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半路攔截
大衛-克萊恩有一個靈感一個計劃，但他並沒有操之過急，保持耐心、循序漸進，他在等待一個信號。
給予自己想法證據支撐的信號。
現在，數字出來了——
兩千四百萬。
收視人數小範圍回暖，小小地打破一個天花板，算是回到第六季的巔峰狀態，但突破還是不夠，單純以數字來說，這是第六季第三高的收視數字，並沒有能夠引爆收視，對NBC的參考作用也有限。
那麼，「洛杉磯時報」所說的「第二高」，又是怎麼回事？
答案，收視率。
12.34。
這，就是第六季以來，僅次於第一集的最高收視率，同時也是自第六季第四集以來收視率首次回到12.0以上。
如此表現，足以稱得上出色，堪比一劑強心針。
最重要的是，收視成績的漲幅集中體現在十八到四十九歲群體之中，以實際行動證明安森對年輕群體的吸引力。
這，才是關鍵。
也許，此時有人會說，不夠，不夠爽，不夠厲害不夠出色不夠強勢，就這一點點突破？
大衛-克萊恩會說，這一點點突破就已經不可思議了，畢竟，他們沒有特別宣傳、安森又是完全新人，如果期待著收視率大爆特爆才是失心瘋，他們需要慢慢來，一步一個腳印，這才是第一步嘛。
接下來，還有第二步——
他們這周一又拍攝了「保羅2.0」，這次宣傳就應該慢慢鋪陳開來，距離下周四的播出還有六天。
而且，這依舊不是全部。
叩叩。
敲門聲象徵性地響了響，也不等大衛-克萊恩回應，瑪塔就已經推門進來。
「大衛，我有一個想法，你覺得，我們乾脆寫一個三部曲，如何？」
大衛-克萊恩抬起頭來，眼睛一亮，流露出一抹笑意，「我以為你不喜歡安森，他只是一個花瓶。」
瑪塔翻了一個白眼，也不拘謹，「這都是什麼時候的消息了，拜託，更新一下，安森現在就是我的新寵。」
大衛-克萊恩歡快地笑了起來。
瑪塔自在地落座，「我想，我們現在正好缺二十三集，那麼不如乾脆就讓安森把二十一到二十三的故事串聯起來，然後就是大結局的兩集連播收官。」
「看。」
「這樣一來，我們可以給保羅這個角色有始有終的結局；同時，充分挖掘這個角色的魅力保證角色和觀眾之間的黏性。」
「相信我，人們喜歡保羅。」
「昨天晚上到今天早晨，我就已經接到一系列電話詢問這個演員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這可不尋常。」
「你應該知道我的朋友，他們對我的作品沒有任何興趣，如果就連他們也注意到了安森，這就說明昨晚的討論已經在人群之中擴散開來。」
噼里啪啦，一陣疾風驟雨。
瑪塔，依舊是那個瑪塔。
她根本就沒有給大衛-克萊恩開口的機會，腦海里的想法一股腦地往外傾倒，泄洪大概也就是如此了。
一直到現在，瑪塔才反應過來，抬頭看向搭檔，「伱是什麼想法？」
可是。
大衛-克萊恩才剛剛張開嘴巴，瑪塔就已經自問自答。
「我知道我知道，這很離譜。」
「從一集客座嘉賓發展到兩集串聯，現在居然上升到三集聯播，顯然，這樣的待遇在『老友記』里不常見。」
「等等，以前有過這樣的情況嗎？」
「好像沒有，畢竟珍妮絲不算……」
「總之，這確實不尋常，但就我個人而言，我覺得這是好事，因為我們用三集故事賦予一個角色完整的弧光，我甚至已經想好第二十三集怎麼寫了，哈哈，讓我告訴你，我有預感，這一集會非常棒。」
「安森的反差魅力，絕對會引來無數笑聲與尖叫的。」
「而且。」
「這樣正好，我們可以無縫銜接地切入大結局，不僅能夠解決所有煩惱，而且還能夠帶來一個特別角色，我覺得保羅-史蒂文斯可以成為『老友記』值得銘記的一個角色，說不定觀眾還會要求召喚他回來。」
「大衛，你說呢？」
絮絮叨叨，眉飛色舞。
大衛-克萊恩熟悉這樣的瑪塔，當靈感迸發的時候就一貫如此，這樣的瑪塔，對劇集來說是好消息。
大衛-克萊恩才剛剛開口，「瑪塔……」
瑪塔，「我剛剛聽說，收視成績不是不錯嘛……」
大衛-克萊恩，「瑪塔！」
瑪塔終於閉上嘴巴。
大衛-克萊恩先說結論，「我們的想法在同一個頻率上。」
瑪塔一驚，捂住嘴巴，「啊，大衛！」
那滿臉感動滿臉驚訝的表情讓大衛-克萊恩哭笑不得，「你忘記了，安森可是我試鏡帶進來的降落傘。」
瑪塔翻了一個白眼，「行行行，反正你總是有辦法把這一切演變為你的功勞。我不管，這第三集的劇本我已經開始創作了，基本就要收尾了。」
大衛-克萊恩眼底流露出一抹笑容，「放心，我是認真的。我覺得，安森可能成為我們的一個秘密武器。」
瑪塔瞪大眼睛，「收視率升了？」
大衛-克萊恩點點頭，正準備開口回答，但電話卻響起來，他瞥了一眼，是內線，於是就將「洛杉磯時報」遞給瑪塔，讓她自己閱讀，同時接通電話，然後弗蘭克的聲音就從聽筒里傳來。
「抱歉，打擾你和瑪塔的會議，但是，布拉德-皮特來電話，說他需要和你談談。」
「誰？」
「布拉德-皮特，詹妮弗的那個布拉德-皮特。」
大衛-克萊恩微微一愣，儘管不明所以，但還是輕輕頜首，「將電話接進來。」
瑪塔認真閱讀了一下新聞，心情也不由飛揚起來。
儘管瑪塔不知道也不擅長那些算計與博弈，但她能夠猜測到，大衛-克萊恩應該準備利用安森造勢。
這是好事。
這周一，第二十二集的拍攝，瑪塔又前往攝影棚了。
這次，卻不是擔心，而是好奇，好奇安森會如何演繹詮釋保羅的「脆弱和反差」，以及被羅斯發現之後的「尷尬」。
事實證明，安森表現依舊出色，他和大衛-修蒙一來一往的演出非常具有效果，不僅能夠令人捧腹，而且也讓人越發喜愛保羅這個角色，在安森身上，有一種天生的親和力，輕而易舉就能夠讓觀眾喜歡——
這是一種氣質。
有些演員，不是不好看不帥氣，其實他們絕對是顏值頂尖，但偏偏就是沒有觀眾緣，令人束手無策；而有些演員，相貌平平，甚至可能還有一些「特色」，但觀眾就是喜歡，這也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天賦。
安森，就具備了這樣的魅力。
至少，瑪塔的想法是如此。
啪。
大衛-克萊恩掛斷了電話，瑪塔抬起頭，然後就看到那張馬臉之上流露出些許深沉，就連雀斑也變得陰鬱起來。
「大衛？」瑪塔呼喚了一聲。
大衛-克萊恩抬起頭來，「布拉德-皮特要求我們結束安森的戲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