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陳長生的話,遠山突然說道:「長生大哥,既然那位前輩留下了傳承。」
「那這裡為什麼沒有設下考驗,他就不怕自己的東西被其他人隨便撿去了?」
「誰說沒設考驗,整個無量秘境就是最大的考驗。」
「之所以取名『無量』,那就是指此處秘境幾乎無窮無盡。」
「這裡每逢五十年就可以開啟一次,大乾皇朝建立之初這個秘境就存在了。」
「一千多年過去了,這裡的寶貝依舊沒有被拿光。」
「面對這種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金山,誰還會來關注這片,風景秀麗且毫無作用的花海呢?」
「我們修行是為了求道,有的人求武道,有的人求長生道。」
「無論追求什麼道,最重要的就是不被外物所迷惑。」
「但是你看看進入秘境的這些人,全都被這裡的寶貝迷住了雙眼,哪還會記得自己的初心。」
「忘了初心的人,又怎麼會停下腳步看一看這花海呢?」
聽著陳長生的話,遠山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長生大哥,那這位前輩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上面沒寫,打開看看說不定有線索。」
「好呀!」
聽說要打開棺槨,遠山立馬興奮了起來。
「吱~」
隨著令人牙酸的摩擦聲響起,沉重的石棺被兩人打開了一條縫。
縫隙逐漸擴大,還沒等遠山探頭看個清楚,石棺中頓時射出一道亮光將兩人吸了進去。
一陣天旋地轉過後,陳長生兩人出現在了一個白茫茫的空間。
而空間正中央,有一個看不清相貌的男子負手而立。
「得此機緣,證明爾等尚未被外物所迷惑。」
「吾擅拳法,此套拳法蘊含了吾之畢生所學,望後世之人好好珍惜。」
說著,那道人影就自顧自的開始演練起了拳法。
人影演練的拳法招式並不複雜,但一招一式之間卻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韻味。
很快,拳法演練完畢,那人影也再次開口道。
「此拳法不重招式,而重於意。」
「晚年迎戰九人,九拳出,九人敗。」
說完,周圍的環境再次幻化,只見那道人影出現在了一處山巔之上。
而他周圍有九位氣勢強大的黑影。
隨後。山巔上的人影緩緩出拳,那一拳的速度雖然極為緩慢。
但是周圍的山川河流,卻在這一拳之下變得粉碎。
陳長生和遠山都被這場面給驚得說不出話來,他們只是呆呆的看著這場戰鬥。
那人影出了九拳,每一次出拳都有著不同的意境在其中。
如此高深的境界,絕不是陳長生他們能理解的。
戰鬥結束,陳長生他們也再次回到了白色空間。
「後世習我拳之人切記,拳法可以輸,但拳勢不可弱。」
「一拳打出,定要叫對手肝膽俱裂。」
說完,周圍的空間開始崩潰,那道人影也逐漸消散。
周圍的變化,讓陳長生從剛剛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只見陳長生拱手說道:「敢問前輩尊姓大名?」
聽到這話,那木訥的人影似乎有了一絲神志。
「世人稱吾百敗仙尊。」
「多謝仙尊賜下機緣,敢問此拳法叫什麼名字?」
「在我手中是我的拳法,在你的手中,便是你的拳法。」
「故,拳法無名。」
說完最後一個字,百敗仙尊的身影徹底消散,陳長生兩人也再次回到了花海之中。
看著周圍熟悉的一切,陳長生頗有幾分黃粱一夢的感覺。
「長生大哥,我結丹了!」
聞聲,陳長生偏頭一看,只見遠山正高興的展示著自己的修為。
見遠山直接從築基中期達到了金丹境,陳長生似乎發現了什麼,於是連忙查看起了自身的境界。
原本練氣九層的自己,不知何時已經達到了築基圓滿。
距離結丹也只差一線之隔。
「長生大哥,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一個時辰不到就結丹了。」
面對遠山的疑惑,陳長生微微一笑說道:「不是一個時辰,我們在裡面起碼渡過了兩個月。」
「兩個月,有這麼久嗎?」
「當然有,我們在挖出這具棺槨的時候,周圍的花朵被我們破壞了不少。」
「可是你看周圍,那些花已經重新長出來了。」
「無量秘境雖然靈氣充沛,但沒有一兩月是絕對達不到這種程度的。」
聞言,遠山四處看了看,發現果然如同陳長生說的一樣。
「我們之所以覺得在裡面沒有待多久,那是因為仙尊前輩的境界太高,讓我們產生了一種錯覺。」
「另外,仙尊前輩給我們演示拳法的時候,我們的身體早在不知不覺中,跟著練了很多遍了。」
「有這麼一位強大的前輩手把手的教我們練拳法,境界不提升才怪呢。」
「原來是這樣呀!」
「如果已經過去兩個月了,那我們是不是馬上就要離開秘境了?」
「估計快了,無量秘境開啟的時間為五個月。」
「我們釀酒花了兩個半月,學習仙尊前輩的拳法又花了兩個多月。」
「還是快點收拾東西吧,搞不好馬上就被被排擠出秘境。」
說著,陳長生向自己搭建的臨時木屋走去,那裡面可存放著十壇自己辛苦釀造的百花酒。
......
「刷!」
祭台一陣顫抖,無數人影被黑洞吐了出來。
這些人有的興奮,有的懊惱,還有的人則是滿眼戾氣。
可是很快,眾人就發現了不對勁。
因為自家門派的長輩都不見了,來迎接自己的只有一兩個人而已。
「六師兄,怎麼只有你一個人來,師傅和大師兄他們呢?」
面對陳長生的詢問,六師兄勉強的笑了笑說道。
「邊關告急,師傅和大師兄他們兩個月前就已經去了。」
「你們兩個看樣子都有不小的收穫,這樣我也放心了。」
「接下來這段時間,上清觀由你們兩人執掌,我們很快就會回來的。」
說完,六師兄當即御劍離開了此處。
看著六師兄的離去的方向,陳長生的眉頭久久沒有解開。
六師兄是出了名的穩重,能讓他如此急切,邊關到底發生了什麼?
想到這,陳長生無奈的搖了搖頭。
因為他除了擔心師傅和師兄,還擔心著一個小和尚和一個丫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