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體黝黑的鐵棍已經被燒的通紅,中間部分則是在剛剛的戰鬥中出現了一個缺口。
看著鐵棍上的缺口,鄭靈用右手輕輕的按上去。
黑色的火焰灼燒著鐵棍,片刻功夫不到,鐵棍上的缺口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處理好法寶的問題,鄭靈抬頭看向遠處的關萍。
「你這不是劍法,倒像是刀法。」
「雖然有些不倫不類,但確實有幾分看頭,你在哪學的?」
聞言,關萍手持殘劍傲氣道:「我沒學過什麼刀法,不過前段時間倒是劈了幾個月的柴。」
「用劍法來劈柴,我可做不來,不這幾招對付你應該足夠了。」
聽到關萍的話,鄭靈微微一笑說道:「我所擁有的底蘊是你無法想像的,你真以為憑藉一點點奇技淫巧就能勝我?」
「刷!」
關萍手中殘劍直指鄭靈。
「你有你的驕傲,我有我的堅持。」
「你閱遍十萬丹方,我也煉了十萬爐假藥。」
「你有名師指導,我能投機取巧。」
「無論什麼方法,都只不過是讓我們登頂巔峰的手段罷了。」
「世間修行,決定勝負的永遠不是手段的好壞,而是你有沒有一顆堅定的心。」
「如果用手段的好壞論勝負,那我今天就不會成為你的對手了。」
看著眼神堅定的關萍,鄭靈點頭道:「你說的對,手段的好壞只能決定速度,不能決定勝負。」
「既然如此,那就讓我看看,到底是你煉假藥的心堅定,還是我背負榮耀的心堅定。」
「轟!」
話音落,鄭靈長棍橫掃,當即向關萍攻去。
此時此刻,鄭靈也拿出了全部實力。
兩人的打鬥動靜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大家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情觀望這場戰鬥。
一個是五姓七界的天驕人物,一個是寒門出身,卻異軍突起的「黑馬」。
兩人的戰鬥,自然值得眾人觀望。
......
須彌幻境東邊。
正在刨土的白澤抬頭看向遠方。
「萍丫頭好像有點打不過了,要不我去幫幫她?」
面對白澤的提議,正在收集藥材種子的陳長生淡淡道。
「不用,這點小事她能解決。」
聞言,白澤頓時不樂意了。
「不是,那小子怎麼看也比萍丫頭厲害呀!」
「境界高,見識廣,手中還有好的法寶,我要是不出手,萍丫頭不是擺明了挨欺負嗎?」
「話說你這人也真是的,想讓萍丫頭自己闖蕩,你好歹給人家一件兵器嘛。」
「要是因為兵器的劣勢輸了,想想都不甘心。」
聽著白澤的抱怨,陳長生依舊在慢悠悠的收集著各種藥草的種子。
「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手段,並不是所有人都適合使用法寶對敵的。」
「巫力打了這麼多年,你見過他有常用的兵器嗎?」
「萍丫頭同樣不適合使用兵器。」
得到這個回答,白澤眉頭一挑說道:「你的意思是說,萍丫頭適合玩火?」
「是的。」
「一個煉丹師最擅長的東西,本來就是玩火。」
「鄭靈用的法寶是鑌鐵棍,由千年鑌鐵融合五金打造。」
「這種金屬打造的法寶,能夠對大多數火焰起壓製作用。」
「從這點就可以看出,鄭靈對丹藥大會很上心,畢竟他準備的非常全面。」
「不過很可惜,萍丫頭的控火之法,專克他這種法寶。」
此話一出,白澤也來了幾分興趣。
「聽你這意思,你早就預料到有今天這種場面?」
「是的,我早就猜到了。」
「關萍太耀眼了,來到丹域之後,一定會有人不服氣。」
「想要應對那些五花八門且底蘊深厚的挑戰者,給一兩件法寶是不夠的。」
「真正的辦法,唯有以不變以萬變。」
「她這麼喜歡煉丹玩火,那我就在火之一道上推她一把。」
「你別忘了,萍丫頭離開道觀的時候,已經能徹底點燃那些木頭了。」
「能點燃那些木頭,小小的鑌鐵棍自然不是什麼大問題。」
聽完陳長生的話,白澤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下了一些。
道觀里的那些木頭都是陳長生從傀儡身上拆下來的,雖然是木頭,但其堅硬程度絕不遜色於一些神兵。
能夠屠殺紀元的傀儡,又怎麼會是隨處可見的破爛貨。
想到這,白澤咂嘴道:「怪不得你總讓萍丫頭燒火,原來是有這層深意在裡面。」
「不過你也真夠缺德的。」
「因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萍丫頭燒的木頭裡面,有一大半根本就不是木頭。」
見白澤拆穿了自己的小手段,陳長生咧嘴一笑說道。
「從理論上來說,金屬和石頭都可以燃燒。」
「在最後半個月的時間裡,那丫頭其實已經掌握了燃燒傀儡木材的訣竅了。」
「只不過我看她太悠閒了,所以把那些木頭換成了看似是木頭的金屬和石頭。」
「正是因為這樣,她才遲遲掌握不好火候。」
「所以你讓她吃那些菜也是故意的?」
「沒錯!」
陳長生一臉得意的承認了。
「誰叫她整天偷奸耍滑在我面前偷懶,不給她點苦頭吃怎麼行。」
「好了,萍丫頭那裡暫時不用關注了。」
「你還是看看另一邊吧,陳峰那小子快被打死了。」
聽到這話,白澤下意識的向另一個方向看去。
果不其然,陳峰正在和七隻大蜘蛛戰鬥。
「好傢夥,七隻換骨境的大蜘蛛,他怎麼遇到的?」
白澤咧嘴調侃了一句。
聞言,陳長生看了一眼陳峰所在的方向淡淡道。
「他雖然沒有萍丫頭的那種靈敏嗅覺,但自身運道還是非常不錯的。」
「那個地方有件東西非常不錯,對他來說也算是較大的機緣了。」
「不過我覺得他快撐不下去了,你如果想幫他的話,最好趁早。」
面對陳長生的話,白澤撇嘴說道:「我才不幫呢,你想幫的話你自己去。」
「你指定是在算計我,我不上這個當!」
「真的不去?」
「不去!」
白澤的態度異常堅決,而陳長生也極其反常的順從了白澤的意思。
「行,你不去的話,我自己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