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他派人去學校找想要兼職的女學生,說是去他的酒吧上班一晚上就有五百塊。」
「我,我知道他是做什麼的。然後我就讓人找了一百個女學生,然後跟他簽訂合同,一個月五十萬,我負責把女學生送去他哪兒兼職。」
周靈兒越說腦袋垂的越低,雙手縮在一起,完全就是一副防守挨打的姿態。
周妍兒突然一腳剎車踩了下去。
幾乎是同一時間,周靈兒抱著腦袋開始大喊:「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本來以為只是教訓你一下就可以解決的事情,現在看來,必須要告訴哥了!」周妍兒拿出手機。
這一刻周靈兒似乎忘記了挨打的恐懼,連忙伸出手抱住了周妍兒的胳膊。
「姐,姐,姐,你要是告訴哥,那我就死定了啊!我哥不會放過我的,爹也會打死我的,你饒了我吧!」
「我只是收錢,我沒有辦事,我沒有給他送女學生去他的酒吧啊!」
看周靈兒也不像是在說謊,不然鄭權也不會說她騙錢。
周妍兒放下手機。
「這件事我可以幫你瞞著,但是你必須要把那五十萬交出來,一分錢不能少!」
「姐,那,那,那錢我存定期了,取出來就沒利息了啊!」
「你是不想交出來嗎?」周妍兒眼神一冷。
「我交,我明天就交!」
深深吸了一口氣,周妍兒還是撥通了電話,給周靈兒嚇得轉身就想下車,但車門卻是已經被鎖了起來。
「嗯,我是周妍兒。明天去海棠娛樂城見個人,叫鄭權。嗯對,讓他做總經理,同時派個人看著他,一旦發現有任何違法的舉動,立刻移交警察局!」
等到周妍兒掛掉電話,周靈兒使勁的撫著胸口。
「姐你也太嚇人了吧。下次打電話提前說說是給誰打電話啊!可給我嚇得!」
這兩姐妹倒是挺有意思,徐缺看著她們總是忍不住發自內心的露出笑容。
要是他和徐若陽的關係也這樣,那他給徐家當牛做馬他也不會有半句怨言。
但可惜徐若陽和他,不過是農夫與蛇。
或者說,一直以來都是他一廂情願的溫柔和放縱。
「靈兒,你說咱們要是找到了徐缺的屍體,該怎麼樣告訴徐家?」周妍兒突然問道。
「姐你就別管徐缺的事情了,那都是他咎由自取。好好富二代不做,非要給人做舔狗,他那是活該。誒,咋這麼冷呢,姐你把空調溫度調高點。」
周妍兒猛地轉過臉看向周靈兒。
「你每次說徐缺壞話,周圍都會變得很冷,我根本沒開空調!」
周靈兒身上的雞皮疙瘩瞬間冒了起來。
「姐你別嚇我啊!我跟徐缺無冤無仇,他,他也犯不著糾纏我吧!」
周妍兒臉上突然露出了笑容。
「看吧,你也相信了徐缺是遇害,對吧!為什麼徐家的人就是不信?」
「不是,姐你在這兒等我呢?我就算相信徐缺是真的遇害了,可現在屍體都沒有,徐家那邊也在一直逃避,咱們就不該管這件事。」
徐缺看著周妍兒,心中也有些內疚。
周靈兒倒是沒有說錯,的確是自己咎由自取,卻要周妍兒四處奔波尋找自己的蹤跡。
徐缺心頭突然一緊,趕緊搖頭讓自己清醒了過來。
怨氣一旦消散,或許他的孤魂也會跟著消散。
他絕對不能有這樣的想法,他的仇必須要報,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
似乎心有靈犀,周妍兒的眼神也堅定了起來。
「除了我之外,就沒人再管徐缺的事情,我不會放棄的!」
翌日,鄭權帶著一群手下扛著箱子進入了一棟爛尾樓。
這樣的事他似乎沒少做,一路東張西望看著所有可能躲人的位置。
「箱子裡的人,就是你昨晚說的嗎?」
聲音傳來,鄭權連忙看向台階上方。
周妍兒已經換上一套職業裝扮,身後還跟著兩個比男人還壯的女保鏢。
這氣勢嚇得鄭權連忙弓起了身子。
「小姐讓我找人我就找人,絕對不會讓小姐失望。把箱子打開!」
箱子一開,裡面那鼻青臉腫的人出現在了周妍兒和徐缺的眼前。
徐缺頓時感覺心中空了一塊,由內心深處傳來的恐懼感,甚至讓他的魂體開始震顫。
這就是殺他的兇手。
「你是從哪兒找到的人?」周妍兒目光尖銳。
「這人賊眉鼠眼,和普通打工人不同,像是生怕被人給發現。我們就留意了他一下,發現他時不時會提袋子回住的地方,一來二去便算是盯住了他。」鄭權解釋說。
「那你怎麼肯定他就是我要找的人?」周妍兒繼續問道。
「百分百肯定,我們打了半天,他一句話也沒說。要是正常人,早就已經屈打成招了!」
「這種行蹤詭秘,打死也不開口的人,身上必然背著命案。然後我們又在他住的地方找了找,床下找到了一大袋的現金。」
「還算是個職業的殺手,只可惜是遇到了我!」鄭權得意的昂起了脖子。
這鄭權還真是個人才,徐缺都忍不住給他豎起了一根大拇指。
不過徐缺也很好奇,周靈兒是怎麼把他給騙的?難道真的跟周靈兒說的一樣簡單?
周妍兒微微點頭,隨後往後退了一步,避免血濺到自己的身上。
「那要怎麼樣才能從他嘴裡得到我想要的消息呢?」
只見鄭權嘴角一點一點上揚,慢慢就歪到了耳朵根。
「小姐大可放心,這人沒有身份信息,他變成什麼樣,都不會有人追查!剛才的小打小鬧,不過是確定他身份罷了!」
周妍兒點頭。
「行,我回車上等你消息。對了,你怎麼能把人裝進箱子?他是什麼人啊?」
「啊?哦,小姐,這人是我公司的員工,我們在玩兒躲貓貓,小姐去車裡等我吧,我們團建結束就去找您!」
回到車上,周妍兒從拿出手機撥打徐缺的電話。
依舊和之前一樣,還是處於關機的狀態。
此刻她倒是糾結了起來,畢竟也不想真聽到徐缺已死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