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當心靈匯聚時
「神王級別的品質？」
「由藍銀草進化的熔爐，神王品質的熔爐」
族群意識看向那朵藍銀之花，焚燒一切的火焰經歷了無數次疊代升華的毀滅，以最強的形式編織出的「毀滅秩序」，卻收斂於一個小小的熔爐之下。
分裂一切的秩序在熔爐內穿插，能量和特性會隨著韓濤的意志而搭建，所謂極致之火，甚至是二級神明的本質之火，也同樣會被這鼎熔爐煉製出來。
「絕對的強度，獨一的美！」
毀滅神王撫摸著自己的成果，像是一位陷入痴狂的孩子，難以割捨手中的昂貴玩具。
「怎麼」韓濤冷聲笑了笑，「既然進化已經完成，怎麼不願意將它還給我？」
「不不不！」
意外的，毀滅神王拒絕了韓濤，將毀滅熔爐牢牢的攥緊。
「斗羅位面，世界萬萬千千的植物、武魂、生靈、物質、器械，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承擔毀滅秩序的份量。」
「昊天錘不行，修羅劍也不行，甚至生命古樹誕生的樹枝，也只能作為毀滅秩序的底層支架，真正承擔住這份力量的，是來自世外的一顆寶石。」
取下毀滅權杖，頂端的寶石暗淡無光，看不出任何的形色。
「韓濤你要明白，毀滅之力和毀滅秩序不是一碼事，雖然你的藍銀草已經是斗羅世界的強度之最，甚至遠遠超越了所有武魂，但是它依舊無法承擔毀滅秩序。」
毀滅神王再次重複了一遍，「絕對的強度，獨一的美」
「只是可惜，它的誕生和隕落不過短短一剎，猶如璀璨的煙花閃過歲月長河。」
毀滅熔爐，轉瞬即逝。
它的形態隨之隕滅，它的生機也隨之消亡。
「——還給我！」
韓濤加重了語氣。
「行吧.」毀滅嘆了口氣，「我已經告訴過你，若是接下來出現問題，也別怪我不負責任。」
藍銀——毀滅熔爐，以半殘的形態，重新回到韓濤手中。
「哼！」
韓濤突然露出笑容，「毀滅，你不明白」
「藍銀熔爐能夠承擔超負荷的毀滅秩序，是以犧牲自己的生命力為代價換取的，它作為族群的義務，不需要去考慮自己的生命力會不會消亡.」
「什麼意思？」
毀滅神王皺了皺眉。
「因為生命力，由藍銀族群的其他藍銀草提供。個體生命力的消耗，對整個族群而言卻算不得什麼。」
「藍銀界域中，千千萬萬的藍銀草正在誕生，也在死去。無數的生命、血脈、能量穿插交互，犧牲部分我掌握的力量，去換取我不曾掌控的強度，這是一筆划算的買賣。」
韓濤的手指拂過，藍銀——毀滅熔爐恢復如初，將它牢牢的攥在手中，虛實交替的穿過皮膚，融合成自己全新的「胃」。
代表「生命力」的生命之心，和消耗「生命力」的毀滅熔爐，兩者形成完美的互補。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若有所思的，毀滅指了指天空，露出笑容。
毀滅神王和韓濤的交易，肯定瞞不過天上眾多神王，「聽不懂韓濤說的東西，就不知道韓濤有沒有變強，其他神明就無法問責自己」
短暫的「毀滅熔爐」，是他給予韓濤的禮物，至於韓濤能不能拿到，和自己無關。
「韓濤，你獲得了神王品質的毀滅熔爐，是不是意味著你可以打碎神力等級的枷鎖？」 仙靈草發出孱弱的聲息，「如此一來，便可以藉助信仰之力匯聚神性，突破到150級了？」
它的聲音很輕很輕，猶如水蕩漾的波紋，整片天空下毫不起眼。
「沒這麼簡單。」
韓濤只是搖了搖頭，「武魂品質是等級的枷鎖，卻也僅僅只是枷鎖而已。」
「現在我面臨的困境是」
「信仰之力不夠，即便擁有4位魂靈，數之不盡的藍銀草，族群意識的加持下，誕生的信仰之力空前龐大，但神明突破的需求更加猶如深淵，信仰之力的數額不夠，遠遠不夠。」
「與此同時，神力等級和藍銀界域的強度相匹配，現在生命之心、藍銀意識、氣運之枝的強度只有1.3，即便我強行突破，也只會破壞強度的均衡，這不是正收益，反而是負收益。」
聽見韓濤的回答，藍銀主宰上的族群意識嘆了口氣。
語氣變得更加悠長，似乎醞釀著某種「憂鬱」的情緒，「氣運之枝已經找到了未來的路。」
「生靈之主的進化我也有部分頭緒，但是對我自己的進化.卻是一片茫茫。」
氣運之枝的更上一層，分別是「命運」、「審判」。
特性依次進階，形態需要具體考究，路線清晰分明。
韓濤閃過好奇：「生靈之主呢，你找到了什麼對應的方向嗎？」
虛化的「善惡之心」強度為1.5，實體的「生命之心」和「生靈之主」強度只有1.3。
「有了一些思考.」
「生靈之主是位面之下的掌控者，我們不能簡單以生命、血脈來給它綁定標籤，或許它應該誕生自己的意志。」
韓濤愣了愣，「誕生自己的意志？」
「是的！」
族群意識補充說著，「既然人類的身軀中，肉身本能的匯聚能夠催生出『心靈』，甚至反向引導人類的思維，那麼其他生命為什麼不可以？」
「天邊的飛鳥，海洋下的鯨魚，或者是人類、牛馬、蜂群.這數之不盡的生命，它們都有自己的身軀，它們的身軀內都能夠誕生出屬於自己的『心靈之力』。」
「這一個又一個的生命，一個又一個的身軀，它們的肉身本能全部匯聚在一起時」
「一個獨屬於生命序列，以血脈走向進化的最終——心靈之主，也將就此誕生。」
韓濤的手指輕輕顫動，述說著他難以抑制的情緒。
僅僅自己一個人的「心靈」，就誕生出1.5強度的善惡之心，若是有一個存在掌握了世界下無限多的心靈，它的強度可以想像
即便自己「神元境」的精神力，也無法狂妄認為自己能夠掌控它。
「韓濤，我知道伱在擔心什麼。」
「就算它誕生之後，再怎麼強大，也只是藍銀草的一個序列而已。」
「氣運之枝，藍銀主宰能夠制約它的力量，尤其是氣運之枝更上一步的命運和審判.」
韓濤沉默著，沉默著，吐了口氣來。
撫摸自己的臉龐，卻沒有摸到鬍鬚，低沉語氣，「難道是我的心態已經老去，讓我失去了年少時的果敢？」
「或許這不能稱之為果敢，而是魯莽，這和我的謹慎相違背。」
生靈之主，氣運之枝，緩緩綻放在韓濤手心，迎來了它們的序列進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