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過五條悟隨意至極的教學,和祁夜星意外靠譜的教學後,七海建人和灰原雄迎來了第三位前輩。
——夏油傑。
地點仍舊是熟悉的、剛翻新過的操場。
夏油傑捏了捏他們的手臂,說道:「我沒有悟……呃……」
五條悟好像不太溫和……
短暫沉默過後,他說道:「我沒有星那麼溫和,她只是嘴巴不饒人,但你們沒怎麼挨過打吧?」
兩人點頭。
雖然練刀很累,還要被嘲不如幼兒園小孩——此處特指乙骨憂太和狗卷棘,但比起和五條悟對打,祁夜星已經相當溫柔了。
甚至,練刀結束後,投餵小孩們水果、甜品、零食……的祁夜前輩,還會順帶投餵他們。
雖然……祁夜前輩更像是在把他們當做垃圾桶?
總之,七海建人收回自己從前對祁夜前輩不靠譜的這一評價。
夏油傑:「鍛鍊體術不免受傷,放心,硝子的醫務室距離這邊很近。」
他笑著,開始對學弟們的體術捶打。
*
祁夜星也在帶著六個小蘿蔔頭練刀。
都還是幼兒園孩子,所以,任務並不繁重,結束的也很快。
狗卷棘爬到她腿上,嚴肅著一張小臉說道:「金槍魚蛋黃醬!」
或許是因為同為咒言師,總之,祁夜星能聽明白他的話。
她喝著水,越聽臉色越不對,最後終於一口水噴出,換來胖達一個哀怨的眼神。
祁夜星抽出兩張紙遞過去,也顧不得其他,連忙壓低聲音問道:「真的假的?」
狗卷棘:「鮭魚!」
祁夜星的目光看向五歲的乙骨憂太,目光情不自禁地變得敬畏起來。
年紀輕輕就談戀愛,真是不可思議……
等等——
這年紀是不是太輕了?!
她看向狗卷棘,語無倫次地問道:「你真的保證嗎?」
狗卷棘點點頭,再度重複,「鮭魚!」
祁夜星:「……」
她神色複雜。
不過……小棘你就這麼把好朋友賣給她了啊……
祁夜星揉著狗卷棘的臉蛋,陷入貓貓頭宇宙思維升華。
算了,看乙骨憂太的樣子,關係看起來應該挺健康的。
還是……不干預了吧?
*
時間再度流逝。
對於姐妹校交流會,原本的祁夜星其實還是有所期待的。
直到三天後,校內休息區兩方偶遇的賽前放狠話環節——
禪院直哉:「呵,這就是那個特級咒術師?看起來只有一張臉蛋能看,哪裡有人會娶你?」
禪院直哉:「連自己人生最後價值都無法發揮,真是可悲,聽說你和五條悟關係很好,怎麼——」
「你是他搖尾乞憐的狗嗎?」
祁夜星:???
她上前,一秒都不到地撂倒禪院直哉,狠狠踩在他的後頸,嘲笑道:
「你、好、弱、啊。」
祁夜星再度用力,把他的臉直接踩進土裡,「哈哈,真的好弱耶。」
家入硝子看向夏油傑,「媽,我要拿肥皂洗他的嘴。」
正因為對方話語中貶低含義不滿的夏油傑一愣,都來不及反駁稱呼問題,沉穩道:「悟已經去買了。」
「給——硝子」,瞬移趕去、瞬移回來的五條悟舉著肥皂,把它交接給家入硝子。
「很好」,家入硝子走過去,蹲下。
禪院直哉大概還想罵罵咧咧點什麼,卻被家入硝子動作極快地塞進去一塊肥皂,又明目張胆地舉起手機拍照,點評道:「這樣可順眼多了。」
說罷,她還露出嫌棄的表情,「我的手髒了哎。」
京都校的其餘學生一陣騷動,被五條悟甩去一個「蒼」,這才閉嘴。
祁夜星持續用力,「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她偏頭,笑意不達眼底,「吶,總之,二年級還是全員上陣吧。」
家入硝子:「完全、沒有意見呢。」
*
姐妹校交流會的規則很簡單,就是在規定範圍內祓除咒靈,祓除更多的學校獲勝。
而且,只要不鬧出人命,在外觀賽的老師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比賽正式開始前,夏油傑說道:「我們這邊的計劃,就是沒有計劃。」
他又說道:「一會我們分成兩隊,我帶著你們去祓除咒靈,他們三個去挑事。」
七海建人嘆了口氣,「總之就是前輩們去打架吧。」
「bingo」,祁夜星對他兩手豎起大拇指,「我們要去伸張正義!制裁邪惡的禪院小鬼!」
*
團體賽比賽正式開始。
很快,祁夜星三人就目標明確地找到禪院直哉的小隊。
對面也是三個人,有著兩個一看就是狗腿子長相的炮灰角色。
看見家入硝子後,禪院直哉相當不屑,「你這種沒有絲毫戰鬥力的廢物,也配出現在這?趕緊回你的醫務室待著去吧。」
祁夜星抬頭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並正義飛踢)。
下巴重重磕到地上,再度被踩在腳下的禪院直哉憤怒地叫了起來,卻被祁夜星持續用力,這才不情不願地閉嘴。
那年,祁夜星雙手插兜,不知道什麼叫做對手。
如今,禪院直哉抱頭鼠竄,被打的滿臉開花。
家入硝子拿出自己的日輪刀,用刀尖拍了拍禪院垃圾的臉。
她自言自語,「悟說御三家的人就是垃圾和垃圾的區別……見到你之後,我終於明白了。」
家入硝子的動作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禪院直哉被氣的滿臉通紅,一大堆垃圾話準備噴射而出。
「你們這種女人……」
五條悟眼疾手快,又是一塊肥皂塞了過去,笑嘻嘻說道:「來,洗洗嘴,不用感謝我。」
禪院直哉更氣。
一向高高在上、身為禪院家少主的他,居然被一個女人踩在腳下,還被迫承受著嘲諷!
祁夜星語帶悲憫:「真的,你這樣的小垃圾真是不可回收,連養殖場都進不去的傢伙,說你是畜生都抬舉你了。」
禪院直哉眼前一陣陣發黑,猛地張嘴,還想再罵人,卻只吐出一堆泡泡。
家入硝子發現了什麼,說道:「那兩隻墨綠配色的小貓……」
她抬眼看向祁夜星,四目相對之時,彼此都點了點頭。
兩人蹲下身子,五條悟相當上道地摁住禪院直哉。
於是,祁夜星和家入硝子各自笑容燦爛地比了個「耶」。
「咔嚓——」
照片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