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孫夫人逃跑,雲夢立刻收起了讀心術,笑眯眯目送孫夫人走遠。
呵呵,不用自己動手就能收拾敵人的感覺真不錯啊。
看著一群好事的跟在孫夫人身後看熱鬧,雲夢笑的意味深長,這瓜啊,她吃的最全乎。
「娘親,那位夫人怎麼了?」墨寶湊到雲夢耳邊小聲詢問。
「她啊,病了,病的還不輕。」雲夢眨眼,「墨寶不要被她的話影響哦。」
「嗯嗯,墨寶知道,不中聽的不聽,當他們放屁,這是娘親教我的。」
「對嘍,對那些不會講話的人就得用這態度,等你的拳頭大了,再一拳把他打飛。」
雲夢的話讓春枝欲言又止,這麼教小世子好嗎?
可是小姐說的又好道理哦,打不過的時候當聽不到,打的過的時候一拳打飛,好像沒毛病。
但是春枝還是覺得哪裡不對,跟在兩人身後歪頭思考。
另一邊孫夫人偷人受賄的消息像是長了翅膀似的飛向千家萬戶,有點消息渠道的人家都知道了。
同時出名的還有秦郞此人,都夸秦郞是個厲害人物,比孫御史厲害。
但是這個消息再炸裂,也沒壓過玉瑤郡主臭屁王的消息,兩條消息形成齊頭並進之勢。
回到昭和公主府的玉瑤郡主氣的哭成淚人兒,太醫請來了一串兒也沒查出玉瑤郡主是什麼病。
倒是太醫們被熏的兩眼翻白,其中年紀最大的太醫更是直接暈死被抬出去,氣的玉瑤郡主殺人的心都有了。
昭和公主心疼女兒,本想當個慈母陪會玉瑤郡主,愣是讓臭屁逼退,而且是從後院退到了前院。
那什麼,後院好像是不能要了,坐在前院似乎都能聞到臭屁,氣的昭和公主都想去別院躲躲了。
這讓玉瑤郡主滿心委屈也找不到安慰自己的人,哭的更大聲了。
相比玉瑤郡主這邊雞飛狗跳,護國公世子回府後就冷靜多了。
即沒有打罵下人,也沒有沖母親發火,而是直接找了老國公。
這婚得退,怎麼退才能不得罪皇家需要謀劃謀劃,跟母親商量是商量不出結果滴。
老國公聽完大孫子的講述臉色也沉了下來,聽到心聲這事雖然說來離譜,但是也不是不能接受。
畢竟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說不定聽到玉瑤郡主的心聲就是老祖宗顯靈,給他們提的醒。
但是想退親也不容易,玉瑤郡主是皇上的外甥女,雖然不是嫡親妹妹的孩子,那也有著共同的血脈。
真要鬧的玉瑤郡主沒臉,皇上肯定不願意看到,但是想用手段退婚也不容易。
一想到玉瑤郡主一心當太子妃皇子妃,老國公就心塞,你說你想當太子妃皇子妃你當初別應下婚事啊。
這婚事明面上是他們求來的,可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那是昭和公主明示暗示讓他們去提的親。
誰能想!
唉!
老國公嘆息,看著自己的大孫子那叫一個心疼啊。
他的大孫子是未來的護國公,長的好看還有才華,不管是家世還是才華都是上上之選。
想嫁入護國公府的小姑娘能排到城門口,偏偏,老國公又是一聲嘆息。
護國公世子看著爺爺為難的樣子心疼道:「實在不行就把她娶回來吧,這後院。」
後面的話護國公世子未說,老國公卻聽懂了,這後院死個把人很簡單,哪個世家大族的後院不死人。
但是若非不得已老國公也不願意對玉瑤郡主下手,人家可是皇上的外甥女,哪能輕易被害死。
而且萬一出了紕漏,整個護國公府都保不住。
老國公趕緊擺手道:「沒到那一步,沒到那一步!」
護國公世子沉默,確實沒到那一步,他眼珠子一轉又說道:「既然玉瑤郡主想嫁皇子,不如。」
老國公這次沒有急著否認,而是思考其中的可能性,良久之後悠悠說道:
「一個星期後是長公主的生辰,以往長公主都會跟皇后比著過生辰,恨不得壓過皇后一頭,
這次皇后雖然死了,但算不得國葬,所以長公主的生辰宴應該不會小辦。」
後面的老國公沒有明講,護國公世子卻懂了,大辦自然人多,人多就會出亂子。
若是在宴會上傳出偷情啊,私定終身啊,還是很容易的。
就是在長公主府搞事,裡面的風險不小,需要從長謀劃,不能讓長公主查到國公府頭上。
兩人心裡有了盤算,均是鬆了一口氣,有種甩掉一個大垃圾的爽快感。
他們鬆快了,可是孫夫人卻鬆快不起來,她一路逃命似的逃回家,還沒鬆口氣呢,孫御史聞訊趕回來。
正在街上轉悠尋找彈劾靈感的孫御史是從街頭聽到的八卦消息。
當時傳八卦的人表情那叫一個豐富,語言中對孫御史那叫一個同情,聽的孫御史差點提刀砍人。
他堂堂御史需要平頭老百姓同情嗎?
孫御史恨不得當場把人拿下治罪,結果一審問才知道這個消息已經傳遍了京城。
而且他的好夫人更是當街承認與秦燁有染,偷情二十多年。
這個秦燁孫御史知道此人,據說是夫人娘家鄰居,兩家關係很好。
秦家做藥材生意,手裡還有厲害的郎中,沒少往孫府送好藥材。
而且孫府的人生病時也會請秦家的郎中,便宜還好用,用著還放心。
孫御史從來沒懷疑過秦燁,根本不知道自己不僅頭戴綠帽,還幫別人養了牛馬。
一想到五個孩子只有長女是自己的,孫御史便想吐血三升。
「王春梅,你老實說,那些孩子都是誰的種?」孫御史紅著眼睛問。
孫夫人拼命搖頭,捂著嘴不開口,說啥啊,肯定不能說啊,說出來她還有命嗎?
「呵,你不會認為你不說就沒事了吧?」孫御史氣紅了眼睛,立刻命令家丁把孫夫人的手拿開。
看到孫夫人咬緊牙關,孫御史立刻命家丁拿來繡花針扎孫夫人的十指。
這一紮孫夫人疼的一叫喚,牙一松話也出了口,孫夫人淚流滿面的哀求道:
「我說我說,除了長女外都是秦燁的種,老爺,我知道錯了,求求你饒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