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
劉寒沒有動,其他人卻激動不已,蒼天有眼吶!
那個位置,他們主公最有資格,之前他們還納悶為何劉寒不更進一步,原來,更進一步的憑證被袁術偷了!
閉環了,證明完畢。
他們目光灼灼,想法太過直白。
劉寒卻和他們不同,他忽然有些欷歔,感覺這一切都不真實,真的有人為了那塊石頭瘋了。瞬間,他沒了心情,隨手就扔了。
「主公……」
「大王……」
典韋更是連忙跑過去將玉璽撿起來,小心翼翼地查看玉璽有沒有被摔壞。
「嗯?洪飛你這是幹嘛?」
「我在看玉璽有沒有被主公摔壞。」
劉寒啞然,果然,很少有人能抵住玉璽的誘惑,「扔了吧,那是假的。」
「假…假的?」
眾人不敢相信,尤其是張闓,袁術稱帝的玉璽竟然是假的?「怎麼可能?」
要是這玉璽是假的,那袁術稱帝的意義在哪?
「怎麼,不信?」劉寒看向眾人,「不信的話,你們回去問問萬年就知道了。」
「萬年公主?」
「嗯,當初袁術稱帝的時候,萬年就找過我,袁術手上的這塊石頭是假的,真的早在她出宮的時候就被先帝交給她了。」
「這……」眾人不敢相信。
「先帝預料到駕崩後天下將分崩離析,故將此物交給萬年帶到并州。」
「主公,那玉璽……」
「一直都在萬年那兒。」
劉寒解釋完,張闓不相信,「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怎麼可能是假的?」眾人都出去獻城投降,張闓躲在暗中,就是為了能多個獻寶之功,可現在劉寒告訴他玉璽是假的,袁術的大仲國自始至終都是個笑話,這如何能接受?
「無論你信或不信,這就是事實。於孤而言,有沒有玉璽都無所謂,孤能走到今日不是靠著這塊石頭,而是孤有著無數忠於大漢的熱血兒郎,」劉寒說著看向身後文武,「是他們給了大漢新生。」
「主公……」
「主公……」
「大王……」
「……」
劉寒看向張闓,「張闓,你獻寶有功,說罷,孤要怎麼賞賜啊?」
張闓還沉浸在真假之中,「大王,末將……」
「為一己之私,截殺曹操之父曹嵩,奪去財寶逃往淮南投奔袁術,致使徐州生靈塗炭,你說,像你這樣的人,孤該如何賞賜啊?」
「大…大王……」張闓自然聽出劉寒的弦外之音,這哪是賞賜啊?
張闓覺得自己還能搶救一下,「大王,偽帝登基的時候,賜給了張闓大片土地。張闓只收三成的租子。現在願意將所有的地產獻出來,讓百姓有自己的土地耕種!」
劉寒聞言,難怪張闓能活下來,並且在袁術手底下活得這般滋潤,就憑這察言觀色的能力,誰能相比?「張闓,你在仲國身居何職啊?」
張闓一臉尷尬,道:「不瞞丞相,偽帝任命罪臣太尉一職。罪臣本不願當,但為了百姓不受偽帝的禍害。勉強上任,勉強上任。」
原先太尉是劉勛,後來改成李豐,現在成了自己。
「好,將這個仲國太尉拉下去五馬分屍,屍體扔進山中餵狼!」
「喏。」
「大王,大王饒命啊大王!」
在劉寒看來,死了的張闓才是好張闓,這人是個好棋子,袁術在淮南胡作非為,如今新收復淮南之地,需要用他手下的人來平息民憤,殺一個張闓,得兩地民心,賺大了。
大戰持續兩個多月,現在終於結束,就此,劉寒便暫時在皇宮中,找了個安靜的宮殿休息,而典韋帶人守在外面。
至於壽春城,自有荀攸、賈詡帶領諸人,處理善後。
如今袁術死了,長江以北漢軍再沒有一個敵人。二十年了,劉寒總算能稍微放鬆一下(178-197)。
這是他自從來到這東漢後,第一次真正地放鬆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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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戰結束,自是撫民工作。不過劉寒打算先給自己稍微放幾天假,「閻象,壽春附近可有好去處?」
閻象雖為袁氏臣,卻得到赦免,治理淮南,仍需要這些舊臣配合,不能把人都殺光了,劉寒挑選其中德才兼備者任職,至於為禍地方的,即使降了也會遭到清算。
閻象說道:「有楚王宮和孫叔祠!」
楚王宮不必多說,孫叔祠乃是孫叔敖的祠堂。孫叔敖是古代一位大賢,後世許多人就曾經多次提到孫叔敖,稱他是不可多得的水利專家。修建的安豐塘等大量水利工程,2600年過去,仍在發揮著作用。
太祖老人家,也曾經去過孫叔祠。
而如今,劉寒打下了偌大的江山,又怎能不在自己的河山中走一走轉一轉呢。以前宅在家裡是迫不得已,如今若是當一個宅皇帝,打死劉寒也不會這樣。
所以,三日後,壽春開始恢復秩序。劉寒便帶著典韋、陳到和幾名虎衛,走出了皇宮。
壽春,自古以來物華天寶、人傑地靈,是楚文化的故鄉,中國豆腐發祥地,淝水之戰的古戰場,後世素有「地下博物館」之稱。
劉寒第一次真正放鬆心情出遊,藍天白雲原野,完全沒有一絲被破壞的痕跡。這令後世而來,見慣鋼鐵城市的劉寒,流連忘返。
中午的時候,劉寒返回了壽春城。
閻象見主公興致頗高,道:「主公,聽說壽春有一處楚樓,十分有名,聽說皆是當年楚國的佳肴,外地不曾有過,是否過去用餐?」
劉寒在後世吃過川菜、魯菜、淮揚菜等,還真是沒有吃過楚菜,便朝那楚樓而去。
行進中走過一片平民區,只見百多院落密集堆積在一起,個個皆是殘破不堪。而進出的百姓,破衣爛衫又面黃肌瘦。劉寒因此唏噓不已,嘆道:「亂世受苦的皆是百姓。」
戰爭的創傷,不是簡單幾天就能恢復的,尤其是淮南,死了十幾萬人。
這時,一名老婦人,從一個破落的小院子裡走了出來,恰巧與劉寒同路。老婦人腿腳很快,轉眼就消失在了城中。
「宮裡的?」
雖然她年紀不小,但從她走路的儀態可以看出她是從宮裡出來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