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在被天元發現前,一行人飛也似地離開。
伏黑甚爾回家找老婆孩子,天內理子與黑井美里一起離開,夏油傑和五條悟則開始著手處理接下來的事情。
祁夜星獨自一人前往盤星教,並站在那金碧輝煌的大門前,拿出手機,淡定地撥通一個號碼。
「深陷邪教,救救孩子。」
電話那邊的降谷零緩緩打出六個點,情不自禁地反問道:「真的假的?報假警是會被批評教育的。」
祁夜星無語,「當然是真的,他們買兇殺人哎!!!」
「什麼?!我馬上過去,等等,你那邊的聲音是不是太嘈雜了?」,降谷零又問。
看著圍過來一圈的盤星教教徒,祁夜星嘲諷道:「哎呦呦——你們的天元大人不要你們了——不對,人家都不認識你們呢~」
降谷零露出了「wu」的小黑貓表情包:「啊?你還在對方的地盤上挑釁?」
「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真好玩,嘻嘻」,祁夜星輕輕鬆鬆地躲過紅溫破防的盤星教教徒,最後撂下一句話,「總之,快點來吧降谷警官!等你哦~」
最後,盤星教被火速趕來的警察查分,祁夜星帶著錦旗回到高專,並第一時間得到同期的熱烈歡迎。
五條悟衝著她擠眉弄眼。
於是祁夜星福至心靈,對被咒術總監會派來問責的人毫無感情地捧讀道:「哦,今天真是太危險了,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殺手殺死了星漿體……妄圖阻止天元大人的同化,真是罪不可赦!」
「是啊是啊」,五條悟說道:「如果不是我領悟茈,就回不來了,真是太太太——過於兇險了。」
夏油傑裝模作樣地抖了抖家入硝子給他們偽造的病情診斷書,故作吃驚,「什麼?你問對方長什麼樣子?」
「不知道」,祁夜星秒答,「但是個長得挺丑的正方形。」
五條悟陰陽怪氣:「哎呀,大概是只有一米四的小個子,誰會想到他這麼強,傑,你說對吧。」
「是啊」,夏油傑尤為苦惱,「對方根本沒留下咒力殘穢,為什麼?唉,真抱歉,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這就是天生邪惡的詛咒師吧。」
輔助監督弱弱問道:「那,那麼……毀掉薨星宮的人是?」
五條悟吹口哨:「嗨呀,這種無關輕重的細節你就不要在意了。」
最後,祁夜星說道:「記完了對吧?慢走不送哦~病人要好好休息了~」
輔助監督離開,背影似乎是在罵人。
*
又一日,風和日麗,萬里無雲,是個難得沒有任務的下午。
特級咒術師九十九由基,拜訪了東京咒術高專。
最先遇到她的,是祁夜星。
第一句話,九十九由基便問道:「找到你還真是不容易,我可是對你很感興趣的,對了,你喜歡什麼類型的男人?哦,女人也行。」
埋頭苦吃的祁夜星舉起雪花酥,深情說道:「我愛它。」
九十九由基:「……可它只是一塊雪花酥。」
「那又如何」,祁夜星問道:「愛是毫無理由的,我們不能在一起嗎?」
「可是,你的妻子……呃……丈夫不是人類。」
「它是一塊包含了堅果和草莓的美味雪花酥」,祁夜星深情,「還加入了很多很多的糖,我超愛。」
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五條悟問道:「那豈不是它是無意識的?好哇,星你居然敢搞人外!真是big膽!」
夏油傑也冒出來,「我記得這是星早上自己做的吧,也就是說……」
家入硝子幽幽說道:「星,你讓你最愛的草莓牛奶如何自處?!」
「我全都要」,祁夜星自信。
「不可以!」,五條悟說道:「不可以N那個P,這是原則問題!」
九十九由基的表情逐漸僵硬,最後露出名偵探兔美醬那樣犀利的眼神,無奈地扶額嘆氣,「什麼嘛,原來是群笨蛋。」
祁夜星哼哼唧唧,「上來就問別人喜歡類型的傢伙也是笨蛋。」
五條悟瞪大眼睛,「居然問了這個?星你回答了嗎?」
「當然沒有」,九十九由基相當從容,「對了,你們喜歡什麼類型。」
居然真的思索起來的家入硝子搖頭,又說道:「至少讓我覺得可愛的?」
「所以你為什麼突然回來?」,五條悟毫不客氣說道:「你不是一直在國外遊手好閒嗎?」
「這可就太傷感情了,五條同學」,九十九由基回答,「我只是在思考咒術界的未來該何去何從。」
五條悟並未直白質疑,但臉上卻是明晃晃的不信。
九十九由基自顧自地說出了自己的種種想法。
咒靈自普通人泄露的負面情感誕生,而除了特殊情況,咒術師並不會製造出咒靈。
是以,解決咒靈有兩種方案。
一,讓所有人變成絕對的零咒力。
關於這一點,九十九由基相當遺憾地攤開手,「我曾向那位天與暴君發出過邀請,可惜被毫不留情地拒絕了呢。」
二,讓所有人都變成咒術師。
聽著九十九由基的話,夏油傑心裡忽然冒出一個想法。
如果讓世界上所有非咒術師都消失……好像也不失為一種解決辦法?
不不不,夏油傑打了個激靈,這有點太極端了。
然後,他就聽見祁夜星說:「我能製造控制他人的光球,只要把世界上所有人都控制住,他們就不會害怕,也就不會再製造咒靈。」
九十九由基笑容一僵。
「你是開玩笑的吧,祁夜同學。」
祁夜星望著她。
「……」
九十九由基:「祁夜同學,你真的是開玩笑的,對吧?」
當然了。
雖然祁夜星無論前世還是今生,戶口本上都只有一頁紙,自拍就是全家福,但總體來講,有很多人給予她愛。
比如老管家,比如繼國緣壹,比如詩,比如伏黑里奈,比如高專的老師學生。
見祁夜星搖頭,九十九由基鬆了口氣,語氣輕鬆地說道:「還好還好,畢竟光是想想,就覺得這種方法有點變態呢……」
夏油傑:「……」
微妙地感覺被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