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沒有任何反應,就在那傢伙沒弄明白葉君臨要幹什麼想笑的時候,聲音卡在了喉嚨里,怎麼也出不來,葉君臨很快察覺到了異常,知道那傢伙中了招,趁著這個機會,立刻找到了那傢伙所在的方位,當他站在那的時候,那黑衣人緊緊的捂著胸口,滿臉痛苦的蹲在那,看向葉君臨的眼神帶著極致的恐懼,他根本就沒有想到他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中招。
「早就跟你說了,讓你老實交代,你聽不進去,現在好了,非得把命搭進來,你心裡才舒服!」葉君臨說著,無奈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本太子早就已經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聽不進去,非要咎由自取,這就怪不了任何人了。」
說著,葉君臨輕輕將手搭在對方的肩膀上,他都還沒有來得及用力,那傢伙像是被嚇到了一樣,渾身僵硬,動彈不得,「這些暗器都是你自己準備的,有沒有淬毒,淬的什麼毒,沒有誰比你更清楚,解藥的事情應該用不著操心吧!」
「這個……是斷腸散,根本就沒有解藥!」黑人臉色發青,嘴唇發紫,眼角布滿鮮紅血絲,看著格外可怕,「我說過,無論是誰,只要中了,這按期就只有死路一條,只是萬萬沒有想到,最後落得這種下場的那個人竟會是我自己。」
「這就叫自作自受!」葉君臨一字一句說的格外清晰,可落在面前這傢伙的耳朵里像是諷刺,又像是嘲笑,「不過……我府上有兩個懂醫術的,一個比一個厲害,不要說什麼斷腸散,就算是更厲害的,他們也能應對,說不定能救你一命。」
黑衣人聽到這話立刻抬頭,他也是個活生生的人,當然不想自己就這麼死了,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畢竟,他剛才還在對他下死的時候,恨不得要了他的命,不立刻殺了他就算給了他機會,怎麼可能讓人給他配置解藥?
除非……
「呵,太子殿下該不會是有事相求才故意如此!」黑衣人察覺到自己對葉君臨還有利用價值,立刻抬頭挺胸,「也對,堂堂太子,淪落到如此地步,就算不能給自己爭口氣,也必須得找出背後的兇手才行。」
「既然知道,就好好把話說清楚!」葉君臨並沒有否認,不管這傢伙說的是真是假,只要打聽到一點消息,他就可以順藤摸瓜的問下去,「你的任務失敗,就算能回去只怕也是死路一條,好好把我問的話說清楚,說不定我能給你找一條活路。」
「殿下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自己的日子都過得水深火熱,還能抽得出時間精力去顧及旁人?」黑衣人支撐著想要起來,可中毒已深,不要說起來了,連說幾句話都有些吃力。
葉君臨半蹲下身來,緊緊盯著那傢伙的眼睛,也不知道怎麼……那傢伙被盯得渾身發麻,後背發汗,哪哪都不舒服,「你……你看著我幹什麼,來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要死的準備,不過一死,有何怕之?」
「你想死?」葉君臨嘴裡發出滋滋的聲音,搖著頭說道,「本來確實是想殺了你的,可這會兒突然就不想了,這時候動手豈不就如你所願了?」
咔!
白老頭交給葉君臨的那一套拳法極其注重穴位,要想發揮出作用就必須得對人體穴位爛熟於心,他不想讓這傢伙死了,立刻點穴封住,而且很快就起到了作用,那傢伙臉色有所好轉。
「你幹了什麼?」
那黑衣人人一臉驚恐不解的看著葉君臨,明明可以趁著這個機會殺了他,他卻偏偏要留下他這條命,「你……你就算留著我這條命也沒用,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
「你愛說不說,真以為本太子這麼想知道?」葉君臨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傢伙,「放眼朝堂江湖,見不得本太子想殺了我的人多的是了,說不定你和你背後的那個人在這群隊伍里都排不上號。」
「其他的無所謂,只要還沒有死就行!」葉君臨看得很開,沒打算對這傢伙怎麼樣,轉身就準備走,剛走了沒兩步,那人開口,「你救我一命饒過我,我可以給你透露一點消息,但信不信還得看你自己。」
「說!」
剛開始,葉君臨確實沒有指望這傢伙,可這會兒人家都已經送到了門口,他自然沒有必要拒絕,「好好想一想,把話說清楚,別這個時候還在整什麼么蛾子!」
「我們是暗河殺手組織的人,宮裡的人找到我們說讓我們幫他們殺一個人。」黑衣人說著,手持長劍,撐在地上慢慢的站起來,「剛開始我們並不知道他讓我們刺殺的是當今太子。」
「後來,哪怕知道了刺殺對象的身份也已經來不及了,暗河組織的規定,只要接下了任務就不能反悔,更何況……那個人出手確實大方,面對那樣的誘惑,任何人都無法拒絕。」
「宮裡的人?」葉君臨覺得這話聽了跟沒聽一樣,「本太子和江湖眾人接觸甚少,哪怕有所得罪,他們也不至於跟當今太子的過不去,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肯定是宮裡的人。」
黑衣人低下頭,知道自己對葉君臨說了一句沒有用的廢話,立刻補充,「太子之位的爭奪涉及到的人實在太多,哪怕殿下已經坐在這個位置上,也還是有很多的人惦記著。」
「明里暗裡躲著的人實在太多,只不過……有些人明目張胆,一眼就能被看穿,可還有一些人就像陰溝里的老鼠,只知道躲在暗處,表面看似人畜無害,不會造成任何影響,可只要一出手就要奪人性命,甚至讓人不會懷疑到他身上……」
「不會被懷疑,躲在暗處的人……」葉君臨將最關鍵的幾個詞拎出來念叨了一遍,「這話說的倒是挺有意思,既然是躲在暗處的人,那即便是要去找殺手組織,也不至於暴露真實身份,你又怎麼知道?」
「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說了!」黑衣人並不打算解釋,直接說道,「殿下願意相信就相信,實在信不過……也與我無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