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一個不相信眼淚的時代;河流的變化
8月2日,USDA的報告姍姍來遲。
一直關注著老美動向的嘉禾糧油國際貿易總監陳燕秋第一時間向郭陽和高德轉述了這個消息。
去年老美的穀物總產量減產約15%,但依然有約3.9億噸。
而今年在這個數字上,再度減產了約5%,總產量3.705億噸。
這個數字其實在業內分析人士的預期之內,波動幅度也在正常的範圍。
但USDA卻大幅調低了大豆、玉米、小麥等穀物期末庫存。
同時也第一次給了其對2008/2009年度老美大豆的供求形式預估,定下了本年度老麥大豆供求相對緊張的基調。
產量下降是造成期末庫存減少的主要因素,由於飽受抗轉基因雜草以及赤紅火蟻的影響,USDA預計年度美大豆產量為6000萬噸,相比去年下降了5%,相比兩年前的高點下降了兩千多萬噸。
玉米更為駭人,產量僅2.2億噸,相比兩年前下降了5千多萬噸。
但更耐人尋味的是,在降低對產量預估的同時,USDA還調高了美大豆的需求,全球能源緊缺,生物能源快速發展的趨勢不會改變,並且認為全球出口市場旺盛。
「現在明眼人都知道經濟疲軟,需求不振…USDA的這份報告讓絕大多數分析人士大跌眼鏡啊!」
無疑這份報告是利多的,與市場如今空頭占據優勢的局面大相逕庭。
「在這份報告前,國內外很多人都猜測USDA會調高大豆的期末庫存,因為需求疲軟,結果卻反著來,北美產區的轉基因雜草和紅火蟻真有那麼厲害?」
「按理說就算減產了,其依然是全球主要的產糧國,國內糧食產量也在增產,完全能抵消老美的減產……」
郭陽打斷了高德的分析,說道:「別分析了,反正這對嘉禾是利好。」
國際糧食價格保持高位,進口大豆價格高於國產大豆。
價格戰的天平已經向嘉禾傾斜了。
「只是納悶…」
「興許還是雜草和紅火蟻的問題。」郭陽說道:「我準備回酒泉,你下一站去哪兒?」
「東北,再去確認下大豆產區的情況。」
高德問道:「老闆不留在京城觀看奧運會開幕儀式?」
「不了,沒那個心思,陳燕秋那邊跟一下,船務、船代就看這幾個月了。」
「阿秋做事還是放心的。」
郭陽點了點頭,又想了想,說道:「另外,在三四線城市的糧油加工布局要加快了,這方面益海嘉里比我們快。」
「嗯,那是益海糧油打下的基礎。」
「還有控股和投資鐵路物流。」
「嗯。」
「研發上再催一催,海外的銷售渠道也跟一跟。」
「……」
…
USDA的供需報告在國內外都引起了一陣議論。
反應到市場上,就是CBOT期貨價格強勢反彈了一陣,隨後又偃旗息鼓,暫時僵持住了。
這對瞄準華夏市場的糧食進出口貿易商都不是好消息。
這兩天,國內以進口大豆為原料的貿易商、加工企業老闆都愁眉苦臉。
在燕郊的一個樓盤發布會上,有挑事的記者向石克榮問出了一個問題。
「石總,匯福糧油開工率不足50%,你以後是不是專注於房地產市場發展了?」
「匯福糧油是不是撐不住了,會不會全面停產。」
「這個品牌會不會消失?」
三連問,讓原本高興賣房的石克榮陡然就臉色變得鐵青。
這刺痛到了他的痛處。
如果說磚廠是他的第一桶金,那匯福糧油就是他真正起家的地方。
如今的局面確實糟糕至極。
和匯福同樣處境不好受的還有植之元,油脂工廠開工嚴重不足,客戶流失,管理層信心缺乏。
董事長郭柏春也多在旗下其它業務板塊出現,鮮在油脂廠露面。
沿海地區像匯福、植之元這樣的企業比比皆是,金融危機的寒冷提前籠罩。
而國家糧油信息中心,嫌這波寒潮的強度不夠,又把冷風調到了最大。
緊跟著USDA,國家糧油信息中心發布了今年的大豆產量預告。
預計年度大豆總產量達到了4400萬噸,上一年度是3000萬噸。
連續兩年增產超過1000餘萬噸。
不過去年增產是因為單產增加,而今年增產則更大程度是來自於種植結構的調整。
去年國內玉米產量超出需求量1億噸,今年大量農戶改種大豆。
大豆播種面積由去年的1.35億畝增長到了2.05億畝,大幅增加了7000萬畝。
相反,單產只略微提升。
這份同樣刻意等待的報告一發布,就幾乎宣判了國產大豆的逆襲。
全年大豆消費量預估在5100~5200萬噸,自給率達到85%,比去年的60%再度提升了25個百分點。
而上半年,國內從南美進口的大豆早就超過了700萬噸。
下半年國內大豆供大於求是肯定的。
那剩下的就是價格廝殺。
而偏偏老美並不想降價,國內反倒信心十足,這幾乎已經提前宣判了結果。
《糧油市場報》的主編用一句話進行了總結。
「食用油市場的無霜期結束了,又一個不相信眼淚的時代開始了。」
……
北美。
USDA一共有七位管具體事務的副部長,一位常務副部長,一位部長。
弗萊婭·凱里是七位副部長之一,負責農場和海外農業服務。
手底下有三個部門:農場服務局、海外農業局、風險管理署。
可以這樣說,最近一年多時間裡,聯邦農業上發生的各種糟心事,都要經過弗萊婭·凱麗。
「是是是,部長,今年給農場主的補貼一定及時到位。」
「什麼?還要增加援助金?」
「zong統向選民承諾的?可沒這個預算啊,再想想辦法,沒辦法啊!」
聽到電話里的忙音,弗萊婭·凱麗忍不住口吐芬芳。
「fuck!」
「艹!這群農場主一天天的就知道遊行鬧事,遊行鬧事能解決農場裡的雜草嗎?」
USDA為什麼要拖延發布報告?
就是因為國內情況不太妙。
不僅總產量和單產再度下降,雜草的大量蔓延更是大幅拔高了生產成本,這才最為致命。
農達除草劑打不死蒺藜變異種,但不除草,單產會大幅下降。
除草呢,只能採用機械中耕等方式除草,相比打除草劑,成本直線上升。
面對這種窘境,只能變相提高針對農產品的補貼。
但補貼也不是隨便補的,不僅會受到來自世貿組織的壓力,經濟壓力也不小。
在這種情況下,糧食價格越跌,聯邦農產品的壓力越大。
不僅僅是出口,因為成本的上升,反而可能讓別國農產品衝擊到自身市場。
雖然聯邦農產品總產量受到了影響,但依然是全球最主要的糧食出口國之一。
就在弗萊婭·凱麗愣神之際,農場服務局的漢普頓匆匆走了進來。
「嘿,我們又有麻煩了,加州和亞利桑那州的苜蓿農場主也爆發了激烈的遊行抗議活動。」
「牧場菟絲子蔓延,苜蓿質量下降,出口市場沒有任何競爭優勢,內銷也對畜牧業造成了很大的傷害……」
聽了一會兒,還沒等弗萊婭·凱麗喘口氣,風險管理署的麥可·霍爾又走了進來。
「我這裡也有不好的消息,對超級雜草和紅火蟻,科學家還沒有太好的應對方式。」
「shit!」弗萊婭·凱麗怒罵了一句,「就沒有好消息嗎?」
兩位下屬都沉默不語。
哪來的好消息?
這半年來,只有一個比一個更糟糕的壞消息。
弗萊婭·凱麗也試圖擺爛,但又要到換屆選舉的關鍵時期了,這個時候一點點差錯都會被無限放大。
想了想,弗萊婭·凱里撥通了ADM總裁兼首席執行長帕特麗夏·伍爾絲的電話。
帕特麗夏·伍爾絲曾在全球領先的能源公司雪佛龍任職執行長。入職ADM後,又被評為全球最有影響力的十大商界女性。
是ADM生物能源戰略的第一推手。
伍爾絲輕快的聲音傳來,「嘿,凱麗部長,是有好消息了嗎?」
「no,伍爾絲。」凱麗嘆道:「情況並沒有好轉,我想聽聽ADM的想法。」
沉吟了一陣,伍爾絲說道:「ADM在生物能源上的投資會繼續走下去。」
就沒了?
弗萊婭問道:「原油價格大跌呢?」
「不是還有聯邦的能源補貼嗎?」
「……」
「那ADM在華夏的出口貿易呢?」
「也許你該去問問嘉吉和邦吉。」伍爾絲沉默了一會兒,說道:「ADM與華夏最大的糧油公司建立了緊密的合作,華夏市場糧食產量爆發,如果國內不出台更有效的補貼,ADM無非就是換個投資方向而已。」
弗萊婭有不好的預感,「什麼意思?」
「華夏市場如今不僅有消費潛力,還有很強的生產能力,ADM考慮加碼在華夏的投資。」
弗萊婭輕笑了一生,「行吧,那祝你好運。」
伍爾絲輕描淡寫的態度讓弗萊婭有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另一邊,掛掉電話的伍爾絲並沒有弗萊婭想像中那麼輕鬆。
ADM總部在北美,主營業務也在北美。
是全美最大的黃豆壓碎處理廠,最大的玉米類添加物製造廠,第二大麵粉廠。
聯邦連續兩年的減產已經讓ADM的經營業績受到了大幅影響。
尤其是玉米,兩年減產了5000萬噸,不僅影響到了ADM的生物能源戰略,出口貿易也直接腰斬。
全美過剩的玉米產量也不過1億噸出頭,如今直接減少了接近一半,真是令人頭疼。
至於在華夏的投資……ADM投入的資金已經不少了啊。
只是貿易環節被打斷了腿。
ADM在全球擁有13000節鐵路車箱、2250艘駁船和1200個貨櫃車,但在華夏的收購渠道卻很差。
「真是成也國糧,敗也國糧……」
伍爾絲翻看著在華夏的投資。
僅和國糧的合作,ADM就已投資了數億美元。
國糧、ADM、Wilmar三家共同投資組建了魔都福臨門食品有限公司。
國糧旗下有五大精煉食用油生產基地。
津門「北海」、魯省「黃海」、張家港「東海」、鵬城「東洲」,以及在建的桂省「大海」。
這樣沿海的布局是為了一次性採購,沿途卸貨,化為採購成本上的優勢。
但每個基地ADM只持有20%~30%的股份,但在採購上挺有話語權。
華夏的大豆加工業只是ADM變現國際貿易利潤的一個環節。
其它,ADM持有的益海集團股份已經轉讓,但ADM還是豐益國際的股東。
只是依然主打貿易……
明明擁有強大的加工研發實力,但在華夏僅有一家預混料獨資公司:艾地盟動物保健及營養(大連)。
但現在貿易快撐不住了。
國糧在跳反……價格差越大,跳反的就越厲害。
益海嘉里在華夏內陸也有很多但ADM只是間接持股。
思考了一陣,伍爾絲叫來助理,「幫我約一下華夏國糧集團。」
助理問道:「以什麼名義?」
「ADM同意出資繼續合作。」伍爾絲想了想,又說:「再幫我約一下豐益的郭廣豐。」
「OK。」助理又說道:「不過我們真的不回應一下股東嗎?」
從年初開始,阿徹丹尼爾斯米德蘭(ADM)在股市上的表現就一路下跌,市值相比高點蒸發了上百億美刀。
「你有辦法?」
面對伍爾絲瞪來的目光,助理只能悻悻然的轉身溜了。
關門後,還能隱約聽到辦公室里傳來的拍桌上。
這老女人的脾氣真大!
唉,三季報看來也完了啊!
……
8月5日,星期二。
臨近奧運會,各國的代表團陸續到達,全國的目光都被京城吸引。
而郭陽已低調的回了酒泉兩天,除了依然保持著對嘉禾糧油的高度關注,也分攤了些精力處理其它分公司的業務。
每天基本上都是在開會、聽取匯報、下達工作指令中度過。
只是傍晚又恢復了鍛鍊。
奧運會嘛,全民的運動熱情也高漲,河邊的生態公園裡,遊玩健身的人群絡繹不絕。
河岸邊,園區里,豐富多樣的植被吸引了眾多市民駐足。
而討賴河河水更是清澈見底,宛如明鏡,倒影如畫,兩岸的房子錯落有致。
無論是駐足觀賞的行人,還是偶爾掠過河面的水鳥,都被這份寧靜的場景所感染,整個環境充滿了寧靜與和諧。
「這兩年討賴河的環境變化還真是快,就連河水深度都漲了不少。」
「那是,你也不打聽打聽花了多少錢,現在濱河這一圈的小區,房價漲得都更快!」
「聽說嘉禾出了不少力。」
「嘿,這事都是嘉禾促成的,酒泉打算圍繞嘉禾打造全球總部經濟,這環境可不得弄好點。」
「也是,以後老外來了,才不至於丟人,聽我閨女說,外國人可講究這些,那啥萊茵河、塞納河,都說很乾淨。」
在一旁歇息的郭陽,聽到這話,不由露出了古怪的神情。
這兩條河污染都極其嚴重。
塞納河更是被稱為歐洲恆河,人文情懷拉滿,但論起自然環境卻尷尬極了。
不說和治理過後的北大河比,就是治理前的北大河也遠比塞納河乾淨。
不過這時候國人對歐美依然不了解,看各種事情依然帶有濾鏡。
所以才會有如此隆重的奧運會。
鍛鍊了會兒,郭陽才漫步回家,一路上,遇到了不小和他打招呼的員工。
嘉禾村第一批分房的員工,有一部分已經入住,小區靠近河邊,享受到流域治理帶來的福利。
郭陽看過工作群的匯報照片。
上游鏡鐵山陡峭的峽谷兩邊都噴播上了針雀草、冰狼草、紫箭豌豆等抗寒性牧草。
河道兩邊也長出了瀚海紅麻、沙棘等植物。
討賴河幹流段多為戈壁灘,除了遠景規劃用地,河流兩岸基本上都是嘉禾的『戈壁農業區』。
以沙棘和瀚海紅麻為主的景觀已經點亮了整塊戈壁。
岸上的喬灌草群落遮擋住了戈壁灘上的風沙,營造了較為適宜的小氣候環境。
沿水岸線而生的濕生植物群落則能夠適應水面線的起伏波動,在乾旱和濕潤季節均能保證河流的生態基底。
常水位之下還駐紮有尤為關鍵的水生植物,是河流生物群落構成中的一環,發揮著水體淨化的作用。
三者協同發展演化,時間越長,討賴河的整體環境越佳。
然後吸引動物群落在此繁衍生息,進而推動整個河流生境的發育,最終達到水生態環境治理的根本目標。
而在穿城而過的河段,也是通過濱水濕地生態景觀營造,強化濱河綠地的自然修復能力。
治理方案沒問題。
唯一讓人詫異的是,河流的自然生態修復能力太快了。
但這裡更靠近嘉峪關,在生態環境治理這塊,嘉峪關一直甩酒泉幾條街。
即使酒泉有嘉禾,也改變不了這個結局。
嘉峪關同樣可以借力嘉禾。
「夠快了,夠快了,咱們不和嘉峪關比,那就是群瘋子,仿佛不壓酒泉一頭就不得勁似的。」
第二天,郭陽和秦立軍一起視察北大河的生態治理成果時,秦立軍卻對現狀很滿意。
「嘿,郭老闆,你這大半年經常全國各地跑,不知道市民現在對北大河有多滿意,每天濱河路散步的人都絡繹不絕。」
「我昨天看到了。」郭陽笑道:「不過南濱河西路附近市里留的幾塊地,一直還沒有開發,還是荒灘。」
「錦玉公園稍微好點,但周邊也只是一個毛坯。」
「……」
思考了會兒,秦立軍叫起了苦。
「濱河西路南邊那幾塊地,都是留來修建安置房的,但市里財政轉不過來,得緩幾年,是遠期規劃。」
郭陽說道:「能不能想辦法先覆綠?一直是戈壁荒灘看著也不愉快。」
「哪來的錢?」
「這也是流域治理的一部分。」
「這能扯上什麼關係。」
郭陽振振有詞的說道:「你看哈,討賴河徑流的主要補給,除了冰雪消融和大氣降水,地下水也是重要的一環。」
「尤其是冬末春初,河流部分封凍,地下水才是主要的補給源,而這時地表生態就很重要了。」
秦立軍:「理是這個理,可沒錢啊。」
「污水處理廠、北大河治理、兩個公園、疏勒河流域的節水休耕補貼,還有其它基礎建設,市里今年被掏空了。」
「那明年呢?」郭陽說道:「其實也不複雜,挖條淺溝,撒上種子就可以了。」
「那交給苜禾呢?」
「不是沒錢嗎?」
「先欠著。」秦立軍說道:「你還怕我欠錢不給?」
「……」
郭陽默然,如果是十五年後,我還真怕你欠錢不給。
「行叭,那也不挖溝了,直接撒點種子就行。」
秦立軍:「……」
秦立軍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話鋒一轉,問起了這段時間在財經新聞上頻頻露臉的嘉禾糧油。
也沒其他的,純好奇。
畢竟這麼聲勢浩大的競爭,疊加全球經濟預期下降,即使酒泉也感受到了寒意,提前返鄉的民工變多了。
郭陽簡單的說了下嘉禾的策略,以及國內的競爭局勢。
除了益海嘉里有在三四線城市的搶先布局,郭陽對其他對手一一進行了戰術上的藐視。
「領導,優勢在我。」
「你現在要考慮的是多爭取一些鐵路規劃,然後儘量早點開工,早點竣工。」
秦立軍還真就思考了起來。
其實郭陽也沒表面上這麼輕鬆,壓力還是有的,一點點。
戰略上占了先機,執行上也很重要。
國際糧商也不是傻的,出口華夏的路子斷了,但從華夏進口,然後出口到全球其它地方,這也是一條路子。
而且這些國際糧商,除了ADM和丸紅,其它如嘉吉、路易達孚、邦吉都在國內有一定基礎。
比如精於貿易的路易達孚,將東北和西北的玉米賣向南方和西南,同時又是對華最大的棉花出口商。
以往國內小麥、大米、糖及畜產品出口業務,也主要是和路易達孚合作。
另外,路易達孚在沿海的油脂加工能力同樣不弱。
有貿易,有加工,各種生意都做,路易達孚就像是一條鲶魚。
就連嘉禾和九三的有機大豆及豆製品都是通過路易達孚銷往歐洲。
嘉吉更是不遑多讓。
除了最主要的糧食出口和油脂加工,嘉吉在動物營養俗稱飼料上,也具備一定的競爭力。
不過嘉吉一直只做B2B,飼料競爭對手又是新希望,市占率不到1%。
分析下來,這些糧商都被打斷了出口貿易這條腿,但加工能力還在。
只要潛心加工國產大豆,投資國內物流收儲貿易,一樣能活下去。
只有ADM,國糧要反水,失去了出口貿易,實體投資又嚴重不足……又是老美生物能源投資頭號打手。
郭陽看著原油期貨價格跌落至115美元,既欣喜於ADM的困境和期貨上的收益。
同時也不免擔憂煤老闆會不會反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