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選擇
里昂對夜魔俠馬特默多克其實抱有一種特殊的同情。
前世漫威最早的幾個登上大熒幕的英雄中就有夜魔俠一個。
那時候里昂還是初中生，對大本飾演的夜魔俠印象深刻。
暗紅色的戰鬥服，失明卻能真正像蝙蝠一樣聽聲辨位的特殊能力，行走暗夜之中鋤強扶弱的設定。
一切都讓正是中二少年的里昂心馳神往。
然後，他就好奇的搜了一下這位的資料。
慘！
好慘！
說起來，在超級英雄，尤其是隔壁dc那邊，沒有個悽慘的人生你都不好意思出來混。
可是夜魔俠這哥們不一樣！
除了原生家庭，父親將他帶大，後來因為不想打假拳被殺，這些之外，自己本身雖然失明，可這些都不是他最慘的地方。
在里昂的記憶中，馬特有三任女友。第一任女友凱琳，為保護他被殺，第二任女友，也是妻子多諾萬後來瘋了，被關在精神病院，第三任女友也是大學時期的情人艾麗卡，被靶眼殺了，第四任，也就是他現在律師事務所的助手凱倫，後來淪為成人片演員，還被逼說出他的身份。
後來在他面前被靶眼殺了。
第五任……
……
馬特突然感覺氣氛有點不對，怎麼好像空氣中都瀰漫著一股憐憫的氣味兒？
「抱歉。」
馬特不光人長得帥，性格好，學識修養也都是一流的。
雖然對方很明顯是個精神病，滿嘴跑火車，我都不知道自己腰子還在不在呢，你居然在這要上手術費了！
雖然很明顯是玩笑話就是了。
馬特也自然是很禮貌的回覆：「很明顯，我現在不像是能從什麼地方掏出現金的樣子。」
咳嗽兩聲，失血的影響還是很大的。
「不如，先欠著吧。」
別管怎麼說，人家是實打實的救了自己一命，而馬特闖入為別人準備的陷阱，準確來說，根本怪不得別人。
對此，馬特也是很清楚的。
所以，馬特覺得，這個人雖然腦筋不太好使的樣子，可應該不是什麼壞人。無論是與金並的敵對，還是對自己的幫助都能很好的說明這個問題。
更何況，這傢伙的戰鬥能力暫且不說，高超的醫術也絕對值得拉攏結交。
言下之意，也有承認欠下對方一個人情，方便以後交流的意思。
馬特覺得，對方應該也有這樣的意思，否則，難道真的向他要五毛錢醫藥費嗎？
開什麼玩笑。
里昂沒有回答，反而自顧自的說起了話。
「我有一個朋友欠了我1000塊，」
「我找他要了幾次他都沒有還我」
里昂在說，馬特就只能聽了。
「有一次，他和我說，說不還我了，問我會不會生氣。」
「我說，不會生氣，都是好朋友。」
馬特覺得自己有點聽懂了。
「當時他的臉就紅了。」
馬特也有點臉紅。
「我打的。」
馬特：…………
王德發？？？？！
你繞了一大頓就為了說這個？！
五毛錢？
那你倒是看著我死啊！！！救我幹啥！！
一時之間，情商高如馬特也不想知道自己應該作何表現，是該哭啊？還是該捧個場笑一下啊！
氣氛一時間陷入尷尬的沉默。
就在馬特覺得四周空氣如水一樣沉重，幾乎想跳起來給對面那個神經病一個大嘴巴子，然後打碎玻璃轉身離開和這個大sb再也不見面的時候。
里昂開口了。
「在下廣東七省文武擼狀元，人稱擼王之王擼穿腸！」
「未請教？」
馬特：……
馬特發誓，自己身為一個勝率很高的律師，自信在口才上還是有些本事的，他此前的人生中所有尷尬和被噎住的次數加起來也沒有這十個小時多！
雖然里昂的英語模糊了這句話原有的梗，不過很明顯，馬特還是聽明白了。
「額……擼先生……」
「粗鄙之語！」
馬特：……草！（一種植物）
里昂背著手走到外牆側，用低沉的聲音說道：「都是虛名，我早已看破，這些不用再講。」
認真的思考後，出於對自己虛弱狀態的了解和雙方戰鬥力的評估，馬特深呼一口氣，放棄了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給這廝一個b斗拍牆裡的美好願望。
「那麼，我該如何稱呼你的，先！生！」
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馬特保住了自己的風度和教養。
轉過身面對著馬特，里昂微抬下巴：「我的名字是：瓦薩瓜卡呱呼夸喇卡薩.咳.拉不拉卡。」
馬特：……
還是打一架吧！
打一架！！
也許我一拳就打在他嘴上，一下子就把他打啞巴也說不定呢！
「呼！！！！」
「拉不拉卡先生，你可以叫我……」
馬特有點懵，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介紹自己。
關鍵是以前也沒有過這種情節啊！
要麼自己是律師，那就說自己的真名。要麼自己穿上戰鬥服，見了面就是打！
阿這……
想了想。馬特還是決定報上真名吧，反正馬特是個很常見的名字，地獄廚房就不知道有多少個馬特呢。
自稱夜魔，總有些不好意思。
「馬特。」
「我的名字是馬特。拉布拉多……醫生。」
「哦！」
里昂大呼小叫，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一樣。
「你是那個盲律師！馬特默多克！」
……
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夏蟲也為我沉默。
馬特覺得這廝一定從頭到尾都耍自己玩呢！
平伸的雙腿微曲，一手撐著床墊，全身的肌肉繃緊，馬特的聲音不可避免的低沉了起來。
「拉布拉多先生，恐怕你認錯人了。」
打不過也要打了。
不怪馬特一副想要拼命的架勢，他做的那些事，被有心之人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可能受到傷害的就不止是自己了。
里昂還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樣子，仿佛沒有注意到馬特的戰鬥準備。
「不是？不可能啊，我知道的叫馬特的盲人就一個啊！就是那個有名的盲律師，馬特默多克。」
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就因為這？！
這就懵對……
不對！
馬特敏感的察覺到，這個自稱拉布拉多的傢伙，又在說假話戲弄自己。
「現在弄出個低沉沙啞的聲音是不是有點晚了啊。」
「不用緊張～」
在馬特就要忍不住動手的時候，里昂再次開口道：「你叫什麼名字，不叫什麼名字，真實身份是什麼，我都不感興趣，也不會去做什麼。」
「不然，我早就做了，不是麼？」
頓了兩秒，馬特還是緊繃著肌肉，沉默以對。
里昂繼續道：「對我而言，只要你不去犯罪，我都懶得理你。」
「如果你真的不想有一天身份暴露影響自己的朋友，要麼你就離開他們，要麼，你就要擁有更強的實力，再不然，就要動作快一點，早些把要做的事做完，要殺的人殺掉！」
「反正，你是不會放棄這身衣服的，對嗎。」
難得的里昂說話正經嚴肅了起來，馬特卻一時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