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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事情當真不簡單吶!

2024-11-27 16:29:45 作者: 洪荒高手
  藍玉的意思,這兩件事的背後可能是朱棣做的。

  朱棣的北疆被經營的鐵板一塊,可大明的天下這麼大,應天也對外開放。這就讓朱棣陷入主動。

  他能布控更多的人,在應天,甚至在兵部!

  如果兵部,有朱棣的內應呢?

  消除羽翼……

  朱雄英低聲喃喃:「四叔有本事,目的達到了。」

  如果順著這個思路,

  似乎一團亂麻之中,漸漸能看到了一絲迷團的源頭。

  交趾丟失稅銀,是為了讓南疆和十司對峙,從而牽制住南疆的兵力。

  西垂出事。

  藍玉和淮西勛貴乃至於蜀王,所有兵權,第一時間都被老爺子解除。

  目的再次達到了!

  最高明之處,

  朱棣成功的讓老爺子,開始懷疑起了藍玉,只要疑心升起,就會伴隨著朱元璋的性子,朱元璋會一直畏懼藍玉。

  畏懼蜀王,甚至畏懼淮西勛貴。

  呼……

  朱雄英深深的吸口氣,收攏心思,暫時不去思考這些。

  單看藍玉,此局要怎麼破?

  藍玉說的不無道理,他是為自己好,朱雄英心裡感動,只不過剛才,沒對藍玉表現出來。

  而藍玉和蜀王調兵防範北疆這事兒,朱雄英也不能對老爺子說。

  藍玉說的不錯,朱棣是他朱元璋的兒子,他朱元璋可以懷疑他親兒子,但臣子不行!

  如果你敢,那就是僭越。

  就是在挑戰….朱元璋的權威!

  朱元璋是擔心他的這些兒子,兵權太重,但這些事,是要讓老爺子自己去決定該怎麼應對,而絕非是做臣子的,可以胡亂替朱元璋做主的!

  當時解縉建議削藩,頓時就被朱元璋貶官了。

  這件小事,已經可以說明一切!

  皇權大如天啊!

  朱雄英感到一股深深的疲憊感,當初在秦淮河畔,他還可以無憂無慮,甚至幻想著如果有一天,登基之後會如何施展報復云云。

  可現在。

  當他真處在皇室旋渦中心,才知道這攤渾水不好趟!

  儘管自己已經是朱元璋,心中認定的繼承人,可現在局勢依舊都如此詭譎複雜,由此足可看出歷朝歷代的奪儲風波。

  一定是遠超出,自己認知的兇險!

  朱雄英滿腹心思的朝東宮而去,他沒有去皇宮,因為還沒想好破局之策。

  ……

  東宮。

  燈火如晝,風雨搖曳。

  朱雄英坐在書房內,雙眸隨著搖曳的燈火,忽明忽暗。

  這一年的藍玉案還是爆發了,和歷史一樣的吻合,一樣的以謀逆罪將藍玉下了錦衣衛詔獄。

  不同的是,

  風暴還沒有席捲開來,留給朱雄英的時間還很充足。

  如果他不假手進來,這一次藍玉等淮西勛貴凶多吉少。


  只是他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今年的藍玉謀反案,背後居然還帶著這麼深沉的意義在。

  說不感動,是假的。

  朱雄英對藍玉做的一切,都默默記在心裡。

  可是藍玉和蜀王的謀畫,朱雄英又不能將之,搬到檯面上,告訴朱元璋。

  藍玉看問題一針見血,所以他才在謹身殿上守口如瓶,即便背負謀逆的大罪,都只口不言。

  朱元璋是多疑的,這是每一個封建帝王都縣備的性格。

  尤其在這種,

  說不清道不明的大事上,帝王都會抱著,寧可錯過不能放過的態度。

  江山利益高於一切。

  誰都可以犧牲,朱家的江山一定要永固!

  朱雄英想要給藍玉破局的關鍵,就在於藍玉和蜀王,這封信件上密謀著什麼。

  藍玉和朱椿失去了聯繫,這是一定的。

  老爺子一定會暗中,將朱椿調入京師,按照老爺子的性子,或許現在蜀王已經在路上。

  蜀王會怎麼回答朱元璋,藍玉方才都說不清道不明。

  朱雄英淡淡的沉思著,思考著蜀王朱樁,可能以什麼理由來對朱元璋交待此事。

  忽的。

  朱雄英眼睛瞪大,似乎想起什麼,趕緊將朱元璋之前,送來的兩本史料找了出來。

  當初在秦淮河畔的院子裡,朱元璋送給朱雄英,兩本關於洪武多年前的全國各地財政、賦稅、軍事等各種史料記載。

  朱雄英按圖索,很快找到兩川禍亂。

  史記,川蜀一代的松潘、朵甘土司禍亂川蜀。

  藍玉出兵,收復大量彝民、藏民,並編成兵衛,以擴充漢人兵力,減少禍亂。

  如果說藍玉和朱椿,還有交集,這是一個絕對的關鍵點。

  朱椿一定也會猜測,藍玉對老爺子交待了什麼,所以當朱元璋要審間朱樁的時候,他一定也會猜測藍玉的心思,從而做出對答。

  無論如何,

  朱雄英可以肯定,調兵防北疆之事,藍玉和朱樁一定不敢說。

  那麼朱椿,就一定會在兩川禍亂上找說辭。

  藍玉和朱樁的秘密往來,有且只能從這上面找說辭。

  朱樁會說什麼,會對老爺子交待什麼?

  信件上的秘密,老爺子一定是要知道!

  這毋庸置疑!

  怎麼給藍玉破局,關鍵點就要這邊的說辭,和朱樁的說辭一致。

  朱雄英揉了揉額頭,眉宇緊蹙。

  雙目犀利,且認真的盯著這一段史料。

  剛才在錦衣衛詔獄中,藍玉說出了問題的關鍵點,也就是老爺子懷疑猜測的關鍵點。

  那就是……藍玉和朱椿調兵做什麼?

  一定要找一個既合理,又會讓朱元璋認為,也合理的理由。

  這個理由,一定是帶著危險性的。

  朱雄英端著茶水,喝茶的聲音很輕。


  危險性調兵……

  兩川禍亂……

  唔!

  朱雄英忽然瞪大眼睛,雙目明亮陡然明亮起來!

  如果朱樁足夠聰明,他一定會這樣說!

  從史料上來看,朱樁能讓蜀地大治,那就足以說明,藍玉這女婿絕不是無能之輩。

  朱雄英的想法,有些冒險,又有些興奮。

  究竟能不能讓藍玉平安,只能鋌而走險了。

  想明白一切。

  朱雄英將書房內的史料收拾好,然後舉著油紙傘,行走在黑暗的大雨之中。

  東宮到皇宮的距離不算遠,朱雄英走的卻很慢很慢。

  養心殿的燈火還明亮著,透過窗戶紙,可以清楚的看到老爺子,端坐在龍位上,低頭批著奏疏。

  朱雄英心裡有些無奈,這是他第一次。迫不得己的要對朱元璋說謊話了。

  朱雄英站在門外,輕聲呼喊。

  朱元璋似乎,早就預料到朱雄英要來,淡淡的道,「進來吧。」

  朱雄英輕輕推開殿門,然後默默的關上。

  走到大殿中間,朱雄英行禮道:「孫兒,參見皇爺爺。」

  朱元璋點了點頭,開口道:「咱早說了,不用和咱這麼客套,到咱旁邊來。」

  「喔。」

  朱雄英走了過去。

  朱元璋依舊埋頭,批著奏疏:「案頭積壓的奏疏還有很多,咱要忙一會兒,你找咱什麼事?」

  老爺子也沒有抬頭,但朱雄英能感到,朱元璋身心疲憊。

  「我去找藍玉了。」

  朱雄英開口。

  朱元璋嗯了一聲,道:「剛才你去錦衣衛了,你怎麼知道藍玉出事了?」

  朱雄英心下一陣亂跳。

  老爺子看似問的漫不經心,但朱雄英如果真脫口而出,說是曹泰通風報信,恐怕下一刻曹泰就會身首異處。

  朱雄英道,「本來今晚我想去找舅姥爺,就是試探試探前幾日,皇爺爺您說的蜀王和他的通信之事。」

  說到這裡。

  朱雄英有些苦笑道,「想不到,咱爺孫趕巧了,爺爺您先動手了。」

  「剛才孫兒心急,就去錦衣衛詔獄中問情況。」

  朱元璋筆鋒停了停。

  等朱雄英說完,他才繼續披著奏疏。道,「嗯,問出啥來了嗎?」

  朱雄英點頭,「問出來了。」

  「原來蜀王建的生祠,壓根不是什麼蜀王建的,而是當地百姓在峨眉山上,主動為蜀王所建,以感謝大治蜀地呀。」

  朱元璋批完一封奏疏。然後輕輕將黑色墨水吹乾,隨後便靠在龍椅上,側目看著朱雄英。

  「這事兒,咱已經讓人去查了,是不是這回事,當地百姓最是清楚。」

  朱雄英嗯了一聲。

  朱元璋繼續道,「咱抓了你舅姥爺,你有沒有感到咱變了?」

  朱雄英搖頭:「說不上怎麼變不變的。您是皇帝,之前不就教過孫兒,說皇帝高高在上,可以掌控一切人的命運。」


  「皇帝是可以掌控一切人的命運,但也不能胡來。」

  朱元璋嘆口氣,看著朱雄英,道:「咱抓藍玉,最大的原因是,咱琢磨不透他,咱覺得他已經超出了咱能掌控的範圍。」

  「所以,咱不能在讓他在外面,繼續做事,這件事弄不明白,對你將來有很大的災難。」

  「你別以為他是為了你好,或許有,或許沒有,但咱不能憑著感覺,和感情相信任何人。」

  「江山是咱的,任何事放在這兩個字上,為上者都應該無限放大,以防止任何出現的變故。」

  朱雄英點點頭。

  朱元璋這才問道:「藍玉和你,交待了什麼?」

  朱雄英道,「沒有具體說,但話里話外,透露出一個意思,也是我自己琢磨出來的。」

  「什麼?」朱元璋虎目陡然一聚。

  朱雄英道,「他調川蜀兵力,並不是防著應天這邊,而是防著西南十司。」

  朱雄英看了一眼,朱元璋犀利的眼神,心裡陡然跳動,道,「藍玉和朱椿,應當是勾結了十司,放任十司進川搶劫。」

  「兵力是提前部署的,是為了防止此事做大。」

  朱元璋怒道,「放肆!」

  朱雄英趕緊又道:「皇爺爺您先彆氣,這是有原因的。」

  朱元璋大罵道:「不忠不孝的狗東西l一群叛國之徒,有甚原因?甚麼原因,也不是他們放十司入川,禍害咱大明百姓的理由!」

  朱雄英深吸一口氣,感受到朱元璋無窮的怒火,只能小心翼翼道,「為了錢。」

  「朝廷在今年,給川蜀的撥款越來越小,甚至將川蜀大部分的財力,都調撥到湖廣、河南、山東,以應對中原水災。」

  「長此已久的入不敷出的支出下,川蜀的財力捉襟見肘,又加之朝廷,對川蜀的預算不斷壓縮,一封封奏疏上來之後,要不到任何錢財,所以兩人才鋌而走險。」

  朱雄英小心的說著,看著朱元璋,變幻莫測的臉頰,心裡亂跳。

  這是破局之策,不僅僅要給藍玉、朱樁的密件掛上合理性,危險性。

  因為這樣,才能讓老爺子信以為真。

  當然,

  更大的危險,還是在朱樁抵京之後,會不會以同樣的藉口,對朱元璋說這番話!

  朱元璋沒有說話,只是閉著眼,靠在龍椅上。臉上變幻莫測,陷入了無盡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

  老爺子抬頭看著朱雄英,問道:「這事,是他說的?」

  朱雄英當然不能說,是藍玉說的,即便是真的也不行!

  藍玉不對朱元璋說這番話,反倒是對自己說,這壓根是不將朱元璋放在眼裡。

  朱雄英笑著道:「自然不是,他對我吞吞吐吐的,這些話都是我自己試出來的。」

  朱元璋點點頭。

  「咱大明,也不是沒人可以打仗,他們死了,還有采安,還有耿炳文,打明不缺將軍。」

  「他們是你的親人,也不想讓你傷心。但是大孫,你是爺爺的親孫子,爺爺是為你好的。」


  朱雄英點頭道:孫兒都知曉。」

  朱元璋收攏心思,對朱雄英道:「這事兒,爺爺會查明白的,是冤枉他,咱自會給他藍玉還個清白。」

  「你爺爺我,也還沒老糊塗,不會隨隨便便,就動你的這些班子。」

  「這都是咱留給你的,咱得要好好給你篩選篩選,你明白爺爺的苦心麼?」

  朱雄英忙是道:「孫兒都懂,謝謝爺爺。」

  朱元璋笑道:「咱爺孫講,有啥謝不謝的?自你入住東宮之後,這段時間沒少發生事。」

  「每天都在忙,咱也知道你也要忙很多事,就藍玉這件事,爺爺希望你明白,你就去謹身殿幫爺爺掌掌眼。」

  「許多奏疏啊,國家大事啊,都要你自己親力親為,你也好好感受下,咱有多累。」

  朱雄英心裡微微有些激動,不過被他按捺住,於是便乖巧的道:「好。」

  朱元璋嗯道:「最近咱,越來越感到力不從心,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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