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農創先驅；康寬；展覽相遇
「兄弟們，我想去創業了。」
夜晚時分，粵省的一個小鎮飯館上，幾個嘉禾的技服員聚在一起喝酒聊天。
因為負責的鄉鎮距離最遠，導致來遲了的姜毅一坐下之後，就給眾人來了個大消息。
「還沒喝呢，就開始說醉話了。」
「我說真的。」
「姜毅，待遇上有什麼需求，你可以直接和我提。」
大區經理武朝平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又看向了其餘人，「你們也一樣。」
「不是待遇的問題。」姜毅說道：「在嘉禾的這不到兩年時間，掙的錢已經超出了我的想像。」
「那就是職位問題。」武朝平想了想，沉吟道：「你想去負責哪片區域，你說，我給你推薦，現在正是和康寬搶市場的關鍵時期，你可不能走。」
姜毅再次搖了搖頭。
其餘人都是不解的看著他。
事實上，德農的業務一直挺好走，有天禾種業的種子基礎，這塊是只要願意多跑市場，是能穩定掙錢的。
同時，近一兩年公司又爆款頻出。
先是生物農藥和飼料添加劑在外向出口型基地大火。
比如說全王旗下的『速殺』殺蟲劑品牌，一袋小小的殺蟲劑能能賣12元以上，利潤極其豐厚。
放眼全國，也只有世界頂級農化企業杜邦旗下的『康寬』能與其爭鋒。
杜邦的康寬是去年才上市，不同的是，其是全球同步上市。
同時和『速殺』等全王系通過攻破島國肯定列表制度風靡市場不同，康寬瞄準的是水稻稻縱卷葉螟和二化螟。
無獨有偶，在前兩年，南方稻縱卷葉螟大發生。
康寬在導入國內市場初期就顯示了對稻縱卷葉螟的高活性、持效期長、不傷魚蝦的特性，迅速贏得了用戶的熱捧。
風頭正盛的殺蟲劑銳勁特因對蜜蜂和水生生物的安全性被定性為限制性農藥，迅速給康寬讓出了一大片市場。
而對比主流的阿維菌素藥劑，康寬的高活性和長持效也贏得了競爭。
如果說，去年國內殺蟲劑市場，杜邦康寬和全王速殺是嶄露頭角。
那今年兩者就開始一路狂奔。
但國內的市場太大了，作物種類也太多了，再卓越的市場管理也不可能在一兩年內達到巔峰。
康寬除了水稻，還可以同時推廣玉米、棉花、蔬菜、果樹……
速殺除了外向型基地還有推廣空間，其它市場也不可能憑白讓人。
至少這一兩年，國內能和康寬打擂台的，僅有全王的速殺。
兩者還沒面對面競爭，那是因為市場夠大，但相互殺入對方腹地的日子也不遠了。
一場接一場的農民推廣會。
還要防止各地渠道商竄貨殺價，在這方面，不論是天禾，還是全王都表現得很強勢。
層層物流掃碼追蹤，責任到人的跨區管理，嚴格的獎懲機制等。
他們這一個小團隊，近3個月時間，每個人都參加了超過100場農民會。
每個人也都經歷過數次陪同竄貨方到被竄貨方一家家去收貨，這種經典場面是暢銷品才有的待遇。
像他們這樣專職的推廣員，全國有接近400個。
同樣，杜邦在全國的推廣員也超過了200個，人數上杜邦不占優勢。
想到這裡，武朝平心中一凝，「不會是杜邦在挖你吧？」
其餘人也後知後覺的吃了一驚。
還真有這個可能。
別的不說，在福利待遇這塊，國內同行也僅有外企能和他們比一比。
「姜毅，你可別做傻事，杜邦除了康寬潛力高，也就凱恩茚蟲威比較好，但這兩個存在競爭，康寬肯定會搶茚蟲威市場。」
「是啊，現在我們手裡可握著好幾個潛力爆款，正是開疆拓土的時候，這錢掙得多攢勁啊！」
「先吃點東西。」武朝平給姜毅倒了杯酒，「慢慢說，今天必須把這事說清楚。」
早就餓慌了的姜毅也不客氣，坐下後就扒拉了一大塊鹽焗雞開始啃，隨後又悶了一杯冰啤酒。
這期間，其餘人都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姜毅不自覺的就笑了。
「我可不會投敵，創業也不是一句空話，我是真想回家鄉創業了。」
武朝平等人依然盯著他，「農業創業可是一條不歸路。」
「別是致富經看多了。」
「姜毅確實喜歡看致富經。」
「還老喜歡點評，說節目哪哪假的很。」
一人一句，都快給姜毅干懵逼了，「停停停，我看啊，你們是害怕哪天我成了老闆，你們還得上門想我推銷農資。」
「切。」
武朝平問：「你怎麼突然想著要創業呢？」
姜毅從褲兜了掏出了新買不久的智能機，笑道：「集團內今天出了個很有意思的項目。」
「什麼項目？」
「五畝換大奔。」姜毅介紹道：「是老闆親自提的，集團要孵化精品農業項目，內部人士優先有資源扶持。」
「啥？」
「真的假的？」
一行人被吊足了胃口，紛紛湊到姜毅手機前看了起來。
「不是，你們拿自己手機看啊！」
「是噢。」
不一會兒，眾人就看完了集團內傳出的惠農網擬推出的五畝換大奔頻道，以及相關的介紹。
「嘶，不僅有優先資源扶持，還有優質項目推薦。」
「第一批上傳視頻內容的還有流量扶持。」
「不止呢，還能有金融貸款。」
眾人飯也不吃了，酒也不喝了，就圍著五畝換大奔的細節在哪兒討論。
只有姜毅在風捲殘雲吃著飯菜。
眾人這副模樣也在意料之中。
誰還沒有一個當農場主的夢想，但也不是誰都有他這種豁出去的勇氣。
柴米油鹽，平安喜樂才是大多數人更願意的生活。
何況還是嘉禾這樣福利待遇極佳，易出不易進的公司。
果然，眾人討論的雖然熱烈，但這個小團體，像姜毅這樣決定創業的僅有他一個。
「兄弟，苟富貴，勿相忘。」
「好說，好說，以後你們誰分到南寧，儘管找我。」
「哈哈，以後真買大奔了，你可得給我開兩天……」
姜毅也很期待自己能有五畝換大奔的那天。
……
「叮鈴鈴……」
大馬路邊，商務車裡，計劃著去津門鐘錶展和葛文耀偶遇的郭陽直到最後一刻才接起電話，並率先出聲。
「袁文武已經被我教訓了一頓。」
「哦。」
瞿陽悻悻的收回了想說的話，並迅速改口，「天禾種業將全力支持《五畝換大奔》項目。」
「還行，沒說我想一出是一出。」
「啊？？」瞿陽驚呆了，「袁文武是這樣說的？他奶奶個熊，哪來的膽子！」
「可能是你給的吧。」
「絕沒有的事。」瞿陽一口否認，緩了一會兒，又說道：「不過人心波動確實挺大，不少一線的業務員都心動了。
袁文武壓力不小，除了種子和飼料，又多了青刈、速殺好幾個潛力爆款農藥，今年業績增長不夠高，有點說不過去。
但杜邦的康寬殺蟲劑市場增長也很強勁，現階段就看誰快，看誰人手足……」
康寬這個品牌應該每一個農業人都很熟。
「水稻用康寬，增產一百三。」這句GG語未來會廣泛流傳，但它在其它作物上也表現優異。
可以說，在前世將近10年的時間裡，康寬都是名副其實的殺蟲劑第一品牌，也為背後的公司賺取了豐厚的利潤。
直到專利過期，國內廠商瘋狂擴產，康寬的價格才跌至谷底。
但其實全王的速殺定位更高，價格更貴，現在也更多是差異化競爭。
郭陽沉吟道：「嚴格來說，德農農資是天禾和全王的渠道商，只有有機肥才是德農自有業務。」
「額……」瞿陽說道：「我們的業務員也全撒出去了。」
「加大招人力度吧。」郭陽說道：「國內現在不缺農學生。」
「嗯，好。」
瞿陽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對五畝換大奔這個項目的觀感很複雜，致富經雖然不少人喜歡看，但業內人都知道，模仿創業者墳頭草都老高了。
惠農網模仿致富經項目也就算了，但還要推薦孵化扶持農創項目。
這個風險可就大極了。
一旦項目影響擴大，推薦的項目大規模失敗，能引起多大的輿論規模沒人知道，即使以嘉禾的體量，也可能吃不消。
「我準備了一份清單，上面的種子種苗你讓苗圃準備一下。」
「好。」
沉吟了一會兒，郭陽又問道：「海外市場渠道怎麼樣了？」
「北美、南美、東歐的渠道合同都簽好了，第一批種子已經玉米、大豆和油菜種子已經上市。」
「行。」
京城的一條道路邊，坐在車上的郭陽看到了遠處走過來的林可青，下車，沖對方招了招手。
「天禾種業問鼎全球的希望我就交給你了。」
「交給我你就放心吧，老闆。」
瞿陽振奮的說道，在實現財務自由後，有人喜歡享受生活，但也有人想去改變世界，嘉禾就聚集了大批這樣的人。
「那就這樣，掛了，有事要忙。」
林可青依然穿著一條黑色長褲，白色T恤，扎著馬尾，洋溢著青春活力，手裡還提著個塑膠袋子。
見著這一幕，郭陽心情都好了不少。
這時，又一個電話打了進來，瞄了一眼，是余秦，直接摁斷了事。
「等久了吧，郭總。」
「咋還是不改呢，說好了叫師兄，或者陽哥也行，算了，就叫陽哥吧，聽著親切些。」
「好叻，陽哥。」林可青痛痛快快的叫了一聲，又拎起了手裡的袋子。
「給你們帶的。」
「什麼啊？」郭陽這才看清袋子裡還裝著個食盒。
「涼粉。」林可青笑道：「還是武威的沙米粉。」
「你自己做的？」郭陽訝然的問道。
「嗯啊，所以來晚了。」
「沒事沒事，這次還得麻煩你先陪我去參加鐘錶展，再一起飛回武威，何況還有我最喜歡的沙米粉。」
沙米粉是民勤附近的夏季當令小吃，每到秋天，住在沙漠邊上的莊戶人，經常帶著布單子、柳木棍去「打沙米」。
在沙漠美食中，沙米也絕對是最珍貴的存在之一。
它的生長周期比年假還短，採集難度也大，但卻有著獨特的風味和營養價值。
在原身的記憶中，沙米粉絕對是青少年時期最為難忘的美食之一。
所以郭陽也不算撒謊，比了個大拇指，又接過沙米粉，稱讚道：「厲害！師妹有心了，謝謝~」
「喜歡就好。」
郭陽和林可青坐進了商務車後排後，便迫不及待的打開了食盒。
雪白的米粉，搭配紅亮的辣椒油和青綠的蔥段，讓人食慾大開。
「我吃了噢。」
林可青抿笑著點了點頭。
開車的羅修說道：「老闆，我那份放副駕駛來吧。」
郭陽撇了撇嘴，「怎麼，怕我一口氣給你吃完了？」
「有這個可能。」羅修一改以往沉默冷酷敬業的形象，說道：「老早就饞沙米粉了，去了好幾次民勤都沒吃上。」
「那是有點遺憾。」林可青捂嘴笑道：「沙米粉可是武威必吃的特產。」
羅修說道：「到現在，我連沙米什麼樣都不知道。」
「好吃，師妹這手藝真不賴。」
吃了幾口的郭陽先是露出了極其享受的表情，隨後又對羅修說道：「沙蓬你可見了不少，只是你不認識罷了。
在民勤、酒泉都見過，甚至在老美也見過。」
羅修絞盡腦汁的想了想，最後還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林可青也訝然的問道：「老美也有沙蓬草？」
「嗯。」郭陽一邊吃，一邊點頭，「不過老美平原多，沙蓬草在老美是入侵植物，給老美造成了不少損失。」
「還有這事兒啊。」
郭陽不吝展示了自己對於植物的了解。
「沙蓬草號稱世界上最囂張的草，只要秋天一到，他就會讓老美苦不堪言，風往哪兒吹它往哪兒滾，所以又被稱為風滾草，在很多講述老美西部的電影中，就有許多關於它的鏡頭……
堵塞河道、將房子和小鎮埋起來、引發火災……」
郭陽一邊吃，一邊給林可青普及著沙蓬草的知識，讓後者一愣愣的連連點頭，最後發出了感慨。
「老美也不怎麼樣嘛！」
「師妹這評價一針見血。」郭陽笑道：「這兩年老美被生物入侵搞得是狼狽不堪。
亞洲鯉魚、鐵蒺藜、紅火蟻遠比風滾草難纏多了。」
國內這兩年網絡雖然發達了，但關於亞洲鯉魚的報導除了少數傳統媒體有關注，網絡上相關的信息極少。
郭陽妙趣橫生的講述了一番，引得林可青時常笑靨如花。
羅修專心的開著車，卻多次被後面的笑聲吸引注意力，心裡暗嘆。
「老闆不正常了，不對，應該是正常了才對，唉，管他對不對，只要沙米粉還在就行。」
…
兩個多小時的車程，從京城一路疾馳到津門，郭陽和林可青相談甚歡。
不過等到了時，已經是接近傍晚。
郭陽帶著林可青去租借禮服，本來想買的，但後者堅決不同意，如果不是看在郭陽的面子上，可能鐘錶展都不會去。
郭陽只能無奈的同意。
他實在是被穿上旗袍的林可青驚艷到了，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光彩奪目。
寬鬆樸素的衣服遮掩了她的美貌。
不能買下這套旗袍實在是可惜。
第二天，郭陽在酒店大廳見著了化了淡妝的林可青，再次被驚艷了一瞬。
優雅的姿態，婉約的氣質，旗袍佳人，風華絕代，但到了嘴邊，卻化成了一句，「好看。」
林可青被周圍人的目光打量得有些不好意思。
「快走吧，師兄。」
津門的鐘表展在經濟技術開發區假日酒店裡。
來自全國各地的品牌鐘錶經銷商紛紛駐足在琳琅滿目的手錶展台前，品味欣賞著五光十色、新穎獨特的各式精緻手錶。
在燈光的映襯下，各色手錶都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瑞士的ＭＩＤＯ、名威表、愛其華陶瓷鑽表、神盾系列手錶；
老美的霍華德·米勒；
義大利的迪亞特；
德國的肯寧家；
島國的東方表ＯＲＩＥＮＴＪＡＰＡＮ；
國產品也絲毫不落下風，來自鵬城的依波表和津門的海鷗表都給郭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也許是先入為主的緣故，郭陽覺得海鷗表的工藝也到了一個極其精湛的地步。
「三問表」、「雙陀飛輪」手錶，都能體現出世界級表業水平的大家風範。
可惜高端表，基本只能靠圈子生存，而其實很多人對於國產品牌存在偏見，對國產品牌有天然的排斥。
郭陽不知葛文耀為何這麼執著於海鷗，就像他執著於收購家化一樣。
不過，在展覽上走了一圈，郭陽並未看見葛文耀的身影。
「這老頭不會沒來吧，按理說不應該，這次鐘錶展海鷗也是主辦方之一啊！」
「陽哥，你在嘀咕什麼呢。」林可青有些疑惑的問道：「是不是沒找到人？」
「嗯啊。」
郭陽沒對林可青隱瞞他來鐘錶展的目的。
他可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嘉禾對家化有意，可惜媒體更熱衷於把平安和家化拿在一起討論。
當有人提及嘉禾和家化時，平安的擁護者發出了不屑的譏諷。
「農業和時尚產業搭配在一起，就像農村的糟老頭子和城市的貴婦結合一樣令人感到不寒而慄。」
「金融保險才和葛文耀的時尚產業集團更搭！」
看了下有些不適應這種場合的林可青，郭陽略微有些愧疚，光顧著找人，忽略了林可青的窘境。
「有沒有看上的表，我送你一隻。」
林可青不出意外的搖了搖頭，「不要，太貴了。」
「也有便宜的。」郭陽帶著林可青又回到了海鷗的展台，「看起來也不賴，我們國家的外交天團也喜歡海鷗表。」
如果這時候有汪叔同款，郭陽高低得收藏一隻，可惜他記不得是那一款了。
有海鷗的工作人員迎上來，也是名穿著旗袍的女性。
「先生，女士，請問需要什麼服務？」
郭陽雙手放在展覽台上，一一看著玻璃櫃裡的手錶，最後挑了一款樣式不錯的手錶。
「這款拿出來給這位試試。」
林可青看了一眼，腦瓜子便搖得和撥浪鼓似的，「太貴了。」
「試試又不用買。」郭陽笑了笑說道，眼神又向女銷售示意。
女銷售早已瞥見了郭陽手腕上露出來的海鷗三問表，屬於海鷗的頂級複雜款貴金屬腕錶。
整體到細節都堪稱非常完美！
如果是瑞士一線品牌，這表加上品牌價值是輕鬆過百萬的。
這是海鷗的忠實客戶！
女銷售第一眼就判斷了出來，連忙對林可青露出了職業性的微笑，「是的，女士，試試不用買。」
林可青看了看一臉鼓勵的郭陽，又看了看做工精緻的手錶。
「好吧，那就試試，但說好了啊，送我我可不要。」
這些表雖然貴，但林可青知道這對她這位便宜師兄算不上什麼。
「肯定不買。」郭陽笑了笑，說道：「買也是給我自己買。」
女銷售看著交談的兩人，女的姿色出眾，男的富貴多金，這一單她有八成的把握能成交。
在銷售的幫助下，林可青終於換上了這款海鷗陀飛輪。
輕盈的腕錶，閃爍著獨特的光澤，但戴在林可青手上，手腕輕抬，時間流轉，一抹時尚，盡顯風華。
郭陽笑著比出了個大拇指，「傾國傾城，人間一絕！」
林可青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你形容得太誇張了。」
女銷售適時的說道：「一點也不誇張，和你的氣質一塔，那真是優雅又時尚。」
「再好看也買不起，買得起也不買。」林可青小心的取下海鷗陀飛輪，見男主也沒發話，女銷售只好放了回去。
「怎麼樣，還可以吧。」郭陽又對林可青說道：「再試試其它的，來都來了，不得多試試。」
林可青訝然，又有一點躍躍欲試，「這不好吧。」
郭陽又看了看女銷售，後者依然點了點頭。
林可青疑惑道：「你不是還要找人嗎？」
「我找的人如果今天來了，肯定會來海鷗的展台，在這等就是了。」郭陽笑道：「如果不來，乾等也不是辦法，試試還可以解悶，放心大膽試吧。」
「那就試試？」
「想試哪一款就試一款。」郭陽指了指展覽台，一副不差錢的模樣，引來不明所以的群眾圍觀。
也為海鷗吸引來了更多的人氣，不知道是在看表，還是在看人。
在女銷售的帶領下和郭陽的一聲聲附和下，林可青試了一款又一款，除了名貴手錶，她還特意試了一兩千元價位的表。
引得女銷售臉色都變了一瞬。
郭陽也一邊欣賞，一邊眼神時刻注意著場中，但卻一直沒有看到葛文耀的身影。
直到臨近11點時，才看到葛文耀出現在了鵬城依波表的展覽台。
但他旁邊有一人，卻讓郭陽緊了一緊。
這段時間活躍在財經媒體上的主角之一，平安信託直接投資部總經理陳剛。
也是這次平安收購家化的操盤者。
確認自己沒看錯，郭陽又放鬆了下來，思考著對策，這麼直接過去打招呼有點掉份。
不打照面，這次不是白來了？
「怎麼了？陽哥？」林可青的聲音拉回了郭陽的思緒。
看了看林可青手腕上的海鷗，又看了看葛文耀身旁的其他人，其中一個應該是海鷗的總經理王德明。
郭陽有了主意，這次不為了別的，就為了再壓平安一頭。
你來的只是一個部門老總，而他親自來了，不僅來了，還證明了自己對海鷗產品的真心……
郭陽微微向林可青點了點頭，隨後又輕輕敲了敲玻璃櫃，看向已有些疲倦的女銷售。
「海鷗最貴的是哪款表？」
「當然是海鷗雙陀飛輪！」女銷售精神一震，說道：「這種工藝即使在瑞士也不多見！」
「最貴的多少錢？」
「48萬元。」女銷售期待的看著他。
「太便宜了。」郭陽有點不耐煩，遠處陳剛的笑容就仿佛是在打他的臉。
「有沒有百萬元以上的海鷗！」
「這…這……」女銷售有點急了，語無倫次一會兒後才說道，「海鷗計劃明年初推出的有一款符合標準。
這款手錶集陀飛輪、萬年曆、三問報時技術三合一，一共有435個零件，製造工藝非常複雜……」
「接受預訂吧？」
女銷售咽了咽口水，身子止不住要戰慄的點了點頭，但還是不忘提醒，「定價168萬元。」
郭陽擺了擺手，「去找你們老總來簽合同。」
女銷售再三確認是真的要下單後，才腳步飛快的向展廳外走去。
看了看女銷售去的方向，郭陽笑了，隨即不動聲色的轉過身，和林可青佯裝議論各種手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