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九鼎集團說過的話,好像還沒有不履行的吧?」
「九鼎集團的信譽,值得信賴。」
看著不遠處的陸淵在那邊不斷的和周圍的市民說話,旁邊的市民也都表示了對九鼎集團的認可。
齊先生看了看蘇何,問道:「你就這樣看著?」
蘇何不置可否的聳聳肩,回頭看了看齊先生。
他知道齊先生想問什麼。
陸淵此刻在展示自己的魅力,表現自己的能力。
他在建立自己的威信。
但那又如何?
如果沒有魅力,沒有能力,那還怎麼做事?
至於能力強了,威信高了,就不會止步於他的秘書?
那也沒什麼。
大不了,就放出去,主持一方企業,甚至某個子公司的總經理。
亦或者,總公司的高層,都不是不可以。
而且,他這個總公司的總裁的秘書,也相當於高層了吧?
該有的待遇都有。
未來期權股份,也是可以給的。
蘇何從來不會去打壓自己手底下的人,他們有多少能力,就可以展現多少。
能走到哪一步,就看他們自己的能力,以及他們的野心了。
有些人,能力不錯,但沒有野心。
就喜歡閒魚。
每天做一些不算繁重的業務,賺取到足夠自己花用的錢。
然後就開始休息。
蘇何不覺得這種事情有什麼不對。
或許對他們的能力是一種浪費。
但那也是個人自己的選擇。
其他人無權置喙。
齊先生對蘇何的選擇十分的佩服。
不是每一個領導,都希望自己下面的人優秀。
或者說,大家都希望底下人更優秀,但不希望他們的優秀,超出了自己,和超出自己的管控能力範圍。
這是很多領導都有的通病。
又怕手下過的苦,又怕手下開路虎。
「蘇總,都安排好了。」陸淵安排好之後,過來匯報。
你看,陸淵就是如此厲害。
從一個退伍的偵察兵,能力成長的很快。
他也知道事事匯報,讓上面人安心。
蘇何其實不在意這些,但陸淵匯報了,他自然開心。
這是一個秘書應該具備的素質。
「好,那咱們就把之前準備好的,都給搬到展館去吧。我相信,這一次,展館應該不會再出問題了。」
這句話點的就是齊先生了、
不管是不是背後有人,終歸是他們的工作出了紕漏。
否則九鼎集團何必來這裡選擇公園呢?
真的想要大一點的面積,展館前的廣場,就很好用。
而且還離展館很近。
很多去展館的人,經過那邊,第一個看到的,就是廣場前的風景。
都是事出無奈,被人逼迫。
對此,齊先生也很無奈。
有心想要解釋,卻不知道怎麼解釋。
工作確實出了紕漏,還能怎麼辦?
不過好在蘇何也就是這麼一說,接下來倒是沒有多說什麼,也沒有多餘的動作。
這邊的公園,離展館很近。
蘇何他們分出了一部分人,很快就將東西都搬運到了展館附近。
展館內部很快就有人出來,對著蘇何他們露出了笑容。
那個笑容,給蘇何的感覺就是討好。
一種卑微的神色,出現在了他們的臉上。
那種笑容里,還帶著一點事情出了紕漏後的討好和心虛。
蘇何知道是怎麼回事,這些人裡面,有一些是參與了這件事情。
雖然可能不是幕後之人直接指使,但也和這件事情脫不了干係。
另外一些,是純粹被連累的。
同樣的一個辦公室的人,其他人得了好處,做出這樣的事情。
他們還得了好處。
此刻事情暴露,要面臨被責罰了。
而責罰的程度,就看這位被害的蘇總是怎麼想的。
他如果大度的表示不介意,不追究,這個事情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甚至可能就是被上面人呵斥兩句,就結束了。
連一個書面的警告,或者是記過都沒有。
而如果蘇何介意,表示要追究。
那他們的下場就可能很嚴重。
包括不限於被開除鐵飯碗。
這樣的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都寄托在蘇何的一念之差之中。
所以這些人,都表示了討好。
他們的未來生活的好壞,都寄託於蘇何接下來的表現了。
對於他們,蘇何面無表情。
做過了,還希望自己不會得到責罰?
怎麼可能。
人都是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的。
那些沒參與進去的,或許也知道這個事情,只是沒有得到好處,所以沒有參與進去。
也或者是真的不知道。
但同處一個部門,他們一點消息都不知道。
在那些人為難九鼎集團的人的時候,他們難道也不知道?
只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沒有出來阻止。
但這個事情,他們沒有出來,就代表了失職。
這麼看來,他們也不是真的無辜。
既然如此,蘇何何必對他們報以善心?
人啊,都要為了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的。
這些沒有直接參與的,所受到的責罰也不會太嚴重。
蘇何對此,一點內疚的感覺都沒有。
蘇何的表現,讓這些人失望了。
但他們也不敢表現出來,甚至都不敢消極應對。
齊先生就在一旁虎視眈眈的盯著呢。
之前已經出現了那麼嚴重的事情,如果他都到了現場,之前還去現場賠禮道歉,又出現新的紕漏。
那齊先生也是要發瘋的。
進入到展館內部,來到自己的展位上。
蘇何還是發現了一點不對,展位上太軟了,而且還有不少的垃圾。
想來應該是之前那個禾邱服裝廠離開的時候,內心不忿,從而留下的。
蘇何都有些無語了。
自己什麼檔次,就拿什麼檔次的福利。
不要輕易的去拿別人的東西好吧?
別人只是拿回來,你還打擊報復?
不過此時蘇何也懶得去管這些了,還是把展位清理出來,先把展位擺好再說。
齊先生顯然也注意到了,對此也是表現出了憤怒。
但沒有用,垃圾不會因為你的憤怒而消失。
不過他看到蘇何面無表情,只是安排人趕緊打掃出來。
齊先生也稍微安心。
只要不出亂子即可。
然後,齊先生就疑惑了。
陸淵居然還指揮著人從車上搬下來很多的沙發。
還有一些裝飾品,就那麼將展位周圍都給擺滿了。
看起來很緊湊,卻又不顯得擁擠。
「這?」
齊先生看著這溫馨的展位,再看看其他地方的展位,都是很擁擠,或者是很簡陋。
這絕對是兩個不一樣的請你趕快。
「哦,這裡好像不一樣。」一個女聲傳來。
當然,用的是鷹醬的語言。
齊先生只是聽到了驚嘆的語氣,卻沒有聽明白說的是什麼。
不過不要緊,因為接下來,有人帶著他們過來。
剛才說話的就是一個年輕的白人女孩。
「所以,你們這裡的展位,是想要銷售什麼的呢?啊,好漂亮的裙子。我想要。」
凱薩琳看著剛剛被擺上來的一條裙子,這條裙子既有東風的神秘底蘊,又有西方的大膽風格。
很好看。
該露的地方也是露的,該遮掩的地方,遮掩的很好。
神秘,就來自於半露不露。
齊先生看著那條裙子,差點都沒眼看。
太暴露了。
現在的國內,還沒有出現過這樣的裙子。
雖然以他的眼光來看,來批判,也說不出什麼太過分的話。
這條裙子也只是擦邊,並沒有違反什麼規定。
當然違反了也沒事,頂多就是被人唾棄而已。
蘇何又不是自己穿出去,他只是設計和生產了這款裙子而已。
只是齊先生沒想到,那個白人女孩看到這條裙子,居然這麼喜歡?
那裙子上有很多的國風元素,齊先生都有些無語了。
「怎麼這麼暴露?」他還忍不住的問了一句。
蘇何笑笑:「外國人和國人的看法不一樣,她們覺得,就算是身體上的優勢,也應該直接展現出來。
我這已經很保守了,也考慮到了我們的國情。
畢竟上面還增加了很多我們的國風元素,所以只是稍微裸露了一下肩膀,以及一部分的背部。
你要是去國外看到了,特別是她們的沙灘和泳池,就就知道她們的女士是怎麼樣的。只有三點被覆蓋。」
「什麼三點?」
蘇何笑而不語。
這些事情,點到為止。
說到這裡,已經可以了。
再深入下去,就該遇到404神獸了。
齊先生卻大為好奇:「他們為什麼要這樣?難道女性的身體,不應該被保護起來嗎?她們的男人,難道也願意這樣?」
蘇何卻笑道:「你的想法,和他們大相逕庭。而且他們都認為,適當的展露自己的優勢,也是一種美。何況,他們都喜歡曬日光浴,穿著衣服太保守了,怎麼弄?」
白人的皮膚是那種死人的慘白,其實最原裝的,並不好看。
所以他們都熱衷於把自己曬成小麥色,說這是健康色。
所以你看看。
他們自己都認為小麥色是健康色,那他們原本的皮膚顏色,就是不健康的。
那種白色,看起來就很恐怖。
相比來說,黃種人的皮膚微微帶著黃色,但那種白,才是最自然的白。
蘇何的審美,還是更傾向於黃種人的皮膚。
至於有人喜歡白種人?
那也是個人的審美觀念不同。
蘿蔔白菜,各有所愛吧。
就在此時,陸淵回頭對一個職員使了個眼色,那職員就趕緊過來請蘇何了:「蘇總,我們的大學生沒辦法暢通的溝通,您看?」
蘇何為了這次的春交會,還聘請了不少人。
其中還有一部分的大學生,學的是外語。
英語,這種鷹醬和約翰牛都使用的,未來一段時間內,國際通用語言的翻譯肯定是要有的。
另外還有俄語,德語,等各種使用人數比較多的小語種的翻譯人才,也都請了。
不過想要邀請到那種實時翻譯,還要準確無誤的翻譯官級別的,就不用想了。
眼下這幾個英語的翻譯,慢一點說,也是可以的。
作為普通的翻譯,還是達標的。
但是剛才看到裙子的那個女孩,實在是太激動了。
所以說話的語速特別快。
她詢問了很多的問題,幾個翻譯就翻譯不過來了。
所以這不,陸淵就只好向蘇何求救了。
陸淵自己也在學這門語言,但暫時還沒有徹底學會。
他還是會和蘇何學習的。
蘇何平時的時候,也和陸淵對話,幫助對方練習語言。
說起來,這段時間,想要崛起,一門外語是很有必要的。
不能去哪裡都帶著翻譯,及時有效的知道客戶的意圖,也是一個想要崛起的企業家必備的技能。
不是嗎?
蘇何抱歉的對齊先生笑了笑,齊先生就點頭:「你去吧。」
實際上,齊先生也很好奇。
蘇何已經有了很多的事情,讓他很佩服,甚至是震驚。
難道蘇何還會外語?
要知道,蘇何此時除了這龐大的商業帝國之外。
他還是一名科學院的學生。
他的九鼎集團旗下的機械廠,剛剛還和交通司合作,拿出了一份三腳雞的發動機。
他還有閒情逸緻,將精力放在一門外語上?
但齊先生顯然是擔心的有些多餘。
蘇何走過去,就伸出手,先和一旁的一位先生握手:「你好,我是這條裙子的設計師,我叫蘇何。不知道先生如何稱呼?」
這是翻譯過來的。
而放在齊先生和陸淵的耳朵里,蘇何的嘴裡一口流利的英語,甚至還帶著一口很濃重的腔調。
這一點,就和剛才說話的女孩的腔調有點像。
這,怎麼可能。
「你好。」
男人笑道:「我叫約瑟夫,這是我女兒,她叫凱薩琳。凱薩琳,你不是想要知道,這條裙子的設計師是誰麼?來看看,這位蘇先生,就是設計師。」
凱薩琳本來很痴迷的盯著裙子,此時聽到約瑟夫的話,回過頭,看到了蘇何。
又是一陣驚嘆,然後向著蘇何走了過來。
她伸出手。
蘇何笑了笑,知道這是對方允許他做吻手禮。
這是一種紳士的禮貌。
但蘇何卻並不打算按照對方的打算來做。
雖然這一點,在對方看來,是給蘇何面子。
但蘇何何需這些?
而且這些動作,很可能還會給他帶來一些負面影響。
他笑著道:「還是進行握手禮吧。在我們兔子國,這是禮儀。女士的肌膚,應該得到尊重,而不是褻瀆。」
雖然禮儀不同,但凱薩琳似乎很快就能接受。
「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