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
面對白澤的囂張,廣寒仙子怒斥一聲,淡藍色的火焰透體而出。
望著威力強大的神火,白澤瞬間腳下生風,直接在竹林里撒歡的跑了起來。
「救命呀!」
「丹塔的仙丹師殺狗了!」
只見白澤一邊嚷嚷,一邊躲避廣寒仙子的攻擊。
然而有趣的是,白澤的速度奇快無比,廣寒仙子短時間之內根本抓不住它。
更有意思的是,無物不可焚的神火,全被白澤身上的光芒給隔絕了。
就在廣寒仙子準備動真格的時候,一隻小手輕輕的搭在了廣寒仙子的肩膀上。
「稍安勿躁,道友是在與你開玩笑呢。」
轉頭一看,只見一個六七歲的孩童出現在廣寒仙子身後。
看著這位漂浮在空中的孩童,先前還在淡定喝茶的陳長生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拜見前輩!」
廣寒仙子對著孩童行了一禮。
見狀,那孩童微微笑道:「你初入仙丹師之境,雖在丹道上頗有心得,但修行上你還差點火候。」
「此獸來歷不凡,神光內斂,再加上有異寶護身,你用神火是傷不了它的。」
說著,孩童伸出小手一指,四處撒歡的白澤瞬間被定在空中。
「刷!」
先前被白澤吞入腹中的繩子,直接從白澤的頭頂飛了出來。
眼見「繩子」即將被收回,一直沉默的陳長生出手了。
「刷!」
魚線纏住了「繩子」,陳長生手持魚竿與孩童憑空對峙。
看著陳長生的行為,孩童微微笑道:「道友這是何意?」
「打狗還要看主人,你一個招呼都不打,就想從我家狗的嘴裡搶東西。」
「這是不是有點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聞言,孩童淡淡笑道:「道友說笑了,這件法寶只能算是物歸原主,怎麼能算是搶呢?」
「我們搶到,那自然就是我們的東西。」
「你現在想要拿走,這不就等於從我們手裡搶?」
說著,陳長生左手一揮,被禁錮住的白澤瞬間恢復了自由。
只不過吃了個大虧的白澤,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嚷嚷著要報仇。
因為它能很清楚的聞出,眼前這個傢伙不是好惹的。
面對陳長生的話,那孩童不由加重了幾分手上的力道,同時笑呵呵的說道。
「道友功參造化,何必跟一個小輩過不去呢?」
「抱歉,我陳長生沒有尊老愛幼的習慣。」
「在我的眼中,誰搶我的東西,誰就是和我過不去。」
「嘩啦!」
淡紅色的火焰從魚竿上冒出,那恐怖的火焰順著神力一路燃燒,直奔懸浮在空中的孩童。
「業火雖強,但也並非不可克制,道友你的作風太霸道了。」
孩童淡淡的說了一句,一滴清水從他的指尖飛出。
那永遠無法熄滅的業火直接被撲滅。
看到這一幕,就連陳長生也忍不住揚了揚眉頭。
「果然不愧是至尊丹師,連業火都有辦法熄滅。」
「只可惜我身上的火太旺盛,你滅不了!」
說著,一朵紅色的蓮花浮現在陳長生的掌心。
看到陳長生掌心的業火紅蓮,孩童輕嘆一聲說道。
「道友居然將業火修煉到這種程度,縱觀天下也實屬難得。」
「今日丹塔的盛會,就讓道友三分吧。」
說完,孩童收回了右手,那根繩子也落入了陳長生的手中。
隨手將「法寶」扔給白澤,陳長生淡然道。
「九大至尊丹師之一的元陽至尊都親自來見我了,那看樣子我今天是要打上去了。」
「所以你們想怎麼玩?」
面對陳長生的話,元陽微微笑道:「來者皆是客,天下豈有和客人動手的道理。」
「塔主早就在第九層恭候道友了。」
話音落,一道光門憑空出現。
看著一旁的光門,陳長生不屑一笑說道:「你們似乎是弄錯了點事情。」
「我陳長生不是丹域的客人,而是通過層層選拔的丹道天驕。」
「按照丹域的規矩,除非我背叛丹域,或者主動脫離,不然我永遠都是丹域的一份子。」
「隨隨便便就想把我打發了,你當我是要飯的嗎?」
聽到這話,元陽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道友,你此行並非空手而歸,何必得隴望川。」
「倘若隨便來個人就能索要好處,那麼我丹域又怎麼能屹立百萬年之久。」
「道理是這樣沒錯,可這世上也不是光靠道理就行的。」
說著,陳長生身子微微前傾,囂張道:「碰巧在下偏偏是個不講道理的,想讓我知難而退,你們得拿點真本事出來。」
聞言,元陽至尊也明白,陳長生這是不打算善罷甘休。
只見元陽至尊親自給陳長生倒了一杯熱茶,並且擺出了邀請的姿勢。
「嘔~」
隨著熱茶的香氣冒出,一旁的白澤立馬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
很明顯,元陽至尊倒的這杯茶里含有劇毒。
「咕嚕!」
沒有絲毫猶豫,陳長生直接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喝完面前的熱茶之後,陳長生拽著昏迷的白澤離開了竹林。
等這一人走後,廣寒仙子皺眉道:「前輩,他們這是知難而退了?」
「知難而退的不是他們,是我!」
元陽至尊淡淡的說了一句,黑色的紋路瞬間爬滿了他的身體。
「前輩,您這是怎麼了?」
看到元陽至尊的狀況,廣寒仙子當即就要出手查看。
「別碰!」
元陽至尊喝止了廣寒仙子。
「我這是中了非常厲害的詛咒,你如果碰了我,你也會中招的。」
「沒想到此人不但精通藥理,而且還擅長詛咒之道。」
「我剛剛甚至沒有發現他是怎麼下的咒,怪不得塔主會這般重視。」
......
竹林外。
陳長生用魚竿將白澤體內的毒素「釣」出,但此時的他已經七竅流血。
「我去,你也解不了這毒嗎?」
「要不我們還是撤退吧。」
見陳長生情況並不樂觀,白澤瞬間打起了退堂鼓。
「小問題,這點毒還難不住我。」
說著,陳長生雙手合十,身體也變得虛幻了起來。
「刷!」
只見一個嶄新的「陳長生」從原來的「舊胎」當中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