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破境·護法
「這次選擇這裡。」
女媧的手指指向一個不比秦述暗淡多少的光點，其修為應該不下於他們兩人中的任何一個。
但實力就不一定了，女媧有至寶混元珠，秦述的戰力更是在同境幾乎無敵。
因此，沒什麼可慫的。
「好！」
確定好對手後，他們破開虛空，出現在一混沌神魔不遠處。
此神魔全身黑紅，左手一桿鋸齒長槍，右手則是一柄血紅色鉤鐮，為掌控殺戮大道的混沌魔神，誅戮。
秦述和女媧一到這裡，便釋放出了道劫。
然後同時動手。
秦述搖動鴻蒙鍾，在誅戮剛剛反應過來時，就將其控制住了一瞬間。
緊接著，女媧打出混元珠，撞在誅戮身上，強大的力量直接將其重傷。
這是混元大羅金仙第九重的存在，僅僅一個照面就被傷到了部分本源。
之後道劫十分輕易地侵入其體內。
「好賊子，以多欺少，走也！」
誅戮雖然掌控殺戮大道，但不是心智不全，只知道殺戮之輩，重傷過後，化作血光，破開混沌，向遠處逃竄。
在其逃竄的過程中，道劫逸散出體外，朝其餘地方分布。
秦述和女媧雖然察覺到了這一點，卻沒去阻止。
道劫在混沌中散布已是定局，他們也阻止不了。
緊接著果斷跟上誅戮，剛好吊著祂。
誅戮邊跑邊療傷，但效果幾乎沒有，心中大駭。
難道這兩位的攻擊帶有的大道之力極為隱秘不成？
以自身神識掃描著軀體，沒有發現端倪。
也不是沒有，神識掃過一遍後，弱了許多。
祂察覺並且確定自己身體裡面是有異物了。
可不管怎麼搜尋，都無法發現道劫的存在。
秦述和女媧又追得緊，祂沒有太多精力去仔細探究，只能繼續加速奔逃。
誅戮在混沌中的速度可以說很快了，現在更是發揮到了極致，就差燃燒之身本源。
可秦述和女媧依舊不緊不慢地跟著。
祂意識到了不對，這兩個絕對是在算計著什麼，自己體內的異常就是他們做的手腳。
若是繼續這麼跑下去，自己或許連拼命的機會都沒有了。
於是便停了下來。
「爾等對本尊做了什麼？」
秦述與女媧來了個急剎，停在與誅戮不遠不近的位置，就這麼看著祂，也不說話。
誅戮若是不願動手最好，他們也懶得費力。
若是想動手，也可奉陪到底。
見他們二人如此這般，誅戮更加確定了心中所想。
「欺本尊太甚，殺！」
誅滅鋸槍直刺，戮亡鉤鐮橫斬，捲起無邊混沌之力化作誅戮鋒芒，襲向秦述和女媧。
「定！」
秦述再次搖動鴻蒙鍾，將周圍的混沌定住，包括誅戮的攻擊。
女媧又一次打出混元珠，擊碎誅戮鋒芒的同時，繼續朝其撞去。
一整個無量大世界撞來，誅戮躲避不及，被擦邊了一下，半邊身子有要破碎的徵兆。
原來被撞上一次，只是稍微傷及到本源而已，這次卻感覺整個身軀都要崩潰。
「我的神魔真身何時變得這般孱弱？」
此時，道劫已經在其體內瘋狂發育。
之前雙方的追擊速度太快，因此誅戮忘乎時間，給了道劫太久的發育機會。
沒有人回答他心中的疑問。
秦述不追了，五太五方旗飛出，轉瞬間出現將誅戮圍住，化作五太五行大陣，形成一個無量的密閉空間，將其困住。
他覺得還是不要讓這個殺戮魔神四處逃竄的好，免得出現什麼意外。
女媧對此很是贊同，問道：「我就這樣看著？」
「師尊，祂手中那兩件殺戮至寶不俗，還請您用混元珠加持陣法。」
「可！」
女媧應了一聲，然後祭出混元珠，融入大陣之中。
五太五行大陣變得更為穩固，已在混沌之中形成一個本源世界，真正的將誅戮牢牢地困在了裡頭。
「放我出去！」
誅戮的意志波動就是混沌中的吶喊，直接在秦述和女媧的腦海中響起。
二者不予理會，就守在陣外。
如此過了十萬年，誅戮終於是感受到了體內的情況，一種莫名的物種在不知不覺間就將其寄生。
現在發現卻是晚了，已無力回天。
沒過多久，殺戮消散，包括那兩件殺戮至寶，也被道劫啃食，禁制崩滅，成了它們分裂的養分。
五太五方旗以及混元珠因為有秦述和女媧的防護，道劫入侵不進去。
緊接著，二人對著裡頭的道劫就是一輪剿滅，秦述將其化作一顆永恆蓮子，大小比要比之前那幾顆更大一些。
接下來的數千萬年，兩人就在傳播道劫的過程中度過。
開始傳播道劫的數百萬年後，女媧曾經出現過一絲迷茫，對秦述說道：「小述，你說我們此舉是否有傷道和？」
秦述卻是一點都不覺得，答道：「大道既然讓道劫存在，那就一定合理，我們只是加以利用罷了。更別說混沌神魔以及混沌凶獸是我等死敵，師尊應該清楚敵我雙方。」
女媧只是臨近突破，心境出現一絲波動罷了，被自家弟子這麼一勸解，也是想開了。
之後的數千萬年時間裡，隨著永恆蓮子越發增多，她的道心就越發堅定。
當永恆蓮子到了六百六十六顆的時候，秦述堅持不住了。
他的境界還沒到，若是攜帶的永恆之力過多，會有化道的風險。
如今，六百六十六顆永恆蓮子已經是他的極限。
「師尊，弟子存不下了。」
女媧在混沌中停住，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來吧。」
六百六十顆永恆蓮子蘊含的永恆物質還不夠她完美突破，但已經是秦述的極限，她不能強求太多。
即便是突破失敗，其自身底蘊也能增加不少。
雖然會導致其之後突破難度增加，但戰力也是實打實的增加。
所以不怕。
永恆物質是女媧突破的契機，越多，突破越容易，成功率越大。
但只要突破到天道境，不管之前用了多少永恆物質，突破後的實力都一個樣。
可能在突破的持續時間方面，要更久一些。
秦述沒想著讓女媧在這裡突破。
「師尊，我們先回去。」
女媧看了看四周，「其實在混沌中沒那麼容易遇見危險，不是每個存在都像你一般，擁有永恆物質，可窺尋大道之機。」
秦述搖頭道：「師尊，還是穩妥一點的好。」
「也罷。」女媧拗不過，只好再度鑽進混元珠中，被秦述帶著，和九命交換了個位置。 他們離去了近五千萬年。
神魂世界一切正常。
這五千萬年來，沒有新的世界本源提供，祂的成長並不多，只是正常吸收混沌中的力量，緩慢發育罷了。
秦述和女媧出現在的是女媧宮。
風雷殿有方沝、陸一夕和陸凝霜以及小琰、袁刃鎮守，因此九命之前就一直在女媧宮中。
回到女媧宮後，秦述與女媧也沒在這裡停留。
要突破到天道境，還需遠離神魂世界，同時也要遠離周天混沌大陣。
否則，女媧在突破的最為緊要關頭，神魂世界或許會要她合道。
這個可能性很大，她不能賭。
因此，兩人又遁出極遠，感應不到神魂世界的存在後，方才停了下來。
「師尊，您看這裡如何？」
「甚好。」女媧沒挑地方，「這就開始吧。」
「好！」
秦述與女媧相對坐下，而後五太五方旗起，以混元珠加持，為二者提供防禦。
神魂青蓮顯化，第一顆永恆蓮子飛出。
秦述在將其打入女媧體內的前一刻，收回了自己的神魂之力。
永恆蓮子因此無法凝形，在將散未散之際，被女媧強行吸入體內。
剎那間，永恆之力在其體內四處遊走，破壞力十足。
女媧真身出現一點龜裂，但很快就被造化大道所癒合。
在這個過程中，女媧趁機窺探永恆之力，嘗試著將其維持住，納為己用。
第一次很顯然沒能成功。
永恆物質在不斷消散的同時，也將其身軀以及造化大道都給淬鍊了一遍。
但永恆蓮子一共六百六十六顆，秦述原本有的那一顆不算。
女媧至少有百次機會。
在永恆物質完全消散之前，秦述再一次分出一顆，收回神魂之力後，打入女媧體內。
整個突破的過程中，永恆物質不能斷了。
因此，在女媧突破之前，秦述要全程都在。
五太五行大陣因為有混元珠鎮壓的關係，完全融入進了混沌。
但女媧在煉化永恆物質的過程中，還是使得混沌的氣息波動得異常劇烈。
周天混沌大陣之中，幾位天尊便察覺到了。
這等波動，絕對不是尋常的混元大羅金仙。
但距離周天混沌大陣太過遙遠，他們不太敢冒險。
女媧不在啊！
之前秦述和女媧回到女媧宮，沒和任何一位混元大羅金仙大招呼。
因此，面對未知的存在，他們決定採取保守的措施。
道德天尊、望舒以及命運女神稱心來到伏羲處。
察覺到女媧突破時的動靜的人當然也包括了伏羲，他正想運用河圖洛書占卜看看，然後這三位便來了。
「伏羲道友。」
「見過三位道友。三位的來意伏羲已經知曉，還請稍等。」
說著，伏羲就又要開始測算。
道德天尊制止了他，「道友且慢，我們三人願意助道友一臂之力，若是有反噬，我們四人共同承擔，受傷也輕一些。」
「不錯。」
望舒與羲和同時點頭。
伏羲想了想，覺得也是，就接受了三人的好意。
「善！」
接著，道德天尊施展太極圖，望舒貢獻時間大道與命運大道，稱心則是將原有的命運大道又強化了一遍。
伏羲這時候才投入河圖洛書。
然後，河圖洛書就那麼赤裸裸的顯示出了五太五方旗的內部。
這是秦述和女媧故意留下來的，為的就是讓伏羲他們知道是女媧在突破。
沒有任何反噬發生。
四人互相看了看。
道德天尊道：「也不知秦道友得到了何等機緣，居然能幫女媧娘娘突破。」
「那是永恆物質吧。」只是驚鴻一瞥，稱心就認出了永恆蓮子散去形態後的永恆物質。
秦述和女媧的具體情況只在河圖洛書上顯示了一次，便已熄滅。
望舒確定地點頭，「沒錯。」
隨後，四人紛紛在心中暗自搖頭，永恆物質這種東西，除非是真要開始突破，否則最好還是不要用。
這是無量大世界晉升永恆大世界的過程中才會誕生的東西，不是尋常的個體生靈能夠覬覦的，即便這個個體是混元大羅金仙。
除非，你願意合道，或者直接就是化道。
凝練永恆蓮子不容易，但女媧吸收永恆物質的速度卻快。
每一顆永恆蓮子，女媧只需要三百年便能將其吸收完畢。
六百六十六顆，也就將近二十萬年而已。
隨著永恆蓮子被不斷煉化，女媧對其性質的領悟也越來越深。
造化大道在某種程度上，極為貼合大道本身。
因而，六百六十六顆永恆蓮子還沒被女媧完全煉化，她的造化大道便已開始蛻變。
通往天道境的那一層瓶頸破了。
秦述果斷停止了永恆物質的注入。
此時，永恆蓮子還剩下一百一十三顆。
女媧開始突破，秦述也就沒有留在陣中的必要，心念一動，便遁出陣外，在這裡為其護法。
混沌之氣的波動隨著女媧開始突破，就越發的劇烈。
整個過程不知會持續多久，但至少是千萬年。
周天混沌大陣中，伏羲的鳳棲山道場，不僅望舒他們沒走，反而來了不少混元大羅金仙。
他們都在伏羲口中知道了女媧要突破的事情。
如今見混沌波動得更加厲害，就知道女媧的突破完成了，剩下的只是力量上積累而已。
內心的喜悅之情難以言表。
秦述不知道這些，他現在正在研究剩下的永恆蓮子該怎麼用。
「或許可以用它來尋找煉製八卦圖與星辰圖的材料。」
其實，這東西同樣能用來煉器。
比如說五太五方旗。
只要秦述將十枚永恆蓮子打入其中，便能使其中任何一面旗永不損壞。
但注入永恆物質後，混沌靈寶便會成為永恆靈寶，永不損壞是永不損壞了，卻也沒有了成長的潛力。
這是秦述所不能接受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