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百列和海拉驚恐的盯著陳鋒。
而陳鋒卻一臉淡漠。
看著兩個人說：「我說過，在這個空間裡，我就是一切，一切就是我。所以，麥可也可以是我。」
加百列臉上的肉直抽搐。
一旁的海拉突然神情猙獰，猛地一甩手。
一把漆黑的劍刃瞬間刺向陳鋒。
她暴起發難，誰也沒防備。
陳鋒甚至連反應的動作都沒有。
眼看著黑色的劍刃已經刺進了陳鋒的身體，正在高興的加百列猛然下腹部一陣劇痛。
低頭一看。
「holyshit。」
那把黑色的劍刃竟然已經洞穿了他的小腹。
海拉懵逼了。
加百列也傻眼了。
要知道，海拉的劍可不是普通的冷兵器，那是帶有附魔效果的『夜空之劍』，也是一種聖器。
跟他的大天使之劍不相上下。
加百列連忙用手捂住傷口，瘋狂向後退去，同時急的大吼：「海拉，不要再攻擊了。這裡……不對勁。」
海拉也不是傻子，當然不敢攻擊了。
同樣瘋狂後退。
想離陳鋒遠遠的。
而陳鋒只是淡淡的看了倆人一眼，微微一笑：「你們逃不掉的。除非我放你們出去。」
加百列臉色蒼白：「你想要什麼？」
「很簡單，我想知道瓦朗堡財團的真正首領。告訴我他在哪裡，你們就能自由了。」
加百列搖了搖頭：「抱歉，我們並不知道。」
陳鋒看了他一眼：「瓦朗堡財團的所有行動都是誰下的指令？這個人是誰？在哪兒？」
加百列：「……」
「不說？」
陳鋒一臉無所謂：「也行，那你們在這裡慢慢玩吧。看看你們能不能弄清楚我華夏至高無上的天道法則。」
說完，身形瞬間消失了。
加百列連忙振翅疾飛，開始在四周空間到處搜索。
海拉則靜立不動。
謹慎的觀察。
倆人都在想，麥可呢？
難道就這麼被抹殺了？
這麼簡單嗎？
如果真這麼容易就把麥可這種強悍的混血變種外加融合了金剛基因的怪物給抹殺了，那陳鋒已經無敵了。
瓦朗堡財團里那些改造體可能誰也不是他的對手。
那還玩個茄子？
不對。
肯定哪裡不對。
如果陳鋒真這麼厲害，好像也用不著使用這種詭異的力量來混淆視聽。
現在的感覺，像是障眼法。
突然，海拉心中一動。
她立馬大喊了一聲：「加百列？」
加百列扭頭看向她：「什麼？」
「你過來。」
「你直接說，我在這裡能聽到。」
加百列是不打算過去了。
心有餘悸。
這詭異的空間能引導他們的攻擊改變目標，實在防不勝防。
所以，還是離遠點吧。
海拉也沒轍。
知道他怕了，於是慎重的說：「你看過《黑客帝國》沒有？」
加百列一愣：「什麼？」
「你看過《黑客帝國》那部電影沒有？」
加百列一臉狐疑。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跟我討論電影？
我特麼……
等等。
《黑客帝國》？
加百列的腦海中似乎也捕捉到了一個信號。
就是剛剛麥可變成陳鋒的那個場面。
那個場面很像是《黑客帝國》里，那些殺毒程序，比如特工史密斯。
他在追捕主角的過程中，曾經入侵過路人的身體，很快把路人變成了他自己。
這個場景跟剛剛麥可變成陳鋒的過程很像。
加百列心跳加速了。
他看著海拉緩緩說道：「你是想說……這裡本質上就跟矩陣世界是一樣的？陳鋒就是程序？」
「對，差不多。」
海拉點點頭：「所以陳鋒才把這裡叫做大數據空間。這裡應該只是個虛擬的數據世界。」
加百列一臉狐疑：「如果這裡是虛擬的，那我們呢？」
海拉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假如這裡是虛擬的數字世界，那就肯定有後門可以離開。」
加百列眨了眨眼：「你懂電腦技術嗎？」
海拉：「不懂，我以前……只是個演員。」
加百列：「那你怎麼知道有後門？」
海拉：「我演的電影多。」
加百列：「……」
海拉：「所以，快找。」
加百列：「……」
老子才是隊長。
……
實驗室上空。
陳鋒已經站起來了，屹立於華夏神龍的面前。
神龍那巨大的龍頭高高昂起，龍睛散發著暗金色的光澤。
下方，怪獸匍匐。
包括美杜莎。
她也懾服了。
而且她剛剛親眼見到了陳鋒以詭異的手段沒費吹灰之力就把加百列和海拉，麥可等三人給弄沒了。
可怕！
這就是華夏神跡的力量嗎？
幸虧自己沒反抗。
不然現在可能也完了。
其實美杜莎不反抗，一方面是因為伏羲琴對萬物的控制約束之力，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她跟陳鋒之間似乎多了某種莫名的聯繫。
畢竟陳鋒在她肚子裡生活了小半個月。
這讓美杜莎的感覺相當古怪。
所以她懾服了。
哪怕瓦朗堡財團有些神秘手段可以遠程毀掉她，她也不在乎了。
死並不可怕。
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
半空中。
陳鋒看著華夏神龍。
在伏羲琴的安撫下，它已經安靜下來了。
雖然沒有龍魂，但是它的肉身卻是實打實的龍之體。
算是個殼子。
現在依靠大數據空間困住了加百列他們仨，陳鋒得抓緊時間問出點情報出來。
於是，陳鋒看著神龍，以神念問了一句：「可以跟我溝通交流了嗎？」
「可以。」
神龍緩緩點點頭。
「有人說，你見過瓦朗堡財團的真正首領？」
「是的，我見過。」
神龍坦然承認了。
陳鋒心中頓時狂喜，急迫的問了一句：「這個神秘的首領是什麼人？在哪兒？怎麼能找到他？」
神龍沉默了一下。
暗金色的龍睛緩緩閉上，似乎在回憶：「它……並不是人。」
陳鋒一愣：「不是人？」
神龍緩緩點點頭：「它不是人。準確來說，它只是一種意識。一種區別於碳基生物意識的奇怪信號。」
陳鋒：「……」
神龍繼續說道：「我也不知道它來自於哪裡。只知道，它可以在人類的意識之中隨意變換。所以，整個藍星的所有人類都有可能是它。」
陳鋒無語了。
草！
什麼玩意兒？
自己一直苦苦尋找的『幕後首領』，居然不是人類。
是外星生命嗎？
難怪它能打造出瓦朗堡財團，甚至搞出『造神』計劃，在全球各地都建造起改造實驗室。
它應該是沒有國家屬性，沒有人種屬性，沒有階級屬性的存在。
所以才能超然於物外。
以前陳鋒一直很好奇，以瓦朗堡財團擁有的力量，可能早在幾十年前就足以毀滅全世界了。
或者稱霸全球，甚至走出銀河系。
什麼樣的人才擁有如此可怕的智謀和能力？
是人都會有欲望。
難道這個『人』就沒有欲望？
從沒想過要稱霸全球。
現在知道了，這根本不是個人。
所以它並不在乎稱霸全球這種俗不可耐的念頭。
陳鋒沉默了。
現在麻煩大了。
如果神龍說的沒錯，這東西只是一種意識，可以在全球所有人類的思維意識中存在，那就根本沒法找它。
誰都有可能是它。
它無處不在。
因此，主動找它已經沒希望了。
那就只有最後一條路可以走。
徹底毀掉瓦朗堡財團。
逼它主動現身。
跟自己見面。
到時候，再看看能不能對付它吧。
陳鋒長出一口氣。
改變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