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辦法,就是將我的全部股份,轉交到另一個人的名下,再由這個人,全權代表我,出席公司的董事會,到時候,我們就能夠用董事會的權利,幫助女孩們退役,逃出聞梟的魔掌。」
李鵬點了點頭。
他的眉頭微微皺起。
一旦涉及他看重的領域,他都會全神貫注,考慮的也會比平時多一些。
「丁姐,這兩個辦法,聞梟應該也知道吧?」
丁嬙點了點頭。
「他之所以有恃無恐,是因為他知道,你不能出席董事會,所以這些女孩,一直被他牢牢地控制著。」
李鵬輕輕一笑。
「所以你一開始,就是在套路我。」
「你什麼意思?」
丁嬙微微蹙眉。
「我套路你什麼了?」
丁嬙的呼吸稍微有些急促,在李鵬看來,倒像是小女人坐立不安的感覺。
他笑了笑。
「你想的有點簡單了丁姐,轉讓股權要先召開股東大會吧?」
丁嬙點了點頭。
「是啊,我在股東大會上把股份轉讓給你不就行了嗎。」
李鵬驚訝得瞪大了雙眼。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啊?丁姐?」
丁嬙被李鵬說地有些茫然。
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用無辜的眼神看向李鵬。
李鵬撓了撓頭。
「股東大會,聞梟肯定也是要參加的吧。」
丁嬙點了點頭。
一雙大眼依舊無辜。
「以他的手段,他能讓你把股權轉走?」
「哎呀!」
丁嬙一拍腦袋,那動作呆萌至極。
「那該怎麼辦啊,那如果轉讓股權行不通的話,那可就只有一個辦法了。」
看著丁嬙眼睛中閃閃而出的精光,李鵬攤了攤雙手。
「不好意思,我還沒到法定結婚的年紀,即使是跟你假裝結婚,也是行不通的。」
「啊?」
丁嬙一愣。
「你在想什麼啊李鵬?敢占老娘便宜,還想和我結婚?」
丁嬙一巴掌拍在李鵬的後腦勺上。
李鵬一個躲閃不急,只能揉著腦袋一臉的不解。
「那要怎麼辦?」
丁嬙哈哈大笑。
「你不挺明白的嗎,還給姐姐我講上商業知識了。」
李鵬有些尷尬。
「班門弄斧,我真就是關公面前耍大刀。」
丁嬙的眼神深邃,盯著李鵬看了一眼。
「聞梟之所以這麼肆意妄為,是因為他知道,我們丁家不能涉足娛樂業,被父親發現後,絕對沒好果子吃,我找你幫忙,是在給我自己找條後路,下次董事會,我必須得出面,不然我會看不起自己的,我落得再不濟,不過是少分點丁家的家產,她們被毀了,那就是一輩子……」
丁嬙嘆了口氣。
「李鵬,像我這樣的人,再差還能差到哪裡去啊,可她們,真的不能這樣下去了。」
聽到丁嬙的話,李鵬只感覺心中五味雜陳。
他完全沒想到丁嬙會這樣做。
他甚至都有些震驚,有些佩服丁嬙。
「李鵬啊,你得負責我的後半輩子,你得養我啊。」
丁嬙半開玩笑說道。
李鵬這次沒有推脫。
「行!」
他爽朗地笑了笑。
「姐,在我認識的有錢人裡面,你絕對是這個!」
李鵬對著丁嬙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丁嬙哈哈大笑。
「girls help girls!」
李鵬長長出了一口氣,對著窗外看去。
一層船艙的舞台周圍早就已經是人滿為患。
很多年輕男人都頗為紳士的站在一旁。
盯著女生大腿看的眼神卻無比認真。
舞台上,女生們一場接一場地又蹦又跳,動作很整齊,是韓娛很受歡迎的刀群舞。
「她們確實很努力,我倒是真的認識一家……」
李鵬的話剛說都一半,突然就僵住了。
他快步往雲台的方向走了兩步,把一雙大眼睛瞪得渾圓。
只見一層舞台上,酷似張元英的女生拿著麥克風,很即興地表演了一段韓語rap。
她的腿上套著高透的黑絲絲襪。
透過透明的絲襪,能隱隱的看到,一個形狀有些像玫瑰花瓣的腿環造型,很漂亮,在她的腿部顯得格外嬌艷。
但是李鵬不這麼認為。
因為在他的認知里。
那東西叫玫瑰腿環,是女孩子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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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省,海城水景龍灣別墅區。
帝王樓。
金碧輝煌的會客廳內,詹連船掐滅了手中的煙。
他拍了拍身旁的牛羨,隨後指了指面前的LED大屏幕。
「是他嗎?」
詹連船的眉頭緊皺。
LED的大屏幕上,是一張清晰無比的李鵬大頭照。
詹連船隨意地滑動了幾下。
又劃出了幾張李鵬的生活照。
牛羨的神情很激動,雙眼已經充血,幾近瘋狂地點了點頭。
「沒錯!就是他!那天突然出現,和我打架,帶走王甜甜的,就是他!」
「真的是他?」
詹連船揮了揮手,馬卿蔥快步靠近。
「這李鵬我見過,王靈靈和王甜甜就住在他家,如果真的是他救走王甜甜,能說得過去。」
「這小子我也見過。」
詹連船輕哼了一聲。
「他還是鹿寒的朋友,鹿家的座上賓,說起來,還真的是和我們站在對立面上。」
小滿突然湊了上來。
「詹總,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秦家明秦倫叔侄二人?」
詹連船又點了根雪茄,細細嘬了一口。
「記得,被王德發給擼了嘛,江河市警察局副局長,操,老子遲早有一天要動動他。」
詹連船說話霸氣無比,有一股子睥睨天下的豪傑味道。
小滿點了點頭。
「江河市警察局一直封鎖了消息,當時逮捕秦家明的時候,是有一個年輕人去了海城警察局,跨區域調警才抓捕了秦家明。」
詹連船點了點頭。
「我知道,用屁股都能想到,秦倫不可能讓人去抓自己的親侄子。」
「之前的消息都是封閉的,我也是剛剛收到了徐有貞的聯繫,當初在海城警察局報警的年輕人,也是李鵬。」
「也是李鵬?」
詹連船的神情突然就是一變。
「一次壞我的事,可能是巧合,他媽的,次次壞老子的事兒,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吧?還真是死字都不知道咋寫的,上一個像他這樣的人,好像是個叫什麼陳錦生的警察吧?」
馬卿蔥故作輕鬆地笑了笑。
「是啊,他已經死了,被我們做掉了。」
詹連船笑而不語,從身旁的抽屜里取出一個飛鏢。
朝著LED大屏上的李鵬就擲了過去。
LED的屏幕瞬間四分五裂。
「李鵬?你這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