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麼啊?」
「你不會以為,你有資格參與到這種棋局當中吧。」
「別說是這種棋局了,就是下面的局你也沒資格參與。」
面對陳長生的話,崔凌霜嘴角抽搐了一下說道。
「我雖然不敢說有多強,但也沒你說的這麼不堪吧。」
「可拉倒吧,就你這腦子和實力,如果不是我,你連旁觀的資格都沒有。」
說著,陳長生指了指下面正在打架的眾人說道。
「看看下面那群人,地位最低的,那也是掌握了部分實權的年輕一代。」
「另外一部分,則是此次丹藥大會的八百天驕。」
「比天賦,你比不過那八百天驕。」
「論實權,你活了這麼多年,依舊是光杆將軍一個。」
「更殘酷的是,下面的那群人當中,九成的人都是過河小卒。」
「真正掌握全局的,只有那麼幾個少數的天驕。」
陳長生越說越起勁,只見他起身看向下方,挨個點名說道。
「和陳峰打架的是鄭靈,鄭家嫡子之一,你應該比較熟悉。」
「半決賽的排名,他還在關萍之上,其丹道天賦那是有目共睹的。」
「除了天賦,他的人脈同樣也不少。」
「你看他一下子就能叫來這麼多人,就知道此人絕不是那種腦袋空空的庸俗之輩。」
「像這種人,等他在丹域磨鍊幾年之後,立馬就會成為鄭家的實權人物。」
「請問你拿什麼和人家比?」
崔凌霜被陳長生說的面紅耳赤,可陳長生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除開鄭靈,其他人也很有看頭。」
「白鳳,白頭鷹一族的少族主,八百天驕之一,才情雙絕,乃是世上少有的天驕。」
「正在和他打架的那個,是御獸宗的首席大弟子,半決賽排名第六。」
「一身實力,在同輩之中更是強悍的離譜,現如今又拜在了至尊丹師的門下。」
「未來的前途可謂是一片光明。」
「說完這些背景好的,我再說幾個背景不那麼強的。」
「你的堂弟陳峰,出身青山世界陳家,師從赤金丹師黎火。」
「這樣的身份背景雖然不錯,但放在這裡就不太夠看了。」
「雖然背景不是最好的,但耐不住人家有天賦呀!」
「一年多前他是什麼樣你很清楚,一年多之後,他已經能血戰眾多天驕,而且還成為了塔主的記名弟子。」
「我是真想不明白,你憑什麼覺得你能參與到這種鬥爭當中。」
聽完陳長生的話,崔凌霜真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平日裡沒仔細去想,還覺得大家都差不多。
可是現在把這些條件一一列出來之後,自己才發現,人與人之間的差距能有這麼大。
想到這,崔凌霜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
「如果說他們是絕世天驕,那萍姑娘應該就是一匹黑馬了吧。」
「沒錯,關萍就是最典型的寒門天驕。」
「與其他人相比,她幾乎什麼背景都沒有。」
「很多人都看不起她,鄙視她,但從來沒有人說她煉丹不行。」
「丹域有很多丹道天才,可是當他們碰到關萍的時候,他們也只能忍氣吞聲的稱呼關萍為『天才』。」
說完,陳長生坐了下來,拿起茶杯懶散道。
「或許你會以為,修行界就是一群人在比拼誰更努力。」
「然而現實並是不這樣的,修行界是一群有天賦,有背景的人,在比拼誰更有天賦,更拼命。」
聽完這些血淋淋的現實,崔凌霜嘆氣道。
「我有幾斤幾兩你很清楚,既然這樣,你和我說這麼多幹什麼。」
「難不成你還指望我成為這樣的人?」
「這到沒有。」
「和你說這些東西,是為了讓你長長見識,省的到了緊要關頭,你傻乎乎的出醜給我丟臉。」
「啪!」
崔凌霜猛的一拍桌子,惡狠狠的說道:「陳長生,好歹我們也算是相識一場。」
「我能力不強我認了,但你能不能給別人留幾分顏面。」
看著距離自己只有兩拳之隔的臉蛋,陳長生吸溜了一口茶水說道。
「沒辦法,誰叫你不長腦子呢?」
「你要是長腦子,你就不會在這種地方和我喝茶。」
「你要是稍微有一點腦子,那你就不會距離我這麼近。」
「聯姻之事迫在眉睫,你又在大庭廣眾之下和我舉止親密,這種事情傳出去。」
「那就是黃泥巴掉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此話一出,崔凌霜瞬間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態。
「陳長生,你給我等著!」
扔下一句狠話,崔凌霜紅著臉飛走了。
面對周圍吃瓜群眾的目光,陳長生笑著拱了拱手說道:「小女娃有些害羞,諸位見笑了。」
聞言,一位看戲的修士說道:「道友,聽說你是從青山世界來的。」
「廣寒仙子的這個徒弟,正好是負責青山世界的選拔。」
「你們不會以前就認識吧。」
「哈哈哈!」
「就是發生了一些小事,沒什麼特別的。」
此話一出,圍觀眾人頓時會心一笑。
這時,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吃瓜群眾繼續追問道:「道友手段非凡,怎麼就偏偏看上廣寒仙子的徒弟了。」
「以你的情況,應該有更好的選擇才是。」
聽到這話,陳長生開口道:「道友這話就外行了。」
「這年頭能力太強,腦子太聰明的道侶,相處起來費心費力。」
「像這種有腦子但不多,有能力但不強,有脾氣但哄得好的道侶,可謂是萬里挑一。」
「正所謂,鞋合不合腳,只有腳知道。」
面對陳長生的話,眾人先是一愣,隨後點說道:「道友之言,大善!」
「嗡!」
正說著,一股強大的威壓降臨在丹城。
陳峰等人更是瞬間被壓趴在地上。
看到有人出手,陳長生眉頭一揚笑道:「有人出手,今天的大戲是看不成嘍!」
「回家洗洗睡吧!」
說著,陳長生開始收拾東西,然後就這樣明目張胆的從威壓中橫穿了過去。
更有意思的是,陳長生穿過威壓的時候,還十分挑釁的看了一眼上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