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和曹操的第三次相見
在益州劉璋率領文武百官投降之時。
陸翊正在陸家和一個叫做陸和的人商量著收他女兒陸秀秀為義女的事情。
陸和得知陸翊要將陸秀秀嫁給馬岱，雖然有些為難，但是，沒有多久還是同意了。
為難，是因為在他看來，馬超、馬岱這些人都是西涼人。
雖然陸翊說過，馬超、馬岱都是光武皇帝時期伏波將軍馬援的後代。
但是，於陸和而言，馬超和馬岱體內都流淌著一半羌族人的血脈，屬於蠻夷之輩，他著實是不喜歡。
同意，是因為陸翊不只是吳王，更是陸家的家主。
於是，陸翊找來高岱，讓高岱主持他收陸秀秀為義女的流程。
之後，陸翊親自找來馬雲祿，和她談納她為妾一事。
陸翊沒有隱瞞納馬雲祿為妾的原因，而是直接告訴她，這是為了鉗制馬超。
因為，他想要馬超回到涼州。
如果曹操不投降，那陸翊需要馬超打頭，號召涼州的百姓反抗曹操，將曹操摁死在涼州，防止曹操借鑑羌人遊牧而居的經驗，從而禍亂涼州。
如果曹操投降，陸翊也需要馬超將來坐鎮涼州，防止涼州百姓反叛。
尤其是涼州附近有羌人等外敵的存在。
而馬超，作為馬騰的長子，手底下有一大批西涼騎兵。
這些西涼騎兵中，還有很多羌人。
陸翊需要馬超這股力量，鎮住涼州，尤其是羌族等外敵。
而馬超畢竟由害死父親馬騰的前科。
如果不給馬超加以束縛，陸翊明確表示，他是不可能將這一重任委託給馬超的。
不。
確切地說。
馬超此前行徑，放在任何一個主公身上，他這一輩子都到頭了。
不可能再會被重用。
原歷史上，馬超投降劉備之後，最終抑鬱而終，很大原因也是這個。
這點，就像呂綺玲和呂布一般。
如果呂綺玲不是她女人，呂布又不重親情，陸翊也不會再給呂布任何立功機會。
馬雲祿沒有遲疑，當即答應陸翊的要求。
作為馬騰的小女兒，她從小就深知，自己的婚姻不可能由自己做主，最終必定要為馬家付出。
如今陸翊能夠坦誠相見，而且願意重用馬超，她也沒有任何遺憾。
當天晚上，陸翊便和馬雲祿在住處有了魚水之歡。
之後的幾天，陸翊便帶著馬雲祿去了陸家，介紹她這個新夫人給其他人，尤其是文武百官知道。
第七天，陸翊就收到黃蓋從成都發來的十萬火急，確定了益州牧劉璋投降事宜。
和陳登、張紘、閻象、劉曄商議了下，最終陸翊決定親自帶著印信趕往益州。
不過，是在見了曹操之後，打道回府的路上。
至於新的益州牧人選，幾人商議過後，也選定了出來。
就是益州如今的中郎將吳懿。
之所以選擇吳懿，是因為吳懿是曾經的益州牧劉璋的亡兄劉瑁妻子的哥哥，也是曾經的益州牧劉璋的父親得力助手，還是大將軍何進時期的人。
在益州，吳懿有著極大的人脈。
近乎半數官員，都和吳懿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拿下益州，想要讓益州儘快穩定下來，那就必須扶持一個有著足夠聲望，能夠鎮住益州當地百姓的人。
而且，這人也要忠於陸翊。
而吳懿，便是最好的人選。
他的人脈和背景，足夠。
至於忠誠，陳登、張紘、閻象和劉曄等人依舊贊同採取聯姻方式。
吳懿的妹妹吳芸早已經寡居多年。
既然如此，陸翊可以將吳芸納為妾室，從而搭建起陸翊和吳懿的紐帶。
之後，才可以順理成章地將吳懿的一個兒子放到吳縣來。
明面上是放到陸家撫養，加深感情。
實際上是人質。
因為有著陸翊和吳懿妹妹吳芸這層夫妻關係在，吳懿應該能夠接受。
做好決定，陸翊便讓陳登給黃蓋寫信，告知黃蓋陸翊的行程，還有新的益州牧的安排。
又過了兩天，陸翊才在施桓和南宮雁，還有兩千陸家子弟的護佑下，帶著曹節，還有陸翊和曹節生的兒子陸雲，也是陸翊的第九子，從區阿出發，趕往梓潼，和徐庶的荊州軍團匯合。
還遠沒有趕到梓潼，陸翊就收到關於曹操的情報。
曹操已經接到了陸翊請求一見和招降的文書。
因為徐庶的荊州軍團攻破梓潼之後，沒有向北進一步追擊，因此，曹操大軍並沒有撤退，就駐紮在劍閣。
陸翊趕到梓潼，徐庶帶著所有將領和謀士出來迎接。
徐庶又將最新得到關於曹操的情報向陸翊匯報了一遍道：「總體來說，涼王現在在劍閣只有一些小動靜。」
「馬超和三千西涼鐵騎，也已經趕到了宛城的上洛，和太史慈三萬大軍匯合。」
「至於并州牧高幹那裡，他們也正在派遣軍隊朝長安進發。」
「涼王曹操應該是得到了情報的。」
「現在劍閣關內的涼國將士的動向，估計就是為了這個做的準備。」
「其實，臣覺得他沒有退路。」
「這個所謂的退路，很可能是將涼州城內的家眷全部接出來，準備隨時遷徙，以後過遊牧生活，時不時地對涼州各郡進行突襲。」
「這是極度棘手的一種局面。」
「別說涼國這些將士都是訓練有素之人。」
「就是平日裡的普通羌族，他們四處遷徙，經常侵犯百姓，官府曾經出動過無數次官兵，都無法將他們消滅乾淨。」
「多少年來，一直都是這樣。」
「如果涼國也這麼做，那涼州的百姓只會苦不堪言。」
陸翊點了點頭道：「你派使者給劍閣送信過去，和曹操約定明天上午在劍閣關下見面。」
徐庶應了一聲。
陸翊一行人在梓潼休息了一晚。
次日一大早，陸翊便帶著曹節、陸雲，各種器械，兩千陸家子弟，高順的一千陷陣營重騎兵，眾多將領和謀士，一起趕赴劍閣。
大軍則留在梓潼。
陸翊等人趕到劍閣之時，曹操已經從劍閣里出來了。
他正站在戰車上。
身邊是十數個將領和謀士。
遠遠地見到陸翊等人趕到，劍閣關的城牆上，涼國的將士瞬間神經緊繃。
弓箭手全部弓弦滿張，箭頭對準陸翊等人方向。
曹操聽到動靜，回頭看著城牆上的將士，微微蹙著眉頭。
終究，他沒有責備，而是嘆了口氣，擺了擺手，道：「都撤了。」
「他要是來攻城，你們這般也無濟於事。」
「這樣，只會讓人看笑話。」
城牆上，涼國眾將士這才紛紛撤去防禦。
陸翊等人距離劍閣關不足五百步之時，陸翊示意所有人停下來。
調轉馬頭，走到曹節和陸雲身前，陸翊笑著對曹節懷裡，只有三歲的第九子陸雲道：「雲兒，待會見到外祖父，嘴巴要甜一點，要會叫人。」
「還有，別害怕。」
「你外祖父不會傷害伱，我也就在你身邊。」
陸雲乖巧地嗯了一聲。
陸翊伸手摸了摸陸雲的小腦袋，這才示意凌統、周舫下馬，兩人抬著一個木箱子跟隨。
南宮雁和施桓則策馬走在陸翊和曹節兩邊。
幾個人朝著劍閣關走去。
曹操見陸翊就這麼幾個人過來，朝身後的眾將領道：「丕兒、真兒，元讓，仲康，你們跟上。其他人，都原地待命！」
說完，從戰車上下來，騎上一匹戰馬，帶著四人朝著陸翊迎了上去。
雙方人馬會面。
曹操看著近在咫尺，不到三旬年紀，一臉意氣風發的陸翊，嗓子有些干啞道：「這是我們翁婿第三次會面了，吳王。」
「每一次和你相見，你總向前邁了一大步。」
「每一次和你相見，我，總會吃一大虧。」
「這次，似乎也免不了。」
陸翊笑了下道：「岳父過譽了。相比於岳父你，小婿還有些過於年輕，還有很多需要向你學習。」
曹操自嘲地笑了一聲，回頭看著身後四人道：「看看，這才是吳王，一代英雄俊傑，是你們需要仰慕和效仿之人。」
頓了頓，曹操道：「丕兒，真兒，上去見見你們姐夫。」
曹操身後，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和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策馬上來。
兩人齊齊朝陸翊行禮道：「曹丕（曹真）見過姐夫！」
曹操指著曹丕對陸翊道：「這是嫡長子，曹丕。」
又指著曹真道：「這是我收養的義子，我視若己出，原本姓秦。他父親因我而死，我就將他帶在身邊培養。」
「相比於吳王你，的確也不夠看。」
「但是，相比於其他人，已經很傑出了。」
「他是我帳下另一支虎豹騎的副統帥。」
說到虎豹騎，曹操的心裡有些苦澀道：「我原本還有一支虎豹騎的。」
陸翊和曹丕、曹真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看向身後不遠處的曹節和陸雲，陸翊道：「節兒，帶雲兒過來，讓岳父見見！」
曹節早已經淚流滿面了。
此刻，聽到陸翊招呼，她才忙策馬上前，抱著陸雲上前。
曹操看著曹節懷裡的三歲小孩，神情怔了怔。
陸翊下馬，將曹節和陸雲抱了下來。
曹操、曹丕、曹真也都紛紛下馬。
曹節牽著陸雲的小手走上前，哽咽道：「父親！」
曹操忙攙扶起曹節，眼睛裡也噙著淚光，連連點頭道：「好！好！好！我這輩子做了很多錯事，看樣子，唯獨將你嫁給吳王這事沒有做錯。」
「過得不錯，都有些胖了。」
「我也放心了。」
「可惜，你母親沒有跟著我們。」
「否則她要是知道你已經這般幸福，估計也會高興的。」
曹節擦了擦抑制不住的淚水，顫聲道：「母親出事了？」
曹操搖了搖頭，長長吐了口氣道：「你兄長戰死宛城，她就一直不肯見我。」
「當初你還在，所以她沒有立即離開。」
「你嫁給吳王之後，她就離開了我，回了譙縣老家。」
「我曾經派人去接過她數次，她都不肯相見。」
「後來，我要離開中原，她讓人寫了休書，以我的名義，休了她自己。」
曹節重重點了點頭道：「母親沒事就好。」
低下頭，看向手裡牽著的陸雲，曹節擠出一抹笑容道：「雲兒乖，叫外祖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