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情,容我再考慮考慮。Google搜索」
董卓思索了一番之後,望著伍瓊開口。
這話令得伍瓊心中有些不滿。
還考慮什麼啊考慮?
直接按照自己所說的做不就好了?
「相國說的是,這些事情過於重大,牽扯的也多,相國確實需要好好考慮一番再做決定……」
伍瓊不曾在這件事情上多糾纏。
凡事過猶不及。
他就是需要表現出不經意之間才好,這樣不容易被董卓懷疑,更容易成功。
又在這裡與董卓說了一些話之後,伍瓊從董卓這裡離開。
一直到離開,都不曾再說關于于禁的事。
從這裡離開的時候,伍瓊心情還是不錯的。
董卓雖只是說考慮,但只要考慮,那這事情就極有可能會成功。
就算是不能成功,也能夠在董卓心中種下一些東西。
有些東西,只要種下了,就不容易剷除……
伍瓊離開之後,董卓坐在那裡,看著伍瓊離開的背影,沉默不語。
這樣過了一陣兒之後,他緩緩的開口道:「你是真心,還是假意?
你是忠還是奸?
將于禁從華雄那裡調走……」
董卓搖搖頭。
不能調走。
已經在調兵的事情上,敲打了華雄,不能再接著敲打。
事情需要有一個度……
……
洛陽北軍營地。
北軍是拱衛洛陽的存在,屬於朝廷直接統治的兵馬,與邊軍,地方兵馬有區別。
西漢有北軍八校,如長水,射聲,東漢進行精簡,變成了北軍五校。
相對於邊軍,以及地方兵馬,拱衛洛陽的北軍,自然更加榮耀。
但是現在,榮耀不在了。
北軍營地還在,依然如同之前那般的寬敞。
但此時,卻已經空了。
朔風如同刀子一般,貼著地皮刮過,捲起一些枯草落葉,讓本就空曠的北軍營地,變得更為蕭索。
高順站在北軍營地之前,親手將北軍營地的大門關上。
看著這熟悉又顯得陌生北軍營地,高順心中不免升起一些淒涼。
他是帶兵堅守到最後的人,親眼看著北軍這裡的兵卒,被一批批的調走,一批批的分解。
看著往日裡,顯得兵馬充足的北軍,不斷縮減。
最終只剩下了兩千不曾上過戰場的兵卒。
現在,這最後的兩千兵卒,外加自己也要從這裡離開。
北軍,從今天開始,將名存實亡。
或許,將會徹底消失在歷史的塵埃之中。
陰霾堆積天空,籠罩四野,讓人看不清前路。
混著那捲地而來的朔風,使人的心中,無比沉重……
高順靜靜的站在朔風之中,看著空蕩蕩的軍營,沉默不語。
兩千僅剩的北軍將士,一樣是沉默不語。
片刻之後,高順動了。
他大踏步的來到隊伍的最前方,出聲吼道:「走!」
聲音落下,率先而走,兩千北軍將士,跟在他的後面,邁動步伐。
隊伍在沉默中前行,沒有人說話,如同他們那沉默寡言的軍侯一般。
執旗的將士,將屬於北軍的旗幟,高高舉起。
朔風之中,北軍的旗幟被卷的獵獵作響。
這或許是他們最後的倔強……
洛陽城外,前往汜水關的道路不遠處,立著幾騎。
其中一人,坐下火紅赤兔馬,背後大紅披風,頭上帶著束髮紫金冠。
這人正是呂布。
大冷天的,呂布來到這裡,不為別的,只為看笑話而來。
看著從眼前的道路上走過的北軍,呂布的臉上,洋溢起笑容。
這些北軍,人數只有兩千,而且全是沒有上過戰場的兵卒。
身上甲冑這些也破爛,就這還有許多兵卒,連這樣的裝備都沒有。
所攜帶的武器,更是五花八門。
有些所謂的武器,更是粗糙簡陋的想要令人發笑。
「哈哈哈……」
呂布已經是忍不住的笑出聲來。
很是開懷和肆意,心中因為華雄而產生的一些鬱悶之氣,在此時盡數消散。
「這可真是強軍啊!
也不知道華雄那廝,見到了前去與他增援的叫花子強軍,會是什麼心情。
想必一定會特別美妙!」
呂布帶著極為快活,卻又絲毫不留情面的聲音,在這裡響起。
順著朔風,傳入到北軍將士的耳中。
令他們覺得比朔風割在身上還要寒冷。
「姐夫說的沒錯。
得到了這樣的叫花子強軍,看那華雄接下來,還如何去打仗!
只怕快要氣死!
這等強軍,送到華雄麾下,可真是妙!」
魏續的聲音也隨之響了起來。
此時華雄不在這裡,他姐夫呂布又在身邊,以至於此時他的聲音聽起來,比呂布的都要囂張。
高順帶著隊伍走在最前面,聽到這聲音之後,扭頭朝著這邊看來。
朔風卷著雜草,落在他的面龐之上,令他的雙目微眯。
「看什麼看?!說你們叫花子,都是看起你們了!」
魏續遙瞪著高順出聲呵斥。
高順眯著眼睛看了了兩眼魏續,就轉過頭去,繼續朝著前面趕路,往汜水關而去,一句話都不曾說。
「哈哈哈……」
高順的這種表現,讓魏續更為快活了,忍不住爆發出更為強烈的笑聲。
高順沒有再回頭,也沒有說話,依舊是速度不變的朝著前面走去。
有北軍的將士,忍不住的朝著呂布等人怒目而視。
但他們領頭的軍侯不曾開口,他們也就沒有妄動。
最終收回了目光,一路往汜水關而去,只是看起來,整支隊伍更為的沉默了……
看著這些北軍,就這樣一聲不吭的遠去,魏續忍不住的撇撇嘴。
「一群慫貨。」
他出聲說道。
「都被指著罵到臉上了,連一個敢放屁的都沒有。」
邊上侯成笑道:「兵慫慫一個,將慫慫一窩,那北軍將領都是一個慫貨,就更不要說那些尋常兵卒了……」
「一群叫花子兵馬,你指望他們能有什麼勇氣?」
宋憲笑道。
「走吧!」
呂布出聲說道,而後調轉馬頭,朝著遠處奔去。
魏續,侯成等人紛紛跟隨,躍馬而走。
哪怕此時寒風凌冽,但回去的路上,一行人都顯得格外的開懷。
這種開懷,一直持續到他們回去。
之所以之只持續到了回去,沒有再繼續延續下去。
是因為他們剛一回去,就見到了等在營中,笑眯眯的看著他們回來的李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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