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謝亦隨奮筆疾書地畫著自創的奇葩符籙,當然這可是專門為江許言做的。
一想到要用在他的身上,她就忍不住露出猥瑣的笑容。
系統一看,完了,曾經那個小機靈回來了,不過她這樣怎麼這麼像個小壞蛋。
這些天她也無師自通地學會了御劍飛行,待準備好時,她已經放聲大笑了。
翌日。
這天親傳沒有課,她急沖沖的趕往任事堂,生怕關於無晚宗的任務被領完。
「三長老早上好啊!」
三長老笑眯眯的回:「小隨隨啊?來領任務啊?」
她點點頭就去查看任務了。
丁級任務——為宗門派送藥材到無晚宗。
甲級任務——協助無晚宗親傳找出邪修。
不愧是是甲級,好歹也是五宗之一,怎麼防禦能力這麼差都混入邪修了。
那無晚宗長老為什麼不親自出馬?是為了給他們宗親傳漲經驗嗎?
她也沒多想,正好順路領下兩個任務,還能賺點宗門積分。
馬上令牌,祭出本命劍,飛上高空,一抹金光在空中划過。
不久便到達無晚宗,待守門弟子確認身份後才准許她進入。
映入眼帘的是有些寒酸的練武場地,無晚宗為了彌補宗門的寒酸種了許多樹和植被。
不得不說綠化做得真好。
路過的弟子她詢問了下無上宗主殿的位置,就立即前往。
無晚宗親傳得知消息已經在主殿等待,竟然會有人接下這個任務。
要不是因為無晚宗幾位長老出去雲遊了,他們也不會如此,邪修的出現使他們宗門的弟子都消失了好幾個。
腳步聲傳來,幾人抬頭,人身被光擋住,髮絲被微微吹起。
少年鼻樑高挺,皮膚白裡透紅,朱唇微張,她的臉上面帶笑意。
但其實是興奮!
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江許言本大爺來了!既然現在殺不了你,我可以整你吧!
無晚宗首席大師兄齊袖打量著,發現了她的凌雲宗親傳令牌,頓時眉頭緊鎖。
他不記得凌雲宗有這位親傳,那麼就是新來的,修為就不會太高,怎麼就接下了這個比甲級任務還危險的任務了?
他也是細下聲詢問:「這位小道友你確定你接下了這個甲級任務?」
「是我接下的。」剎那間原本剛剛收住的金丹氣息撲面而來。
幾人頓時瞪大眼睛。
秦妍熙驚訝地捂住嘴,不可思議道:「你是凌雲宗那個新親傳嗎?就是那個我一個月從零到金丹,那個雷劫落的是黑雷的謝亦隨嗎?」
她懷著笑輕輕挑眉,沒想到我的名氣這麼大?
謝亦隨點點頭。
其他幾位聞言才想起最近在論壇火爆的修士,原來就是她。
為什麼秦妍熙能知道,還不是她喜歡八卦,看了留影石才認得出她來。
秦妍熙露出了仰慕的目光,原本她之前很仰慕五師弟,一個月就到了築基中期,但是現在有了更厲害的人。
江許言因為秦妍熙的舉動感到不悅,明明之前她都是對他獻殷勤。
眼神怨毒的盯著謝亦隨。
收到視線的她,抬頭對著他歪嘴一笑。
秦妍熙迫不及待對著自己的偶像介紹自己,雖然自己比她大,但是無妨。
「我可以叫你小隨嗎?」
見她沒有拒絕,她繼續說:「我叫秦妍熙,是無晚宗第四位親傳。」
她姓秦?那跟那位秦姑娘有沒有關係。
謝亦隨將手搭在她肩上,將自己的靈力轉入她的體內,稍許後並沒有邪氣的存在,看來不是她。
見偶像將手搭在她肩上,忍不住小激動。
不過還挺舒服的,偶像在給自己輸送靈力嗎?好純淨啊!
說完又拉著她給其他幾位親傳介紹了一通。
「這是我的大師兄,齊袖。
二師兄,宋燭明。
三師兄左暮。
五師弟,江許言。」
小姐姐系統課堂開課了:「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江許言男女通吃嗎?」
「怎麼說?」在識海內問道。
「他現在已經把左暮和宋燭明掰彎了,而齊袖還差點,同時秦妍妍也仰慕他。」
「噢~原來是團寵啊!不過不妨礙我整他。但是他以後都會和女主在一起,為什麼還要跟他們搞在一起?」
小姐姐系統回答:「江許言就是個物盡其用的人,所有人都會被他利用,女主也會。」
意識回籠,江許言身上冒出許多黑氣,不知是否是生理性厭惡,她後退了幾步,總感覺江許言身上臭臭的。
謝亦隨拉上秦妍熙的手說道:「你能不能跟我講講你們目前所知道的消息。」
幾人就這樣商討了起來。
秦妍熙:「小隨,我們目前知道的是,那個邪修喜歡在晚上抓人,特別是單靈根純度高的弟子。
之前大師兄碰見了他,和邪修打鬥在了一起知道那個邪修的修為大約在金丹後期,但是後面我們夜晚巡邏發現有兩個邪修。」
邪修的修為都很虛,即使是金丹後期的他們最多按前期來算,不過邪修招式噁心,還不容易弄死。
但是無晚宗親傳只有兩個金丹,三個築基,抓起來很麻煩。
謝亦隨雖然是來捉弄江許言的,但是該辦正事還是得辦。
「你們能帶我去弟子消失的地方嗎?我有辦法可以追尋蹤跡。」
幾人聞聲欣喜,連忙帶路,只是江許言表現得格外不爽。
左暮也發現了他的情緒,柔聲安慰:「阿言,你怎麼了嗎?哪裡不開心嗎?」
宋燭明也湊近安慰,被兩人團團圍住的他自豪感油然而生。
「我沒事,我們為這位謝姑娘帶路吧。」
他倒要看看她怎麼個追蹤法。
一路上她很是關注江許言的小動作和面部情緒,她很懷疑這件事是否跟他有關。
她的速度減慢,很快便走到幾人中間,突然她不經意地停了下來,不經意地伸出了腳,不經意地把江許言絆倒了。
江許言當時沉浸在幾人的吹捧之中,儼然忘記了看路,重重地摔在了地面上。
「啊!」
他吃痛一叫,兩人著急地把他扶起來噓寒問暖。
齊袖只是面露擔心,但是口中的話也遲遲沒說出口。
秦妍熙想出聲關切,但是不知為何她沒有了以前那種時時刻刻以他為主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