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不應戰多少有些說不過去了。」
「你等我一下,我找點東西。」
說著,陳長生立馬在袖子裡翻找了起來。
兩個呼吸之後,陳長生從袖子裡掏出了一支毛筆。
「我已經準備好了,你出手吧。」
看著陳長生手裡的普通毛筆,白鳳並沒有大意。
因為銀月狼曾經說過,陳長生此人雖然境界不高,但身上法寶眾多。
和他鬥法,一定要留意他拿出來的法寶。
「啾!」
沒有絲毫猶豫,白鳳直接變出真身與陳長生搏殺。
白頭巨雕纏繞著青天白雲異火向陳長生撲來,面對如此恐怖的攻勢,陳長生十分淡定的舉起了手裡的毛筆。
「刷!」
鐵畫銀鉤,一個金色的「困」字出現在陳長生筆下。
緊接著,那金色的文字化為無數鎖鏈將白鳳牢牢困住。
面對密密麻麻的鎖鏈,白鳳想要用異火將其燒斷。
可是一向無往不利的異火,此時卻對金色鎖鏈起不了半點作用。
輕鬆將白鳳困住,陳長生又提筆寫了個「退」字。
隨著最後一筆寫完,白鳳直接化為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邊。
做完一切,陳長生抬頭看向天空。
「在背後偷看,太沒禮貌了!」
說完,陳長生右手一揮,一道黑色的墨跡直接封住了天空。
......
丹塔。
「刷!」
秘密施展的玄光鏡漆黑一片,眾人再也無法查看陳長生的情況了。
見狀,一個「孩童」開口道:「點墨成金,想不到此人居然還擅長儒道。」
「他手裡的那隻筆,應該是某位儒道大能凝聚出來的本命法寶。」
「縱觀天下,擅長儒家之道的恐怕沒有幾家吧。」
聞言,一個方臉漢子說道:「明面上確實沒有幾家,但暗地裡就不知道了。」
「儒道和丹道類似,只要本人不願意透露,一般手段是無法探查的。」
「就目前的情況而言,此人所學頗多,而且每一道的成就都不低。」
「此次來到丹域,應該是想學習煉丹之道。」
「諸位覺得,該不該讓他進來?」
面對這個問題,一個老者開口道:「丹域對天下開放,任何人只要符合條件都可以加入。」
「若他只是想學一些尋常丹術,我等到自然也不會小氣。」
「可從他的身份來看,他所圖的應該不是一些金丹丹方,他真正想要的,是仙丹丹方。」
「這等丹方乃是我丹域的立身之本,若是輕易交出去恐怕有些不妥。」
說完,眾人也糾結了起來。
這時,一張紙條輕飄飄的落在了眾人中間。
只見紙上寫著四個大字。
「按規辦事!」
......
須彌幻境。
打退白鳳,成功封住了一些人的窺視,陳長生心情愉快了許多。
「還是故人的法寶好用。」
「當年筆老凝聚出了這隻毛筆,沒想到現在派上了用場。」
「只是好久沒練字,寫的丑了些。」
自言自語了兩句,陳長生收起毛筆繼續向中心區域進發。
......
「轟!」
巨大的百眼蜈蚣倒地,陳峰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自己先前闖入毒蛛的地盤,就是了找一件東西。
眼前這百眼蜈蚣就是那東西的守護妖獸,雖然它的實力比七隻毒蛛加起來都要強,但陳峰還是贏了。
想到這,陳峰開口道:「長生兄說的果然沒錯,世上很多東西都不能以境界高低來衡量。」
「以弱勝強的事情雖然少,但也不是不可能出現。」
「怪不得每次出門,師父和父親都要再三叮囑,他們的話確實有道理。」
說完,陳峰開始收集百眼蜈蚣的屍體和它身後的那十二顆火棗。
這十二枚火棗,乃是極品靈藥。
直接服用可增加自身修為,若有異火在身更是可以增加異火的威力。
除此之外,用此物煉丹,還可以煉製出火棗金丹。
縱使是一些金丹師,也很難找到這樣的材料。
收集完所有材料,陳峰抬頭看向了須彌幻境的中心區域。
此時此刻的他,修為沒有變化,劍術沒有變化,相貌沒有變化。
但他的心卻出現了一些改變。
以前的他碰到不平事,他會毫不猶豫的去管上一管。
現在的他雖然也會管,但他會在出手之前認真思索一番,他不再認為憑藉實力就能消除一切麻煩。
為不平事出劍,這是他的信念,三思而行,是獨屬於他的成長。
......
中心區域。
「嘿嘿嘿!」
「陳長生你個王八蛋,叫你有好東西不分我,我的好東西我也不分給你。」
方圓百丈的泥土被白澤刨了出來,周圍那些強大的妖獸更是蹲在原地瑟瑟發抖。
而那個百丈寬的深坑當中,則是有一塊房間大小的五彩藥泥。
「吸溜!」
「這種好東西,本大爺就笑納了。」
擦了一下嘴角的哈喇子,白澤直接撲向了那塊五彩藥泥。
可是就在白澤即將觸碰到藥泥的時候,它居然直接被人定在了空中。
「哎呀!」
「是那個王八蛋敢壞本大爺的好事,當本大爺是吃素的呀!」
察覺到有人阻止自己,白澤惡狠狠罵了一句。
同時,它也用神力衝擊束縛自己的封印。
可是任憑白澤如何爆發,它始終解不開身上的封印。
嘗試了幾次之後,白澤怒了。
「你大爺的,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呀!」
體積開始變大,羽翼和鹿角都慢慢的長了出來,一根大棒骨懸浮在白澤頭頂閃閃發光。
眼見還是無法突破封印,白澤繼續往外吐出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隨著這些東西增多,須彌幻境的根基出現了一些輕微的搖晃。
「別鬧了!」
「啪!」
一根魚竿將白澤吐出來的東西全都抽了回去,與此同時,白澤身上的封印也被解除。
「你別跑,本大爺跟你沒完。」
「有能耐出來與本大爺大戰三百回合!」
白澤衝著一個方向狂吠,陳長生則是摸了摸它的腦袋安撫道。
「好了,別叫了,人家都已經走了。」
「這麼大的藥泥,估計是須彌幻境根基的一部分,人家怎麼可能讓你一口氣全部挖光。」
「困而不傷,他已經很給面子了!」
「不然以他的實力,扒你一層皮那都是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