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3章 永遠難忘的聖誕節
屋外，對面已經厚厚的堆滿了一層積雪。
上杉櫂還記得去年站在同樣的位置，看著差不多雪花時的情況。
那時候的小花火，一聽到要去聖誕約會臉蛋上寫滿了害羞和紅暈。
上杉櫂到現在都還記得她那時候聲音羞赧，心裡卻又隱隱有些期待的樣子。
「櫂君，今天我們去哪裡？」
「去哪兒？說實話，還沒有想好。」
「那櫂君快想呀！」
「說實話，想不到」在洗手盆甩乾淨手的上杉櫂回頭看了一眼客廳，大家這時候都還在吃飯收拾，「要不，我們這會兒出去走走？」
「出去走走？去哪個地方？不會太遠吧。」
「就我們家前面的神田川啊，去散散步。」
「就兩個人？」
「嗯，就我們兩個，等會兒在再和悠希她們一塊兒出門。」上杉櫂向她伸出了手。
「那好.」花丸花火也在他的身旁輕點著頭，伸出小手輕輕搭在了他手心裏面。
神田川的小岸兩旁長滿了櫻花樹，只不過現在的櫻花樹沒有櫻花和落葉，只有落於那些粗細樹枝上的片片落雪。
樹下的草叢被積雪所覆蓋，目眼所見，除了正中的川流以外，一切都是雪白的。
上杉櫂陪同穿著羽絨服，繞著毛絨圍巾，以及戴著一頂貝雷帽的花丸花火走在河岸邊的小路上。
嘴裡吐出白霧，鼻間吸著冷氣，面前迎來了紛落的白雪。
在風的作用下，紛落的白雪沿著沒有規律的軌跡舞動，在透明無色的天空中，絢爛一片。
花丸花火微微仰起臉蛋，繽紫色的瞳孔倒映出了漫天美景。
「以前神田川只是個小地方，偶爾才有人來看看櫻花，現在麼.其實有時候，生活的美，就會體現在這樣日常的一小段瑣事裡。」上杉櫂看著她仰起的紅潤側臉，不由笑著說道。
「其實花火覺得最重要的完全不是什麼好看的景色」
「是人？」
「嗯，是人，最重要的是和喜歡的人在一起看。景色只是襯托而已，喜歡的兩個人在一起，即便是河裡的一條魚，也會看得相當開心.」
上杉櫂手裡感受著她傳來的溫度，笑道：「不止於此哦，看到這些熟悉的地方，熟悉的景色，我回憶起的，也是花火醬和我走在一起的樣子，而不是覺得這裡有多美。」
花丸花火盈盈微笑：
「以前，櫂君也總是這樣走在花火身旁，身份也一直都在變化，從好朋友，到哥哥，到戀愛，再到現在的夫妻花火其實記得好多好多細節，也記得他安慰自己的樣子。
「櫂君，花火也會犯錯也很喜歡以前那個一直在支持著花火的櫂君，無論她有多麼被討厭，無論她多麼不好看，櫂君都給予了對她的關心。」
「花火說這段話的意思，是原諒我了？」
「笨蛋.」花丸花火嘴唇輕啟，聲音甜甜糯糯地喊了出來，「櫂君真的是笨蛋，花火要是沒有原諒你是不會讓你看到的，也不會在那天特意跑去找你。」
「那那個百分之一呢？」
花丸花火豎起另外一隻手的手指，笑著對他說道：「那個花火要保留。」
「好讓我記著是吧？」上杉櫂也笑了起來。
「櫂君知道就好！」
走過神田川，穿過一條無人的僻靜小道，上杉櫂帶著她逛了逛肥後細川庭院公園，又帶她去公園的兒童設施盪了會兒鞦韆。
上杉櫂在她的身後推著她嬌小的背，聽著她空靈的歡聲笑語，即便外面飛雪漫天，心窩子也是溫溫暖暖的。
「花火醬，我背伱回去吧。」
「怎麼突然要背了？」
「回憶童年啊，來，快上來。」
上杉櫂蹲下身子，向花丸花火催促兩聲，少女紅著可愛的臉蛋，很快便雙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上杉櫂抬起她兩邊的大腿。
「好嘞，起~~！」
「啊，討厭！櫂君說的花火好像很重一樣！」
「哈哈，花火本來就比以前重一點了。」上杉櫂笑著朝身後的少女說道，「我倒是希望你多吃點，再多吃點，然後陪我一同去晨跑，變得沒那麼容易生病。」
花丸花火忽然將臉貼在了他堅實的背上：「櫂君.幹嘛對花火那麼好。」
「你是我老婆啊.我為什麼不對你好點。而且相比較來說，還是花火對我要好上許多。」
「那櫂君覺得愛會消失嗎？」
「會消失，但是我對你不會。」
「花火可記得櫂君對花火的每一句承諾，希望他以後不要忘了。」
「當然不會忘。」
視線穿過皚皚的雪花，上杉櫂看向了前方的道路，「所以，花火醬聖誕節想去什麼地方？」
花丸花火摟緊了他的胳膊，甜蜜的聲音里含著微小的希冀：「晴空塔吧.花火想去看看一整個東京的雪景！」
「好，那就那裡了，不過在這之前，我們得先回家一趟，跑回去怎麼樣？」
「反正櫂君背著花火，櫂君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好嘞，那就~~抱緊了！回家！」
上杉櫂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背著身後的花丸花火穿過神田川岸邊白雪皚皚的櫻花樹。
腳步踏過雪地，身影略過一道道紛落的雪花。
上杉櫂聽著身後少女淺盈盈的微笑，向著前路，慢步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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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家門口，上杉櫂雙手撐住膝蓋，喘著大口大口的白霧。
「花火有那麼重嗎？」花丸花火向他疑惑地問道。
「哈哈哈，其實，還好。」
走進寫有「花丸」二字的一戶建小院，上杉櫂看到了正在給兩個小蘿莉戴手套的花丸悠希。
「哥哥！」
小愛依看到上杉櫂，就很熱情地跑了過來，抱住了他的腿。
上杉櫂笑著摸了摸她的頭。
似乎是覺得只覺得抱哥哥有點偏心，小愛依很快又貼心地抱住了一旁的花丸花火，眯著眼睛蹭著她的腿說道：「姐姐的腿好細。」
「愛依！怎麼說得跟流氓一樣了。」千愛依噘著小嘴看著她。
「因為花火姐姐就是那麼漂亮，」花丸悠希充滿了堅定信念的聲音擁護著小愛依，「對了，姐夫你決定好了我們去那裡玩兒了沒有？」
「晴空塔。」
「晴空塔啊.雖然以前去過，但也有好幾年沒去看過了。」花丸悠希抬起頭，看著無色透明的雪景，伸手抓了一片雪花捏在手掌心中間，看著它漸漸融化在手杖的餘溫之中，「東京的雪景，應該會很不錯吧？」
「伯母她們不一起去嗎？」上杉櫂向房子裡瞅了瞅，他才剛睡醒吃了早飯。
「要啊，只不過姑母不和我們同路罷了。」花丸悠希自顧自地點頭說道，「她們要去買聖誕樹和聖誕禮盒，要準備今天晚上的聖誕節。」
上杉櫂笑道：「讓長輩準備聖誕節，我們出去玩兒，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花丸悠希在這時候突然立即說道：「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們出去玩兒我們的，回來再高高興興團在一起吃頓飯就好。
「還有，說起來，其實昨天根本就沒有好好吃過飯！都是看你們三個男人在那裡抱著瓶子喝酒！」
「哈哈哈。」上杉櫂試圖掩飾尷尬地笑了笑，「我那是被迫，被迫。」
「什麼被迫啊，我看姐夫倒是和我二伯還有上杉叔喝得老開心了。」
「哈哈，不說這些了，要出發了吧，汐姐呢？」
「她也要和伯母她們一塊兒，她說樣幫忙拎拎東西，聖誕節那麼多東西一大堆，帶不完。」
「這樣啊，」上杉櫂點頭，「那就我們幾個了？」
「對！所以快出發！走咯！！」
晴空塔是是位於東京都墨田區的電波塔。
高度634米，又被稱為東京天空樹，新東京塔。
說實話，自從晴空塔建成以後，東京塔都沒了以前那種「標誌性的感覺」，如果有人提及東京什麼風景良好的建築，那肯定有人推薦晴空塔。
一到聖誕節，來這裡觀光的遊客明顯增多了。
「姐夫姐夫！快點給我和姐姐拍照！」
花丸悠希一到這裡，就拉著花火在一處白雪花壇旁站著，不停喊著要上杉櫂給他拍照。
究竟是誰才是來和花火約會的？
上杉櫂淺笑搖頭，拿起了從花丸太太那邊借來的相機：「悠希往又一點，千愛依把手放妹妹肩頭好.」
咔嚓。
上杉櫂檢查著相機里剛拍下的相片。
只能說一般般。
花丸悠希跑了過來，笑著拿過相機瞅了一眼：「我看看我看看.還可以啊，姐夫你學過攝影？」
「學過一點點。」
花丸悠希抱著相機：「好了好了，該輪到姐夫了，姐夫快去拍照。」
「行。」
上杉櫂沒有拒絕，走到了剛才的那個位置，花丸花火的身邊。
「愛依要哥哥抱。」
「要抱？」
上杉櫂看了一眼花丸花火，又轉頭想愛依說道：「行啊，千愛依也讓花火姐姐抱吧，就抱在手上。」
「嗯。」千愛依當然不會拒絕。
「姐姐抱得起姐姐嗎？」愛依在上杉櫂的手臂上問道。
上杉櫂笑著回答：「愛依你可別小看你姐姐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在北海道那次，她一個人吃了兩個豪華套餐，那可是六人份的食物。」
「櫂·君~~」
「哈哈哈。」
簡單的玩笑，自然惹來了花丸花火有點小生氣的目光。
她不怎麼喜歡被人說食量大和胖。
花丸悠希在對面笑著招手：「姐夫！你向姐姐靠近一點.唉，對！就是這樣，還要一隻手摟著姐姐的腰。」
悠希
花丸花火看見對面花丸悠希嘴角勾出來的微笑，沒理由不懷疑她是故意讓上杉櫂那麼做的。
而上杉櫂也真的那麼做了，向自己靠近了一些，摟住了自己的腰。
懷裡抱著兩個小蘿莉，他又摟著自己腰的感覺，像是.家庭照？
「好！好！就這樣。」
花丸悠希在一旁笑著，將相機鏡頭對準了，前方雪中的兩人，「來，笑一個。」
咔嚓。
花丸悠希連忙檢查成果。
身後的旅人，兩位抱著小蘿莉的般配夫妻，以及從天空中持續不斷飄落的點點雪花。
花丸悠希對這張照片相當滿意，「好看啊！姐姐快過來瞅瞅。」
花丸花火一聽到好看，便抱著千愛依走了過去。
上杉櫂則和愛依駐足在了原地。
愛依的眼睛看向四周：「感覺今天的人好多啊。」
「因為今天是聖誕節，12月24日。」
「聖誕節很重要嗎？」
「聖誕節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和事，要是身邊沒有了人，即便是聖誕節的氣氛再熱鬧，也與我們無關。」
「愛依好像能理解哥哥的話。」
「真的？」
「以前愛依和姐姐過聖誕節，都是趴在窗戶上看別的哥哥姐姐過聖誕節，看他們走在一起，看他們停下來，看他們親嘴，下面還有好多好多賣吃的小車子和好多好多的人。
「愛依能感受到聖誕節是一個很好的節日，可是愛依和姐姐都沒有辦法去參加，因為媽媽沒有回來，愛依和姐姐手裡也沒有錢，就只有冰箱裡還剩了幾片麵包.」
「這樣啊。」
上杉櫂聽到這裡，心裡還是難免會有些心疼，摸了摸她的腦袋，「反正現在你新花丸了，有哥哥姐姐還有伯父伯母了，想吃什麼我們都可以給你和姐姐買。」
「愛依知道，愛依也知道是哥哥和花火姐姐把我們從那個家裡帶出來的，還做了好多好多好吃的給我們，比草莓蛋糕還要好吃。」
愛依的聲音向來很平淡，可即便是這樣，還是能在她的話語間聽出一點孩子氣的味道。
這麼看來，愛依和千愛依這段時間被伯母她們帶的很好啊。
「愛依覺得花丸伯父怎麼樣？」
「也很好啊，花丸伯父一點兒也不凶，早上起來還會笑著把愛依和姐姐抱起來，還有小花雨，感覺花丸伯父是一個很善良的人。」
無論怎麼說，岳父在對待小孩子這方面，確實挺不錯的。
上杉櫂以前就記得他是個比較喜歡笑的大叔。
現在麼.威武嚴肅的警視廳警視長。
大概是因為工作的緣故？
「櫂君，你看看這張照片怎麼樣。」
「好。」
上杉櫂看到的是剛才悠希照下的那張四人合照，在雪天裡，濃濃的溫馨感透露了出來。
他臉上帶笑：
「很不錯啊，悠希。」
「哼哼！還不快感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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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