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清風習習。
何秀終於醒過來了。
一睜眼,就看到躺在一旁的楊媚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心中一跳。
何秀害羞了。
連忙往後縮了縮,緊張的說:「你……幹嘛?」
「看看你。」
楊媚笑道。
「一大早的,你這麼看著我幹嘛?你這個色女。要不是知道你以前一直惦記蕭厲,我真以為你是百合呢。」
何秀趕緊坐了起來。
結果一起身,身上蓋著的毯子滑落,赫然露出了她無限美好的上身。
一絲不掛。
峰巒疊嶂。
完美的盈盈一握。
何秀呆了呆。
下一秒。
她滿臉通紅,猛然雙手捂住前面,驚恐的看著楊媚:「你這個色妞,你半夜……脫我衣服啦?你還把我……脫光了?你幹嘛啦?」
「噗。」
楊媚噗的一聲笑。
接著神情古怪的笑道:「天地良心,你的衣服真不是我脫的。」
「啥?」
何秀氣的趕緊伸手從床尾扯過來小背心,接著在楊媚那火辣辣的目光注視下羞恥的穿上了背心。
由於太緊張害羞,皮膚都呈現出了嫣紅色。
像是熟透的大水蜜桃。
穿好背心後,她扭頭看著楊媚氣道:「你啥意思?不是你脫的,難道是我自己脫的?」
「也不是。」
楊媚搖了搖頭。
「不是?」
何秀呆住了:「不是你脫的,也不是我脫的,難道是鬼脫的?」
「也不是。」
楊媚笑的那叫一個戲謔。
何秀有點急了:「楊媚,到底咋回事?你再這樣,我翻臉啦。你快說,昨晚你到底幹啥了?」
「好吧好吧。」
楊媚連忙捏了捏她的臉蛋笑道:「我實話實說。事先聲明啊,信不信由你。是你讓我說實話的。」
「快說吧。」
何秀不耐煩的拍了她一巴掌。
「行吧。」
楊媚長出一口氣,淡淡一笑:「昨晚呢,衣服的確是你自己脫的。你昨晚夢遊了。」
「什麼?」
何秀眨了眨眼:「你在跟我開什麼玩笑?說謊你都不打草稿?我會夢遊?我從小到大都沒夢遊過。」
「你不信啊?」
楊媚隨手一指窗戶:「你自己看。」
何秀扭頭看了一眼。
「呀。」
她看到了被熔斷的窗外護欄,吃驚的說:「咋弄的?」
「那個是我弄的。」
「你弄的?」
「對,我是為了追你。」
楊媚聳了聳肩:「昨晚你穿了一身古裝紗裙,直接從窗戶就飛出去了。我是不知道你咋穿過護欄的,反正我穿不過去,只好把護欄給熔斷了。」
何秀:「……」
楊媚繼續說道:「你出去以後呢,一直在飛。後來,你飛到後海附近一處酒吧後面的胡同里,殺了一個人。」
何秀:「……」
臉上的肉開始顫抖了。
氣的。
楊媚視而不見,繼續說道:「再後來,鍾連城鍾局長出現了,你們倆打起來了。你還挺厲害,一招就把鍾連城給擊退了。」
何秀:「……」
小拳拳握緊了。
楊媚繼續說道:「再再再後來呢,我跟陳校長就趕去了。」
何秀渾身一激靈:「誰?」
「陳校長啊,陳鋒。 」
楊媚一臉得意。
何秀呆呆的看著她:「你昨晚……跟陳鋒在一起?」
「啊呸。」
楊媚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什麼我跟陳鋒在一起。我們是意外碰上的。我去追你,他在調查燕京城鬼魅殺人事件,於是就碰到了。」
何秀:「所以……鬼魅殺人事件,兇手是我?」
楊媚頓時一拍大腿:「對嘍,兇手就是你。我都沒想到你這麼狠辣,一劍就剖開了對方的肚子。」
何秀:「……」
楊媚說到這,終於長出一口氣說:「後來,陳校長把鍾局長給勸退了。然後幫我把你帶回了宿舍。他在宿舍里,對你施加了封印術。」
何秀一驚:「陳校長昨晚進宿舍了?」
「對呀。」
楊媚指了指何秀的胸口說:「你自己低頭看看,這就是陳校長施加的封印術。雖然我也問過他,為啥封印術一定要在胸口,他說何仙姑的神念依附在你的心口處,借著心頭血不斷滋養神念,保證不會消失。」
何秀猛然低頭,掀開T恤看了一眼。
果然!
心窩旁,一抹妖異的暗金色花紋印在了那敏感之處。
花紋是荷花的紋路。
熠熠生輝。
何秀大腦一片空白。
一個是,自己真的夢遊了。
而且,之前傳的沸沸揚揚的鬼魅殺人事件,兇手居然是自己。
另外一個,是陳鋒對自己施加的封印。
為啥是這個部位。
欲哭無淚。
被看光光啦。
何秀眼圈都紅了。
一臉的崩潰。
好歹,讓自己清醒一下也行啊。
至少看看陳鋒在封印自己的時候,他會不會臉紅呢?
一旁。
楊媚眼見何秀眼圈泛紅,連忙急道:「哎哎,你可別哭啊。我告訴你,你要是哭,可就辜負了陳校長一番心血了。」
何秀委屈的抬頭看著她:「我都被看光了。」
楊媚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有啥?我巴不得他看我呢。可惜我沒你這待遇。」
何秀頓時一頭黑線
用力抹了一下眼角,低聲嗔道:「你就像個花痴。」
「你還戀愛腦呢。」
「不跟你說話了。」
「我還沒說完呢。」
「還有啥?」
楊媚笑道:「陳校長還說了,這道神念雖然殘破不堪,但是對你來說,是無價之寶。或許,你可以通過這道神念,第一個繞開封神榜而恢復神位。陳校長幫你封印了這道神念,希望你能自己想辦法跟它溝通。就醬。」
何秀眨了眨眼:「我自己溝通?咋溝通?」
「我哪知道。」
楊媚一攤雙手。
「陳校長沒指點一下嗎?」
「沒有。」
「那慘了,我感覺自己悟性可低了。唉!」
何秀一聲長嘆,接著幽幽說道:「那……兇殺案咋辦?國安會……會抓我進局子嗎?」
「暫時不會。」
楊媚搖搖頭:「陳校長把這事攬下了。他說你在無意識狀態下殺的那些人,其實都是活死人。本來那些就是傀儡,而且都是帶有前科的。通過這件事,可能他們也發現了另外一個案子的一些線索呢。」
「真的?」
何秀眼神一亮。
「真的,陳校長親口說的。」
「好吧,那我就放心了。」
何秀長出一口氣。
突然,她目光瞄上了楊媚身上的清涼寬鬆吊帶裙。
眨了眨眼,突然問了一句:「昨晚陳校長停留了多久啊?」
「差不多半個小時吧。」
「你……就穿這一身?」
何秀指著楊媚身上的吊帶裙,一臉的詭異表情。
「對啊。」
楊媚倒是無所謂,大大方方的晃了晃那扎眼的寶馬燈,笑眯眯的說:「我不像你,我不怕他看。他要是喜歡,我倒貼都行。反正,陳校長現在就是我心目中的男神。」
「噫!」
何秀咋舌的搖搖頭,一臉難以置信:「色妞,你是真的純血統花痴啊。這輩子,我都做不到你這麼豪邁奔放。」
「扯。」
楊媚一撇嘴:「等你有了男人,等你們倆夜半三更無語時,等你脫光光等著你的情郎時,我看你還嘴硬。」
「那我也不會像你那麼騷。」
「哈哈,可能你倒是比我還騷呢。壓抑了這麼多年,你不騷就怪了。」
「楊媚,我要跟你絕交。」
「嘻嘻,我不在乎。反正昨晚趁你睡著時,我已經品嘗過你咯。」
「你說啥?」
「哈哈哈哈哈哈哈,鮮甜的水蜜桃,小娘子……」
「媽呀,放過我吧。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媚姐,我服了,我求饒,你快放開我吧,我受不了你了都。」
「桀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