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然一聲巨響,沉重的灌木砸在了地上。
腐臭味頓時撲面而來,眾人忙不迭捂起了鼻子。
「不,不,不是徐缺!」女保鏢迷茫的看向周妍兒。
周妍兒快步跑過去扒住棺材往裡看,裡面的屍體雖說也很新鮮,但絕對不是徐缺。
就在這時,墓地老闆走了過來。
「哈哈哈哈哈,這位警官,裡面的可是你們要找的人啊?如果不是的話,現在你們該怎麼解釋呢?」
「誒,我也不著急,如果你們還想查的話,我這裡還有凍庫的鑰匙,凍庫裡面也有屍體,要不要一起看看啊?」
周警官垂下了腦袋。
而周妍兒則是絕望的蹲了下去。
沒想到費了這麼多的精力,卻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看來她是真的沒有辦法找到徐缺了。
旁邊的徐缺也分析了起來。
這屍體絕對是三天內下葬的,腐爛程度還不高,而這墓碑也的確是幾年前立下的。
老墳裝新屍?的確是有趣。
以人性邏輯來看,墓地老闆這裡就是最佳處理屍體的地方。
他不可能冒風險將屍體轉移到別處,那樣做就等於是畫蛇添足。
所以徐缺斷定他自己的屍體還在這墓園之中。
而這墓地老闆甚至給出鑰匙讓去檢查凍庫,說明也肯定不在凍庫之中。
就在這時,旁邊的周警官突然吩咐小警員。
「調人過來,徹查墓園,每座墳都給檢查一遍!」
「你瘋了嗎?這裡埋的可都是京城有頭有臉人物的先祖,你開一個棺就算了,難不成你還想全開?你想死我不攔著,但你別帶著我一起死!」墓地老闆竭力拒絕。
周警官快步走到他的面前。
「你心裡有鬼嗎?」
「我心裡有什麼鬼?你別胡說八道!」
「你心裡沒鬼的話,你這麼害怕做什麼?我們只是檢查,又不是要開棺!」
周警官說話間一直注意著墓地老闆的表情,而後者根本就不敢跟他對視,擺明了就是一副心裡有鬼的摸樣。
趁勢周警官展開了心理攻勢。
「如果現在懸崖勒馬,你還只是窩藏屍體,老老實實交代,最多也就三年。要是被我們查出了什麼,把你定為了同犯,你可就是十年以上了。想清楚後果,你是個聰明人。」
徐缺在一旁都看樂了,這周警官還真是不會勸人。
張嘴就是三年,這墓地老闆會告訴他屍體在什麼地方才怪了。
三年的確比十年以上要輕,但是不讓他找到屍體,那墓地老闆就不會有任何事情。
怎麼算都是拒不承認要穩妥的多。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這是在誘供嗎?再說了,我這裡是墓地,本來就是放屍體的地方,談何而來的窩藏屍體?有窩藏屍體這個罪名嗎?」
「既然你嘴這麼硬,那就別怪我了!」
收好證件和搜查令,周警官轉身回了車上,不一會就拿著一把像是金屬探測器的掃描儀走了回來。
「這是周氏集團最新研製的氣體檢測儀,可以捕捉到空氣中最細微的氣體成分。現在距離屍體消失大概三天,應該已經進入了快速腐敗的階段,如果我挨個墓穴掃過檢測硫化氫氣體成分,你說我多久能找到屍體?」
撲騰一下,墓地老闆直接跪在了地上。
「我,我,我現在算自首嗎?」
的確是聰明人,形勢不利就立馬投降。
這種情況肯定不能算作是自首,但周警官也想要給他個機會。
「就給你算作自首,告訴我徐缺的屍體在什麼地方!」
墓地老闆猛地瞪大眼睛,瞳孔也跟著震顫了起來。
「徐,徐,徐,徐缺?徐家少爺?我,我,我真不知道那屍體是徐家的少爺啊!」
「我只是收了錢,我,我,我只是收了兩百萬,有人讓我把屍體埋了,我就把屍體埋進了墓里,我真不知道他是徐缺啊!」
周警官取下周妍兒手上的手銬,果斷銬在了墓地老闆的手上。
「別廢話了,趕緊帶我去指認現場。」
墓地老闆顫顫巍巍帶著眾人來到了一座老墳前。
「就,就是這裡,這墓地很多年沒人來祭拜了,我就把屍體埋在了這裡。你們剛才找的那塊墓,是我在為了掩人耳目在凍庫里找了一具無人認領的屍體。」
人不老實,但交代的倒是挺快。
小警員這時也帶著支援趕了進來,三兩下便將腐朽的棺材給挖了出來。
棺槨開蓋,臭味頓時瀰漫開來。
望著那已然嚴重腐敗的屍體,徐缺心中不免唏噓,原來人死了就是這樣啊。
不過現在自己肉體都已經沒了,豈不是回不去了?
不過現在這種狀態似乎也不錯,至少能直面很多以前自己看不到的東西,看透那些以前看不到的人心。
「哥,這,這,這是徐缺嗎?」
「我也不知道,需要去讓法醫鑑定,等鑑定結果出來,才能判斷出是不是徐缺!」
「那快啊,還在等什麼呢?」周妍兒著急的催促著。
「快也得走流程,我們先把屍體運回去。現在這案子算是已經立了,接下來的事情已經跟你沒有關係,你快回去吧!」
聽到要讓自己回去,周妍兒連忙搖頭。
「我得先查清楚死因啊!」
「死因我們會查,你要實在是關心徐缺的話,就去通知他的家人吧!讓他家人到停屍房驗屍,這樣更方便我們進行下一步!」
周警官話音一落,周妍兒便快步衝出了墓園。
徐缺一路緊隨,現在已經找到了自己的屍體,看那徐若陽還有什麼好說的。
眼看著就要抵達徐家,周妍兒再度加速,似乎想要和之前一樣衝進大門。
不過在看到裡面修繕的工人後,她便連忙踩下了剎車,車子平穩停在了大門口。
「徐叔叔,我們找到徐缺的屍體了,我們找到屍體了!」
呼喊聲傳入徐家,此時徐家眾人就坐在大廳之中。
「爸,那周小姐又來了,怎麼辦啊?一直在外面叫喊找到屍體了!」徐缺二姐嗑著瓜子說。
徐父眉頭一緊,旁邊的徐母眼中也閃過了一瞬間的擔憂。
但這時徐若陽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