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9章 低道德優勢
「老闆，倫敦那邊的收益出來了，您過目……」
「行了，先別管那麼多，原先淮西省的袁副行長請客吃飯，你替我去一趟。」
「袁行長不是調去江漢內審局了嗎？」
「跟賀廳長是熟人，你隨便挑幾個桃符，就說青龍寺禿驢念過經的。好了就這樣，我今天約了人去爬野長城。」
「……」
戰略部的人瞥了一眼桌上的財報，見老闆看都沒有看一眼，頓時無奈地點點頭：「好吧，老闆您慢走。」
「嗯。」
張老闆點點頭，穿著大衣戴上手套就離開了飯店。
野長城很適合野戰，刺激。
當然附近隱藏有一座山間別墅，大多數京城的老百姓都不知道。
花修文用了好些年的時間去修的，完工還沒半年，這半年一直處於保養打理狀態。
即便春天有「沙塵暴」，也不影響別墅的空氣品質，因為地處峰巒疊翠之間，「沙塵暴」只會空降地勢相對更平坦的京城，然後漂洋過海去朝鮮半島。
而且別墅內部還有全套通風系統，自帶一個小型醫院，只不過一直沒啟用。
現在啟用了，張浩南的隨行醫護團隊，已經過去熟悉了一下設備。
花修文在設備上花了一億多，光核磁共振儀的射頻發射器備件就有三個，每個都要幾十萬。
可惜，他用不上。
全便宜花蕊蕊了。
因為這老東西全都通過「花氏」來搞的，整個山間別墅是以幾近「農家樂」的形式在操作，審批文件中就是「旅遊項目開發」。
現在「花氏」被私有化，花蕊蕊掏了一大筆錢，從其餘股東手中買走了全部股份，一點兒都沒有留。
公司更名備案已經在進行中，華東六省一市加中原省的「省投」，會拿走三十多的股份。
原先在東北和西北地區的農場、牧場等等重資產，也會重組，並且邀請王重慶出任獨立董事。
王重慶何許人也？
西蘭縣的老縣長。
但他還是「時代楷模」，並且再拿一枚「改革勳章」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新公司主營乳製品，一成立就是大型乳企。
雖然沒有細算花蕊蕊死了親爹或者說親爺爺之後的身家，但起步六十個億還是有的，之前打點各路人馬，大概花了四十個億，邀請華東六省一市加中原省過來「分贓」，又出去差不多七十億，基本上還是不錯的。
再加上花碧霞也徹底不可能翻身，有些小錢還會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斷出現。
就算是「洗黑錢」，能有百分之五十洗白，那都是燒了不知道多少高香。
花蕊蕊一路挨著炮就從「破落戶」變成了「小富婆」，這種夢幻開局，京城所有豪門女兒都是羨慕不已。
被「浩南哥」杵倆下就能自滅滿門變富婆，這好事兒要是輪到自己，那該多好啊。
正常情況下，作為聯姻生物，她們這輩子能夠過億身家都是小概率事件。
於是在小圈子中，雖然大家都吐槽「浩南哥」胃口真他媽大，但還真沒有幾個人覺得張浩南是看上了六十個億。
只能說花蕊蕊這個小娘們兒技術確實有獨到之處。
「這裡風景真不錯啊。」
張浩南在露台上躺著，遠眺群山。
一旁花蕊蕊則是慢條斯理地烤著肉串，她現在手活兒一流，給肉串刷油的技術非常絲滑。
這北方的山，有些看著生機盎然，有些就是一片荒涼。
花修文給自己挑的療養地兒，給人的感覺就很不錯。
原本沒有水，多少像個野墳頭，但修了個小水庫給別墅綠化澆灌用，這就完全不一樣了。
氣場一下子就上來了。
就是不配張老闆的氣質，這要是個山門，再架倆望樓、碉堡，那就差不離了。
前頭再開一條壕溝，大門弄成吊橋……
完美！
「浩南哥，我真是沒想到，花家是一點兒反抗都沒有。」
「你吃的又不是大頭，反抗什麼？老東西的兒子繼續做富家翁的還少嗎？也就是花碧霞這種整天呲牙咧嘴的蠢貨，才被亂棍打死。」
踩著拖鞋，睡袍隨意繫著，手裡拎著一罐可樂，張浩南往沙灘椅上一躺，然後翹著二郎腿對花蕊蕊道，「這次是各部委拿大頭，其次華東六省一市再加中原老鄉，再次京城的爺！至於你，能排個第五第六就不錯了。」
雖然有張浩南撐腰，但畢竟花蕊蕊沒根基，花家隱形財富太多了，套了不知道多少馬甲，不是花蕊蕊可以受用得起的。
人手不夠，時間也不夠。
如果時間夠的話，再拖一兩年，張浩南保管花修文把骨灰撒大海都沒用。
這老東西確實絕頂聰明。
機會抓得很準，換屆在即，怎麼著也是個「大赦天下」，哪能「誅九族」「夷三族」呢？
就張浩南這般窮追猛打，那都是有大量的交換在背後。
所以看上去花蕊蕊自滅滿門成功，但嚴格來說，不算滅門，最多就是個肢解。
不過對有些人而言，也夠嚇人的了。
起了個壞頭，讓不少豪門的野種起了壞心思。
花蕊蕊做得？
我做不得？
噢，確實做不得，有些野種是男的。
「浩南哥」不好這一口。
而有些野種雖然是女的，但是胸小得宛若飛機場上兩粒豆，「浩南哥」對建設「走馬塘機場」之外的任何機場都沒有太大興趣。
「哥，你說我家得有多少錢？」
「一萬億應該沒有。」
「……」
花蕊蕊俏臉一白，她對花家有多大規模，毫無概念。
直到今天，聽到張浩南的揶揄，她才對自己的原生家族的實力有了恐懼感。
然而，這樣的龐然大物，居然倒在了自己的手中……
這京城的小妞兒明顯想太多了。
此次「摘花行動」，真正的主導者，根本不是張浩南，張浩南只是在東北一通大鬧，把很多見得不光的事兒，都給抖落了出來。
只不過張老闆喜歡熱鬧，純屬看樂子心態，再加上王愛紅的場子他要是不找回來，那他重生幹什麼？
直接跟花家合夥兒算了。
主導者現在半退出舞台，最後鎮壓一下「軍頭」，也就謝幕了。
接下來的幾年，張老闆有能耐把花家樹倒猢猻散之後的勢力全部蠶食鯨吞，那也算他本事。
當然前提得合法合規。
沒辦法，規則如此，否則花修文白死了。
好在規則只在國內，張浩南現在就看哪個傻鳥先跑路國外。
「總感覺還是有點虧。」
花蕊蕊本以為自己是「億萬富婆」，六十億的身家要是公開，怎麼著也是個富婆排行榜前列。
現在嘛……
就有點兒摩擦了前列腺的感覺。
讓人不爽。
「差不多就行了，來日方長，急什麼？」
喝了一口可樂，花蕊蕊乖巧地端了一盤烤好的牛肉過來，青椒大蝦洋蔥牛肉……感覺什麼都有。
料很足，廚子早就處理好的，花蕊蕊就是幫忙給肉串推個油。
大快朵頤的張浩南吃的很爽，不過吃的並不多，因為晚上還有個會要開，「宇宙行」的飯局他沒去，但ZTE這家電信設備供應商，卻是推脫不了。
沒辦法，兩江工業大學的校友太多，人家一口一個「浩南哥」的，喊的比花蕊蕊還要「燒」。
他拒絕不了。
再者，這次是ZTE為了答謝杜尚別的GSM項目和城域網項目招標，前者是去年四月份搞定的，後者是去年十一月份搞定的。
張老闆給ZTE省了一筆錢，又加了一筆錢。
省錢是因為他在中亞養的NGO挺給力，加錢就簡單了，阿列克謝·帕夫洛夫在杜尚別有個情婦的前夫很強。
這裡兩個合同不是孤立的，和可薩斯坦的項目同步推進。
花瓣公司分了一些，ZTE也分了一些。
和花瓣公司的業務內容不同，ZTE是跟可薩斯坦國家電信分別簽定了CDMA WLL框架合同和交換合同。
這兩個合同原本應該是要在去年的三月和九月搞定，張老闆因為在可薩斯坦生意規模比較大，所以前年就快速通過。
其中一個重要人情關係，就是「瓦洛佳」沒有用對莫茲格會產生國家安全風險的理由來拖延項目推進。
張老闆讓克里姆林宮的死矮子收了一大筆錢，這錢ZTE是出不起的。
所以ZTE一直想要對張老闆表示一下感謝，奈何找不到機會。
畢竟去年張老闆不是在砍人，就是在砍人的路上。
還順道去了一趟德意志。
這次因為開大會，再加上「環保會議」「教育會議」「工業發展會議」這三個議題，張老闆都會亮個相，所以時間很充分。
ZTE就讓兩江工業大學畢業的幹部，帶上這所那所的老牌學部委員，就湊了個飯局。
一來呢，是表示感謝；二呢，就是希望張老闆在歐洲可以幫忙帶一帶。
見花瓣公司東邊不亮西邊亮，跑歐洲打開了局面，掙到了歐元，ZTE瞧著也饞。
奈何底下無猛將可用，嘴都挺小的，洋人有點不習慣。
ZTE打算問張老闆借倆猛男用用，事業部只要建立人際關係就行，剩下的業務推進，那都是技術活兒。
張老闆其實沒啥興趣，他就對飯局感興趣，聽說ZTE請來了魯菜名廚，整了幾十個菜，都是又好看又好吃的。
「哥，我有個幾個表姐妹，現在都躲松江去了，你要看看照片不？」
「你表姐妹？我捋捋……」
「……」
花蕊蕊頓時漲紅了臉，她知道張浩南又是在玩倫理哏。
其實張浩南也挺好奇的，就花蕊蕊這家庭關係，已經夠亂的了，她那些個表姐表妹家，能好到哪裡去？
還得是姓曹的作者，用詞到位。
除了家門的石獅子，就沒有乾淨的。
不過張老闆對這些倫理關係只是好奇，並不在意，他只想知道身材怎麼樣，相貌怎麼樣，技術怎麼樣……
生手不介意的，可以培訓。
菜，就多練，一樣可以成為頂級手藝人。
見張浩南頗有興致，花蕊蕊乖巧地起身，「哥，我去給你重新拿罐冰可樂。」
帶了一罐可樂過來，也帶了一台電腦。
厚厚的筆記本電腦挺有份量，也難為花蕊蕊一隻手夾著過來，把胸都擠得變了形。
嗤！
打開可樂就是一口，黃金的第一口，剩下的，喝不喝隨意。
光碟機嗚嗚作響，然後花蕊蕊點開了小視頻。
都是她的表姐妹在作自我介紹。
太他媽帶勁了！
張浩南微微側過頭，對花蕊蕊道：「妞，伱這心裡頭，可真是陰暗又變態。不過我喜歡。」
「這個是穆家的表姐，原先在海岱做化肥的，在津門還有進出口公司，也是專門做化肥，不做別的。身材可好了……」
穆家的表姐在視頻中跳了一段民族舞，大概是扮演孔雀吧？
除了雞，張老闆覺得鳥都長得差不多。
「身材確實不錯，挺軟的，臥槽，這能壓下去？都快跟錦蠻一樣了，臥槽，能岔這麼開？牛的……」
「她在京城、津門的房子車子都沒了，家裡八個人進去六個，我表哥躲在江戶不回來，怕在倭奴的錢也被查了。現在她住在酒店，已經欠了快一個月的錢。」
「你這是在逼良為娼？」
「哥，你又不是在嫖，你不用給錢的。」
花蕊蕊說這句話的時候，給張老闆有一種靈魂上的震撼。
這妞夠變態，雖然比不上趙飛燕……但也不愧是豪門出來的，這低道德優勢確實一般家庭比不了。
廉恥就像是瞬間蒸發的。
然而實際上張浩南很清楚，花蕊蕊在學校中，會堅強地維持著脆弱的尊嚴。
尊嚴對她其實很重要。
「哥，你不喜歡嗎？」
「我也沒說我不喜歡啊？」
「不用領回家的，就玩玩好了。」
「……」
張浩南一時無語，「你對你的表姐妹來說，簡直是『大善人』。」
「她們現在沒有人可以投奔，又不願意以普通人的身份過日子，還想著繼續過無憂無慮的錦衣玉食生活，那總得有點交換啊。與其以後出賣給別人，還不如來我這裡當個玩物。哪天哥你玩膩了，說不定還有『老大嫁作商人婦』的一天。」
「臥槽，妞，你真夠冷血的。」
張浩南不由得感慨萬千，然後道，「下一個。」
「這是我秦家的表姐，是女校畢業的，會演奏好幾種樂器，尤其是鋼琴。家裡原先做進口設備的代理，津門還有個保稅倉，在瀋州、雲中都有倉庫……」
簡直如數家珍，點到誰就能說個一二三四出來。
「我發現你這兩個表姐，優勢都很大啊。」
「這個表姐經常鍛鍊的，肉很有彈性，大腿摸上去很有力……」
兩人一邊看視頻一邊點評，在「impact」的規模上，很顯然花蕊蕊有著自己超前的想像力。
花蕊蕊大概是壞掉了，又或者是換了個活法。
反正就這麼一個個點評了過去，花蕊蕊的表姐妹們都是多才多藝還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除了不像趙飛燕趙黛她們那樣有著鮮明的特點，其實都還好。
挺適合「impact」規模的。
而花蕊蕊，眼睛越來越亮，情緒越來越亢奮，她不斷地向張浩南推銷著，仿佛已經看到了這些人的糟糕畫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