膠州灣海域,海鷗號。
二層雅室。
李鵬坐姿很是端正,在茶桌前望著茶杯發呆。
他這次並沒有衝動,沒有像個瘋子似的衝下樓去,抓住那個酷似張元英的女團隊長問東問西。
經歷了這麼多,他的心態也在慢慢變化。
人也變得越來越成熟。
因為他的衝動和魯莽,一個正值花季的女孩子已經永遠地離開了這個世界。
李鵬並沒有只是悔恨和惋惜,他也在這件事情中尋找自己的問題。
太過自信和托大,太過魯莽。
很多事情都在沒有做好詳細的計劃前直接做了。
看似真性情,實則就是上頭。
李鵬現在打心眼裡佩服那些抗日時期臥底在日軍陣營的革命前輩。
他想要磨礪自己的心性。
「你怎麼了?」
丁嬙見李鵬有些反常,跪坐在了李鵬身旁的蒲團上。
她輕輕撫了撫髮絲,端莊無比,微眯著眼睛打量著李鵬。
李鵬搖了搖頭。
「沒什麼,只是有些好奇罷了。」
「好奇什麼?」
李鵬的話反而是引起了丁嬙的注意力。
「不管是老男人,還是你這種小男孩,你們男人果然都一個德性,看見小美女,就立刻變成十萬個為什麼,問!問!問!問個不停!」
丁嬙白了李鵬一眼。
李鵬則是故作輕鬆的笑了笑。
「那領舞的女孩長相蠻可愛的嘛,叫什麼名字?」
丁嬙撇了撇嘴。
「阮樂言,挺刻苦的一個孩子,在韓國呆過好幾年,當練習生,所有的舞蹈,所有的女團歌曲,她全會跳會唱,個人能力強到變態,但是韓國的財團和公司實在是太過黑暗,她一直都沒有成功出道的機會。」
李鵬點了點頭。
「身材很不錯,尤其是腿,真長!比我命都長。」
丁嬙再次翻了個白眼。
「正經點行不行?」
李鵬隨手拿起了一盞茶杯,放在手上仔細地端詳了一會。
「不對,她沒能在韓國出道,應該是她自身的原因,韓國財團雖然黑暗,但是SM公司在挑選愛豆這件事上,一直都沒有馬虎過。」
丁嬙微微皺眉。
「你很懂嘛?」
李鵬呷了一口茶水,輕輕一笑。
「韓娛女團成員出道,有兩個最為嚴格的要求,一是綜合實力,也就是你剛才說的唱跳功底,我剛才看了一會兒,確實,動作優美連貫,很有力量感,唱功也是絕佳的,所以她的問題不出在這裡。」
「那還能出在哪裡?」
「應該是外貌吧。」
「外貌?」
丁嬙用舌頭頂了頂腮。
「李鵬,眼睛要是不用了,你可以去捐掉的!外貌?只要不瞎,應該都能看出來,阮樂言是個大美女吧?」
「不不不!」
李鵬伸出了自己的食指,低頻率地搖擺了一下。
「我說的不是顏值,韓國的SM公司對於旗下的藝人是非常嚴苛的,皮膚必須完美無暇,如果有胎記或者是刺青,都是不行的,我剛才觀察了一下,阮樂言的左腿上,應該是有刺青的,對於SM公司來說,有這樣的刺青,是不可以出道的。」
「刺青?」
丁嬙搖了搖頭。
「不對,沒有刺青!你一定是看錯了!」
「我肯定沒看錯!」
李鵬指了指自己的雙眼。
「我不但不瞎,我這雙眼睛還是5.2的!能當狙擊手的視力!」
丁嬙還是搖頭。
「不應該啊,這不對,我們選人的時候也有要求,身上不能有刺青,這些女孩子都是我一個一個選出來的,親自把關。」
「那你自己來看唄!」
李鵬對著窗外指了指。
丁嬙皺著眉,在二層雅室的窗台前趴著看了半天。
那姿勢妖嬈無比,看得李鵬心裡痒痒的。
丁嬙可真是熟透了水蜜桃。
那身段,該有肉的地方真有肉,該瘦的地方也是真瘦,怪不得聞家大少爺對她仰慕至此,這熟透了的水蜜桃。
要是摘了去細細品嘗。
這就是吃一輩子,那也是百吃不膩啊!
「還真的有!」
聽見丁嬙的聲音。
李鵬連忙把視線從那豐滿的肥臀上移開。
「應該是出於什麼原因,後來自己紋的吧?」
丁嬙看了看李鵬。
李鵬面色極為冰冷,看向丁嬙的眼神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丁嬙,我問你個問題。」
「你說!」
看李鵬如此嚴肅,丁嬙挺了挺腰板。
「你見過這種圖案的刺青嘛?」
丁嬙搖了搖頭。
「我對刺青沒什麼接觸,丁家嘛,骨子裡都帶著腐朽,刺青的圖案應該很多吧,她這個看上去像是玫瑰花花環,還挺好看的。」
「很好看嗎?我不這麼覺得。」
李鵬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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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鷗號二層,另一間雅室內。
聞家雅室此時已經沒有了蘇培盛的身影,這男人並不好女色,也不愛錢,一心就想搞事業,這點讓聞家父子唏噓不已。
男人嘛,一點不良嗜好都沒有。
活著有什麼意義呢?
當再大的官又有什麼意思呢?
「其實也挺不錯的!至少他有欲望,而且我們也知道是什麼。」
聞人烈四仰八叉的靠在一張懶人沙發上。
之前手上的陶瓷茶杯已經換成了一個玻璃高腳杯。
高腳杯里滿是晶瑩的紅酒。
聞梟則是坐在一旁細細品著陶瓷杯中的茶水。
「其實這茶水,要是細細品嘗,確實有很多種不同的香調,前調,中調,後調,各有各的清香。」
一邊說著,他啞然失笑,從一旁的冰櫃中取了一瓶可口可樂。
「但是論我喜歡喝的,我還是最喜歡可樂。」
聞人烈滿臉是笑。
他打開手機突然愣了一下,隨後笑嘻嘻的對著聞梟擺了擺手。
「大兒子,有好事,要不要聽聽?」
聞梟沒有抬頭。
「什麼好事啊老爹?」
聞人烈嘖了嘖嘴。
「有人要殺李鵬?」
「啊?」
聞梟皺眉。
「為什麼?」
聞人烈擺了擺手。
「沒說原因,但是就是要殺他,你收拾收拾,一會去甲板,接兩個人。」
「什麼人啊?」
「兩個……怎麼說呢?兩個國際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