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他們終於得到了哈利即將要來的消息,鳳凰社的一些成員們已經準備出發去哈利的姨媽家接他。
「你們說,哈利什麼時候能到?」一早,希爾芙就已經摩拳擦掌地期待了。
「不知道,起碼要下午去了。」羅恩也很期待,畢竟他們在這裡聽了太多關於哈利的事,急切地想要知道他的近況。
「希望他一切都好。」
他們從早上等到了下午,等到了另一批鳳凰社成員過來等待開會。
然後他們幾個又被趕上了二樓。
「他們又要開什麼會?」希爾芙透過樓梯縫隙看向樓下。
「他們一天總是有那麼多的會要開。」羅恩也不理解。
「一定是很重要的事,真希望我們也能參與進去。」赫敏憂心忡忡地看著那扇緊閉的門。
希爾芙和羅恩對視一眼,有時候真的覺得她和羅恩是在同一個頻道,赫敏總是超前一點。
門外有了點動靜,赫敏就像警備了很久的警犬,門開的幾秒鐘之內,噌就撲了過去。
「哈利!羅恩,他來了,哈利來了!我們沒有聽見你進來!哦,你怎麼樣?你一切都好吧?你是不是生我們的氣了?肯定生氣了。」
「我知道我們的信都是沒用的廢話——但是我們什麼也不能告訴你,鄧布利多要我們發誓什麼都不說的。」
「哦,我們有太好的事情要告訴你啊,你也有好多事情要告訴我們——攝魂怪!當我們聽說——還有那個到魔法部受審的事兒——真是太不像話了。」
「我仔細查過了,他們不能開除你,絕對不能,《對未成年巫師加以合理約束法》里規定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情況下可以使用魔法——」
赫敏一個勁兒不停地說著,完全不顧哈利是不是聽清了她在說什麼。
她太著急了,這段時間她想說的話太多了。
她想把知道的所有事情全都告訴哈利,他一定很生氣最近他們寫的信。
「讓他喘口氣吧,赫敏。」羅恩一邊說一邊微笑著在哈利身後把門關上。
「哈利,你都不知道,我們有多想把這裡的一切都告訴你。」希爾芙也是一臉擔憂地看著他。
哈利放開赫敏,還沒等他說些什麼,海德薇撲扇著翅膀飛到他身邊。
「海德薇!」
哈利撫摸著這隻雪白的貓頭鷹的羽毛,它的嘴巴發出咔噠咔噠的聲音,愛憐地輕輕啄著哈利的耳朵。
「它一直煩躁不安,」羅恩說,「它捎來你最後那兩封信時,差點把我們啄個半死,你看看這個——」
說起這個,哈利整個情緒都消沉了下去,他們整個暑假都待在一起,他們知道好多事,可是沒有人告訴他這一切。
就算鄧布利多派了人保護他,最後的結果居然還是他自己保護自己。
幾個人聊到最後,直到哈利的情緒爆發,卻還是沒能找到一個很好的宣洩口。
三個人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解釋,只能站在原地等著他自己發泄完這幾個月的情緒。
哈利大發脾氣,好不容易才冷靜了一些,盯著他們拋出問題。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鳳凰社。」羅恩毫不遲疑地回答。
「有沒有誰能行行好,告訴我什麼是鳳凰社——」
「這是一個秘密社團,」赫敏趕緊說道,「由鄧布利多負責,是他創建的。都是上次同神秘人作鬥爭的一些人。」
「裡面都有誰?」哈利停住腳步,雙手插在口袋裡。
「有好些人呢,我們見過二十多個了,但肯定不止這些。」希爾芙回憶了一下最近來開會的人。
哈利還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伏地魔在哪兒,想做什麼?他們應該採取什麼樣的措施。
可是這些他們全都不知道,成員們從來不讓他們參加會議,只是讓他們打掃衛生。
有時候希爾芙也想不明白,既然不讓他們參加會議,那又為什麼要讓他們過來呢?
難道就只是單純地缺少打掃衛生的清潔工嗎?
啪、啪,隨著兩聲刺耳的爆響,弗雷德和喬治突然出現在房間中央。
「你好,哈利,」喬治一邊說一邊朝哈利開心地笑著,「我們剛才好像聽見你悅耳動聽的演說了。」
「你用不著那樣壓抑自己的怒火,哈利,把它都發泄出來吧,」弗雷德也是滿臉帶笑,「五十英里之外大概還有兩個人聽不見你的聲音呢。」
「真是夠了,沒必要這麼顯擺吧!」希爾芙簡直受夠了這兩人,整天都在幻影顯形。
兩人提議可以用伸縮耳來聽聽樓下的會議,這個會議十分重要,值得他們再次冒險。
可金妮告訴他們,他們的媽媽朝門上施了抗擾咒,他們什麼都聽不見。
他們又談了談韋斯萊家其他人的事,讓哈利吃驚的是,珀西居然站在了魔法部的一方,瘋魔到幾乎和家裡決裂了。
「會開完了,現在你們可以下樓來吃晚飯了。哈利,大伙兒都盼著見到你呢。對了,誰在廚房門外丟了那麼多糞蛋?」
沒過多久,韋斯萊夫人上來叫大家吃飯,並好奇門口為什麼有那麼多的糞蛋。
金妮面不改色地說是克魯克山玩的,把這事給敷衍了過去。
「走吧,下去吃飯了。」
「慢著,他們還在門廳呢,我們也許能聽到些什麼。」羅恩攔住他們直接往下走的步伐。
可惜了,什麼都沒能聽到,不過斯內普從不在這裡吃飯,這對哈利來說是個好消息。
他們聳聳肩,準備下樓。
希爾芙每次經過那一排家養小精靈的腦袋時,都會渾身起雞皮疙瘩,不得不說,小天狼星的家族,真是變態的讓人生理不適。
唐克斯路過樓梯時,一不小心弄倒了一個傘架,然後,在窗簾後面的那副畫著小天狼星母親的瘋畫又尖叫了起來。
「快跑,快跑。」希爾芙捂著耳朵趕緊離開。
她來這裡這麼多天,忍受了這幅畫太久了,每次只要吵醒了她,屋子裡就會充斥很久很久的叫罵聲。
他們曾經嘗試把它取下來,但它好像和牆壁融為一體,根本拿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