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縷,在陳煊平和不急躁的心態下,同樣成功了。
陳煊沒有休息,並不是他想要一鼓作氣,而是他一直都保持心態平和,消耗不大。
不悲不喜,心如止水。
就在鎖定第三縷靈氣即將完成時,陳煊的腦海一陣暈眩,刺痛。
這是用腦過度,神識不足的表現。
好在龍傲天第一時間發覺,出手幫忙,才沒有讓他們的辛苦功虧一簣。
五顆三品融脈丹,明晃晃的,神識刺痛的同時,也有些刺眼。
龍傲天激動道:「陳煊,距離成功已是不足一距之離,感覺高興吧?」
陳煊依然保持原有心態,淡淡道:「現在高興還太早,最後一步還沒完成就不算成功。」
剛剛激動不行的龍傲天,心中無限感慨,『自己還不如這小子,不過,這小子的心性真是不錯,將來他或許真有可能......』
三葉血染花,可提升丹藥兩個品階。
下面,陳煊就是要將三品融脈丹,提升到五品融脈丹。
歇息片刻後,吞服一顆養神丹的陳煊恢復些許,再次繼續。
神識包裹著五顆三品融脈丹,待到三葉血染花徹底熔液後,緩緩灌入五顆丹藥中,方式有點類似鎖靈禁術,但風險卻是很低。
隨著藥液不斷灌入,丹藥的品質在不斷提升。
不一會兒,丹藥已由三品升到了四品。
當然,提升還在繼續,再之後,當然是五品。
整個環節沒有出現絲毫異況,一氣呵成。
開爐,收丹。
然後......陳煊直挺挺向後倒去。
因為神識再次虧空的關係,他已經疲憊到了極致。
只見陳煊很是享受地閉上眼睛,無需數羊,瞬間便進入深度睡眠。
修士雖然可以不用睡覺,但實際上,補充神識的最佳方式就是深度睡眠。
第二天,一大早。
睡夢中的陳煊被傳音驚醒,揉了揉疼痛的識海,接下來的一個月都會這樣,因為這是使用禁術的後遺症。
傳音是劉執事發來的,陳煊答應今天去與柳氏藥行的丹師比試,此刻以劉執事為首的一行正在大廳等他。
陳煊起身,拿出昨天煉出的五顆五品融脈丹。
融脈丹的使用方式並不是吞服煉化,而是直接把融脈丹放入丹田,然後由五顆金丹逐個吸收。
在這個過程中,融脈丹被五行金丹吸收的同時,也會被丹田吸收,連通全身經脈,這樣一來,五行金丹就與他的身體緊密相連,如同是他自己修煉得來的金丹一樣。
「劉執事,讓你久等了。」來到東臨藥行大廳,陳煊抱拳對劉執事說道。
「這點時間無礙的,東火丹師,你看咱們現在就去東臨分行嗎?」
這個東臨分行當然就是陳煊賭鬥時說的,柳氏藥行。
「好,走吧。」
東臨分行位於東大街尾,他們所在的東臨藥行在南大街街頭,並不是很遠,所以他們一行浩浩蕩蕩走過去,也就半盞茶的時間。
東大街相比沒有南大街繁榮,算得上是街寬人少。
等陳煊趕到時,發現一棟規模並不小的高樓前,搭有一個五米高,長寬不低於五十米的高台,台下圍滿了觀眾,而台上,早已是涇渭分明地站了兩方人馬。
「沈青山,你東臨藥行那個所謂的超一品丹師,在哪兒,不會是臨陣脫逃了吧?」
說話的是端坐高台左邊,中間的一位老者,五十出頭,個子不高,顯得十分精明的樣子,他是柳家家主柳振聲。
「柳振聲,現在還未到答應比試的時間,你柳家難道就那麼迫不及待送靈石,哦,忘了,」沈青山說到這裡,故意頓了頓,「聽說昨晚,這東臨城出了一個新詞,叫,叫,人傻靈石多......」
此言一出,頓時引得台下不少人大笑。
柳振聲滿面疑惑,似乎不明白個中其意,遂順話道:「什麼人傻靈石多?」
聽到柳振聲發問,知曉個中詳情的人,更是笑得前仰後翻。
一向精明的柳振聲,此刻也是反應過來,說不得,這個新詞跟他們柳家有關。
柳家其他人,在昨晚拍賣會結束後,已是知曉,或許此時,整個柳家,也就只有柳振聲還被蒙在鼓裡。
「大族老,你可知曉?」
眾人不自然的神色,自然瞞不過柳振聲。
柳振陽咳嗽了下,只好走到柳振聲耳邊,低聲將昨晚拍賣行的事說出來,當然,其中能推的他儘量都推給東火,畢竟在他口中,是東火主動挑釁的。
「好你個東火,欺人太甚。」
正在這時候,陳煊與東臨藥行第二隊人已是趕到。
他與沈青山打個招呼後,徑直走向中間,裁判席位置。
「狄老,你怎麼來了?」
「哈哈哈,老夫聽聞你與柳家丹師比試煉丹術,自告奮勇前來,東火丹師不會不歡迎吧?」
「狄老能來,自然是求之不得。」
這邊兩人在隨意敘舊,東臨藥行那邊是艷陽高照,而柳家那邊,則是蒙上一層陰霾,直至心底。
東火與丹盟長老怎會如此親密?
他們是什麼關係?
柳家坐席後第一排,從中走出一名中年,留著山羊鬍須,一身炫白錦衣好不氣派。
當人們看到他腰上懸掛的木質銘牌後,也就釋然。
二品丹師銘牌。
「東火,你依靠不正當手段騙取柳氏藥行,我公孫陽第一個不服。」
陳煊早在路上時,已是從劉執事那裡聽說,柳家為了這次比斗,指明要贏回柳氏藥行外,還加了一千枚上品靈石的賭注。
沈青山對陳煊無比有信心,當然是來之不拒。
陳煊轉身離開裁判席,對著柳家眾人道:「今天的比試主要是我東火,所以,我還想加點賭注。」
「哦,加什麼賭注?」柳振聲接話道。
「加上柳氏商行。」
柳氏商行是柳家的根本,要是賭輸的話,柳家在這東臨城中,肯定是會跌落四大家族之位。
所以,柳振聲臉色一沉,心道,『這小子是要滅我柳家。』
其他幾位族老,從他們驚駭的表情中看出,無不是這樣的想法。
柳振聲畢竟是家主,馬上恢復表情,不緊不慢地譏諷道:「要賭柳氏商行,你憑什麼?」
那意思很明顯,你沒有對等籌碼,我們是不可能拿柳氏商行做賭注的。
陳煊已經想好,他打算拿出一張三品上古丹方,依照價值,比柳氏商行的價值只高不低。
只是不等他說出口,卻是有兩道聲音同時出口。
「東火丹師的賭注,我們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