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8章 不姓謝
師父,我可憐的師父啊,你都傷成這樣了,還有人惦記您那點兒小破實力鴨,咱快跑吧!
花靈媞偷偷看了自家師兄一眼,發現師兄的情況比她也差不到哪裡去,那椅子前面的腳都快把地磚磚踩出坑來了。
穿封白雲其實啥也沒回答謝惑天,然而花靈媞卻知道他說的是啥意思,他這麼說意思不就是想讓她師父出來對抗斗篷人嘛。並且她相信,宗主肯定也聽懂了。
於是聽懂了的謝惑天就有了很明顯的停頓,只是他在很努力的讓這個停頓顯得不那麼的突兀,所以他的神色就顯得非常的從容。
隔了一會兒,他終於再次張口,穿封白雲的話題在努力往花姚姜身上靠,謝惑天感覺就在努力的規避著。
「呃,姚姜長老的身體委實是不大好的。只是晚輩我不太明白,谷主你為何這樣忌憚那些斗篷人,難道說是這些時日他們與辟心谷為敵了?玄清宗避世了幾年,消息倒還真是不大靈通,若真是如此,也得從長計議呀。」
對呀對呀,我的消息也不大靈通,對穿封谷主你的突然造訪也是一頭霧水,宗主你可真是問到我心坎里了,也希望穿封谷主能詳細說明情況。
花靈媞心裡對謝惑天的回答,那真是要舉雙手雙腳來給他點讚。難怪師父當年非常利索的就把宗門交給了宗主,他做事真的還挺通透的,也挺敢說。
除了她,玄清宗其他弟子,包括馳末煌、林央和便便在內,自然也是差不多的想法,甚至連蒼凌峻和獨孤南臨那神色都差不多,紛紛盯著穿封白雲,一臉的強烈求知慾。
穿封白雲心裡則膈應了一下,幾乎是帶著新的眼光去看謝惑天,要不是有求於玄清宗,都要開嘲諷了。聽聽這姓謝的話昂,繞彎子真是一把好手了。
他就勾了一下嘴角,露出了一個笑。
「哼,若是他們打了辟心谷的主意,還會繼續逍遙自在嘛!可這世間之事又豈是事到臨頭才做準備的,觀之行察其事,有個預判就該防備,哪有如此懈怠僥倖的。」
他說著就橫了謝惑天一眼,樣子很明顯是在訓話,依舊是指責玄清宗的不管事。
謝惑天見狀除了訥訥的點頭聽訓,他還能怎麼的,眼前這位無論是實力還是咖位,那都是他沒資格反駁的主,以為江湖傳言人家親善就能抖啦,他又不傻。
花靈媞則明白了這位穿封老谷主這是得到了什麼重要的消息,才會說這種聽起來特別上綱上線的話,他這回突然跑來玄清宗本就奇怪,也是應和了這一點。否則,一個已經只剩下歸仙能動彈的玄清宗,他根本就不會放在眼裡。
可是他會得到什麼樣的消息,以至於讓他有這種反應和決定呢,她心裡約摸有了點兒感覺,與此同時,那種不好的預感再次升了起來,搞得她心裡一突一突的。
「是是是,前輩教訓的極是。然則玄清宗有玄清宗自己的不得已呀,晚輩選擇懾服,前輩焉知不是在做防備?世道變遷,玄清宗早已不是當年的玄清宗,胡亂出頭,師祖的心血若是在我輩手中消磨,便是姚姜長老也要拿問晚輩的。」
謝惑天苦著臉辯駁,話里的意思卻居然有所退意,擺明了不想被辟心谷拉攏。廢話,他當初即便是想和九方家族談合作,甚至依舊依附,本身也是為了保住玄清宗的資源和產業,因為九方家族的地盤就在這裡,玄清宗的資源也在這裡,無論如何都繞不過去。
可辟心谷呢,那地方離著這裡便是在天上沒日沒夜的飛,還得十幾日,這又沒利益牽扯的,突然摸過來仗著修為就想讓玄清宗沖前頭頂雷,真當玄清宗是做慈善的善堂啊。
謝惑天心裡清楚著呢,穿封白雲無論是想要做什麼,他的目的目前看來就是想讓姚姜長老出山。
可玄清宗如今的依仗也就只有姚姜長老,她窩在玄靈門中閉關不出還能對這些老傢伙起點兒威懾作用,真要請出去,沒了這神秘感,老狐狸們肯定漸漸放開手腳,啥都敢說啥都敢幹。
姚姜長老要是有個好歹,玄清宗那可真就淪為三流勢力了,到時候宗門裡的老物件不被這些表面親厚的人搶去,他就不姓謝。
所以無論怎麼的他都必須將這道口子給把牢了,除非姚姜長老的實力恢復到了巔峰時期,否則,誰想耗掉我玄清宗的這張金牌牌,就是我謝惑天的仇敵!
花靈媞那是萬萬沒想到現在表面上看起來特別慫的宗主,心裡卻在想著這些。
她也想到了穿封白雲的目的,她甚至在猜辟心谷突然要對付斗篷人,是想趁此動亂之際再蠶食些原九方家族的靈脈地盤。
抱著這種占資源的目的,辟心谷親自出手再有個什麼折損,即便最後成功,也不一定能占了多少便宜去。
所以辟心谷的損招就是進一步撩撥九方家族地盤內的勢力們再來一次叛變,到時候他們是趁著這邊廂實力進一步縮小出手收服,還是坐山觀虎鬥,自然而然的占地盤,都比自己立刻動手來的划算的多。
於是對謝惑天暗戳戳的拒絕,心裡受用的呦,點讚根本就不能夠表明她的心跡,都想事後正兒八經去找宗主鞠躬致敬了。
可是穿封白雲既然人親自來了,那是謝惑天三兩句話回絕就能回絕掉的?他要這麼好打發,也不會在嚴苛的條件下,一步一步修煉成仙帝,還帶著辟心谷穩坐三大勢力之一了。
他看著謝惑天這個小滑頭迷之微笑不語,嘴角的弧度勾的,說是冷笑麼又翹的很有誠意,說是暖笑麼,眼裡的光著實噗嗤嗤的,看的人有點兒緊張。
「呵哎。」
看了一會兒,他忽然發了個怪音,然後舉杯嘬了一口茶。
「看來謝宗主還是沒明白當前的態勢啊。」
這話就讓玄清宗這邊廂的人覺得很不吉利了,哪怕是林央都聽出話中那一抹威脅的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