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臉認真的陳峰,陳長生笑了笑說道。
「事情的真相對現在的你來說並不重要,因為道觀就在這裡,我也在這裡,不會平白無故的消失。」
「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找尋一把好的兵器,然後好好打磨你的劍術。」
「畢竟丹藥大會只有半個月就開始了。」
看著眼前的陳長生,陳峰開口道:「丹藥大會比的是丹藥,我練劍術作甚?」
「哈哈哈!」
「你對這個世界的認知還是太天真了些。」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丹域的丹藥大會匯聚了各大世界的丹道天驕。」
「很多人的背後,還站著千年世家,萬年門閥。」
「這麼多人聚在一起,那個地方會有數不盡的是非。」
「你這麼好管閒事,沒有點真本領傍身,我怕你死的連渣都不剩。」
「畢竟道理講不通的時候,那就只有靠手中的劍了。」
「你說的有道理,」陳峰點了點頭說道:「可是牆裡的這把劍,我該怎麼拔出來?」
「這個事情你可以去問一下那條傻狗。」
「牆是它刨開的,修牆原本也是它的工作,你幫了它這麼大一個忙,你總要多告訴你一點東西的。」
說完,陳長生背著手晃晃悠悠的走了。
看著陳長生的背影,陳峰沉默了一會,最終還是選擇去找銀月狼。
......
松樹下。
「來了?」
躺在樹下休息的白澤晃動著尾巴,懶散的說了一句。
聞言,陳峰開口道:「狼兄託付的事,我已經做的差不多了。」
「不過長生兄說,想要拔出牆中的那把劍,恐怕還需要狼兄的指點。」
聽到這話,白澤伸了個懶腰,緩緩起身說道。
「既然你幫我修牆,那我自然也是要幫你一次的。」
「其實劈柴的關鍵,就在牆裡的那把劍上面,拿到了那把劍,你才能順利的劈開木頭。」
「不過那把劍可不是這麼好拿的。」
「本大爺當初想帶走那把劍,只可惜機緣不夠,不然也輪不到你。」
「這樣吧,我教你一篇經文,學會之後你日日對著那把劍誦讀。」
「如果機緣到的話,那把劍就是你的了。」
說完,白澤雙腳站立,然後盤膝坐下,兩隻狗爪子像模像樣的合在了一起。
霎時間,白澤的聲音如同洪鐘一般在陳峰腦海中炸開。
強大的衝擊讓陳峰腦袋一陣眩暈,可是現在的他又偏偏昏迷不了,只能被動接受白澤念誦的經文。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白澤也念誦完畢。
做完一切之後,白澤繼續躺在樹下懶散說道:「方法我已經教你了,能不能拿到,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晃了晃有些發暈的腦袋,陳峰看著樹下的白澤說道。
「狼兄,這是什麼經文,我怎麼從未聽過?」
「天下大的很,你不知道的東西太多了,時機到了,你自然也就知道了。」
「好好學吧,時常念誦這篇經文對你有好處的。」
「想要用劍,你的心要定,心不定,你的劍自然也就不穩了。」
說完,白澤直接閉上眼睛不再搭理陳峰。
見狀,陳峰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然後轉身回了道觀。
「嘰~嘰~」
陳峰剛走,趴在白澤背上的吐寶鼠就叫了起來。
看它那揮舞爪子的模樣,似乎是在問白澤為什麼要把那種東西交給陳峰。
聞言,白澤看了一眼遠去的陳峰,開口道。
「想要消磨那件兵器的煞氣,唯有淨世咒方能做到。」
「陳長生前段時間把淨世咒教給我們,就是想借我們的手傳授陳峰。」
「說實話,這小子我是越看越喜歡。」
「雖然他愛管閒事的性格討人厭,但他招人喜歡的也正是這點。」
「假設有一天我們受欺負了,他也會像幫其他人一樣,義無反顧的來幫我們。」
「所以說,這小子怎麼看也比那群白眼狼好多了。」
聽到白澤的話,吐寶鼠用小爪子撐著下巴認真的思索了一下,然後嘰嘰喳喳的叫了兩聲。
「你說的我懂,可是在教人這一塊上,陳長生那個王八蛋還是很有眼光的。」
「我們如果一下子給的太多,會打亂他的計劃,到時候你去挨揍呀!」
此話一出,興奮的吐寶鼠瞬間閉嘴。
雖然它認白澤為老大,但陳長生那可是老老大。
......
道觀。
再次回到破損的院牆面前,陳峰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然後直接盤膝坐在原地。
「嗡嗡嗡~」
低沉的誦經聲在道觀中迴蕩,隨著陳峰誦經聲的迴蕩,道觀中的陰霾之氣也少了些許。
與此同時,正在劈柴的錢雅也停下了手中的斧子。
「錢姐姐,陳峰看樣子是獲得了大機緣呀!」
正在燒火的關萍羨慕的說了一句。
見狀,錢雅瞥了她一眼冷冷道:「做好你自己的事,你學的東西不比他差。」
「我不是貪圖他的機緣,那些東西我也不是很感興趣。」
「但是天天磨鍊控火之法,真的能幫我走的更遠嗎?」
面對關萍的疑惑,錢雅想了想說道:「煉丹這種事我不怎麼擅長,甚至可以說是不會。」
「我雖然不了解煉丹,但我了解先生。」
「他讓你燒柴,必定有他的深意,如果只是想賜予你一些外物,那他就不必這麼麻煩了。」
「神火不敢說,但尋個一兩種異火對他來說還不是難事。」
「可時至今日,他一直沒有提過丹火的事情,那就說明他對你有其他的安排。」
聽完錢雅的話,關萍撓了撓頭百思不得其解道。
「走火煉之法,先生要是不帶我去尋找厲害的火焰,那還能有什麼辦法。」
「他總不可能創造出一種新的......」
說到一半,關萍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看向了錢雅。
「錢姐姐,這不太可能吧。」
「這些年我對神火和各種異火都詳細的了解了一下,從理論上來說確實不可能。」
「可如果他來做這件事,那就不好說了。」
「等著吧!」
「我看他這兩天時而皺眉,時而微笑,那說明這件事快有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