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嘛!怎麼可能!」
祁夜星:「開個玩笑啦。」
五條悟撐著臉,「但我真的見到過下巴和你超像的人。」
夏油傑:「在哪裡見到的?」
「夢裡」,五條悟特別乾脆地回答道,「我進入五條家禁地後當晚就做了個夢。」
「夢見和我房間很像的地方,和看不清臉的傢伙。」
「看不清臉?」
「對,只能看到下巴和嘴,還有身體,她應該很高。」
夏油傑:「……越說越像星了,你該不會在逗我們玩吧,悟。」
「才沒有!」,五條悟反應激烈,「那個人對我倒是挺好的,就是怎麼問都不說她是誰,後來我就忘了,今天才想起來!」
家入硝子看向發呆的祁夜星,又轉頭說道:「別在意這個了,船到橋頭自然直,還是先考慮一下可能存在的咒靈吧。」
經過五條悟的仔細觀察,四人確認咒靈最可能出現的地方。
好巧不巧的是,那正好是港口黑手黨的五棟大樓附近。
祁夜星稍顯苦惱:「沒想到真的得打卡橫濱著名地標啊……總之,我來聯繫港口黑手黨好了,希望首領是個好說話的傢伙。」
五分鐘後——
祁夜星震大驚:「……這真的是邪惡黑手黨的首領嗎?也太好說話了吧!」
「有太宰治那麼個下屬,我還以為他也是心眼怪呢……」
她亮出手機屏幕,三個好友湊過來,也發出不可思議般「哎」的聲音。
名叫織田作之助的男人簡直予取予求,態度積極到仿佛下一秒就會親自上陣祓除咒靈。
夏油傑:「……這個名字我好像在哪裡見到過。」
家入硝子也恍惚說道:「我之前和輔助監督聊天時,曾了解到這是一位秉承著『不殺』原則的……首領。」
祁夜星:「哈哈……橫濱真是什麼異能者都有啊。」
*
咒靈的確在港口黑手黨附近,保持著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像是被什麼阻攔著。
很快,見到學生打扮的四人後,有著鈷藍色眼睛的橘發男生很好脾氣地說道:「我是武裝偵探社的中原中也,你們就是負責這隻咒靈的咒術師嗎?」
另一個黑髮男生有些沉默,於是中原中也便一起介紹道:「這是我的弟弟芥川龍之介,亂步先生讓我們兩個一起把咒靈阻攔在這附近。」
夏油傑上前一步,「我們是東京咒術高專的學生,麻煩你們了,我們會立刻著手祓除它。」
他拽著五條悟,朝著中原中也指出的方向前行。
祁夜星留在原地,家入硝子則是按耐不住好奇地問道:「你們是親兄弟……」
她話音未落,便被一道突如其來的攻擊打斷。
「我就說來者不善」,祁夜星拔出刀,與猩紅色的重力相碰,「不過你是誰啊,鬼鬼祟祟的傢伙。」
蛇形咒紋浮現,金髮的高大男性停下動作,不受控制地說道:「保羅·魏爾倫。」
祁夜星看向中原中也和芥川龍之介,後兩者搖搖頭,做出戰鬥姿勢。
「這裡沒有人認識你,魏爾倫。」
*
氣氛愈發緊張的時候,有渾身是血的少女跌跌撞撞跑來,身旁還跟著一條狗。
那是……詛咒?好濃郁的感覺,祁夜星下意識握住三日月宗近,半眯著眼睛。
「銀?!牧神?!」
兩人驚訝出聲。
祁夜星手一松,目瞪口呆。
不是吧,他們認識詛咒?還給詛咒起了名字?
「中也哥、哥哥……」,名叫銀的少女止步,伸手指向魏爾倫,「這個傢伙想要殺掉牧神!」
家入硝子連忙伸手扶住搖搖欲墜的銀,發動反轉術式。
「沒死?」,魏爾倫看起來頗為驚訝,「那就再試一次」,他自言自語。
中原中也和芥川龍之介攔住魏爾倫,最先交上手的祁夜星反倒被排除在外。
觀察一會兒後,發現兩人能夠應對的祁夜星後退一步,問道:「你叫銀?這是什麼情況?」
「我是芥川銀,那個男人突然出現,然後開始攻擊我和牧神,還說他是中也哥的哥哥……」
魏爾倫的聲音同步響起,「很高興你能承認我中也哥哥的身份。」
他遊刃有餘地用重力反擊著重力和羅生門,微笑說道。
「怎麼可能!」,已經被治好的芥川銀大聲喊道:「中也哥才沒有你這樣糟糕至極的哥哥!」
魏爾倫語氣漠然:「他不需要多餘的羈絆,那些只會讓中也被拖累。」
「看起來像是一個命中注定要被打敗的反派」,祁夜星悄悄吐槽道:「居然敢質疑羈絆,這可是熱血漫的核心話題。」
家入硝子吐槽:「而且他們兩個怎麼看也不像是兄弟吧,一個金髮一個橘發,一個歐洲長相一個亞裔。」
「你這混蛋,究竟在自以為是地說些什麼呢?!」,中原中也暴怒,加持著重力的攻擊狠狠地砸在魏爾倫臉上,又被輕鬆擋下。
布條化作凶獸,芥川龍之介的攻擊緊隨其後。
祁夜星看看身負強大詛咒、名叫牧神的狗,決定不講武德起來。
——這條狗真的很有趣啊。
「不准動——」
咒言發動,雖然因為力量體系並不兼容而被削弱了稍許效果,但魏爾倫的動作還是出現輕微的遲鈍。
中原中也抓住機會一個飛踢,可惜效果不佳。
鑑於之前看守咒靈的行為,判斷他們是溫和派的祁夜星開啟直死之魔眼,直直朝著死點而去。
然而,在重力的作用下,身體變得無比沉重。
有些棘手,祁夜星想。
她所擁有的直死之魔眼看到的是事物本來就存在的死,是「萬物終結之時」。
只有根源定義了一個存在的終結,才能用直死之魔眼將其終結。
但是要目視死亡就必須理解死亡,因此對於無法理解其死亡的東西、沒有死亡概念的東西沒有作用。
即使能理解,越是抽象的「死」對頭腦的負擔越大,若是過度去理解不能夠理解的「死」,可能會導致腦殘。
不過,雖然能夠理解,但相對而言負荷還是有些過大。
因此,祁夜星決定關門放小七。
由精神能量所匯聚而成,形態上更接近咒靈的「替身」受到重力的影響會被減弱很多。
能夠被稱之為美麗的龍形生物出現,露出森白鋒利的牙齒。
不過,在異能者的眼裡,那就是一大坨黑漆漆的生物,還散發著無與倫比的危險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