走爽文撕女配路線的!

  我剛才只顧著追女主大殺四方的劇情了,誰注意到男女主在浴缸里用什麼姿勢了!

  猛地吞了口口水,我試圖解釋:「我看的真是正經書。」

  九蒼:「嗯!」

  我:「真是劇情!」

  他:「……夫人說得都對。」

  我總覺得自己解釋不清了。

  「九蒼。」

  「我在。」

  「我總覺得你白天和晚上不像一個人,你不會有精神分裂吧?」

  他沉默了一會兒,摟著我的腰說:「懂了,夫人嫌為夫,白天不夠熱情。」

  我:「……」

  神理解啊!

  這段時間,我早已習慣了有他在身邊的每個夜晚。

  生理期有他幫忙揉腰,好像不那麼難熬了。


  但怪的是,不知道我是睡迷糊出現幻覺了,還是被什麼東西魘住了……

  恍惚睜開眼,我好像進了一個黑漆漆的小房子。

  眼前的景物都是黑白髮昏的,房子裡跪著一男一女,看起來是對中年夫婦,男的體型微胖,女的又瘦又矮。

  正對面的供桌上供著一隻端坐的稻草人,稻草人渾身都綁著黑線,線上墜著銅鈴鐺。

  火盆里火光滔天,中年夫婦將紙錢丟進兇猛烈火中,邊燒紙,邊嘴裡念念有詞:

  「討債鬼速速離去,還我兒命來,還我兒命來……」

  我神使鬼差地靠近,但人卻被擋在供桌前兩丈距離處,像是有股無形的力量阻止我再向前……

  而中年夫婦再開口,卻成功激起了我滿身雞皮疙瘩:

  「祝漓,魂來,魂來……」

  「祝漓,你該去地府報到了,就別再滯留人間,禍害無辜了!」

  「祝漓,你陽壽已經盡了,你怎麼還不下地獄!」

  「把我兒子的陽壽還回來,還回來——」

  他們在叫我的名字,他們是在給我燒紙!

  我恐懼得連連後退,轉身跑出了那個黑房子。

  可房子外,兩道黑影突然看見了我。

  「那是誰?看著像縷陰魂。」

  「豐水村最近沒有死人啊……不好,快追!」

  是鬼差!

  我漫無目的地胡亂往前跑,抬頭無意看見,後山的鬼花,紅得似火。

  眼見那鬼差就要飛身追過來了,我心跳劇烈地硬著頭皮往前闖,害怕得差點哭出來:「九爺救我!」

  「九爺救我——」

  一夢驚醒,我彈坐起身,臉上一片冰涼。

  坐在被窩裡大口喘氣。

  床頭燈被打開,身邊的男人緊張起身,把我止不住發抖的身體按進懷裡:「做噩夢了?」

  我心有餘悸地靠在他胸口點頭:「嗯,我夢見有人在給我燒紙,還讓我早些下地獄……還夢見有鬼差要抓我,九爺……」

  他揉揉我的腦袋,臉色凝重地輕輕安撫:「不怕,只是一個夢而已。」

  我下意識往他懷裡縮了又縮,壓下心底的恐懼頷首:「我不怕,九爺我不怕。你抱緊我,抱緊我就不害怕了……」

  他心疼地聽話箍緊我身子,「沒事了,我在,沒有鬼敢抓走你。」

  我抹去臉上的眼淚,滿頭大汗偎在他懷裡閉上眼睛。

  後來是怎麼睡著的我忘記了,總之這一個意外的小插曲並沒有影響到我的睡眠時間……

  直到早上七點多,我才睡飽睜眼。

  昂頭就看見了那張咫尺之遙的俊俏臉龐……

  他長得,確實很好看啊!

  容顏清雋,芝蘭玉樹,俊美無儔……

  昨晚我做噩夢,拽著他的衣裳央求他抱緊我,他還真就保持這個親昵姿勢抱著我睡了一夜。

  心裡,有一點點感動。

  他還沒睡醒,我覺得有些熱,小心翼翼地抬起胳膊,想扒開被子。


  手指無意碰到他腰間一串微涼的東西,像鈴鐺……

  本來我是沒對那串東西沒什麼興趣的,只是抬手的過程中,我明明動作已經很輕了,卻還是一不小心就把那串鈴鐺扯了下來——

  這可不是我故意拽下來的,是它自己掉進我手裡的!

  我將鈴鐺拿出來看了眼……

  才發現,這串鈴鐺,好像就是狐丫說的,九蒼會貼身攜帶的平安鈴。

  她蓮姐姐送的。

  鈴鐺的樣式比較復古,上面是翠玉雕刻的桃花,下面墜著三隻銅鈴……

  白玉吊牌上刻著平安二字,下面的流蘇玉扣上,還雕著半句詩:

  「願我如星君如月。」

  後面半句不知是沒地雕了,還是不好意思明說。

  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定情信物?

  怪不得要貼身攜帶呢。

  我把鈴鐺放在了床邊,不自在地輕輕把他胳膊抬起來,放回去,掀開被子起身。

  下樓坐在門口無聊看花,小狐丫不知從哪跑了出來,懷裡還摟著一大罐糖果。

  見到我,小狐丫乖巧地把糖果分給我一把。

  「夫人姐姐,吃糖。」

  我接了她的糖,溫柔摸摸她的小腦袋:「謝謝。」

  小狐丫見我興致不高,歪頭問我:「姐姐你是不是有心事,不開心?」

  我若無其事的笑笑:「沒有啊,我只是在想今年的玫瑰花開得真不錯。」

  小狐丫哦了聲,啃了顆奶糖,安靜一會兒,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磕磕巴巴說:

  「蓮、蓮姐姐以前最喜歡玫瑰花,九爺從前每次出門回來,都會給蓮姐姐帶上一束新鮮的玫瑰花。」

  我唇角的笑頓時僵在了臉上,九蒼確實有回家給我帶玫瑰花的習慣……

  我以為,他是特意給我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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