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和鈺的小夥伴們都被強行拖了出去,包間裡只剩下他。
「你要幹什麼?我可告訴你,我可是謝家人,你今天惹了我,你也只有死路一條。」
楚皎月冷眼看著他,原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謝家的人也不過爾爾。
前世,她真的是一手爛牌打得稀爛!
果然戀愛讓人降智。
愛錯了人讓人墜入深淵!
今天這種時候,還會遇到陳言舟那個狗男人,
真是晦氣!
從左柚手中接過藥丸,兩指捏著放在謝和鈺眼前。
「你……你怎麼會有?你到底是誰?」
「你猜?」
楚皎月惡劣的笑了笑,在他臉上重重的拍了拍,聲音立馬變得尖銳起來。
「你不該給我下藥的!我這輩子、上輩子,最討厭的就是被人下藥!」
「謝和鈺……」
楚皎月就在謝和鈺眼前一點一點捏碎藥丸。
「你該死!給我下藥的人,只有死路一條!」
「你不是楚皎月?!」
「哦?你很了解我?」
「楚皎月就是一個只知道情情愛愛的草包,一個見識淺薄的商戶之女,你不可能是她?」
藥丸捏碎,散在謝和鈺鼻尖、身上。
楚皎月一把掐著他的脖子,「我是楚皎月的鬼魂,我從上一世穿越而來專門找你報仇的!」
「謝和鈺,我自認跟你沒有任何交集,為什麼三番五次致我於死地?
十幾年前就抓了我扔進訓狗營,我那時才五歲,我怎麼就惹你了?
你這個壞種!怎麼下得了手?!」
藥效發作很快,謝和鈺面部開始不正常的紅,全身都興奮的顫抖起來,卻被幾名保鏢死死押著保持著跪下的姿勢不得動彈。
「是你?原來是你?!呵呵呵呵……
你小時候長得像方木家的人,尤其是那雙眼睛。
只是沒想到,你居然能從那裡逃出來。
是我在大意了,才讓你好好的活到現在!」
「呵呵呵呵……還真是我大意了,呵~
我該聯想到那個小丫頭的,你這雙眼睛其實並沒有變化。
只是沒想到整天舔著姓陳的轉的蠢貨居然會是她!
我最先注意到你,也是因為你這雙眼睛。
雖然不會是她,不過我發現一件很有意思的事,你是謝和光心心念念的人。
這麼蠢的人居然會是謝和光心尖上的人。
謝和光喜歡的人,卻喜歡別人。
哈哈哈哈哈……你沒瞧見他躲在後面痛苦又莫可奈何的模樣,太解氣了!
他一個私生子,半路殺出來的野孩子,憑什麼事事都壓我一頭?
他僅僅是看著你追那個什麼陳什麼的,都心痛得要死。
你說要是你被姓陳的搞死了,他是不是就會瘋掉!
他捧在手心裡的人,生怕碰一下就碎了的人……
哈哈哈哈哈哈……想想就痛快!」
「呵~」
「你笑什麼?」
「你想不想知道從無敗績的訓狗營怎麼會有活著逃出來的人?
呵呵呵呵~是謝和光呀,謝和光和我哥楚銘將我救出來的。
訓狗營也不過如此!
當年,才十歲的謝和光你都比不上……」
「不可能!絕不可能!他怎麼可能潛進訓狗營?!」
「怪不得,怪不得!哈哈哈哈……」
藥效加上情緒激動,謝和鈺變得有些扭曲。
楚皎月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你算什麼東西?一個生父不詳的野種,一顆棋子而已。」
「你……你知道什麼?我……你放開我!我饒你不死!」
「好呀~」
「放開他~」
保鏢聽令放開了他。
鬆開束縛,謝和鈺藥效發作的厲害,腦子不清楚,突然發狂般的撲向楚皎月,被她身邊的保鏢一腳踢倒,一腳踩在他背上壓著他。
謝和鈺剛被狂揍了一頓,現在又在極度興奮中,這一腳將他踢得蜷在地上,不停瘋狂的蠕動著。
原來這藥發作起來,這般的屈辱。
她上一世,也是這般嗎?
聞著異性的味道,就會撲上前去?!
楚皎月蹲在他面前:「髒東西!不是喜歡看別人被凌虐嗎?
我讓全國人民都來圍觀你的醜態怎麼樣?
聽說這個藥,不死不休……
謝家人?謝家人如果連這一關也應付不了,也就該到頭了!」
說完,帶著人走出了包間。
包間門口,曉亦已經等著了。
「楚小姐,曉琳和我母親就拜託你了。」
楚皎月拍了拍她肩膀,「我會在適當的時候,讓人將你帶走。」
「楚小姐?」
「這種髒東西,沒必要陪他赴死。只要目的達到就可以了。」
「可是那個藥……」
「放心吧,我來安排。」
「曉亦,如果現在你說停,還來得及。」
曉亦搖搖頭,「楚小姐,我要報仇!」
「好!」
楚皎月看著她走進包間,包間的門再次合上。
包間裡的攝像機紅燈亮起,全網直播……
…………
「肖醫生~」楚皎月對著一邊輕輕喊了一聲。
包間的轉角探出四個人影。
「謝和光?你怎麼來了?」
說著上前拉著他,看了看四周,確實沒人,便將人推到旁邊的包間,看著門被關上,才轉過頭來看向謝和光。
謝和光的手已經探上了她的脈搏。
「我沒中藥。」
「月亮!剛剛很危險,你知道嗎?」
「你怎麼來了?要是被謝家知道了……」
「放心,我都安排好了,不會被人發現的。」
錢行:所以你安排了什麼是他這個貼身小助理不知道的?
「不是,月兒,你哥我也在這裡,你沒看見嗎?」
楚銘表示很受傷。
「嗯,哥。」
楚銘:……這樣好像更受傷!
「肖醫生,待會兒就麻煩你了。」
肖禾看了看謝和光:她怎麼知道這藥,他能解?
不久前通知他來這裡的時候,他還以為是她遇上了什麼麻煩。
想到是「夜色會所」這種地方,肖禾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聯想到那種事。
結果……
事確實是那種事,只是……
不得不說,小姑娘果然是那家的人,有膽色!
「你的手受傷了?」
楚皎月這才發現謝和光手背上手指關節處有些紅,有的地方還有些破皮。
謝和光看了看手,「一點皮外傷,你再不發現,都癒合了。」
「你……打人了?!」
謝和光看向錢行。
錢行:……信號接收中……
「哦~皎月小姐,是我,我剛剛打人了,小公子幫我來著,不小心磕破了皮。
嗯,就是這樣!」
被打得渾身青腫,還躺在會所暗室里爬不起來的陳言舟:你們禮貌嗎?!
「真的?」楚皎月看向謝和光。
「唔~」謝和光桃花眼一轉,捂著胸口,靠在楚皎月身上。
「月亮,我感覺我的傷口又疼了。」
「啊?都這麼久了,還疼?肖醫生……」
「不用他,你帶我回家,休息一下就好。」
「那我們回家。」
說著扶著謝和光往外走,謝和光也沒真捨得累著她,只輕輕靠著她。
一手攬著她瘦削的肩膀,另一隻手暗戳戳的與她的十指相扣,任由她摟著他的腰扶著他走出去。
被她關心、照顧的感覺,跟想像中一樣好。
這樣想著,嫉妒心又開始作祟:剛剛就該多打幾下陳言舟!
「月亮,我感覺我頭也有些暈了~」謝和光將頭靠在她頭上,向一旁的錢行遞了個眼色。
錢行秒懂:放心吧,小公子你就專心談戀愛,這裡有我!
「那你靠著我,慢點走。」
「月亮,心口疼~」
「那我給你揉揉~是這裡疼嗎?」
「嗯,要呼呼~」
「好,回家我給你呼呼。」
「月亮,你真好。」
「那是因為你好。」
…………
包間裡剩下的三人
錢行:「我的天啦~我是不是眼花耳聾了?」
肖禾:「不是!我可以證明,我也看見、聽見了!」
楚銘:「不要臉!」
錢行、肖禾:「的確不要臉!」
錢行:「小公子是不是被奪舍了?」
肖禾:「可能是變態了!」
楚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