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劍譜,這裡就不得不詳細說一下了。
雖然天幕標註的是百兵榜,但這個時代除了劍以外,也沒啥特別高大上的武器。
播影到現在,都已經諸子百家了。
除了劍以外的兵器,好像只有少羽在墨家禁地中獲得的「破陣霸王槍」了。
像什麼鐵錘,飛索,以及盜跖玩兒的那個小飛輪,看上去總感覺逼格不夠。
都不是那種獨一無二的兵器。
而且本人的武功雖說不差,可也支撐不起來什麼「刀仙」「槍仙」之類的稱號。
想要列入百兵榜,還真的不夠格。
至於少羽的破陣霸王槍,雖說逼格夠了,但少羽本人還沒擁有與之匹配的實力。
也不能入榜。
而在沒有除了劍以外的兵器入榜之前,所謂的百兵榜真的就只是劍譜罷了。
劍譜在天幕上實時更新。
以前是淵虹和鯊齒這兩把劍並列第二。
但自從淵虹被鯊齒咬斷,就退到了第三。原本第三的「玄翦」現在成了第四。
淵虹之後,所有的劍都退後了一位。
白亦非的雙劍就這麼被擠下榜單了。
雙劍就此成了劍譜第十一。
恰巧,
勝七的巨闕在風鬍子的劍譜上也是十一。
而巨闕的擁有者勝七,現在就在韓國。在勝七並沒有任何實際戰績的情況下,巨闕在天幕的劍譜上排名十二。
這不得不讓人聯想一些什麼。
總之流沙和夜幕對這個勝七都很在意。
這兩個組織幾乎包攬了韓國的所有高手。
而漏網之魚如蒼狼王之流,根本不值一提。一個跟絲血劍聖打成平局的殺手,一個則是讓劍聖也忌憚不已的黑劍士。
二者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如果遇上了,也就是巨闕一劍的事兒。
蒼狼王:「(`⌒メ)」無能狂怒。
【「這就是你要保護的小孩兒?」
勝七挑釁的看向蓋聶:
「現在,你要保護自己,還是要保護他?」
他舉起巨闕就要對著下方馬車劈砍。
嚇得天明又大叫起來。
「天明!快到我這兒來!」蓋聶急忙道。】
「原來農家的人就這個德行啊?欺負小孩兒!」
「真給農家張臉呀()」
「……」農家。
「呵呵。」田家的人對此是喜聞樂見的。
俠魁不是很看好他嗎?
可再瞅瞅勝七天幕中的表現,還會屬意嗎?
以田猛為首的田家人,對俠魁是有怨念的。
自己明明也是姓「田」的,結果卻打算將俠魁的位置傳給一個外姓人……
但既然俠魁中有一個「俠」字,像勝七這般作為的人已經很難再重回農家了。
他的路已經斷了。
你不是不可以做壞事,但做了壞事又被天幕公之於眾,即便是俠魁也不能違背農家所有人的意願讓勝七再回來!
勝七:「……」
墮入黑暗的這些人,他已經不奢望這些了。
惟一渴望的就是找回自己的兄弟。
為此他已經闖了齊國、燕國的死牢。
坦白說,闖這兩國的時候難度不大。
特別是燕國,根本就沒什麼高手。
而齊國,雖然有農家六堂,有儒家小聖賢莊,但後者從不主動參與江湖事,而前者其實也與關係沒有那麼密切。
農家雖然有齊國朝堂上的布局。
但那都已經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
時至今日,農家已經逐漸脫離了齊國的掌控。隱藏於鄉野之間,自成一派。
農家六堂雖然有三堂都是姓「田」的。可以當做是齊國王族中的一個旁系分支,但跟現在的朝堂關係已經很遠了。
特別是清楚知道秦國將一統天下,征伐六國之後,更是迫不及待與朝堂做出切割,爭取在將要帶來的亂世保全自己。
雖說農家向來是以俠義為先,但危難當頭的時候,他們也是會明哲保身的。
可不像墨家,那麼頭鐵。
去戰場上搶人,結果第一個就被嬴政盯上了。
所以諸子百家中,墨家是第一個被針對的。
雖說墨家的統領們都還活著,但是弟子死傷殆盡,影響力已經大不如從前了。
可以說是名存實亡。
否則也不至於第五部中淪為階下之囚。
【在勝七出現之後,天明終於是害怕了。他在馬車裡亂爬,伸手抓向了蓋聶。】
「熊孩子,被社會毒打之後知道誰對他好啦?」
「不是頭鐵不過去嗎,過去幹啥,繼續待著啊。」
「對一個孩子幹嘛這麼大惡意呀……」
「(¬_¬)」
【勝七見到這麼有愛的一幕,自然是看不慣,他一咬牙,揮動巨闕砍斷了馬車。
「啊——」
「呀——」天明身不由主向懸崖墜落。
蓋聶見狀跳下去一把抓住了天明。
「天明!我抓住你了!」他笑了起來。
「有趣的嘗試!」勝七冷笑一聲,繼續揮劍。
而蓋聶抱著天明,直接跳下了懸崖。】
「蓋聶的輕功怎麼樣?他還抱著一個孩子。」
墨鴉玩味笑道。
這樣的深谷對他自然不是什麼問題。
但如果抱著天明這個熊孩子,即便是對墨鴉來說,這個難度也是不小的。
他自己可以身輕如燕。
但如果還有第二個人,那不亞於在自己腿上綁了幾十斤的重要。難如登天啊。
「但也不是不可以。」
【蓋聶抱著天明主動投身峽谷,他在空中變換身形,改為正面朝上之後在兩側峭壁左右橫跳,在即將落地之際拔出淵虹插入峭壁之中以消減重力。】
「我好像知道淵虹為什麼會斷掉了……蓋聶用它劈了一座山啊,淵虹太難了。」
「根據金屬疲勞原理,這才是淵虹斷掉的主要原因。」
「淵虹:???」
「(╥_╥)」
「這一路火花帶閃電的,不亞於回爐重造啊~」
「難怪蓋聶說身為劍客不要太過在意劍,他這是把淵虹當牛馬來使了呀。」
「都把淵虹薅禿嚕皮了~」
「有些心痛淵虹,雖然有天下第二名劍的逼格,卻沒有與之符合的待遇。」
「呃……現在已經是第三了。」
「第三怎麼來的沒點數嗎?磨損太嚴重了。難怪這麼輕易就被衛莊咬斷了。」
青年蓋聶:「……」
衛莊皺眉,這個「咬」字從何而來啊?
他牙口這麼好的嗎?
徐夫子:「……」真不應該把淵虹給他呀。
這一點兒也不愛惜啊。
相較之下,衛莊的鯊齒保養的就很好。
雖然劍身不乏劃痕,但從衛莊經常用鯊齒梳頭這點來看,保養絕對很給力。
【「天明,沒事了。」蓋聶安慰著天明。
但天明卻抬頭忽然大叫了一聲。
馬車的殘骸這時才從天而降,砸落下來……
轟——
下方煙塵瀰漫,而勝七把巨闕插在一旁的峭壁上,雙手環抱向下方看去。】
「馬車掉下來的居然比蓋聶天明還慢?」
「蓋聶抱著天明是主動跳下去的,快也很正常。」
「巨闕居然還可以這麼用。」
「這難道才是巨闕的正確使用方法?」
「如果是巨闕的話,怎麼砍也不會磨損。」
「從劍的堅硬程度看,巨闕才應該排在第一。十大名劍加起來可能也不夠它砍的。」
這話倒是沒有人提出反駁。
不管是秦時明月中的十大名劍,還是目前天幕給出的十大名劍,單就「堅硬」這個特性上,哪個都沒有可比性。
畢竟一柄劍,正常重要也就六七斤。了不起多一點,但也就是十多斤而已。
哪像巨闕,光看這外形都比天明重了。
而且他那麼大塊頭踩在巨闕上面,劍身沒有絲毫動搖。可想而知有多麼沉了。
而農家六堂的人,對這劍也並不陌生。
正是勝七掌握了這把號稱「天下至尊」的巨闕,所以才會被俠魁格外看好。
【待到煙塵散去,看到蓋聶把天明完美的護在身下,而他自己則被馬車砸中。
從他的嘴角,有鮮血流出。
以往一直嘰嘰喳喳的天明這會兒安靜了下來,只看著蓋聶陷入到了沉默當中。】
「原來蓋聶在殘月谷之前就不是滿血了。」
「難怪只是殺了三百秦兵就撐不住了。」
「而且用了一次百步飛劍就吐血,在機關城的時候,腰子被捅了用了也沒這樣。」
其實在真正試過殘月谷那道關卡的難度之後,其實很多人都對此提出了質疑。
對蓋聶也因此輕視了不少。
那一關雖然有難度,因為要保護天明這個小屁孩兒,但也不至於傷成那樣。
哪怕是蒼狼王,只要安排得當,通過那一關的機率也很高。不至於變成殘血。
但偏偏蓋聶就是受了很嚴重的傷勢。
基於此,大家對蓋聶與衛莊一戰,其實在開打之前,真的普遍的都看衰大叔。
支持大叔是一回事,不看好是另一回事。
甚至對於高漸離那次的逼迫,也有些緊張。
生怕蓋聶一不小心又受傷了。
但與衛莊一戰的結果,又很讓人意外。
殘血也能反殺。
如果不是他最後手軟了,機關城直接就保住了。也不用再等到巨子登場了。
那樣的話說不定燕丹還能再苟一陣子。
「有大叔在,真是太有安全感了。」
「換來的是大叔更容易受傷了。」
「好心疼大叔,隔著天幕都感覺到疼。」
「原來從此刻開始,就是殘血了啊。」
「這一集快結束了吧?難道全是回憶?」
「機關城的大叔現在怎麼樣了啊?」
彈幕上意見很大。
有人覺得這一集回憶很有趣,增加了蓋聶的魅力,讓他的人物形象更加集體。
有的則認為:大海,你他麼全是水啊……
【「沒事了,我們走吧。」
蓋聶拔掉自己嘴角的血跡,把插在崖壁上的淵虹拔下來,一個漂亮的收劍動作。
他的語氣一如既往,沒有絲毫變化。】
「大叔的情緒真的太穩定了。」
「好像要一個情緒穩定又帥氣的男朋友啊。」
「而我只想知道,淵虹是怎麼出現的?」
有的幕友角度就很奇葩。
糾結裝備的問題。
因為蓋聶之前一隻手抓著峭壁,一隻手伸向天明,所以……淵虹在哪兒呢?
總不能是插褲腰帶上吧?
雖然也不是不行,但有礙劍聖逼格呀。
青年蓋聶:「……」真的,不要在意那些細節啊。
高手都是可以虛空取物的!
【「那個人不會就此停手的,我們必須趕快離開。」
這一刻,天明看著蓋聶的背影,突然的沉默了。有一種情緒在胸腔中蔓延。
他默默的跟上去,沒有再多嗶嗶一句。】
荊軻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如果有這樣一個朋友,可以放心的交託後事,那麼被他殺了好像也沒什麼了。
總好過那個高漸離,還什麼易水送別,風蕭蕭兮易水寒,其實是塑料的吧?
而麗姬,她已經感動的要哭出來了。
她覺得應該讓天明再長大一些就拜蓋聶為師。另外再認個義父也不是不行。
講真。
面對這個男人,真的不能說他一句壞話。
因為很完美,很可靠。
隔著天幕都能每一個人相信他的可靠。
雖然腦子軸了點,有些不切實際的夢。
但反而因此變得更好了。
【天明扭頭看了看四周散落的馬車屍體,又看了看那道淵虹從高處滑落的痕跡,到底什麼心情只有他自己知道。】
「勝七後面好像也沒追上來呀?」
江小白撓撓頭。
他感覺就是為了讓勝七有一個合理的出場。
但也說不通。
因為勝七對打敗了自己的蓋聶十分執著。為了尋找他的下落不惜與衛莊一戰。
但在追殺途中,勝七後面的確沒露面。
以勝七的身手外加巨闕的威力,從峽谷下去並不是什麼難事,但他好像沒有。
而嬴政後面也沒有跟李斯再提起此人。
直接就殘月谷大戰,然後政哥徹底上頭了。把矛頭一下子就對準了墨家。
其實墨家也蠻冤枉的。
就只是救了一個人罷了,結果房產一個一個丟失,弄到最後,「祖宅」都沒了。
墨家:dT-Tb
【夜晚,一堆篝火上架著一隻烤山雞。
哦,這次用的不是淵虹。
對面的天明在篝火的映照下悶悶不樂。
直到蓋聶把烤山雞遞過去,天明才抬頭。
但表情還是蔫蔫的。】
「想吃大叔的烤山雞。」
「難道天明喜歡烤山雞是因為大叔?」
「不用淵虹烤出的山雞是沒有靈魂的」
「_」
「而我想到這麼嚴肅的一個人,在那裡殺雞拔雞毛就想笑……噗哈哈哈哈……」
「改日一定要讓蓋聶試一試。」政哥說道。
想想他們從韓國回程的那一路,蓋聶怎麼就沒給自己烤一隻山雞吃吃呢?
雖說當時有隨行的下人去準備食物,而秦王的劍術教師是不需要做這些的。
但政哥還是有些吃味兒。
明明是他先來的呀。
()(本章完)