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不同站在原地,望著林玄空走遠的背影,
他的眼中有一抹狂熱,因為他非常明白,林玄空剛剛所說的話,將能給血雲派帶來多大的提升!
想必掌門和諸位長老,知道這些之後,比自己這個做弟子的都會更加激動吧,他們應該沒有任何理由,拒絕這位玄空仙尊前輩的!
想到這裡,梁不同忍不住開口呼喊道:「玄空仙尊前輩,若是晚輩的血雲派掌門和諸位長老,決定用一些五行靈物換取玄空仙尊前輩的指點,不知道晚輩該如何聯繫前輩?」
林玄空的聲音遠遠傳來,
「我這段時間要四處雲遊,但我曾經吩咐清原城的黃九和丁野等人幫我做一些事情,所以我過上一些時日後,應該會去一趟清原城!血雲派若是決定用一些五行靈物換取我對血雲功的改善,便將你們血雲派收集的能夠讓人寧神的良玉奇石,以及那些五行靈物,帶到清原城!」
梁不同聞言,當即連連點頭,「晚輩梁不同謹遵玄空仙尊前輩的諭令!」
朝口關指揮所,
每一個軍官都激動的握緊了拳頭。
面對著聲名遠播的毐族長勝師團,尤其是面對對方令人有些絕望的裝甲隊伍的時候,
幾乎在場的每一個軍官,都有一種絕望之感!
因為上面的命令可不是讓他們阻擊這個毐族長勝師團十天八天,而是要讓他們硬生生抗住一個來月!
可是他們能夠能夠摧毀對方裝甲車和坦克車的火炮營,已經是被摧毀,剩下的雷區,也照樣被毐族長勝師團的妖人東潭十二催動的紙人紙馬毀掉!這意味著整個朝口關防線的所有士兵們,都要用血肉之軀,對抗毐族長勝師團的鋼鐵洪流!
這樣的裝備方面的巨大差距,是非常令人絕望的!幾乎每個軍官都明白,這場戰爭打到最後,能夠活下的來的士兵,有可能連一半都不到,這還是眾多士兵參戰是為了保護身後家鄉,士氣高昂的情況下!若是士氣直接崩掉的話,這朝口關前的三道防線,甚至有可能一觸即潰!
可是就在剛剛,
不僅僅那個擊敗了血雲派仙尊梁不同的毐族妖人東潭十二直接殞命,
那令在場所有軍官都心生絕望的毐族長勝師團裝甲大隊,都被那位黑衣鬼臉的仙師全部摧毀了!
一揮手間,數十噸重的坦克,數十噸重的裝甲車,居然直接變成一個鋼鐵立方體
這樣神奇、神妙到令人畏懼的仙術,簡直讓在場的所有軍官都汗毛直豎!
他們哪怕不是那些裝甲車和坦克車之中的毐族官兵,也能夠想像到,當那堅固的鋼鐵製成的裝甲車和坦克車變成立方體的過程之中,那種令人絕望的死亡方式有多麼可怕!
當然,除了汗毛直豎、心生畏懼之外,這些大炎國朝口關的軍官們,更多的是一臉激動。
尤其是看到橫掃大炎國數十個城市的毐族長勝師團的數千士兵亡命逃竄的時候,這些軍官們的心臟都激動的跳動加速,血管都有些噴張了!
「這就勝利了?這就勝利了?毐族的長勝師團最強力的先鋒大隊裝甲大隊,這就被擊敗了?
咱們第一防線的守軍,連子彈都沒打出去多少,連槍都沒放幾下!
僅僅是因為那位黑衣仙師的一人之力,
便將這個毐族長勝師團的裝甲大隊徹底擊敗了?
要不是親眼所見,要不是現在掐自己的大腿有點疼,我都懷疑這一切是做夢!」
一個軍官忍不住激動的喃喃道。
人群之中,丁野同樣臉色激動,他用力的點了點頭,
「確實勝利了!確實是那位黑衣仙師一人之力,便扭轉了整個朝口關戰爭的局面!
另外,何止是勝利了,你可知道,那毐族的長勝師團之所以能夠橫掃諸多咱們大炎國的城市,靠的就是他們最為先進的坦克車和裝甲車,結果這一戰,那位黑衣仙師卻用那種可怕的仙術,直接摧毀了毐族長勝師團裝甲大隊的所有坦克車和裝甲車!哈哈哈哈,沒有那些裝甲車和坦克車的幫助,那毐族的長勝師團哪怕捲土重來,也絕對不可能戰勝咱們這邊的戰士們了!」
其他軍官聞言,也是連連點頭,他們非常清楚,毐族長勝師團的先進裝甲車和坦克車的威力多強,只是大炎國的軍工落後,他們這些軍人,哪怕羨慕嫉妒毐族諸多強大師團的裝備,也是無可奈何!結果朝口關一戰,那位黑衣仙師不僅擊殺了毐族長勝師團的強大妖人東潭十二,還摧毀了毐族長勝師團裝甲大隊的所有坦克和裝甲車,這等於將毐族長勝師團的優勢全部蕩平!
這種情況之下,哪怕毐族長勝師團以後再捲土重來,也很難再次調集過來如此多的裝甲車和坦克車,而沒有那些先進裝備的毐族長勝師團,真的還能否被稱為『常勝』,那就值得商榷了!
想到這些,眾多軍官們如何能不激動,如何能不興奮!
眾人激動之間,
指揮所外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後一名士兵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報告長官,有客人來訪!」
臉色同樣有些激動的李璃月總指揮,蹙眉朝著門口望去,冷然道:「指揮所這邊是軍事指揮重地,哪裡來的客人!」
「李總指揮,看來是不歡迎我梁不同啊!」
外面一個有些粗獷的聲音傳來。
本來一臉冷意、頗有些官威的李璃月總指揮,聽到這個聲音,當即臉色大變,快步朝著指揮所的門口奔去,一邊快步奔走,一邊滿臉恭敬的開口道:「不敢不敢,就算給月兒一萬個膽子,也絕對不敢對梁仙尊不敬!只是月兒不知道是梁仙尊過來,剛剛看您還遠處第一防線那邊的」
李璃月在這個朝口關裡面,作為總指揮,或許還算得上是個人物,可是放在整個吉州之中,那就完全不算什麼了!可是梁不同別說李璃月了,便是整個吉州的最高長官,馬家的那位統管吉州大部分軍權的馬大帥,在這位梁不同仙尊的面前,都是需要必恭必敬,不敢有任何一點失敬的!按照那位馬家統管軍官的馬大帥對李璃月所說,別說馬大帥了,就連京城的那位馮大總統,見了這位梁不同仙尊,那可都要畢恭畢敬的稱呼仙尊,自稱為弟子的!
而梁不同剛剛對抗毐族長勝師團的妖人東潭十二,雖然失敗了,卻也是惜敗而已,另外,梁不同哪怕戰敗,也已經展示出了極其可怕的實力,那種變幻身形、化為巨人的『仙家手段』,同樣是令所有凡俗之人畏懼的!
李璃月這個所謂的總指揮,哪怕有點小權,也只能算是底層官員、凡俗之人,面對這樣高高在上的人間仙尊,她如何能不畏懼和恭敬!
李璃月奔走到指揮所的門口位置的時候,梁不同已經走進了指揮所,
不過,梁不同卻是沒有理會奔走過來迎接他的李璃月,而是將目光望向在場的所有軍官,有些好奇的開口道:
「你們這裡面,是不是有一位叫做丁野的軍官?」
林玄空之前離開的時候,曾經和這個梁不同說過,他把一些事情交給了清原城的黃九公子和丁野等人辦理,若是梁不同背後的血雲派打算交換寶物,便來清原城雖然林玄空提起這件事的時候,只是隨口那麼一說,但是梁不同聽在耳中,卻是上了心!
在梁不同看來,能夠給那位實力恐怖的玄空仙尊前輩做事的,又豈能等閒對待?哪怕對方是一個凡人,梁不同也是要過來好好看一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能有那麼大的機緣,得到了給那位玄空仙尊前輩做事的機緣!
李璃月見到這位梁不同仙尊沒有理會自己,反而是直接進門尋找丁野,不由有些意外。當然,哪怕被這位梁不同仙尊直接晾在一邊,她也是不敢隨口亂說,更不敢心頭有什麼怨言的!她哪裡敢賭,這位神通廣大的仙尊會不會有什麼看透人心的仙術萬一在心中腹誹仙人,被仙人知道了,豈不是自尋死路!
這也是正常的事情,畢竟李璃月一介凡俗女子,又哪裡知道修煉者之間,同樣是存在著實力的巨大鴻溝,仙人也不是每一個都擁有許多仙術的似李璃月所顧慮的窺探人心的手段,別說這個剛剛蛻凡二層後期的梁不同無法做到,便是現在蛻凡四層初期的林玄空都無法做到啊,那最起碼也得是到了地仙境界才能做到的!
指揮所內,自從見到這位梁不同仙尊過來之後,所有軍官已經是一個臉色肅然,身體站的筆直。聽到這個梁不同仙尊詢問丁野,眾多軍官不敢隨便亂說話,卻是一個個將目光放在了丁野身上。
丁野則是有些懵逼,他哪裡知道,這位梁不同仙尊突然過來,詢問自己,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只是到了這個時候,他也只能是硬著頭皮上了,於是,丁野暗暗咬了咬牙,上前了幾步,衝著梁不同行了個軍禮,朗聲道:「清原城第一守備營副團練丁野,見過梁仙尊!」
梁不同看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開口道:「就是你剛剛說什麼黑衣法師戰勝毐族長勝師團的吧,我在外面可都是聽到了!」
丁野見梁不同這麼說,不由心頭一涼,硬著頭皮道:「梁仙尊,是責怪丁野在背後議論那位仙尊?其實丁野對那位黑衣仙尊完全是尊重敬仰,沒有任何其他想法的!」
梁不同聞言,哈哈大笑道:「放心,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只是想告訴你,那位黑衣仙尊是有名號的,對這樣有恩於咱們大炎國的強大仙尊,提起他的時候,最好是提那位玄空大仙尊的名號!」
丁野見此,臉色這才放鬆下來,一臉誠懇的點頭道:「梁仙尊的提醒,丁野記在心頭了!另外,那位玄空大仙尊這一次,確實是對咱們大炎國有恩,對我們朝口關所有的守軍有恩,也同樣對我們朝口關附近數十個城市的百姓有恩!」
梁不同微微點頭,臉上露出一抹仰慕之色,顯然是想起了林玄空大戰東潭十二和裝甲大隊的威風,
略微停了幾秒,他有些感慨的開口道: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梁不同自以為修仙數十年,算不得這星球之上仙尊之中的頂尖高手,也應該稱得上是真正的高手了,想不到今日遇到的這位玄空大仙尊如此強大,仙術之神妙,簡直讓人匪夷所思!跟這位玄空大仙尊相比,我梁不同簡直是岩石比之高山了!估計就算是毐族侍鬼宗的那位號稱諸多仙尊之中境界第一的宗主,也不一定能夠擊敗這位玄空大仙尊啊!」
在場的眾多軍官聞言,都是臉色變幻。以往這些凡俗之中的官兵們,又哪裡知道,在大炎國之中,真的還有諸多仙人,原來那些令人神往的仙人故事,或許都有可能是真的今日梁不同、東潭十二、林玄空等人的出現,比起清原城林玄空和道人何烏的交手,看到的人多了何止百倍!而這一戰,也將隱修仙宗的神秘面紗揭下,讓這世間更多的凡俗百姓們,知道了『仙尊們』的存在!
梁不同感慨一番之後,再次看向丁野,開口詢問道:「之前那位玄空大仙尊,離開戰場的時候,曾經提起過一些事情,所以我有些好奇,那位玄空大仙尊到底是安排黃九和丁野你們這些人,幫他做什麼事情?」
丁野聞言,當即一愣,
他本來就比較肯定,黑衣鬼臉的這位玄空仙尊,就是他之前在清原城酒樓之中見到的那位仙師,如今聽到這位梁不同仙尊如此說,他自然是更加肯定了,心頭也是更加火熱了起來!畢竟這種得到了能夠一次次碰到修仙者的機緣,凡俗之人豈能不能激動!
他定了定神,將之前在清原城酒樓之中發生的事情,簡明扼要講述了起來。
梁不同聽著聽著,雙目之中,驀然露出了一抹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