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的當天,送信的貓頭鷹到了,給哈利捎來了小天狼星送的幸運卡。
只是一張羊皮紙,一折兩開,上面有一隻泥乎乎的爪印,但哈利很喜歡。
一隻尖叫的貓頭鷹像往常一樣給赫敏送來了早晨的《預言家日報》。
她打開報紙,掃了一眼頭版,登時把一口南瓜汁全噴在報紙上。
「怎麼了?」三個人一齊盯著她。
「沒什麼。」赫敏慌忙想把報紙收起來,然而被羅恩一把奪過。
希爾芙順勢湊過去看了一眼,反應幾乎和赫敏一模一樣。
「寫到我了,是不是?」哈利看他們的反應就知道那上面寫了什麼。
大概又是一些關於他的話,並且一次比一次還不著邊際。
還沒等他們否認,斯萊特林的馬爾福就優先喊了起來:
「嘿,波特!波特!你的腦袋怎麼樣?你沒事兒吧?不會朝我們發瘋吧?」
「給我看看,」哈利對羅恩說,「給我。」
羅恩不情不願地把報紙遞過去,哈利一翻開來就看到了自己的照片。
報紙上寫著哈利情緒不穩定,可能相當危險,額頭上的傷疤時常發作。
並且上面還寫著,根據德拉科·馬爾福的透露,哈利是個蛇佬腔,在二年級時曾放出一條蛇攻擊別人。
「她是怎麼知道的?還親眼目睹?」希爾芙實在想不通,學校里又沒有監控這種東西。
「窗戶開著,」哈利說,「我開了窗想透透氣。」
「你是在北樓的頂層!」赫敏說,「你的聲音傳不到下面的場地上!」
「我們可以告她嗎?非法擅闖。」希爾芙指著那句親眼目睹。「鄧布利多不允許她進入學校,她違反了規矩。」
「沒用的,你沒有證據證明,她可以狡辯說她是誇大的寫法。」赫敏搖頭,這沒什麼作用。
赫敏突然開始捋頭髮,然後又把手舉到了嘴邊,每一個動作都很奇怪。
「你幹什麼呢?」希爾芙莫名其妙地看著她。
「我有了一個想法,」赫敏兩眼空洞地望著前面說。
「我想我知道了,因為那樣誰也看不見,連穆迪都看不見,她能夠爬到窗台上,但這是不允許的,這絕對是不允許的,我想我們抓住她了!給我兩秒鐘——去圖書館核實一下!」
話音剛落,赫敏就抓起書包奔出了禮堂。
「我沒記錯的話,應該還有十分鐘就要考試了吧?」希爾芙看著赫敏頭也不回地跑走,她不考試了嗎?
「她一定恨透了斯基特那個老妖婆。」羅恩搖搖頭,這是多大的恨意才能讓她這麼義無反顧地翹考試?
勇士可以不用參加考試,早餐結束後,哈利就被麥格教授給叫走了,說是勇士的親屬被邀請來觀看決賽。
「她不認為德思禮一家會來吧?」他茫然地看著他們兩人。
「要是我,肯定牽著小天狼星就來了。」畢竟那是哈利的唯一親人了。
「怎麼可能,小天狼星就算變成狗,也跟普通的狗不一樣。」哈利否認。「到底誰來了?」
「不知道,」羅恩說。「哈利,我們得趕緊走,考試要遲到了。一會兒見。」
希爾芙和羅恩苦哈哈地去考試了,他們以為赫敏會來不及,卻沒想到她已經到了考場。
「怎麼樣?你查到了什麼?」速度這麼快,果然只是去了兩秒是嗎?
「再等等,我會把她抓住的。」赫敏一臉信心十足的樣子。
考試總是枯燥無味的,好不容易熬到兩堂考試的結束鈴聲響起,三人回到城堡里吃午飯,這才看到了麥格教授說的親人,其實就是韋斯萊夫人和比爾·韋斯萊。
「媽媽——比爾!」羅恩坐到格蘭芬多桌子旁時大吃一驚,「你們在這兒幹嗎?」
「來看哈利的決賽!」韋斯萊夫人興高采烈地說,「我得說,這是個很好的調劑,不用做飯了。你考得怎麼樣?」
韋斯萊夫人顯然是看了麗塔的文章,所以對赫敏的態度有些生硬,她相信了文章上寫的那些話。
經過哈利的解釋後,韋斯萊夫人對赫敏的態度就熱情多了。
下午的時候,哈利陪著韋斯萊夫人在學校里散步,另外三個人繼續沒有完成的考試。
有那麼一瞬間,希爾芙真的覺得做勇士還挺不錯的,至少不用去考試了。
但是又想了想之前的兩個項目,火龍和湖底探險,雖然不知道他們在湖底到底經歷了什麼,但一定是很可怕的事。
這些事她反正是一個都做不到。
她沒有什麼特別厲害的長處,最多就是關於養生的知識比他們多一些,但她不能上去給火龍來一套中式養生法吧?
游泳也不是特別厲害,方向感也不怎麼樣,進入黑湖恐怕兩個小時就能看到自己飄起來吧。
這麼想想,果然還是乖乖考試比較適合她。
晚餐十分豐盛,希爾芙意外地在這些菜里找到了一兩種她比較合胃口的菜,第一次在霍格沃茲的餐桌上吃撐了。
「女士們,先生們,再過五分鐘,我就要請大家去魁地奇球場,觀看三強爭霸賽最後一個項目的比賽。現在請勇士們跟巴格曼先生到運動場上去。」
當勇士們起身時,禮堂里所有人都給他們鼓掌歡呼,韋斯萊一家和赫敏、希爾芙都在祝哈利好運。
當他們離開幾分鐘後,麥格教授招呼禮堂里的其他人開始往第三個場地去。
是在魁地奇球場,但現在已經完全大變樣了,一道二十英尺高的樹籬把場的邊緣團團圍住。
「所以……這個項目我們又是看不見的嗎?」希爾芙整張臉都皺了起來。
就三個項目,兩個都看不見,這個爭霸賽的意義究竟在什麼地方?
「你帶茶了嗎?」羅恩撇撇嘴,這個項目都看不見裡面。
「我當然帶了,就是為了預防這種情況。」
當時聽哈利說第三個項目是迷宮時,她就隱隱有些預感,他們可能看不見裡面的情況。
所以這次她也是準備齊全了來這裡的。
結果不出所料,真的一點都看不見,只能看到外面綠油油的樹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