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傲天,需要你的幫助。」
身處太和商行的一間密室中,陳煊正準備煉製離火丹。
只是以他現在的煉丹術,煉製三品,哪怕是高階丹方也可以輕易煉製出來,可煉製四品,而且還是高階丹方,他就沒有了底氣。
從他開始煉丹到現在,滿打滿算也就五個月左右,能達到現在這個程度的,不說後無來者,至少也是前無古人。
「陳煊,就算我幫你把控,煉製成功的概率依然不足一成。」
龍傲天說的大實話。
如果是四品低階丹方,還可以一試。
可高階丹方......太難了!
因為能煉製四品丹藥的不再是煉丹師,而被稱作煉丹宗師。
一字之差,可是超過了百分之九十九的煉丹師。
可想而知,四品丹藥的難度。
「所以,我的想法是簡化離火丹,將高階丹方拆解成低階丹方。」
陳煊自信滿滿地說著,龍傲天也是眼前一亮。
一般人,都是想著怎麼復原上古丹方,讓藥效只有更強,沒有最強。
誰能像陳煊這般,背道而馳。
拆解丹方。
「我看行。」
兩人一邊拆解,一邊煉製。
期間,陳煊出關找郝金銘要過好幾次藥材。
雖然離火丹的藥材不是都很珍惜,但其中的兩位主藥,可是價值不菲。
陳煊如此浪費,讓太和商行出現了不少不和諧的聲音。
一間大廳內,坐滿了太和商行的高層。
看郝金銘所坐的位置,在中下段。
為首的是太和堂過來的程掌柜,不但位高權重,而且,還是出竅境的強者。
再下來,是廣雲城太和商行的掌柜,也是郝金銘的哥哥,郝金帥。
「郝掌柜,聽說金銘掌柜引進來一位煉丹師,已經投入上萬上品靈石,還沒有一顆丹藥回報,是麼?」
「回程掌柜,確有其事。」
郝金帥斜視了一眼對面,那個想要打壓他上位的黑袍老者,「那東火丹師可是煉製出一品極等晉氣丹,三品中階大築基丹,我認為,與獲得一位準四品煉丹宗師的好感相比,現在付出的一點投資,是非常值得的。」
說罷,他還把早就準備好的晉氣丹和大築基丹,拿了出來。
哪怕是高高在上的程掌柜,也是不禁動容。
作為商人的他,瞬間明白其中的利益關係。
一萬上品靈石看起來很多,說起來也不少,但對太和堂這樣的龐然大物來說,不過是毛毛雨。
黑袍老者叫孟開山,他眼見自己的謀劃已久就要功虧一簣,忙起身道:「程長老,那小子只是一品丹師,說煉製一品丹藥我還信,可要說能煉製出三品中階的大築基丹,別說是我,在坐又有幾人能信。」
頓時,周圍眾管事執事,無不交頭接耳。
『就算他真能煉製一品極等丹藥,那也是一品......』
『退一萬步講,就算能煉製二品丹藥,可三品還中階...哼,反正我是不信的...』
『現在更可笑,居然想要煉製四品丹藥,怕不是當我太和堂是傻子,靈石多到沒地方用...』
『我看,八成是有人藉機中飽私囊.......』
這最後一人說話,直接就是把郝家兄弟推到了火堆上炙烤。
果然,剛剛還有些意動的程掌柜,也是重新恢復表情。
「郝掌柜,那個丹師真是一品?」
「...是的。」
郝金帥很是無奈,他相信弟弟,也相信陳煊。
可是...你為什麼就不換塊三品丹師的銘牌。
這時候,郝金銘不得不站起來。
「程掌柜,東火丹師不屑於這些虛名,他的實力在東臨城可是有目共睹的。」
孟開山接話道:「你也說了,那是東臨小城,或許是用了什麼手段,蒙蔽了你們的雙眼呢?」
瞬間,屬於孟開山的擁護者再次炮轟。
而郝金銘也是當仁不讓。
整個大廳,亂鬨鬨一片。
儼然成了一個街頭集市。
「停,吵吵鬧鬧成何體統。」程掌柜喝止眾人,又看向郝金帥,「郝掌柜,你給個說法吧。」
郝金銘搶先一步站出來,說道:「東火丹師要是失敗的話,我引咎辭退,商行的所有損失,我照價賠償。」
孟開山接話道:「金銘掌柜,這裡可不是東臨城商行。」
言下之意,就是他郝金銘不夠格,這個責任必須要郝金帥來承擔。
在眾人的注視下,郝金帥緩緩站起來。
「要是東火丹師失敗,我郝金帥引咎辭退。」
程長老蹙眉,他是來處理寒宮事宜的,如果因為他而搞得人心不穩,到時他也是要吃苦頭的。
就在他打算出來阻止的時候,孟開山先一步起身道:「郝掌柜可敢立下字據?」
「立就立。」郝金帥說話間,神識烙印而出,字據立成。
這一下,再沒有人不明白,孟開山的心思。
他想要趁機上位。
程掌柜雖然惱火,但木已成舟也是別無他法。
郝金銘見哥哥拿前途擔保,他也看不慣孟開山的小人嘴臉。
「孟副掌柜,要是東火丹師煉製出來了呢?」
「痴人說夢,一品丹師要是能煉製出來四品丹藥,我倒立吃屎。」
「那你可敢立字據?」
「自無不敢。」
言罷,孟開山照樣神識烙印,字據立成。
望著懸浮在大廳中央的兩張字據,再無人言。
一半是興色沖沖,一半是憂心戚戚。
忽在這時候,郝金銘的傳音石響動。
他習慣性地念出傳音來人,"東火丹師。"
「郝金銘,你那東火丹師又讓你送藥材去了...」
「哈哈哈......」
此刻哪怕是之前支持郝金帥的人,也是唉聲嘆氣起來,好似那人說的事實。
郝金銘點開傳音,傳出裡面陳煊淡淡的聲音,「丹成。」
聲音不到,但卻像是有劇毒。
瞬間毒啞了那些哈哈笑之人的喉嚨。
不知郝金銘是有意還是無意,在寂靜的大廳中,再次播放了一次。
丹成!
這下,劇情大反轉。
剛剛笑得有多開心的,此刻就有多臉疼。
最重要的是,有人看向那半空中的兩種字據。
不止什麼時候,已經被程掌柜拿在手中。
之前的他,也是頗有幾分鬱悶的。
只是現在,他不僅喜笑顏開,還頗有深意地看了孟開山一眼。
然後對郝金銘道:「金銘掌柜,我們一起去看看你那位丹師好友!」
說罷,還將手中剛剛收起的兩份字據。
硬塞到對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