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方晴指關節被她握得咯吱作響,拿著杯子的手在發抖,於小飛看到她氣紅了臉更加嘚瑟。
「被我戳到痛處了?現在無話可說了?江遠亭算個什麼東西,創設致遠科技陪不少有權有勢的女人睡過吧。你們兩蛇鼠一窩,真是絕配!」
「啊。」於小飛說著突然一聲慘叫,鼻血橫飛。
「季方晴,你居然敢在公司打人,你無法無天了。」另外一個女同事尖聲喊起來。
季方晴從地上把自己的杯子撿起來,上面還沾著於小飛的鼻血,她恨不得再砸於小飛一杯子:「以後嘴巴給我放乾淨點。」
於小飛沒想到一向文文靜靜的季方晴會打人,她現在鼻子感覺都歪了,火冒三丈,破口大罵:
「你就是惱羞成怒。我看江遠亭跟個牛郎沒什麼兩樣,你也差不了多少……啊……你敢薅我頭髮,死賤人,放手……放手。」
於小飛越是吼叫,季方晴就下手越重,於小飛的頭髮洋洋灑灑往下掉,氣紅了眼,一甩手就準備還擊。
季方晴雖然沒有打過架,但以前在學校經常被霸凌,她很擅長防禦,於小飛一甩手,她就抓住了於小飛的手指頭,往反方向掰,疼得於小飛嗷嗷直叫。
另一個女同事瞠目結舌,也不敢上前幫於小飛,這個季方晴太彪悍了,她怕季方晴薅她頭髮,掰她手指,看著於小飛扭曲的嘴臉都覺得疼。
「手指要斷了,季方晴,你給我放手。」於小飛疼得哭喊著咆哮。
季方晴打紅了眼,根本沒打算放手,於小飛越大聲,她就下手越狠。
很快,茶水間不少人聞聲而來,看到兩個女人扭打成一團,倒吸一口涼氣。
幾個男同事立馬上來勸架,把人拉開。
於小飛此時已經慘不忍睹,一頭大波浪卷雞窩一樣,一臉鼻血,眼妝都哭花了,跟個女鬼沒什麼兩樣。
季方晴要好一些,但因為動手打人,衣服有些凌亂。
人事部總監沒多久也趕了過來:「這是怎麼回事兒?」
「她……她打我!」於小飛哭得梨花帶雨。
人事部總監一臉懵逼,季方晴性子淡,要不是被逼急了,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打架?
「是不是有誤會?」
「就是季方晴打人,我可以作證。我們在這裡泡咖啡,她一上來就打人。」跟於小飛一夥的女同事急忙說道。
「方晴,真的是你打人?」人事部總監沉聲問道。
季方晴一言不發,確實是她動手先打人的,於小飛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既然打人就打個徹底,讓於小飛知道江遠亭才不是她能侮辱的。
季方晴凌厲地出手給了於小飛一個大嘴巴子:「管好你的嘴。要是我再聽到你說我老公壞話,我就打歪你的臉。」
於小飛被打的臉瞬間就腫了,說話有點大舌頭:「你……個賤人,你們……還不把這個賤女人……抓起來,她又打我……嗚嗚……」
眾人,驚。
季方晴打人竟然是因為於小飛說了她老公壞話。
「你沒事說方晴老公壞話幹什麼?亂嚼舌根不是欠揍?」總監現在對於小飛的尊容實在沒眼看,只能又怒視著季方晴:「你有理就能打人呢?打人是犯法的,知不知道?」
於小飛聽人事總監的意思是想要雙方和解?不然他幹嘛要端水,兩人都訓?
她才不和解,一定要季方晴付出代價。
「我……我要報警,把季……季方晴關到監獄去……」於小飛舌頭越來越不利索。
季方晴懶得再理會她,對人事總監說:「悉聽尊便。」
她說完轉身離開。
人事總監整個人都不好了,恨恨地瞪了狼狽不堪的於小飛一眼,報了警。
此時致遠科技收購大會上。
江遠亭正在講話,突然放在會議桌上的手機震動起來,是個陌生的號碼,他掛了電話,繼續開會。
掛斷電話沒幾秒鐘,一條簡訊就跳了出來。
——江遠亭先生,您妻子季方晴女士因打架鬥毆被行政拘留……
江遠亭中止了講話內容,點開信息,將信息完整地讀了一遍,清冷地俊臉逐漸難看起來。
會議室中的其他人都屏氣凝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認為自己沒做對不起總裁大人的事情,即使現在蘇特助要變成公司老闆了,他們也對江遠亭尊敬有加。
蘇以洋此時湊到江遠亭身邊,看到江遠亭的信息內容,一張小白臉差點裂開,季方晴那麼溫柔的女人怎麼會打人?
他乾咳兩聲:「要不然讓溫雅過去……」
「你們先開會。」江遠亭沒等蘇以洋把話說完,人已經站起來,離開了會議室。
與會人員盲猜。
「跟總裁大人的小白兔有關。」
「蘇特助,小白兔怎麼了?」
蘇以洋扯扯嘴角:「兔子可能急了,把人咬了。」
……
季方晴對警察局已經輕車熟路,大部分時間都是江遠亭為她打架進局子,沒想到這次居然是她自己。
她本來是想讓警察通知溫雅的,但是警察卻非說要通知家屬,她現在恨不得剁掉自己衝動的手。
她應該罵死於小飛,罵死她應該不犯法。
「季方晴,你家屬來了,出來吧。」
警察的嗓門很大。
季方晴想不聽見都難。
不遠處,人事總監正跟在江遠亭身邊說話,也不知道在說什麼,江遠亭的臉色很難看。
她從拘留室走出來,兩隻眼睛只敢盯著腳丫子,看都不敢再看江遠亭一眼。
「季小姐,過來簽字吧。」警察見她慢吞吞,走過來拉了季方晴一把。
季方晴眼睛一直在地板上,她旁邊好多雙腳。
她生出羞愧之心,尤其是看到那雙高檔皮鞋,自己的簽名差點都寫成了江遠亭。
人事總監見所有的事情都辦妥,對季方晴說:「今天的事兒於小飛已經同意私下和解。我看你也是事出有因,就不給你處分了,但是今天下午的工資還是要扣的。」
人事總監說完溜之大吉。
此時拘留室附近只有季方晴和江遠亭,她實在不敢抬頭,小聲囁嚅:「對不起,我知道我不該打人,但是於小飛說話太難聽了,所以我才……」
解釋也沒啥意義,反正事情已經發生了。
她很誠懇地保證:「我以後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