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啞低沉的嗓音很好聽,季方晴臉色愈加的紅,一顆心撲通撲通地狂跳,她不敢表現得太害臊,強裝老手:「你的肺活量很不錯。」
她說完,拿過包,匆匆下了車。
到了酒店房間,季方晴將疲憊的身子丟在沙發上,嘴唇上還是熱辣辣的,身上也沾染著江遠亭淡淡的清香,她此時滿腦子都是他的影子。
這算不算色慾薰心?
門鈴聲此時響起來,季方晴透過貓眼看到是溫雅,開了門。
溫雅一臉八卦地進門,還沒問話,突然察覺有些不對勁:「你的嘴怎麼了?」
「啊?吃了辣椒。」季方晴忙別過臉。
「你們不是去吃的西餐嗎?沒甜掉牙,倒辣腫了嘴,擱誰誰會信。快點從實招來!」溫雅毫不留情地掰過她的臉,狐疑地盯著她:「該不會是江遠亭那個禽獸啃出來的吧。」
「溫雅……」季方晴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
「還真被我猜對了,小晴晴,看來他已經一步一步落入你的情網了呀,不然也不會把你都親成香腸嘴。」溫雅嘿嘿一笑。
季方晴心有些虛,到底是誰落入了誰的情網還未可知呢。
「是我主動的。溫雅,你不想我變成一個為情所困的怨婦,以後還是不要瞎撮合了。」季方晴嘆口氣。
溫雅驚掉了下巴,不可思議地看著她:「晴晴,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奔放,他的嘴沒事吧,不會也被你啃成這副德行吧?」
季方晴白了她一眼,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說點別的吧。」
「好呀,好久沒去夜店玩耍了,今晚不瘋魔,不成活……」
季方晴立馬打斷她的熱情:「是清吧。」
溫雅像是泄了氣皮球,撩騷了一下短髮:「可惜了,還以為今晚我也能找個器大活好人帥多金的crush對象呢。」
季方晴懶得理她,打開筆記本開始推動與致遠科技的合作項目。
雲娜突然發了一條微信過來:「這次經理出事,跟致遠科技有關係,也不知道是不是致遠科技跟別人合作都會調研公司背景?你也小心點,不要有把柄在人家手上,指不定也會被『咔嚓』掉。」
季方晴回了個「ok」的表情包,心中懸著一團疑雲。
晚上季方晴跟溫雅到了南城一家環境不錯的清吧,兩人叫了酒水,坐在包間聽駐唱歌手唱歌。
溫雅,一瓶下肚,人也有點癲,抱著酒瓶就往駐場小哥的方向走,搶了人家的話筒,高歌一曲。
好在她唱歌還不錯,贏得不少掌聲,不然季方晴可能也要被她牽連,一起被掃地出門。
溫雅不僅自己瘋,還拉著她一起瘋,將她一把推上台:「有請抒情小天后季方晴給大家帶來一首《forever》,掌聲鼓勵。」
清吧的氣氛被溫雅煽動,掌聲雷動,季方晴也沒矯情,接過麥克風開始演唱,歌聲很空靈,清吧一下子安靜下來。
台下,溫雅看了一眼閃動的手機屏,是蘇以洋打過來的視頻電話,她醉醺醺地接聽:「有什麼事兒嗎?」
「你們在喝酒?」
溫雅身子有些晃,低頭疑惑地看著手機屏幕:「哦,蘇以洋啊,快來聽小晴晴唱歌呀,可好聽了……」
她說著舉起手機給蘇以洋看,因為喝了酒,下一秒就忘了自己在跟蘇以洋在通話,舉著手臂跟著旋律晃動起來。
蘇以洋扶著額頭,有些頭大,兩個醉鬼。
他倒是不擔心溫雅,她經常混江湖,在南城也沒多少人敢碰她。
上次占她便宜的那個高中同學,除了江遠亭一拳打歪他的鼻樑骨,後來還被喝高的溫雅踩了褲襠里的小兄弟,差點絕後。
蘇以洋看著視頻中季方晴站在台上,搖搖晃晃的低頭輕聲唱歌,歌曲很傷感,她還是跟高中時候一樣,溫溫吞吞的,什麼心事都會藏起來。
蘇以洋心底划過異樣的感覺,立即給江遠亭留了言,拿上外套就去了清吧。
清吧中,溫雅和季方晴輪番上陣,引來不少喝彩。
其中有人吆喝:「再來一首,再來一首。」
「不行了,不行了,天晚了,我們要回去了。」溫雅雖然醉,但腦子還算清醒,季方晴在身邊,她也不敢放開了玩。
「穿這麼清涼不就是出來賣的嗎?放心哥有錢。」吆喝的男人將一把紅彤彤的紙幣撒在溫雅臉上。
溫雅脾氣火爆,怎麼可能受得了這種氣:「老娘說不唱了,你特麼是聽不懂人話嗎?出來混,嘴巴積點德,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男人被溫雅一個女人指著鼻子罵,面子上掛不住,砸了酒瓶就往溫雅臉上招呼。
溫雅處變不驚,凌厲地提起一旁的高腳椅準備揍人,叫囂的男人被唬住,嚇得往後退縮幾步:「臭娘們,等我搖人,看我怎麼收拾你。」
蘇以洋剛好趕到,看到這一幕,連忙將溫雅手中的高腳椅奪了過來:「別鬧事。」
溫雅醉醺醺的,衝著蘇以洋勾起紅唇:「不用擔心,雅姐我罩著你們。我看他能搖多少人,在南城混,我還沒有怕過誰。」
蘇以洋扯了扯嘴角,這個女人三天兩頭喝大,也不知道以後哪個男的受得了她。
「我去找方晴,你別亂跑。」
蘇以洋交代完,從看熱鬧的人群中找到了季方晴。
她手裡還緊緊地握著麥克風的支架,氣勢很足地盯著剛剛吆喝的男人。
「怎麼,你也想跟溫雅一起去幹仗嗎?」
蘇以洋啼笑皆非,把季方晴手裡的「武器」扔在一旁,攙扶著她走到溫雅跟前,將兩個醉鬼拽了出去。
他將溫雅送回房間,才送季方晴,到了客房門口,只見江遠亭靠在門口吸菸。
見蘇以洋抱著季方晴,疲憊的黑眸暗了暗,滅了菸頭,大步流星地走過來。
「遠亭,你開了一下午的會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方晴這邊有我。」蘇以洋沒打算放開季方晴。
江遠亭垂著眸子,讓人看不出情緒,他沉默不語,卻強勢地從蘇以洋懷裡將季方晴接過來。
刷卡,進屋。
蘇以洋站在門口,在聽到輕微的關門聲時,苦笑一聲,轉身離開。
客房內,江遠亭將季方晴放在沙發上,去浴室在浴缸里放水。
等出來時,見季方晴從沙發上站起來,將抱枕抱在懷裡,輕聲吟唱著一首英文歌。
旋律很美,也很悲傷。
江遠亭怕她從沙發上摔下來,攔腰將她從沙發上抱下來,季方晴唱得正高興,鬧起了小脾氣:「幹嘛,我還要唱歌呢。」
她醉眼迷離,但力氣卻不小。
江遠亭不敢用太大的力氣,怕傷著她,溫聲安撫:「乖,洗完澡睡覺。」
「蘇以洋,我不要洗澡,溫雅被人欺負了,我們去……打他,打他!」季方晴做了一個出發的姿勢。
江遠亭抱著她的手緊了緊,黑眸中陰霾密布。
她以為他是蘇以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