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遠亭是妥妥的理工男,這種時候還給她普及這個。
季方晴確實很想母憑子貴去安平市,但也要有命在啊。
可是他深深地望著她,像只比她還可憐的大灰狼,她明知他是條狼,還是會在他深情的注視下柔做一灘水:「最後一次。」
江遠亭無比誠摯地點頭。
第二天,被干到走路不穩當的季方晴信了他的歪邪。
昨晚她哭著把他罵了,他道歉了很久,她也不想原諒他。
她很少對他生這麼大的氣。
早上起來,無論他怎麼哄都哄不好。
她刷牙,身邊的男人哪裡也不去,單手抄兜靠著盥洗室的門框守著她:「早上想吃什麼?我去做。」
季方晴不想理他,還吃什麼吃。
她現在只想快點去公司,然後晚上自己坐高鐵去南城看媽媽,高鐵票她都買好了。
平常周末都是江遠亭陪她回去。
她拿著牙刷左刷右刷,吐出泡泡,擦嘴洗臉,躲開他,往梳妝檯走,坐下來化妝。
江遠亭又跟了過來,雙手撐在她的椅背上,看著鏡子裡的她:「江太太,這兒是不是畫得不對稱?」
他指著她的眉頭。
季方晴氣雖然氣,但聽他這麼一說,連忙暗中觀察起畫的眉毛來,不對稱嗎?
真有一點點。
她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在意他的話,也沒再畫眉,開始畫眼線。
心裡催著江遠亭趕緊走開點,她就可以再修一修眉毛。
可是他從早上她睜開眼就開始粘著她,只差她去上廁所沒跟在身邊了。
他磨她,好像她要是敢不原諒他,他就做個陰魂不散的粘人精。
可她偏不。
季方晴在鏡子裡不時地瞪他,他臉皮很厚,見她瞪他就會對她笑一笑,好耐性得沒話說。
她沒辦法,推他:「走開。」
江遠亭紋絲不動,乾淨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另一隻手伸向化妝檯,俯身。
他的氣息撲面而來,季方晴嚇得往後縮身,她還以為他又要動手動腳,嚇得她半死:「江遠亭,你要是再亂來,我們以後就分房睡。」
「不要。」江遠亭否決得很快,伸向化妝檯的指間多了一塊化妝棉,他用化妝棉細心地擦著她的眼角:「眼線有些糊了。」
季方晴很後悔經常讓他看她化妝,他居然還懂眼線了。
不過她畫眼線最嫻熟,而且她的眼線筆是溫雅強推的不暈妝款,怎麼可能糊掉。
這個大騙子,罪加一等。
季方晴奪過他手中的化妝棉:「你不要纏著我,我畫完妝要去上班。」
她拿著眉筆在手中轉了轉,只想他快點出去,她可以修修眉毛。
江遠亭的目光落在她的眉筆上,站起身來:「嗯。我等會送你。」
誰要他送。
季方晴準備畫完妝,就用手機打個車去公司,才不想讓他纏她。
她正在畫眉,突然看到鏡子裡,江遠亭手裡拿著她的包:「我幫你拿下去。」
他跟她打了個招呼,開門出去了。
包裡面有她的證件和手機。
他敢釜底抽薪?
季方晴畫眉的手氣得抖了抖,眉筆沒拿穩在眉頭打滑,眉毛更不對稱了。
她怒氣沖沖地給眉毛卸了妝,重新畫眉,新眉的顏色濃度沒以前溫婉,深了一個度。
季方晴下了樓。
江遠亭不給她任何溜掉的機會,手裡提著餐盒堵在門口等她。
「江遠亭,把包還給我。」
季方晴想要把包從他手裡搶過來,江遠亭卻將包藏在身後。
他身後是門框,她側身鑽到他與門框之間去拿,他也跟著側身,她撞在他的胸口上。
季方晴抱著他不許他再動,聽到頭頂的悶笑聲,她覺得自己中了他的奸計。
「江太太,對不起。」他雙手抱住了她,埋首在她的耳廓處,又溫聲給她道歉:「我再也不敢了。」
季方晴才不相信,很委屈:「我每次讓你不要太激烈,你都不聽,我腰好疼,腿也合不攏了。」
江遠亭輕輕幫她揉腰:「以後晚上我最多只要五次。」
季方晴大眼圓瞪,還五次?他哪裡來的那麼多精力?
她才不要死在床上:「不行,就一次。」
「四次。」
江遠亭好像讓步了。
但他還是禽獸。
「兩次。你不能再討價還價了。」季方晴態度硬氣。
「三次。我說的是最多,是上限。可能沒有,也可能是一次,兩次。」
季方晴被他繞暈了,最多三次,又不是每次都三次?
她覺得也不是那麼不可接受。
「如果你不守誠信,我就跟你分房睡。」
「好。」
「那你把包還給我。」
季方晴這次不能輕易原諒他,不然對不起她的腰和腿。
她拿了包還是要自己打車去公司,然後周末都不要見他,讓他獨守空房。
江遠亭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突然將她抱起來:「我幫你拿,你不是身體不舒服,我今天都陪你。」
季方晴沒想到他竟然能纏人到這種地步,有些惱:「你不上班嗎?」
「我失業了,以後做你的專車司機。」
致遠科技的收購案結束了?
季方晴心底莫名的有些慌,他的工作結束是不是意味著,她比賽之後,他們就要回安平市?
她突然不想設計決賽那麼快到來。
「做我的專車司機不發工資的,沒有其他副業的話,你還是去找工作吧,我可以幫你做簡歷。」
「我有理財。」江遠亭抱著她往車的方向走。
「理財?能賺很多錢嗎?」季方晴疑惑,她從來沒有理過財。
如果不是跟江遠亭在一起省去很多開銷,她現在估計連存款都沒有,還會負債。
「想知道?」江遠亭笑著問。
「才不想知道,那是你的私房錢,我怕你說我是管家婆。」季方晴別過眼口是心非。
她竟然很想知道。
「在車上,我帶你看。」
江遠亭可真善解人意。
車上的季方晴看到五個滿滿當當的檔案袋,每個檔案袋上都有清單,應該一直有專人整理。
她一項一項地看上面的投資項目,嘴巴張得老大,江遠亭是真的有錢得沒天理了。
季方晴眼睛發直:「你們家分家給你分的財產?」
江遠亭的指尖撐在太陽穴,只是看她:「不是,我從高中開始存的。」
季方晴不可思議地看他,他大她不超過一歲,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區別?
她高中對錢都沒什麼概念,後來季家破產,她去了國外,只想著怎麼活下去,但從來沒想過怎麼更好的活下去。
「你不缺錢還這麼努力賺錢,是不是掉錢眼裡了?」季方晴對理財項目已經不感興趣了,反正她也看不明白。
「給你存聘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