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慫
花靈媞覺得自己特別慫。
她一邊掰腿子一邊回想剛才為啥就因為這個男人那麼微小的動作就不敢動了,難不成自己實際上骨子裡就是個花痴,看到個「好看些」的就挪不動道兒?真的有點鄙視自己了怎麼破。
掰了好一會兒,腿子終於舒服,她也從地上站起來,一臉嚴肅的朝男人重新看去。
嗯,還是覺得長得詭異的好看,不過這下沒有不敢動的心情了,很正常啊。
她又抬起那條掰好的腿朝前走去,男人又動了,她又不敢踩出去了……
啊~這種討厭的感覺又回來了!所以根本不是她慫,問題出在這個男人的身上吧!
你可以的,踩下去啊,人家只是一個被鐵鏈子拴著的囚犯,往前走一步能對你咋的?
不,真的是根本走不下去這一步,而且連把腳伸回來的可能性都沒有。
又要做木乃伊了,腿子才剛好啊……
我為什麼要不信邪呢,學個螃蟹很難嘛……
長得好看了不起嘛,這裡不是禁止運轉靈氣的嘛,你是怎麼做到的哥……
我叫你大佬成嗎哥,咱不玩木乃伊的遊戲,我保證再不冒犯你了行不……
啊,好像金雞獨立比剛才更長的時間了……
好了,這下腿子非但不抽筋,還沒有任何感覺了,覺得自己都要飄飄欲仙了呢……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花靈媞眼前出現一片白光,耳朵里響起「嗡——————」這種類似心臟監聽器監測到死人時發出的聲音,然後都快要出現幻覺的時候,周身壓力一空!
「哐嘰!」是一個苦命身體摔倒在石頭上的聲音。大佬男人終於放過她,她得救了。
忘了剛才那個類論文標題,她重新想到了一個,叫做「論大佬看不見不說話不能動也能教訓你讓你生不如死的實踐辦法」。
她不知道躺在地上昏迷了多久,頭頂上那片特別有特色的「天花板」才重新進入視線,身上也感覺到恢復力氣,對自己的身體有了控制權。
但她還不想起來,躺在那裡思考大佬究竟什麼意思,以後難道真的要學做螃蟹,還是一隻得畏畏縮縮的螃蟹?她是來這裡做任務的誒,不是來做螃蟹的。
從剛才的經歷判斷,這個大佬男人意思很明顯就是不想讓她靠近半步,感覺對她帶有很大的敵意……不,應該是對做她這任務位置的人帶有很大敵意,畢竟他也不認識她呀,今兒才第一回碰面呢。
哎,這不是廢話嘛,他是被鎖著的囚犯,她則是能在這裡四處走動的自由人,那人家肯定會有敵意。要是他倆換過來她被這樣對待被鎖著,也會對大佬男人在自己跟前走來走去非常不滿,沒當場弄死那真是因為形勢所迫。
這樣的話她是不是應該先試著消除這種敵意?要不先打個招呼?
她的心裡動態來來回回走了好久,最後終於想到自認為可行的辦法,就從地上站了起來,注意好走位,還是石質門檻的旁邊,一點都沒敢往前蹭上一公分。
「呃……你好?」她先用很輕很輕的聲音,都快像是在和人耳語那種試著問了個好。
為了防止大佬對她聲音的反感,再次故技重施,打完招呼以後馬上立正站好,爭取以最舒服的姿勢被凝固。
腿子由酸到麻再抽筋再沒感覺,然後又從沒感覺恢復抽筋發麻酸回來這套流程真的不想第三次經歷了好嘛!她的腿子只是恰好長在這種不靠譜主人的身上,並沒有做過啥壞事呀,不應該再經受這種折磨!
神奇的是好像大佬沒有因為她的聲音產生反應,沒有轉動他那顆該死的頭部誒。莫得感情的微笑筆芯~
「大佬你好,我叫花靈媞,是被九方家族綁架來這裡看看那個叫奇怪名字的東西是不是顯示紅色的小可憐,請問我可以從這裡往大佬你的右邊靜悄悄移動過去一下嘛?」
她膽子肥了些,聲音也響了些,於是嘴上開始沒把門的夾帶私貨介紹了一下自己和說明行事目的,說完繼續站著觀察大佬反應。
大佬:「……」
時間又流逝了一點兒。
很好,大佬又沒動,這應該就是默認她能上前個幾十上百步,並且可以在這間石殿裡肆意放飛了吧^_^
並不是!
她確實能往前走了一步,可跨出第二步時,大佬那標誌性的轉頭動作又又出現,把她給嚇得,差點兒沒一個轉身逃出殿外去,等以後選個黃道吉日再來。
過了好一會兒——誒,我沒有被凝固誒!
她才發現自己剛才是誤會了,隨著大佬轉頭,剛才的境況其實並沒有發生,她能把腳放下,並且還可以上前第三步。
啷個回事?難道大佬真的允許我在石殿裡放肆了嘛。那我再跨一步吧~
啊,又被凍住了……
嗯?只凍了我兩秒鐘,看來只是警告我一下,表示這是接受我的極限,不可以再往前。哎呀,大佬還挺nice,竟然因為一個招呼就放開一條可以讓我走兩步的移動寬度。啊,好想堵心的微笑呢。
她又莫得感情的勾著嘴角,也不管悽慘的大佬看不看的見她,優雅微笑著朝人微一鞠躬,邁著很有尊嚴的小步伐朝自己左手牆邊蹭進了殿內。
往裡走一段距離,她看見固定在角落的拴著大佬一腳鐵鏈固定點。只見那地方並不是想像中用什麼釘進石磚里鐵環之類的鑲嵌著,反而是看上去極不牢靠類似冰一樣的透明物質,將那鐵鏈「粘」在石磚上。
她忍不住停住腳步多看了兩眼。這條鐵鏈被「粘」部位不是最前端,而是留了好長一截拖在地上,而被「粘」住固定點卻是鐵鏈中部。莫非這東西還有可調節的功能?她心裡冒出這種奇異想法,想著,鬼使神差就朝那冰和鐵鏈伸出手爪。
我扽。艾瑪真的可以抽出來!
她才沒用多少力,那鐵鏈竟然在她手裡鬆了力,隨著她的抽取,往外挪了一節。
快速放手。她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抬頭,悄悄觀察拴著大佬手腕那段從房樑上掛下來的部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